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競技場中的觀眾情緒明顯有些失控,也難怪,幾乎喝光了酒館中所有藏酒的家伙們能夠穩定下來才怪呢。只要不打壞我的東西,隨他們去吧,反正我也想開了,當然,我不否認這和吃飯的時候巴德向我匯報的情況有關,這幾天里,單單酒館、飯店和旅店的收入就達到了近十萬枚金幣,我現在終于知道人們為什麼熱衷于搞各式各樣的活動了,油水太豐厚了。
不過,隨著情況愈演愈烈,如果不是我及時調過來的構裝魔像和牛頭人戰隊提醒了這些熱血上頭的生物們這片土地屬于誰,恐怕下面的比賽尚未開始,觀眾席中就已經上演全武行了。
在那名主持人的引導下,觀眾們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到了比賽上。第三場比賽中的三十二名選手中並沒有特別引人注目的強者,可這種實力平均的比賽比起一面倒來更好看。不論是人類、牛頭人,還是灰矮人、黑暗精靈、甚至是地精和穴居人,都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的對象,聲嘶力竭的喊聲從比賽開始就沒有停息過。我見縫插針的安排下的販賣飲水的舉動竟然還小賺了一筆。
最終,還是一名牛頭人依靠天然的搏斗優勢,一路跌跌撞撞的戰勝了自己所有的對手,笑到了最後。最後一局比賽這名牛頭人的對手是一名人類,不得不說,人類的素質雖然並不出色,又不像其他類人生物那樣擁有天生的能力,但憑借扎實的基礎、良好的技術和系統的訓練,使得不論是天界還是深淵,很多地方都活躍著他們的身影。比賽的結果頗具喜劇性,中規中矩的人類戰士本來都要獲得比賽的勝利了,可在一次雙方兵器交互的時候,體力不支的牛頭人向前傾倒,結結實實的把人類戰士壓倒了下面。被體重在自己兩倍以上的生物壓在下面,這對人類戰士是一個重大的打擊,雙方同時倒地不起,由于這是第三場比賽的最後一局,必須決出勝者,所以在我和父母緊急的磋商下,規定只要能夠先行站立起來並堅持十個數的就是勝者。掙扎了五分鐘左右,牛頭人靠著自己強于人類戰士的恢復力,搶先一步站了起來,並且成功地堅持了下來,艱難的取得了勝利。
觀眾席中的幾名牛頭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跳到了競技場中,將癱倒在地上的牛頭人戰士舉了起來繞場一周,讓他們心中的勇士接受觀眾們的歡呼。
「他一定是幸運女神的信徒,而且深受女神的喜愛,」一旁的母親看著勉強支撐著身體向四周打招呼的牛頭人,語氣微酸的說道,不用問,一定是他們的戰士被淘汰了,「我從沒有見到過這麼幸運的家伙。」
「幸運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另一邊的父親卻反駁了母親的牢騷,用略帶欣賞的口吻說道,「不知道他來自哪股勢力,有可能的話真想把他收到麾下。」
「比賽結束後你去問他吧。」我想誰也不會注意到我嘴角那一閃而逝的笑容。
「好了,讓我們睜大眼楮,欣賞第四場比賽。」在競技場終于被清空以後,主持人從他的那個小角落中蹦了出來,示意第四組的三十二名選手可以上場了。
第四組的選手在外形上就要比前面的三組具有震撼性,地底世界司空見慣的牛頭人就不必說了,獸人、半獸人、熊地精沒有一個在兩米以下,唯一的一名人類卻是來自北地被稱為野蠻人的人類武者,地表生物很多時候都把他們同人類分開,認作是另外一個種族。這些家伙渾身上下除了肌肉就是肌肉,在現場氣氛的刺激下,赤果了上身,拋棄了無謂的防御,全部選擇了進攻。
這是一場最受歡迎的比賽,充滿了力量與激情的競技感染著現場所有的雄性和雌性,人們為每一次精彩的攻防歡呼,忘卻了種族的界限。觀眾席中的構裝魔像仍然在兢兢業業的巡邏,因為總有些不安分的家伙在這種環境中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
「叮 、叮 」的兵器撞擊的聲音終于快要告一段落,稍加休息的時候,販賣飲水的穴居人們再次為我收攏了一筆財富。
第四場比賽的最後一局是在那名野蠻人戰士和一名獸人中展開,野蠻人右手上拿著一柄巨斧、左手拿著一柄匕首、身上穿著瓖嵌皮甲,連續的六場比賽並未在他的身上留
的痕跡。獸人的武器是一柄雙手戰斧,背後插著幾I的身體上布滿了丑陋的傷疤,按照獸人的觀點,他們認為傷疤是榮譽的象征。
標槍?!獸人的裝備看得我一愣,因為所有的參賽者全部都是戰士,所以我並沒有規定不許使用遠程武器,只不過所有人都墨守這個規矩罷了,沒想到第一個鑽這個漏洞的竟然是一名獸人,真的是愚人最勇敢。
在野蠻人和獸人分別從競技場的兩個角落中向一起靠攏的時候,獸人抽出了一桿標槍,投向了野蠻人,沒有任何防備的野蠻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在標槍臨身前的剎那,野蠻人一個側身躲了過去。獸人接二連三的標槍投射使得野蠻人根本無法靠近他,野蠻人只好一邊橫向移動一邊躲避,看著野蠻人移動的路線,我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果然,漸漸靠近武器架的野蠻人從上面抄起了一柄單手斧向著獸人扔了過去,得勢不饒人的野蠻人仗著自己緊靠武器架,彈藥充足,什麼刀、槍、斧、劍、釘頭錘、三叉戟,能扔的、不能扔的都被野蠻人扔了出去,這次輪到獸人抱頭鼠竄了,不單單是我,現場的觀眾也沒有想到這樣緊張的比賽中會出現如此滑稽的一幕,笑聲、罵聲交織在了一起。
當野蠻人再去模武器卻抄空後,才發覺原來自己把所有的東西都扔了出去。最後,只得把匕首插到了皮帶套內,從地上拾起了一塊盾牌,頂在身前,向著獸人沖了過去。
「 、 ,」兩聲,在獸人把自己攜帶的最後兩桿標槍插到了盾牌上時,野蠻人終于靠近了對方。盾牌前扔,遮擋住了獸人的視線,右手中的斧子闢向了獸人的下肢,左手重新抽出來的沸騰文學匕首刺向了獸人的胸口,看得出來,野蠻人對于獸人破壞規矩的行為感到十分的憤怒,招式絲毫不留余地。能擊敗六名對手走到現在的獸人當然也不會是弱者,雙手戰斧一個旋轉,蕩開了野蠻人的這次進攻,接著順勢橫揮,砍向了野蠻人的身側。野蠻人倒拿匕首,去格擋戰斧,另一個手中的巨斧卻斬向了獸人的頭顱,一幅以命博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架勢。
如果雙方全部砍實,野蠻人不過是損失一條手臂,而獸人卻要丟掉自己的腦袋,如此明白的結果,就算是獸人智力再低下,也不會算不過來帳的。一邊收回雙手戰斧,獸人一邊向後退了幾步,躲開了野蠻人的攻擊範圍。激烈的戰斗就是如此,落入下風的獸人再想翻身已然來不及了,最後以丟掉了一條手臂的代價結束了這場比賽,不管怎麼說,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是的,‘精彩’的比賽,」主持人再次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出現在野蠻人的身邊,「雙方為我們展示了他們技術的全面性,」這句話使得現場的觀眾一片的笑聲,「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後,請大家再次回到競技場,真正激烈的比賽才剛剛要開始。」
晚飯是在廣場上進行的,因為上一餐的時候擁擠的人群差點撐破酒館和飯店,所以這次在我的命令下轉移了用餐的地方。圍著旺盛的火堆,所有的生物席地而坐,烤架上的科多獸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不久前才從無盡商會購買的酒就擺放在廣場的角落中,廣場的正中央五名來自沙漠的舞娘盡情的扭動著腰肢。當然,這一切都是要花錢的,不過在賭場中壓中了勝利者的家伙們也不在乎這點小錢了。
在觀眾的歡呼聲中,四場比賽的獲勝者同時出現在了競技場中,在賭局停收賭注前,巴德給我的數據是大部分人都把籌碼壓在了安德魯、黑暗精靈和野蠻人身上,憑運氣獲勝的另一名牛頭人並未受到多少關注。
這是一場四人無差別混戰,站到最後的獲得本次比賽的冠軍,贏得一萬枚金幣的獎勵。在四名選手所在的四個角落中,除了常規的近戰武器外,我還準備了一些諸如︰手斧、標槍、飛刀、石塊等投擲類武器,既然是無差別格斗,當然要盡可能的顯示出各自的水平,對這些戰士來說,一些遠程投擲類的武器也是必須掌握的。當比賽開始的口令響起後,他們四個不約而同的各自抄起了一面盾牌,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另一只手中拿著投擲類武器,目光不停的在場地中游動,但誰也沒有搶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