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羽心里頓覺有此意外,方才端木寒雖是未曾認真,不心聯在那右芒掃蕩下毫無損傷,這木頭確實是極其不凡。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他用法力向那邊一吸,將地面那明顯是做靈牌之用的黑木牌招了過來。初一入手。便感覺一股溫潤之感。
「怪不得!此物看似普普通通。卻至少有著六品的材質。難怪能挨上我這小師傅一劍,還能安然無恙
很快岳羽的目光,又轉到了這件木牌上雕刻的那些瓖金大字,然後瞳孔頓時微微一縮。
「妙靈昭應弘仁普濟海聖真君」
「這就是我們這次出來要辦的正事。其余收取那些供奉,只是順帶而已」。
這時的端木寒,已經到了他身旁,接過那個木牌之後。就唇角微微一撇,將之震成了粉碎。
「一條小小的章魚而已,連化形的修為都沒有,居然也敢稱神稱聖。什麼妙靈昭應弘仁普濟,實在可笑」。
岳羽心中抽緊,想起了戰雪在那個世界,似乎也是被稱做「神威至勇至靈至聖至明勾陳星君這個封號,似乎還要夸張不止一籌一
深吸了一口氣,岳羽勉強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師傅,難不成,這是有妖獸準備在此自稱神明?」
「原來小羽你對這封神之事,也不是一無所知!」
戰雪眼帶驚詫的看了岳羽一眼,然後又浮起了好奇之色︰「徒兒你知道多少,說了听听?。
「只是以前看了些雜書,有些猜測而已
岳羽是目光閃爍著,避開了端木寒的目光︰「我只知上古先民亮,知。崇拜各處強橫妖獸,奉之為神明圖騰以求庇護。然後其中的一部分。借我人族先民信願之力,成就巫神。就譬如十二祖巫以及那四靈神獸。此外還有我們修士道祖、妨皇娘娘,雖非巫神,卻似乎也常借信願之力」
「一再然後數萬年,妖族肆虐洪荒,我人族逐漸難以立身存世。當時洪荒數萬巫神,便連同上古修士,與妖族大戰了一場,使那天帝帝俊、東皇太一這等妖族中與道祖女乃皇齊名之輩,紛紛鎮壓的鎮壓,隕落的隕落。再其後,就所知不多。只知那些巫神。不知為何又與我等修士翻臉為敵,而後便是洪荒破碎細。
「還說不多?上古洪荒時的那些事。差不多也都如徒兒你所言了。」
端木寒微微一笑,她知道岳羽博覽群書,很多偏門雜類都不嫌其煩。因而也沒怎麼懷疑。
「再之後的事情,就是那十二祖巫。似乎對我等人族修士」懷戒懼。然後不知他們怎的,就引來了那些域外天魔,一夜之間,洪荒各地數千萬修士隕落大半。之後幾位道祖震怒,聯手與它們再次一場大戰。初時居于劣勢,直到那些域外天魔失控。才逐漸扳回局面。十二巫神當中,除從始至終未參與的後土娘娘之外,連續隕落七位」。
話到此處時,端木寒又是一聲冷嘲︰「他們也太高看了自己,巫神因信願之力眾而生,亦因信願之力稀而亡。究竟不如我們修道之士,不憑外力
「總之那場大劫之後,洪荒世界已是接近崩亡。諸位道祖與媽皇四靈,便干脆聯手震碎洪荒,以分離封印域外天魔。然後就變成了眼下這情形。不過自此之後,我等修士每見有人獸欲借助信願之力,必定都將其斬殺滅絕!」
岳羽面色愈蒼白,心里深處。亦是涌起了一陣冰涼徹骨的寒意。
「一戰雪去過的那個世界。似乎也沒有什麼修真之人在。否則的話,也不至于任由那些妖獸屠戮人類。這點,到是可以稍稍放心!」
他心里剛剛轉過這個念頭,便又听端木寒言道︰「之所以叫我們秘傳弟子過來,其實還是為了守秘。那些巫神雖是借外力長生得道。離了信眾便什麼都不是。不過對于我修士當中,那些一輩子都無望長生之人而言,卻是極大誘惑。估此早在洪荒破碎之初,便有前輩修士有意禁絕那些記載洪荒之事的書籍。此外也只有像你我這樣的宗門秘傳弟子。有足夠的心性資質,才可真正不受其」
岳羽心中一陣恍然,只是神情卻依舊恍惚。
「不過最近幾年也不知怎的,各地都有妖獸,在借用信願之力修行
這所謂的妙靈昭應弘仁普濟海聖真君,就是其中鬧的最厲害的一個。本體其實只是一條八階的著香八爪章。按說這個階位,應該還是靈智還未成完全成熟,也不知它從哪弄來的巫神之法。掌教真人和諸峰座。都猜是太玄宗浮山宗搞的閱讀最新董節就洗澗書曬細凹曰況姍)小說齊傘
端木寒一雙柳眉好看的皺起。然後又迅恢復如常︰「總之無論如何。這些麻煩都要盡快解決的好。若拖延久了。就真是趁了他們的意!」
「原來如此!要殺這條章魚。就要先剪其根基。這麼說來,師尊是打算先從拆毀這廟宇開始?」
岳羽微一揮手,以一股雄渾法力。將身旁廢墟徹底夷平。然後後笑著著眼望端木寒,
「這麼說來,那條章魚如今的實力,定然不凡,甚至于強過我二人。不知弟子我猜的可對?」
「算你猜對一半!被這北海沿岸千百萬人祭拜。那條度香八爪章。確實是成了點氣候,說不定就可惜信願之力,成功化形。不過要說勝過你師傅,怎麼可能?」
話音一頓,端木寒皺了皺好看的瑤鼻,又順手將一顆七品的避水珠丟到了岳羽手中。
「只是那家伙通常都呆在海里,想要誅滅比較麻煩而已。只要它到岸上來,我必定一劍將這條章魚斬了!」
就在此玄,端木寒神情忽然一陣凝肅。眼帶警懼的往四周望去。直到半晌之後,這才停下。
岳羽心里正暗感奇怪,端木寒就已是用手指頭點著平嘴唇,自言自語道︰「奇怪了,剛才我怎麼感覺,好像附近有人窺視似的?」
岳羽心內也是凜然。望了一眼大海的方向。他方才並未有什麼感應。不過他的靈覺,本就遜色于端木寒數倍,會如此也是正常。
而能夠瞞過端木寒的靈識感知,那麼那人的修為,定然絕高無比。
是海里的那條所謂海聖真君?還是另有其人?又仰或,干脆是端木寒的錯覺?
不過直覺卻告訴他,似乎自己身周並未什麼了不得的危險。
接下來的幾日,岳羽卻是馬不停蹄的。隨著端木寒四處奔走,連續拆毀了百二十余座廟宇。按岳羽的想法,是干脆在那廟宇原址處留下「祭拜者死,之類的詞句,算做是警告。
不過這妾意他才提出,便被端木寒毫不猶豫的否決。而岳羽也是愈的瞧清楚,他這個小師傅再硬心軟的本質。雖是裝的心狠手辣可是連續幾天下來,竟是未曾沾染一人獻血。
「苦矣!這樣下去怎生得了?這些愚民無知,即便是摧毀廟宇和祭拜之所,轉過幾天,便又大多會恢復如常。如不稍作懲戒,怕是在轉個幾十天都未必奏效」
駐劍飛在空中,岳羽是暗暗愁。
其實就他本人,也不願多造殺傷。不過若是想要從始至終不傷人命。便斬斷那海聖真君的根基,確實是要困難許多。
其實如祠廟之類,這些公開的祭拜場所,還只是小頭。真正大頭。是在家里供奉神像之人。這才是真正難以解決。
「一若是來這里換成嚴昊師叔。又或是宗門其他幾位座掌殿來處理此事。多半是不管不問,信者一概滅殺!」
岳羽暗暗自嘲,相較而言,他還是覺得自己這小師尊可愛一點。雖是確實麻煩,可既然已是拜端木寒為師,那也是無法。
可惜,如今的他本身還無法使用看起來較真實的大型幻術,而戰雪更不會使用。
否則的話,隨意來幾個大場面的幻術,就足以令這海聖真君的信徒留失大半!
「話說回來,這所謂海聖真君的信徒。還真是眾多。來回所見,怕不有三千余萬人。听小師傅所言。就在今年前的時候。這里還是風平浪靜。怎麼忽然之間,就冒出頭來?還擁有如此眾多的信眾?要知我家戰雪。這三年來在那個世界辛苦經營,又是遇到妖獸橫行,急需庇佑的時候,也才不過收羅到七百萬信徒而已。」
「這麼說來,掌教真人懷疑這是浮山宗太玄宗所為,也並非是沒有道理!此法雖是無法損及我廣陵宗。卻可牽制我們人手,為他們拖延些」
思及此處,岳羽心里是一陣糾結。他倒是不介意,真正交戰的時間拖得更晚一些。越晚開始,他的準備就越充足。可若是他本人,就這麼被牽絆在海岸邊,卻是絕不樂意。
「看來要想早點回去,還得另想辦法不可!」
思及此處,岳羽略帶無奈的尊下方望去。當前方一個小城池,落在他眼中時,他的雙目卻是徒然一亮。
「我倒是忘記了,要想真正控制那些平民信眾,倒還不如借世俗宗族之力來的管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