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血戰余生第二章驅使
我看了看被自己捏在爪子里的文書,又看了看了坐在上手第一位的誘迷魔,心里充滿了矛盾。其實,上面的文字很簡單,只有兩個字——血戰,但是,其中蘊涵的意思卻包羅萬象。
血戰是什麼?多元宇宙中除了主位面那些連自己的存在都搞不清的人類以外,幾乎每一個智慧生物都能夠月兌口而出,血戰簡單的來說便是惡魔與魔鬼之間的戰爭。
但是,血戰的參與者中並不僅僅包括惡魔和魔鬼,人類、巨人、精靈、矮人、神使、巨龍、構裝體,……,等等等等,一切你能夠想象的到的生物都能夠在血戰中見到,甚至如果你足夠走運的話,還能夠看到神明的身影,不過,門票卻要付出你的生命。
戰場的形成原因多種多樣,簡單的說,如果一群惡魔和一群魔鬼踫面的話,雙方唯一的交流方式便是戰斗,要是場地適宜雙方源源不斷的招募援兵,那麼一個血戰的戰場便就此產生了。
每一個智慧生物眼中的血戰都有不同的意義,戰士們熱衷于洗劫惡魔或者魔鬼的藏寶庫和破壞一切,聖武士期待自己能夠消除所有罪惡的,激進的法師想要實驗新魔法和獲取材料,游蕩者則搜刮一切能夠見到的東西,可以說,血戰能夠滿足所有智慧生物的願望,唯一的前提是你要在戰斗中活下去。
深淵中雖然強者眾多,但是只有三個最為出名。其中分別是雙頭狒狒狄摩高根,不死君主奧喀斯和烏黯主君格拉茲特。
這意味著它們三個深受深淵位面的喜愛,但同時也深受深淵能量地影響,一句話,這是三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盤踞在鹽水沼澤中的狄摩高根是深淵中的一個傳奇,有人說它曾經在一瞬間斬殺了十二名向他挑戰的惡魔領主,有人說它能夠徒手撕裂深淵位面。有人說它曾經將一個神系中的所有神明屠殺一空。不過,唯一讓人們肯定的是。這個擁有兩個腦袋地怪物,其中一個腦袋中充滿了毀滅一切的思想,而另一個腦袋則時刻在提醒它保持冷靜,這樣導致了它無論做任何是都沒有章法可循,也許前一刻它還波瀾不驚,下一刻就有可能爆起殺戮了。
奧喀斯地經歷最傳奇,曾經整個深淵位面。不,應該是整個多元宇宙中都言之鑿鑿的傳言它已經死掉了,甚至就連它的大本營,第一百一十三層薩納托斯中的死者之城那拉泰爾也被一位卓爾神明佔據。可是,就在魔鬼們慶幸自己少了一位敵人,諸神歡呼邪惡崩塌了一角的時候,它又重新從它的墳墓中爬了出來,誰也不知道它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不過,死而復生的經歷讓奧喀斯變得比以前更加地瘋狂。
格拉茲特既不像狄摩高根那樣有過斬殺神明的戰績,也不像奧喀斯那樣擁有死而復生的經歷,但是,它的地盤囊括了第四十五層、第四十六層和第四十七層位面。如果單單是這些,當然並不足以使它成為深淵中最出名的強者。據某些格拉茲特的擁護者宣傳,它曾經在某一段時間內囚禁過一名中等神力的神明,其中某些線索直指財富女神,只不過格拉茲特從未在正式場合承認過。
如今我手中的這份文件地下方有著一個瘦骨嶙峋的手掌握著權杖的圖案,從中流露出了純正的死亡氣息,這是不死君主奧喀斯的標記,我相信即便是最大膽的惡魔也不敢去偽造它地。
不過,我懷疑的看了看誘迷魔,問道︰「什麼時候活物成為了不死君主的使者?」
因為奧喀斯自稱為一切不死生物的源頭,它居住的那拉泰爾就是一片僵冷的大墓地。散布著高大的陵墓。高聳的葬禮用方尖塔,地下墓穴的胸牆。以及從那拉泰爾成千上萬無法安息的死者身上取下地毛發編織成地地毯。
骷髏、腐尸、僵尸、達波尸、食尸鬼、尸妖、狩魔蛛、吸血鬼、吸血巨人、黑武士、死亡騎士以及所有種類的巫妖都可以在那座城市中見到,可是,出于死者對生者憎惡地本能,它們會攻擊見到的所有生命,除非對方有著奧喀斯的恩賜。
通常來說,奧喀斯的使者也應該是某種不死生物,如今突然一頭惡魔跑到我的面前宣傳自己是奧喀斯的使者,並且要征召我去參加血戰,也由不得我不懷疑。
「你想要抗命嗎?」誘迷魔現在保持的是它的本來面目,狗頭螯鉗,不過,它的聲音冰冷而又陰沉,完全不像是誘惑凡人時那樣富有磁性。
去忤逆不死君主的命令,我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所以,也只好捏著鼻子同意了,「你需要我做些什麼?」
「集合你的隊伍,下個月我會來接你的。」說完,誘迷魔根本就沒有給我辯解的機會,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城主大廳。
「主人……」手下們看著我,希望得到我的命令。
「都下去吧,讓我好好想一想。」
趕走了小六它們幾個,我回到了半位面中,此時,就是否出兵一事「看守者」們吵成了一團。
「太危險了,我反對主人去參加血戰。」這是「二號」、「三號」和「四號」的共同觀點。
「這是一個去地獄的好機會。」「五號」、「六好」和「七號」則極力主張我參與進去。
「‘一號’,你有什麼意見?」我自動摒棄了它們六個的觀點,受到各自層面的影響,它們對事物的認知過于片面。
「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發覺它們幾個越來越像智慧生命了,就好像現在,「看守者一號」竟然還學會了沉吟,「我們其實對深淵了解的並不是很多,也無法判斷對方的命令是單獨傳達給您一個,還是針對所有城主的,但是,我的意見還是傾向于整頓所有的兵力,參與到血戰當中去。只要你賦予我隨時將您召喚回半位面的權利的話,我是不會讓您受到生命的危險的。」
「看守者一號」所說也是我的所想,我堅信只要自己謹慎從事,是不會在血戰中丟掉性命的。
此時,我完全忘記了血戰的殘酷,也忘記了有多少自信滿滿的家伙在血戰中丟掉了性命。腦袋中充斥了可能在血戰中得到的利益,一時間甚至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方。
「主人,主人!」「看守者一號」堅持不懈的將我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怎麼了?」我奇怪的問道。
「您剛才又陷入了幻想中。」「看守者一號」毫不留情的指出了我的毛病。
「嗨、嗨!」干笑了幾聲後,我逃跑般的離開了半位面,有一個時刻和你的思想連在一起的智能生命就是有這一點不好,那就是你想什麼都瞞不過它。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我也將手頭的主要戰力整理了出來。
處在最頂端的當然要數我的那頭巴洛炎魔侍衛長了,可惜的是曾經被我俘獲的另外一頭巴洛炎魔,在上次的動亂中,它死在了巨大石像的腳下。
其次便是六臂蛇魔帶領十二頭狂戰魔組成的攻堅小隊,由于魅魔並不擅長戰斗,所以,我從中挑選了一部分資質好的扔進了半位面中後,其余的便命令它們留守城堡,只不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回來的一天。
接著便是由五百頭弗洛魔組成的主力兵團,這是我手下的主要戰斗力,由弗洛魔貴族小弗率領。長有翅膀、擅長飛行的它們是空戰的好手,特別喜歡的便是從空中向敵人俯沖。
最後就是以夸塞魔韋布斯為首的斥侯營,因為我不清楚自己具體應該出多少人馬,所以將它暫定為二十名,反正像夸塞魔這種東西深淵中到處都是,正所謂兩條腿的活人不好找,帶翅膀的夸塞魔有的是,隨時都可以得到補充。
趁著那名誘迷魔尚未到來的時候,我簡單的組織了幾場演習,希望能夠為它們培養出一點集體行動的觀念。但是,我不得不承認,讓惡魔懂得紀律或者說計劃一詞簡直比讓狗不去吃屎還要困難。無論我說多少次,它們總是亂糟糟的發動集體沖鋒,好在無論是狂戰魔還是弗洛魔都喜歡近戰,倒也沒有出現過在自己的隊伍中便胡亂釋放類法術的情況。
當那名誘迷魔再次出現在城堡周圍的時候,我看到它的身後還跟隨著兩頭死亡騎士。難道這算是上次我質疑它的身份的解釋嗎?看著那兩名騎著骷髏戰馬、身穿黑色盔甲、手提斬馬長刀,渾身上下流露著死亡的氣息的死亡騎士,我心里暗自想到。
不過,這一次我並沒有等候在城主大廳中,而是將自己傳送到城堡大門處去迎接它。畢竟上一次我還可以說成是不知道它的身份,而現在如果我還那些做的話,很可能會被看作是對不死君主的不敬。
「你準備好了嗎?」走到我的面前的誘迷魔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揮爪將準備出戰的手下們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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