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著說到玩臉上就放光的少女，暮雲寒也丟開思緒，含笑看她。
「燕妮在想什麼？」安靜的大殿里，他們走後侍女也跟著悄聲退出去，只有帝後二人，相擁坐在榻上。
「皇上，我們停手吧，把千年寒冰玉給他們，讓他們走，不知為何，我心頭總有些不安。」白後長睫微顫，落在緊扣她腰間的修長大手，用最平淡的話語掩藏自己內心的恐懼。
他們才和妖族有了合作的意圖，國師新收的弟子就正好來到西國，這個巧合，不得不讓她多想，和妖族交易，雖然所獲頗多，但一旦被發現，他們就是西國的罪人，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她不想她的夫君，睿智的明帝，落入那樣的地步。
「別怕，有我在。」明帝撫模著她烏黑順滑的發絲，附在她耳畔低聲安慰︰「何況，我們現在已經停不了了，你看，那國師弟子明明是火木雙靈根，還說千年寒冰玉對她修行有益，說不定她就是國師派來打探我們的。」
「總歸是我連累你。」她眼里繚繞著淡淡的濕意，低低的道，若不是為了拿到靈藥治療她的不足之癥，她的夫君又何必鋌而走險，冒這麼大的風險和妖族交易呢。
「不許你這麼說。」明帝吻住她微啟的紅唇，糾纏多時，才放開她，只是兩人額頭依舊抵著，看著她喘息連連，他悶笑一聲，在她嫣然紅腫的唇瓣上輕咬一口︰「我和妖族合作，也是為了我們西國，你瞧，如今北國出了國師弟子，東國南國驍勇善戰的良才無數，而我西國雖然富饒，但多數資質有限，靈根不佳，算是四國武力值最低的，若是在這樣下去，西國危也。而有了妖族幫助，我們指不定還能進入上一天呢。」
地方不同靈氣也不同，源遠流長的宗門隱族佔據靈氣最好的仙山靈脈，他們之下，就是上一天那些強大的門派和家族，再下面，才是九州大陸上諸國，居住地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每百年舉行一次選拔，若表現優異，可以獲得遷入上一天的資格。
「燕妮，你不要想多了，只要好好養身體就好，其余的，有我和悅寧。」明帝憐惜地擁著白後，感覺到衣衫下又細了的腰肢，深深皺起了眉，好像又瘦了，有時候擁著她，他都有她就要消失的感覺，看來，要讓悅寧催一催她師父快點來，不光是國師府的異動，還有就是燕妮的藥。
國師就算知道又如何，他既然只派了弟子前來，也就沒有多重視，若他們真發現什麼，他就讓他們留在西國，一股狠厲自他心頭升起，莫說國師弟子，就算是國師阻攔了他，他一樣不會手軟，西國太弱，在宗門眼里不堪一提，他多次上書請求，宗門也不願賜給靈藥救燕妮，既然宗門如此無情，他又何必忠心，都說妖族狡詐，那又如何，他們能救燕妮，溫柔凝視面前的嬌顏，他用心呵護的妻子，縱使為她百折千回，他也甘願。
「恩。」白後羞紅面頰，輕聲嚶嚀，既然夫君決定了，她就當義無反顧支持，他是她的天，他要做的事，對也好，錯也好，她都攜手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