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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服裝店，仿佛回到了人間。昨晚的經歷就像一場夢，模糊而遙遠。想起那些葡萄酒洋酒啤酒，又有一種反胃的感覺涌上來。想起燕兒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我昨晚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說，想起燕兒與杜老板之間不清不楚的樣子，還有杜凌風的那句「他們是情人嘛……」，
我的心里別別扭扭奇奇怪怪的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員工休息室里，恰好只有燕兒一個人在換衣服。她對我很甜美的一笑，「還夕，昨晚還好吧？」
我點點頭。
她繼續說道︰「還夕，昨晚的事情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你好嗦！」我突然有點沒好氣。我記得有次店慶時王經理帶領員工們去ktv唱歌，當時好幾個廠家的老板都在呢，只是忘了有沒有這個杜老板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就是吃了頓飯，唱了會歌嘛？至于這麼千叮嚀萬囑咐的……」
「噓，」燕兒噓了一聲，奇怪地笑笑，「那不一樣的……我實話跟你說吧，」她臉上的神色變得詭異而驕傲，「我那個寶石手機，就是杜老板送給我的。你也不想想，光憑我們每個月那可憐的一點點工資，我哪舍得買手機啊……」
我愣在那里，上下打量下燕兒，仿佛不認識她了。是啊，這個問題我怎麼沒深想過呢？望著她那一身姣好的衣裙，想起她曾告訴過我那身衣裙的價格，好像是我兩個月的工資呢。以前她也曾炫耀過什麼什麼鞋子呀化妝品呀的，我卻從未根據她的工資計算過「成本」。
「那他……」我移開研究她的目光，內心既好奇又有點酸溜溜的，「那他為什麼送給你這麼貴的東西？」
她飛了我一眼，「嘿嘿，他呀，挺喜歡我的呢。」
喜歡？喜歡你？你又不是她老婆，他會對你這麼好？「可是……為什麼……」
「哎呀，別可是了，」燕兒又飛我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你好傻好傻啊。不過她嘴里說的是，「告訴你吧，男人只要喜歡你，就會願意為你付出金錢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哎呀，還夕，你真是傻透了。我不跟你說了。」
「說嘛，說嘛，」我追問，「不過什麼呀？」
她斜睨我一眼，「不過，你也要付出一些東西的，誰也不會白白地對你好。男人可不是傻子。尤其是……有錢的男人……」
我的臉上開始發燙，隱隱明白了她所說的「付出」是什麼，我斷定她跟杜老板之間肯定是那種關系了。
她不再說下去，我也臉紅地不想再問一個字了。幸虧我倆都已換好工作服，我訕訕地說了句，「我先去了啊。」終止了這場談話。
可我的心無法終止對這場談話的琢磨，也無法不回憶昨晚的經歷。昨天晚上那豪華氣派的環境，閃爍的霓虹、謙恭有禮的服務生、風度翩翩的生意人或者貴婦……讓我感覺新鮮而好奇。那些場景那些貴婦人，跟我以前所見的人和事迥然不同，讓我既羨慕又有點嫉妒。而且這些陌生而神秘的東西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息，不斷地挑唆我誘惑我，我很想再次再次地接近，我害怕它們，卻又被它們所吸引。
我忍不住地設想，假如我是燕兒，踫到這麼個「杜老板」，我會接受她那樣的「墮落」嗎？不會，我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