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看了看表,現在是下午…,正是金花鼠最為活躍的時候,她這一整天都沒有正八經兒的狩獵,只是采摘了一些只有荒野區才能找到的植物——這是她此行的目的之一,制作私人藥劑,很少從正規渠道采購原料,那容易引起注意。大多數時候,私人藥劑師都是自己或者雇人去荒野區采藥,雖然安全系數差了一些,但不會引起某些機構的注意。
她背上的這個背包也不是普通貨,雖然是陳舊了一些,卻不折不扣是一個真正的冒險者背包——能夠容納四倍表面所能看到的裝載量。
如今的科學技術,日新月異,科學家已經能夠將空間技術應該在一些諸如冒險者背包、機甲接收器……甚至錢包、戒指等方面,只是這種應該技術還沒有辦法進一步普及,主要原因就是由于材料方面的困擾,不僅僅是昂貴的問題,而且還非常稀少,林言身上的這只冒險者背包,其實是全明德的。
在樹木的掩映下,她的手上拿著一柄長槍,豎起來比她還要高幾分,但行動起來卻絲毫不見累贅,在疾促的奔走中,竟然絲毫沒有觸及那些枝枝葉葉,如果不是腳下偶爾發出的腳步聲,根本感覺不到這是一個幾十斤重的人在行動。
在靠近目標位置的時候,她放輕了腳步,試了試風向……金花鼠這種生物非常警覺,稍有個風吹草動就會警覺。
在林地中間,七、八只圓滾滾的跟家貓似的動物正在啃食一些根睫類植物……這些動物身上是非常漂亮的白色皮毛,上面有一團團的金色花紋,十分漂亮,別看它們模樣似乎很憨厚,金花鼠的攻擊力也是非常可怕的,它們的牙齒連兩毫米的合金鋼板都會咬穿,若不是它們的膽子比較小,林言還真沒有勇氣惹事這些家伙。
兩枚寸許長短的彎月形飛刀通過袖口的特制機關滑入左右掌心,她的雙手驀地一甩,兩枚月刃便化成兩道疾旋而至的寒光射向兩只金花鼠,與此同時,她的身形疾沖上前,手里驀然出現一柄長約半尺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一只剛剛愕然抬起頭的金花鼠。
‘噗’,匕首輕松地在刺入金花鼠的咽喉,隨著匕首的拔出,一股鮮血激射而出,而旁邊另外兩只金花鼠已經在血泊里抽搐了,其余的金花鼠不等她再度攻擊,‘吱吱’叫著四散而去,晃眼間便鑽入了樹叢之中。
林言迅速地從那兩只金花鼠的傷口中取回彎月飛刀收好,然後迅速地開始剝皮、取肉。雖然冒險者背包的空間不小,可也裝不下三只金花鼠,而且金花鼠身上最好的肉就是脊椎兩旁的肉,再就是它們的眼楮,是制造藥劑的材料,再加上那身皮毛,就是號稱的‘金花鼠三寶’。
她的動作很快,因為荒野中的那些野獸的嗅覺都十分靈敏,一旦遇到實力較為強悍的食肉類野獸,那麻煩可就大了。
盡管她動作很快,可麻煩往往比預料的要更為提前,剛剛剜出最後一只金花鼠的眼楮,地面就傳來了震動聲……憑著經驗,她知道這是一頭體型較大的動物正向這里移動,而從其速度判斷,絕對是一頭肉食性的野獸。林言迅速將存放脊肉和眼楮的便攜式冷凍箱和卷起來的三張金花鼠皮放入冒險者背包。
隆……
地面震動,林言發現自己似乎來不及離開了,那頭猛獸的氣息似乎就在她身前不遠處,如果現在逃跑,無疑會被當成活餌,所以她當機立斷背起冒險者背包三兩下爬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雖然這顆樹不見得有多高,但枝葉足夠茂密,林言抱著一根粗大的樹枝,手里猶自抓著長槍,看向那個剛剛踏破一叢灌木沖出來的野獸。
棘龍!
乍看上去像是一頭超巨的大蜥蜴,可比那些蜥蜴威風多了,尤其是背脊上的那些近三尺長的棘刺,跟一面帆似的,形態猙獰。
新鮮的血味顯然是吸引它過來的主要原因,它警覺的四處張望了一番之後,目光落在了那三具新鮮的金花鼠身上。
通常來說,除了一些特殊的食腐類動物,很少有野獸願意吃剩肉,但眼前這三堆鮮肉顯然不在此列,在確認了周圍的安全性和食物的保鮮性之後,這頭棘龍開始很正式的進食。
在‘ 嚓、 嚓’的咀嚼聲中,白色的骨頭碴子和混合著肉末的血水順著棘龍的嘴角向外飛濺,林言恨不得找個特大號的消音器塞在它嘴里,然後找個眼罩將自己的眼楮遮上……這場面不震撼,很惡心,她無奈地將目光向天看去……那是什麼?她的眼楮立即瞪大,無限趨向于圓。
在前方的空中,一個很大的火球正穿過大氣層,猶如流星一般向下方砸來,貌似距離她的位置應該還不算太遠。
「只要不是在落點就好。」在目測到對方應該不會給自己帶來實質性的危險之後,林言托著腮等著欣賞流星撞擊星球的那一瞬音的瑰麗。
事實上,所發生的事情總是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同,林言沒能看清到那一瞬間的瑰麗,因為她成了其中的一部分——就在那顆大火球沒入前方的樹林時,只听得‘轟’的一聲巨響,林言還沒來得及欣賞什麼叫做‘瑰麗’,便騰雲駕霧般的從樹上掉了下去。
當然,她是爬著落下去的,這個動作有益于保護椎關節,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與棘龍那雙有些茫然的大眼楮對個正常,一時之間,一人一獸都沒有及時作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