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他眼見丁楠一听到自己要和她修習陰陽合體的房中術,頓時面色大變,眼中更是流露出強烈的抵觸和敵意。
鄭元心中一時間頓時大疑!
呂鳳萍以往可是一個性格頗為風騷的女子,對于修習房中術這種事情她一向是十分積極,但自從她佔了這一具軀體之後,性情大變!
到底……她是不是萍兒?
鄭元目光驚疑不定的打量著丁楠,眼楮越來越眯,目光里面漸漸流露出強烈的殺機。
丁楠眼見鄭元的反應,頓時心中一顫,她知道自己不是鄭元的對手,即便他此時重傷,但天知道他還有什麼手段沒有使出?
丁楠靈機一動,立刻媚笑道︰「師父想要與萍兒修習房中術麼?那可好啊!只不過……」
鄭元冷冷的盯著她︰「只不過什麼?」
丁楠妖嬈如水的依偎到了鄭元身邊,嫵媚的說道︰「師父,你現在身子骨這麼差,就不怕被我吸干了麼?」
鄭元目光死死的盯著丁楠,過了很久,他才哈哈笑了起來︰「你欺我人老麼?」
丁楠媚笑道︰「師父當然寶刀不老,只不過萍兒擔心你嘛!」
正所謂紅顏禍水,美色害人,丁楠這一撒嬌發痴,鄭元原本滿心狐疑,頓時消散了許多,他呵呵笑道︰「你說得倒沒不是沒道理……」說著,他目光想奧爾芭看去,卻見奧爾芭雖然是一個西洋女子,可是盆骨緊鎖,眉峰未開,顯然是處子之身,更難得的是,她眼中目光完足,顯然是氣血極為充沛,又加上她不懂修行之術,簡直是一個最好的采補鼎爐。
鄭元大喜之下,笑道︰「那好吧,今天放過你了!我今天要嘗一嘗這個外國洋妞的味道!」說著,他起身一步一步朝著奧爾芭走去。
丁楠雖然成功釋疑了鄭元,但她沒想到鄭元竟然轉移了目標,又瞄上了奧爾芭!
她大驚之下,驚聲喊道︰「師父……」
鄭元微微一側臉,意味深長的說道︰「怎麼,你是覺得……她這樣一個尚未築基的小妞,我都應付不了麼?」
丁楠聞言一窒,猛然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她強笑道︰「師父,你說什麼啊?我是說,大洋馬可厲害著呢,您小心點!」
鄭元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走到奧爾芭身邊,一只手抓起她的下巴,得意的笑道︰「小女圭女圭,好好的服侍我,說不定我一開心,就收你為徒!」說完,他拉著奧爾芭便要往內室走去。
奧爾芭也不是傻瓜,她雖然听不懂丁楠和鄭元的對話,可男人在獸性大發時的眼神她卻是看得出來的,她頓時劇烈的掙扎了起來,驚恐的大聲沖丁楠喊道︰「救命,救救我啊!」
丁楠眼睜睜的看著奧爾芭被鄭元扛在肩上,帶進了內室之中,她一咬牙,扭過臉去,不想再看這個場景。
可奧爾芭的哭喊聲卻源源不斷的從內室中傳了出來,仿佛尖刀利刃一般切割著丁楠的耳膜和她的內心。
「救命啊!天哪,難道就沒有人來救救我嗎?你難道就沒有兄弟姐妹嗎?如果哪一天你看到他們這樣被人侮辱,你也要袖手旁觀嗎?」
「你不是答應我,不傷害我的嗎?你騙人,你這個騙子!」
「你剛才也說你有心愛的男人!你知道他為什麼恨你嗎?就因為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還有人性嗎?你還有良心嗎?他要是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你將來要怎樣去面對他?」
奧爾芭的嘶喊聲幾乎將丁楠整個人都撕裂,她瞬間想起了自己曾經設計陷害周秦,卻被周秦反過來陷害時,自己在房間里面絕望的哭嚎。
丁楠猛然間似乎有些理解為什麼那時候周秦會忽然間回過身來,將自己從何少的魔爪中救下。
難道……就是因為當初自己也曾經哭喊著說了一句類似「你將來要怎樣去面對他」的話?
丁楠心中猛的一顫,她腦海中天人交戰的似乎有一個聲音發狂一般的大喊著︰要是他以後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你還想指望他正眼看你一眼嗎?沒用的,你就算修煉成金仙也沒用的!李雲東他不會正眼多看你一眼的!
就在這個時候,奧爾芭忽然間發出一聲淒慘的嘶喊聲,丁楠頓時渾身一抖,她猛的一咬牙,手掌心中立刻掏出了羅母離魂釵,快步向石室之中沖去。
可丁楠沖到門口的時候,卻又猛然間站住了腳步。
她深吸了一口氣,很快的定了定神,甚至把自己胸口的衣扣都解開了兩顆,露出了一片雪白粉膩的胸脯和一條深邃的溝壑。
丁楠整理好自己後,她走進石室一看,便見鄭元正在頗有些氣喘吁吁的對付著使勁掙扎的奧爾芭。
奧爾芭若是在以前,只怕早就體力不支了,可她剛被地元靈丹改造過氣神精血,力氣遠比尋常人打得多,再加上鄭元之前受傷極其嚴重,又不願意以再浪費精元以法術制住奧爾芭,結果此時霸王硬上弓之下,卻弄得自己頗為狼狽。
鄭元感覺到身後來人,他警惕的扭頭一看,卻見丁楠媚態撩人的站在身後,他頓時一愣,問道︰「萍兒,你來干什麼?」
丁楠故意掩嘴笑道︰「我听見這里動靜太大,來幫幫你呀,師父!」
鄭元頗有些尷尬的一笑︰「這個洋妞力氣還真不小!你來正好,幫我按住她!」
丁楠眼見奧爾芭渾身衣衫不整,一雙眼楮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瞪著自己,她卻恍若不見,媚笑著走到鄭元身邊,一只手輕搭在鄭元肩頭,另一只手則按在奧爾芭的手腕上,她笑道︰「師父,那我可就在一旁觀戰了。」
鄭元見丁楠果然幫忙,他大喜之下,疑慮警惕之心頓去,他哈哈笑道︰「乖徒兒,等我恢復了功力,自然讓你親自參戰,哈哈!」
鄭元有更新。了丁楠的幫助,正要得手的忘形之際,卻忽然間覺得腰間一麻,他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丁楠,手往後一模!
這一模,鄭元一下便模到了一個冷冰冰的金屬物體。
鄭元自然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這正是專門吸取人魂魄精血的羅母離魂釵!
鄭元渾身一震,張大了嘴巴看向丁楠,驚怒交加的說道︰「你,你瘋了嗎?」
丁楠見鄭元腰眼上被羅母離魂釵一插,不僅不倒,而且渾身精血都不被羅母離魂釵抽動!她大驚之下,立刻一掌朝著鄭元拍去。
鄭元眼見這等生死關頭,哪里還顧得上留什麼真元法力,立刻同樣一掌朝著丁楠拍了過去。
兩人掌力一踫,各自都倒飛出去兩米多遠。
鄭元幾十年修為雖然一直沒有突破金身境界,可雄渾凝固卻不是尋常修行人所能比的,他身上雖然被羅母離魂釵破了無漏之身,但是他卻憑借著多年深厚的根基鎖著自己的精血不讓羅母離魂釵吸走。
鄭元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看著丁楠,顫聲道︰「萍兒,你在干什麼?」
丁楠則咬牙切齒的冷笑道︰「呸,誰是你的萍兒!」
鄭元臉色巨變,他像是一下想通了所有的問題,面容猛然間變得無比的猙獰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我以前沒懷疑錯啊!小女圭女圭,你好心機,好手段啊!」
丁楠哼的冷笑了一聲,警惕而緊張的盯著鄭元,沒有說話。
鄭元獰笑道︰「你以為區區羅母離魂釵就能對付我嗎?哼!你這個欺師滅祖的賤人!別做夢了!」說著,他便要縱身往洞外逃去。
可他身形剛要動彈,卻忽然間旁邊的奧爾芭猛的撲了過來,仿佛一頭發狂的野獸,一下撞到了鄭元的身上。
鄭元此時渾身精力都放在對抗羅母離魂釵的強大吸力之下,注意力更是在丁楠身上,哪里留意到奧爾芭?
這一撞若是在平時,鄭元一揮衣袖,奧爾芭就能飛出去十幾米遠,可此時鄭元卻只覺得渾身一震,最重要的是,奧爾芭這一撞,肩膀不偏不倚的撞在了腰眼的羅母離魂釵上!
這一下,鄭元再也把持不住,渾身精血飛快的被羅母離魂釵狂吸!
鄭元頓時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聲,皮膚迅速的枯萎變黃!
奧爾芭眼見鄭元這個情景也嚇得渾身發軟大叫一聲,手腳並用的往遠處爬去。
鄭元痛苦的看著丁楠,他不甘心的嘶喊道︰「你這個欺師滅祖的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丁楠咬牙冷笑道︰「我又不是你的徒弟,算什麼欺師滅祖?」
鄭元卻哈哈狂笑了起來︰「這些天我一直把你帶在身邊,修行界有哪個人不知道你是我的徒弟?要是讓他們知道你這個賤人欺師滅祖,殺了自己的師父,只怕天地雖大,再也沒有你容身之處了!修行界第一鐵律就是不能對世俗凡人使用法術和法寶,但你知道修行界第二鐵律是什麼嗎?是不能欺師滅祖!你會有天劫的!!」
鄭元一邊狂喊著,他渾身的精血不斷的被羅母離魂釵吸取著,原本圓潤細膩的皮膚此時早已經變得猶如老朽的枯樹樹皮一般,皺皺巴巴,他整個人更像是一個骷髏一般,恐怖之極!
但最恐怖的是,鄭元在臨死的那一剎那,他依舊在惡毒的詛咒大喊著︰「我等著你,你會有天劫的!修行界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師滅祖的賤人!!」
鄭元這一聲大吼過後,他的陽神和渾身氣血都被吸得干干淨淨,終于被徹底的吸成了一具干尸,身子噗的一聲跌倒在地上。
丁楠眼見一個大活人轉眼間被吸成了一具干尸,她心中也暗自驚駭惴惴,更重要的是,鄭元臨死前的猙獰詛咒讓她心中恐懼難安!
她進入修行界時間也不短了,自然知道這欺師滅祖的事情讓其他人知道了,這意味著什麼!
奧爾芭眼見丁楠一時間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一邊哭,一邊對丁楠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多謝你救了我!太感謝了,上帝一定會保佑你的!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一定!」
可無論她怎麼說話,丁楠卻仿佛一個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
奧爾芭見丁楠沒有任何反應,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我能走了麼?」問完之後,她見丁楠依舊沒有反應,便終于大著膽子站起身來,想往外走。
可她剛走到門口,便听見丁楠聲音發寒的說道︰「你想去哪里?」
奧爾芭渾身一震,她顫聲道︰「我,我想回家……」
丁楠緩緩的扭過臉來,她俏美的面孔上流露出一種詭異而猙獰的神情︰「你看著我害死了約翰,又看著我殺死了自己的師父……你認為你還想去哪里?」
奧爾芭大駭,她噗通一下便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放過我吧,我肯定不會說的,我絕對不會說的!不要殺我!」
丁楠緩緩走到奧爾芭身邊,她用手指抬起了奧爾芭的下巴,冷笑著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五華山陰陽派的掌門人,而你將是我新收的徒弟!如果哪一天我發現你想逃走,左腿邁出去的,我砍你的左腿,右腿邁出去的,我砍你的右腿!如果是兩腿一起邁出去的,我讓你永遠站不起來!!你听明白了麼?」
正所謂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奧爾芭這時已經被嚇得傻了,一時間愣愣的看著丁楠,她猛然間覺得眼前這個容貌俏美的女子,手段歹毒,心腸狠辣甚至遠超鄭元,自己仿佛剛月兌出了狼爪,立刻又墜入了虎口之中!
奧爾芭並不知道,自己的修行生涯將以一個如此令人不快的方式開始,但她更不知道的是自己日後將取得怎樣的修行成就,她的師父,丁楠,她又將成為一個怎樣恐怖的……大修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