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爾遜的戰法是垂直穿入敵方艦隊縱列,如果面對的是訓練有素的海軍,這是極其危險的行為,因為這個穿插縱列要面對切入點附近海軍戰艦火力覆蓋,但大宋海軍的敵人從來都是不堪一擊的清軍水師和炮戰武器和實力都不夠的海盜。
一句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大宋海軍他們橫慣了。
而安南戰艦和清軍水師確實棋逢對手,在大宋猴子面前,只是烏龜。
看到安南戰艦後半截要跑,羅前捷獨眼發出寒光,完全沒有恐懼,而是貪婪——你們不和我們對射了,我怎麼立功發財娶老婆呢?!
獨眼龍當機立斷立刻下令,中國龍縱列四艘戰艦改變直線航向猛地順風插進安南縱列中間,安南縱列立刻被分割為兩段,前後都是大亂。
中國龍竄入安南縱列的時候,丁玉展親自提著槍,蹲在船舷上,在下面火炮嗆人的硝煙中,咳嗽著流著眼淚,用手里的恩菲爾德前裝槍朝著下面模糊的銅船甲板上亂打,哪里已經被居高臨下的炮手用實心彈和霰彈亂轟,布滿槍眼的帆布已經像漁網一樣兜在支離破碎的船體上,甲板上的水兵紛紛慘叫著朝著波濤洶涌的大洋中跳水逃生。
斜向駛出敵方縱列,「中國龍」立刻做起了機動,船身斜著45在安南縱列另一面朝著前面駛進,他們後面不遠就是法國人的戰艦縱列了。
在他們側對面,是紛紛調轉船頭準備逃走的安南銅船,恰好是船頭對著肆虐的「中國龍」四條凶船,船頭和船尾不僅脆弱,而且是火力最弱的地方,而風帆戰艦全部都是船身是火力最強之處,這就等于4艘大宋戰艦用船側最強火力挨個敲著安南戰艦的腦殼。
大宋戰艦上的炮手幾乎就沒歇過,不停的射擊,不停穩住被後坐力退回火炮甲板的火炮。炮口前渾身是汗的炮手用滑竿氣喘吁吁地清理炮膛里的殘渣,然後再填入炮彈,然後火炮口如毒蛇的信子般再被推出炮窗,在海風還沒來得及吹散的硝煙中,再次的轟鳴。
「鏈彈!桿彈!打他們的風帆!」隨著之字形地駛離,羅前捷下到火炮甲板下。在一排排的火炮前,蹲到第一個炮窗前,看了看海面上敵船的姿態大吼著。
從上風駛入下風位置的高速突擊縱列,射擊姿態已經和法國人一樣仰高了,他們換上了打著轉的鏈彈和桿彈,這些炮彈都是好像流星錘一樣尖叫呼嘯著撲向不遠處的索具、方帆,一面又一面的巨大船帆落下,一根跟的桅桿吱呀申吟著摔進了海水里,後半截的安南戰艦想逃跑。但被對面這條凶龍削斷了海上地翅膀,失去了行動力,無力在海面上打著轉。等候身後越來越近那毒龍兩塊毒牙對著自己上下咬合而來——那是「大宋海」和「法蘭西敬畏」號兩條旗艦率領而來夾擊安南縱列的兩條的重型炮艦縱列,所過之處,銅船全部屠滅殆盡,只剩下飄滿海面地木屑、帆布碎布和掙扎呼喊的安南水兵的沉浮人頭。
「嘩」下層火炮甲板上地一門怒射火炮被自己地怒吼推回船艙內。一個炮手蹲在地上。用瞄具丈量了一下遠方地敵船。他對身邊地羅前捷大喊起來︰「副將!打不到了!太遠了!」
羅前捷跳了起來。飛速地跑回上層甲板。他大吼著︰「掉頭!折向西北!」
安南艦隊總體航向是指著東方地。剛剛「中國龍」高速突擊縱列以西南方向刺過這條細線。現在「中國龍」再次轉向9度。折向西北方向。再一次刺向安南艦隊。就好像個等腰直角三角形。安南艦隊就是直角邊。而大宋高速突擊縱列卻在沿著三角形地直角邊突進。這次羅前捷地目標直指對方最後那條船。船身最大、火力最強地順威號!
任何有進取心地海軍都不會這麼大地船壓在隊尾。而大清和安南卻能。他們地統帥往往要坐在最安全地船上。坐在最安全地位置上。沒有什麼比從法國購入地戰艦更大更安全。沒有什麼比方便轉頭逃跑地隊尾最安全。這樣。最威力地船面對窮凶極惡地侵略者。迄今為止竟然一炮未發!
它在掉頭。但它船上地水手操縱這樣沉重龐大地風帆戰艦明顯力不從心。動作極端笨拙。以致于排在它前面地一艘銅船搶先完成了掉頭。放下船槳喊著號子從旗艦旁邊逃過。背對著升滿船帆、殺氣騰騰地再次折沖過來地大宋侵略者。向著順化方向逃去。
這條船也許是給自己王朝地造反者看地。就像衙門門口地石獅子。它地主人從沒想過認真地把它投入作戰。石獅子需要跑嗎?不需要。
「準備(艉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順威那大,羅前捷獰笑著大吼起來。
頓時「!」命令從上層露天甲板一直吼到下層火炮甲板,炮手們也許不識字,但就像陸軍听得懂「一樣,四條船的炮手吼著,他們全手忙腳亂的忙碌起來。
炮手們好像滑冰一樣,溜過傾斜的甲板,滑到對面,本來是對著大洋一側無法發炮的炮位很快站滿了人,他們用腳踢開炮口前的鏈彈和杠彈,船首位置三分之一的炮手們奮力把實心穿甲彈填入炮膛,而他們後面的炮手要喊著號子,在炮膛里放入霰彈。
「中國龍」、上帝騎士等四條凶殘而敏捷的凶龍,再次插入安南陣列,不過這次是從「順威」身後插了進去,而後者剛剛完成從東向轉到西向的轉身動作,對著突襲而來的四條小龍。
能載炮40門的順威噸位比大宋高速縱列里最大的「中國龍」還大得多,船體也高一截,從急速靠近的「中國龍」炮窗里看出去,順威高高的艉樓簡直像座小木山一般朝自己擠壓過來。
「!」內層火炮甲板左1號炮位發出咆哮,一聲巨響,幾個炮手從窗口前升騰起的那團白煙被炮彈穿得那個虛無飄渺的洞看去,只見自己的那發穿甲彈正正命中順威地大木。在巨大的艉樓正中開了一個洞。
「!」隨著船身的顛簸,其後炮位也發出怒吼,薄弱的艦尾艉樓再次受到無情的抽擊,破洞越來越大,黑乎乎的大木洞上懸掛著吱呀作響地木條,朝著中國龍申吟著。
而此時。這條安南大戰艦下層火炮甲板上蠕動起來,甲板上趴了滿滿的一地士兵,炮手們和穿著盔甲準備接舷戰的藤牌兵們幾乎填滿了這空間,後者本來不該出現在這里,他們本來的使命是登上敵船然後肉搏殺敵,但他們從參軍那一刻起就沒人做過甚至想做過這種事情,他們只是以對內鎮壓農民起義為名勒索百姓的士兵,誰也不會想著和船外面這群外國人決一死戰。
作為安南王朝精銳水師,他們有資格護衛著陳將軍登上這艘最安全的大船。這本來是件特權的事情——只要看著前面倒霉蛋戰斗就行了,自己不用參戰,但誰也沒想到凶殘敏捷的大宋高速突擊縱列這麼快就把戰火從艦隊頭一直燒到艦隊尾巴。這艘船不再安全,起碼是甲板上不再安全,幾百士兵鬧哄哄的跟著他們地將軍從上層下到內層甲板,這里是火炮甲板。
火炮甲板很寬敞。
西洋戰艦分層,每一層都從船頭到船尾,沒有分隔船艙,所以從下層的甲板看過去,如果不是塞滿了人和炮的話,以及橫貫船底到最高處地幾個大桅桿好像立柱一樣矗著。這里倒像個一眼可以從頭看到尾的大廳。
很快下層的火炮甲板就塞滿了拿著刀劍的士兵和大炮炮手,如此密集的人肯定阻礙火炮射擊,但誰管?火炮手壓根就沒想過射擊,別說這是面對炮彈對射,就算是平常,他們一年也點不了幾次炮,他們盼望著嚇跑對方,盡管這是個幻想,但此刻安南水師的就是這個幻想。擠在火炮之間的炮手和士兵,听著越來越近的轟轟聲,以及上層甲板傳來的驚恐地呼喝聲,人人臉色發白,汗如雨下,很多人雙手合什,從將軍到小兵都有,他們喃喃念著南無阿彌駝佛,祈求給錢就有求必應的佛祖讓這條大人的座駕趕緊逃掉。越快越好。
但伴隨著貫通上層樓梯口傳來水手的慘烈嚎叫。里面的士兵還沒來得及把恐懼的唾沫咽到喉嚨里,一聲巨響猛地撕開了這黑暗的空間!
伴隨著船尾的光猛地刺進這幽閉的空間。一串骨肉碎裂地鞭子猛地抽進了這渴求生命的人群中,站在兩面的人被一股力量猛地推壓向兩側船身,而中間的人變成了一條血肉碎渣築成的路,從船尾那洞口一直延伸到第一根桅桿柱子——一顆實心破甲彈飛了進來!
它帶著出膛時候的炙熱,碾碎大腿,打爛腸月復,在血肉的人群里橫沖直撞,直到打到人腰粗的桅桿柱子上,彈飛出去,嵌入一個安南水兵的胸骨里,好像一頭耗盡力量地凶獸,這才帶著滿地地血,倒在了人堆里。
在滿倉驚恐的嚎叫聲和斷了手臂和大腿地慘號中,有人大呼︰「小心炮彈!臥倒!」
立刻全倉的人臥倒了一地,從破口射進來的海洋日光照在滿滿的人背上和涂滿甲板的血跡上,除了還沒斷氣者慘叫聲,寂靜無聲。
接著又是一發破甲彈飛進了這內層火炮甲板,穿透滿是驚恐的空氣,打在了一側船舷板上,厚實的橡木船壁擋住了這暴虐卻去勢衰竭的炮彈,把它像個彈珠一樣彈回甲板,砸在一個柔軟的尸體上,然後它滾了下來, 的在顛簸上的甲板滾動,直到踫到一堆大氣也不敢出的人腳上才停了下來。
接下來,是死一般的靜寂。
一個趴在最靠近船尾位置的安南水師管帶慢慢的站了起來,這本來是最安全的位置,他是靠著特權才得到的,但船尾那個巨大的洞帶著海風地咸味和可怕的陽光驅散本是代表安全的黑暗,肆無忌憚的照亮了他身邊的一切,此時的他如同岩洞里地蝙蝠一般,畏懼這光。
在極端恐懼下。他站了起來,立刻視野就通過那一人高的破洞,看見了外面的一切,但沒有海面,只有一團直接而堅硬線條組成的黑影。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自覺的放月兌了緊握刀把的手。用這手揉了揉眼楮,想看明白那是什麼東西。
然後他看見了,一個方形黑洞,在中心那圓形的空洞周圍的空隙里,他看到了一雙閃閃發亮如同野獸般地嗜血眼楮看向自己,兩人目光一對。
「那是什麼?」安南管帶還沒分辨出來,那個人是干什麼,正對他的那個圓形空洞猛地爆出一團白煙,然後巨響猛地從破洞里抽了起來。包圍了他全身。
「哇…」這管帶的嘴巴才剛剛張開,他地頭就不見了,一個圓柱形的鐵筒猛地從破洞里撲進來。正正踫到這管帶的臉,頓時火藥爆發出的鐵器頓時把這個柔弱的腦殼砸成了四濺的血和腦漿。
這只是開始。
原來管帶頭的位置變成了一團液體和小碎塊的霧狀體,而那鐵筒仿佛也撐不住這一下本來柔弱的撞擊,鐵皮猛地飛散開來,里面原本裹著地好像李子一樣大的鉛彈群如蜂群般的飛濺了出來,風暴般橫掃整個密閉的船艙。
「還擊身閃光盔甲的安南水師李將軍就在自己下屬的嚎叫中跳下樓梯,現在情勢已經危急萬分,他這安全的法國大船竟然被追上,後面四條掛著海洋十字旗的大宋戰艦好像鬣狗群追殺大水牛一般貼了上來。這個時候他才想到自己有炮啊!
自己這旗艦炮多的是!
他和一個下屬匆匆躲開被大宋人射中,從桅桿上掉落下地水手尸體,跳下樓梯口,進入這看似安全一點的下層火炮甲板艙,但腳一踩到下層甲板的木板上,李將軍就感覺好像有颶風對著自己撲過來,這是直覺。
還沒看清一團黑暗中帶著一點光的下層甲板,他只看見幾步外朝自己奔過來的一個水手突然矮了一截,他的腦袋飛上了半空。下半截身體 當一下摔在甲板上,而自己身前正大喊自己開炮還擊命令的下屬突然對著仰倒過來。驚恐的李將軍抬起一只腳,好像戲台上那些將軍騎馬打鞭的姿勢朝後跳去,他地下屬摔在他面前,臉上不見了五官,臉正中嵌進了一顆巨大地鉛丸子。
愣了三秒鐘,然後李將軍猛地趴在了地上,他發亮的頭盔叮叮當當地朝前滾去,這時他才發現下層火炮甲板已經好像被火燒過一樣。空氣里彌漫著血肉的腥氣。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個鋪滿人的甲板竟然好像在蠕動。由活人組成的「地毯」竟然朝著他這個方向蠕動著爬著,所有人腳的方向都對著那遙遠的船尾亮光。
「咚!」又有什麼從那亮光里射進來了打在船壁上,這聲音並不大,在遙遠的靠近船首的樓梯口李將軍听來只是很輕的一聲,好像有人在船外用槳敲著船殼一樣,但隨著這輕響,是撲的一聲,好像誰家的缸破了,接著就是彈珠在盒子里亂撞的聲音,合著這聲音是滿倉的恐怖尖叫,無數鉛丸在船體里四處亂射,血肉橫飛,斷手斷腳和腦袋亂滾,血漿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從人堆中滲出來,流到了中間無人敢站的通道中!
敵人正不停的朝著破口射入破甲彈和霰彈!
戰艦建造得相當堅固,船殼是數英尺厚的橡木板,遠距離射來的炮彈通常無法貫穿,近距離發射的炮彈對船殼所造成的破壞,也就是碗口大的一個洞,船員通常能臥倒躲避,極少受到傷害。一艘戰艦最薄弱的地方是船艉。船艉所用的材料輕薄很多,一顆炮彈不僅可以輕易透入,而且能貫穿整個甲板,對人員有巨大的殺傷力。
「艉射」()法,即運動到敵艦後面時,集中火力近距離轟擊船艉。此時通常發射實心彈加霰彈,實心彈穿透船殼,而數十顆鉛彈緊跟著從彈洞飛入,以扇面掃過甲板,當時軍艦內部從頭到尾沒有隔板。這樣發射的霰彈可以從艦尾一直打到艦首,在整個甲板上造成屠殺般的殺傷效果。這樣的攻擊有五、六次就能使敵艦的整層火炮甲板的人喪失戰斗能力。
「啊!啊!啊!」滿頭冷汗的李將軍翻身爬起來,這位帶著嗣德皇親自頒發的靖夷寶刀可以先斬後奏地欽差大將軍手腳並用的爬上樓梯,朝上面甲板逃去,他的身體隨著樓梯在震顫著,咄咄聲中。這塊樓梯上嵌入了船尾射入的奪命鉛丸。
「我們要完蛋了啊!李大人!怎麼辦啊!」一上甲板,一個一身盔甲的將軍就跪在了李將軍面前,後者丟了頭盔,滿頭冷汗的朝船舷外看去,此刻四條狼中領頭地「中國龍」已經打完了,在順威的船尾切了過去,然後繼續保持著和順威並排行駛的姿勢,瘋狂的朝諾大的順威射擊,而順威上的上下兩層火炮甲板中的炮手不僅傷亡慘重。而且還在承受著後面狼群魚貫的,根本就沒有一門炮點響。
「副將,順威船尾上有異常!」一個副手拉了拉正手握望遠鏡觀察戰況的羅前捷。羅前捷順著他地手,微微轉身,只見望遠鏡里順威船尾上站了三個人,中間一個穿著滿副的盔甲,在陽光下發著一閃一閃的奪目亮光,嘴里對著自己正喊著什麼。
「他在喊什麼?」羅前捷放下望遠鏡問道。
「不知道。」副手愣了愣說道。
「也許他也投降。」羅前捷說著,這時在炮聲隆隆中他耳邊傳來一陣快速而有力地禱告聲︰「上帝,求你別遠離我是我的力量,求你助我啊。我信*你讓我蒙羞讓敵人在我身上奏凱歌是我的力量,他教我手戰斗,他教我的手指頭打仗
羅前捷扭頭看去,只見小刀軍團中的一個小鳥槍手正跪在船舷上,肩膀上架著夏普斯,槍口正對著順威,而他身邊,滿臉興奮的丁玉展一手握住眼前的望遠鏡,一手指著船尾那一閃一閃發亮的物體。叫著︰「中間那個!中間那個!」
「別!他可能投降!」羅前捷立刻大叫起來。但話音未落,夏普斯一聲悶響,羅前捷立刻操起望遠鏡朝剛才那個放光體看去,只見船尾只剩亂竄的兩人,他下拉望遠鏡,只見水里爆出一朵水花,有人落水。
還沒等他放下望遠鏡,丁玉展地怪叫已經滿甲板都听見了︰「我們小刀肯定打死了一個大將!我們小刀肯定打死了一個大將!」
「那家伙被打死了,那怎麼辦啊?」副手很郁悶的問道。
「算了。安南水師戰力比海盜都不如。接受他們的投降是侮辱大宋海軍!全殲!「羅前捷冷冷的說道。
半小時後,被大宋四條狼圍著打轉的安南第一戰艦順威濃煙滾滾。不僅起火引起了彈藥爆炸,而且開始進水沉沒,船上的水手和士兵如下餃子一樣下水逃生,而唯一可以記入史冊的是,這艘法國造的戰艦,唯一有可能給聯軍造成麻煩的大戰艦,從開始到結束,竟然一炮都沒有發過,它是在逃跑中被擊沉地。
海軍只有勇者勝!海洋只承認攻勢主義!
「拍桿!拿來!拿來!」丁玉展從部下手里奪過長長的拍桿,伸向船下,這是用長竹子做成的,頂頭包有鐵皮,然後他瞄準一個在海里掙扎的安南士兵,照著腦袋猛地捅了下去,那人立刻不見了。
不僅是大宋掃尾戰艦,法國西班牙戰艦也拿出拍桿,消滅在波濤中掙扎的落水敵軍。
這些人也許比他們被打死炸死燒死的同袍會好一點,幾天後他們會浮尸海面,留有全尸。
大宋海軍沒有救援敵軍的習慣,他們就是這麼對付被他們打垮的海盜的。
2個小時,安南海上水師被從地球上抹去,在前方海軍地空鳴慶祝禮炮中,拖引著小船地火輪和商業運輸艦朝香江口開去。
現在在法、西、宋密密麻麻的戰艦、炮艇以及運輸艦面前,唯一地障礙就是香江口沿岸的順安炮台群了。
「現在看我的了,為什麼我總是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第二天,宣教司的密探,現在被高升的秦麻子嘆了口氣,換上了一身筆挺的燕尾服,從炮口林立的戰艦上跳下,坐到高高的掛著白旗送照會的小船上,和法國使節一起,朝著香江口的安南守軍的炮口駛去,他手里握著的書信里只有四個中文字︰立刻投降。
另外按慣例,本人明天是喝酒休息日,不更新,
寫文就像釀酒,3天寫1萬質量肯定超過1天寫1萬3倍。需要休息,請諒解。
再次感謝訂閱和打賞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