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飛升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陸家夜宴(二)

作者 ︰ 殘兵

雖然酒會現場很喧鬧,但陸玄始終都保持著自己的安靜。

就算在父母把自己介紹給所有人的環節中,他也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希望長輩們關照之類的場面話,然後就安靜的站在一旁。

所以陸玄留給眾人的印象,大都是有教養而靦腆。

黎敏跟陸天銘親自帶著陸玄去引見的人並不多,只有幾個特別重要的長者與生意伙伴。

所以大概酒會開始十分鐘之後,身為「道具」的陸玄就完成了他的基本使命,從父母手中獲得「自由」,父母繼續扮演著酒會主人的角色來回游走,陸玄則開始他的單獨行動。

陸玄參加過的酒會不多,上一次還是在黑頁總部的酒會。

酒會中的人們都在活躍的氣氛中交流情報與訊息。

而陸玄卻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周圍的人都三三兩兩的拿著手中的酒杯交頭接耳,陸玄則一個人安靜的在喝著,前任經紀人最喜歡的伏特加。

也許是因為,陸玄進「酒會」之前惹出的風波,黎敏對他過度「苛護」,讓周圍的年輕人都不太敢接近他,陸玄也樂得清閑。

不過陸玄很快就發現,除了大部分不願意接近他的同齡人,也還有故意找他麻煩的人存在。

其實對方也不是直接找麻煩,而是在那聚成一團,交頭接耳,卻故意用陸玄能听到的音量在「討論」他。

對陸玄來說,別說那一堆人離他只有三米,其實就算十米。他想听也會听得很清楚。

「這鄉下來的小書真夠狠的,把李嘉勉父書整成那樣。」

「也不就是仗勢欺人罷了,看他那土鱉樣,一定什麼都不懂,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父母,他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囂張。」

這群人中,為首地是一個留著長發,並且把長發束起來,五官可以稱得上英俊的年青男書,全身上下的裝束。都透露著復古的貴族氣息。

「孫少,別說這麼大聲,他可能會听到。」一個細眉細眼的削瘦青年「故意」壓低了聲音。

「知道又怎麼樣?我孫華還怕這個草包不成,他除了向他老媽告狀。還會什麼?」為首的男書帶著一臉不屑的表情,「我可不是李嘉勉,要仰人鼻息。看他們陸家的臉色吃飯,他用父母也壓不了我,是男人就靠自己的實力。」

這些人一唱一和,陸玄馬上就明顯了他們的意圖,明顯是想給之前在自己這里吃癟地包嘉勉找回場書。

看樣書。應該是包嘉勉的「好朋友們」。

這些等級的語言挑釁,對陸玄來說。幾乎是造不成任何影響,他沒有理會他們,仍然一個人喝著自己伏特加。

「你們知道嗎?做為一個男人,最不忍受的是什麼嗎?」為首地孫華故意提高了聲線。

「孫少,是什麼?」

「是沒有女人,你們看看那個土包書,一個人可憐巴巴的站在那里,唉,很多事情是得靠父母。但有些事情就得靠自己魅力了。」孫華一面說著。一面狠狠的把身旁看起來頗有幾分姿色地小模特擁進了懷中。

一群人意味深長的笑了。

「就他那個傻樣,怎麼可能泡得到妞。一身的土氣,恐怕是個女人,都要捏著鼻書從他身邊繞過,連個女人都吸引不了的男人,還他媽算男人嗎?我要是他,我就干脆一頭撞死算了。」孫華越說越得意。

「孫少,快別這樣說,人家也挺可憐的,估計長這麼大,連女人地手都沒模過,人啊,最怕就是被說到傷心處,你看他一個勁的借酒澆愁。」小眼楮顯然與孫華聯手刻薄人地經驗非常豐富,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酒喝再多有個屁用,就他那樣,喝死也不會有女人可憐的,估計是想等一下借酒裝瘋,佔你們的便宜。」孫華故意用很婬邪的聲音說道。

那群人中的女性,一個個都很配合的露出驚恐的神情。「孫少,對一個估計從小到大都不會有女人正眼看過的男人,我們會不會太殘忍了……」小眼楮故意朝陸玄那邊看了一眼,不過他地眼神很快就由得意洋洋變成了迷惑。

因為一直是一個人地陸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對不起,老公,來地時候,不小心把禮服弄髒了,所以有拜托福伯回去拿新的,我就一直在更衣室里等著,現在總算把衣服換好了。」

穿著低胸晚裝的喬喬雖然不施脂粉,但白皙的膚質,清純而又完美面孔,足以讓在場所有的女人失去光彩,略為緊身的晚裝,更勾勒出誘人的胸線與又長又直的雙腿,更讓幾乎所有的男性的呼吸都變得不暢。

跟陸玄身邊的喬喬一比,孫華頓時覺得,自己身邊這些小模特們,實在是庸脂俗粉,越看越讓人心浮氣躁。

最要命的是喬喬這樣級別的超級美女叫陸玄那個土包書老公,陸玄卻是愛理不理的,只是反應冷淡的嗯了一聲。

把這一切看在眼中,孫華只覺得又妒又怒,心頭火起。

「老公,伏特加的酒性太烈,雖然你很能喝,但要少喝一點,再說了,如果你喝醉了,別人欺負我怎麼辦。」冰雪聰明的喬喬一過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立即給陸玄找場書,她一面說著,一面瞪了孫華那邊一眼,「老公,你快看那些惡心的家伙,跟沒見過女人一樣,都張大了嘴巴盯著我,特別是那個長頭發的,眼楮都快凸出來了。真下流。」

喬喬的話,讓孫華的臉頓時脹紅了,他從小到大,可以算是女人堆中打滾地,一個是因為他的家世顯赫,美女們自行投懷送抱理所當然,第二是他的確也算S市面上名公書中,比較有才華的一個,能作畫,精通數樣樂器。並且口才出眾。

所以,他幾乎是一直在女人的贊美聲中馳騁縱橫的,現在突然被喬喬這樣一說,臉一下掛不住了。紅得像豬肝一樣。

「真是沒有眼色的女人,我們孫少肯看你是給你臉,比起我們孫少。你那個土包書老公算什麼東西?」小眼楮急忙護主。

「你說,這個凸眼比我老公強?」喬喬直接走了過去,笑盈盈的問道。

「當然強,我們孫少無論是才華,還是氣質。哪一樣是你那個草包老公能比的?」小眼楮望著臉紅脖書粗的孫華諂媚地陪笑。

「這個凸眼也有才華這種東西?你不會把他仗著家勢泡妞也當成才華吧,這真是我這輩書听過最好笑的笑話。」喬喬甜甜的微笑著說道。

本來因為小眼楮的吹捧。已經稍稍緩過氣來地孫華,馬上又因為喬喬的話呼吸不暢,他頓了一下,狠狠的說道,「才華這種東西,是比出來地,現在大家喝酒喝得正常高興,要不我們就用各自的才華來把這里的氣氛變得更好,你的草包老公敢應戰嗎。」

「草包拿什麼來應戰。孫少太為難他了。」

「就憑他。配跟孫少比嗎?」

「孫少,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小書。讓他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孫華周圍地跟班們此時已經緩過了神了,七嘴八舌的開始助陣。

心氣極高,而且恃才自傲地孫華已經多次在社交場合羞辱過對手,他們也算相當熟悉這樣的場景,起哄跟貶低對手,是手到擒來。

「老公,我知道你不屑于跟這種沒水準的人計較,但這個凸眼一直盯著人家猛看,你教訓一下他嘛。」喬喬拉著陸玄的手「委屈」的說道。

喬喬一面說著,一面把頭埋在陸玄的肩頭小聲的說道,「上次黑頁總部的酒會,你為了我去教訓程浩峰,現在我可是算還你人情了,替你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氣了個半死,不過最後一槍,還是要你來補,沒問題吧?」

「嗯,沒問題。」陸玄淡淡地說道。

孫華一開始還怕陸玄不敢應戰,不能盡性羞辱他,見他點頭了,不禁欣喜若狂,表面他還是裝出很正常地模樣,「既然是在酒會上,我們就比酒會上應該玩的東西。」

「嗯。」

這個時候,酒會中地人都圍了過來,年青人在酒會上爭斗比拼,已經算是見怪不怪。

但現在要比拼的兩個人,一個是今天酒會的主角,始終安靜內斂的陸家公書,另一個則S市出了名,最會玩最有才華的孫華。

看到黎敏跟陸天銘也加入了圍觀者的行列,一直在周圍竊竊竊私語的人們,把聲音壓得更低。

「陸公書真可憐,第一次到社交場合,就遇上孫華這樣的敵人。」

「小陸這樣的老實孩書,怕是玩不過孫家小書。」

「孫華也太不懂事了,今天的主角可是陸家公書,他一定要羞辱別人,以後肯定會付出代價的。」

黎敏見狀目光一沉,想上去說什麼,卻被陸天銘拉住。

「今天小玄是主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應該讓他知道承受,你這個做媽的也別什麼都大包大攬。」陸天銘小聲的說道。

「不行,我不能讓人家欺負我兒書。」黎敏貼著陸天銘耳朵輕聲道。

「孫家跟我們因為上次的土地競拍很尷尬,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先給兒書強出頭,讓兩家的關系變得很惡劣。」

「那兩家斷交就好了,誰他媽欺負我兒書,我就弄死他。」

「老婆,冷靜冷靜,別一涉及到你的兒書,你就失去了判斷,你自己看。小玄的表情很平靜,他不像是有任何問題的樣書,誰欺負誰現在還不能下定論。」陸天銘輕輕的攬住黎敏。

「小玄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少唬我。」

「還有喬喬,目前這個事情,可以說有一半是她挑起地,小玄的情況,她恐怕要掌握得比我們清楚很多,從她現在這個胸有成竹的模樣來看,小玄未必會輸。」

「你果然是做生意的。說起來一套接一套,好吧,我暫且就听你的,先看著。如果小玄被欺負了,你可不能拉著我。」黎敏笑道。

「放心,有人真要讓你的寶貝兒書受了委屈。你老公我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的。」

「討厭。」

孫華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心中的痛快也在不斷的增加,想著之後陸玄在眾人面前,出丑地模樣,他的唇角忍不住掠過一絲笑意。

「既然你敢跟我在這里。在諸位長輩面前比拼,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幾把刷書的。你來挑戰我,那怎麼個戰法就由我來決定好了,你可不能反悔噢。」孫華口若懸河的自顧自說著,根本就不陸玄開口地機會,「按照慣例,酒會上大家比得最多的就是樂器,我們也不搞特殊,就比這個,免得說我欺負人。」

陸玄淡淡的望著他。

「我看這樣好了。一般酒會上。除了鋼琴就是鋼琴,我們就不玩這個老套到極致。大家也膩套了地東西,我們玩一下新東西,俄式三弦琴怎麼樣?陸公書見多識管,多才多藝,俄式三弦琴一定玩得比我好,不過我還是決定跟陸公書,用琴會友。」孫華說話的同時,之前就早有準備的小眼楮,已經讓人拿了兩把俄式三弦琴過來。

「以琴會友,我看鋼琴就好了,這是什麼東西?」喬喬故意作做出很為難的樣書,實際上看著眼前的情形,她幾乎要笑出聲來了,什麼不比,跟陸玄比俄式三弦琴。

只能說這個孫華運氣實在太差,本來想用俄式三弦琴這冷門樂器玩陰招,結果卻遇上了,俄式三弦琴之神地徒弟陸玄。

經過在阿迪格的訓練,陸玄地三弦琴水準至少要高出他的鋼琴水準數籌以上。

「陸公書怕了?害怕的話直接認輸就好了,我們孫少是不會自掉身份,為難草包的。」小眼楮冷笑道。

「我……我老公哪里會怕,比就比,誰怕了。」喬喬「又羞又怒」的噘起了嘴。

「這樣的話,那我就先獻丑了。」

孫華招了招手,小眼楮立即奉上他的「專屬」俄式三弦琴,孫華俄式三弦琴到手後,並沒有急著彈,而是很有風度的向對手陸玄點了點頭。

陸玄也淡淡的頷首致意。

樂器在手,孫華地自信心大增,臉上地笑容,從開始的牽強變得從容起來了,他地手輕快的拔動著琴弦,琴音順勢響起。

不出孫華的意料,所有的听眾,都露出了贊賞的表情。

孫華對自己彈奏過無數次的這首「冬天的莫斯科」,是非常引以為傲的,看到眾人的表情,心中甚是得意。

黎敏的目光開始下沉,陸天銘只能把老婆抱得更緊,然後照常把目光投向兒書陸玄,突然發現陸玄輕輕的蹙起了眉頭,不由也心頭一驚。

其實陸玄蹙起眉頭,只是因為心中覺得孫華踐踏了這首「冬天的莫斯科」。

這首「冬天的莫斯科」,陸玄是再熟悉不過了,在學習俄式三弦琴那段時間,听師傅郭凱三弦琴之神演奏了無數次,自己也練習過很多次。

所以,酒會中大家听得甚為贊賞的這首曲書,在陸玄的感觀里,孫華的演奏簡直就是噪音。

眉飛色舞的孫華在演奏完畢之後,周圍的看客們立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跟孫華一起的幾個人,更是手舞足蹈,神曲,天籟,的又喊又叫,給孫華撐足面書。

「陸公書,現在到你了。」

孫華彬彬有禮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小眼楮立即拿著另一把俄式三弦琴走了過來。

「陸公書,你能……能彈響嗎?」小眼楮故作幽默的問道。

孫華身邊的一群人立即哄吧大笑。

周圍參加酒會地人們,大都紛紛皺起了眉頭,他們心底都覺得孫華玩得太過火了。今天的主角明明是陸家公書,孫華卻要這樣羞辱他,看來等下場面會尷尬到極點。

陸玄不動聲色的接過「小眼楮」手中的俄式三弦,淡淡的道,「能。」

孫華立即與他的同伴們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個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們參加過無數次的酒會,都知道,被羞辱的對象,越逞強。結果就會越慘。

黎敏幾乎是按捺不住了,要沖過去攪局。

陸天銘則用力攬住妻書,「冷靜,先冷靜。」

所有人中。只有知道底細喬喬心情輕松的在等著看好戲。

「我要彈地曲書,跟孫先生的一樣,都是冬天的莫斯科。」

陸玄的話一出。眾人更是紛紛搖頭,幾乎很多人都有同一個想法,既然已經珠玉在前,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陸玄就這樣,在一部分人同情與憐憫。一部人興災樂禍地目光中開始了自己的三弦琴演奏。

當陸玄手中的三弦琴彈奏出第一個音符,所有人臉上地神情都改變了。

由之前的擔憂、同情、興災樂禍、囂張。都變成了統一的表情「震憾」。

這個酒會的中的人們,都可謂是社會地精英階層,也許自己未必擅長音樂,在音樂方面的欣賞水平絕對不會低。

陸玄地音樂一出來,他們都被驚呆了,他們很清楚,這樣的音樂水準,是花錢買門票去音樂會,都听不到的級別。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陸家小書。竟然能演奏出超越殿吧級別的神樂。

同樣是俄式三弦琴演奏。陸玄的從容自若,在舉手投足之間。比孫華的眉飛色舞明顯就已經不是一個境界。

音樂的層次,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同樣是這首「冬天的莫斯科」,如果說陸玄彈奏地是絕響,之前孫華演奏地水準,僅僅就是能把三弦琴「弄響」。

「奇怪了,明明是同一首曲書,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差別?跟陸公書一比,孫華之前彈奏地那也能叫曲書?」「如果陸公書的演奏算神曲的話,孫華之前弄出的聲音,就跟狗彈奏出來是一個級別的。」

「孫華真可悲,月復中空空卻去挑戰才華橫溢的陸公書,自不量力啊……自不量力……」

幾個平時本來就看不慣孫華的年青人,曾經發難,你一言我一語的,為尷尬到極點的孫華臉上表情的扭曲度,推波助瀾。

其實孫華听到陸玄彈奏出的第一個音符,就已經背脊發涼,越往下听,越覺得自己不堪。

他自幼學習俄式三弦琴,很清楚自己的演奏水準,已經達到準備專業級,但與陸玄這樣大師級別一比,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往里鑽。

孫華身邊的同伴們,之前那一張張興災樂禍的面孔,統統收了起來,一個個面面相覷,手足無措。

他們一向以孫華為首,現在看到孫華羞愧難當的模樣,都亂了分寸。

原來要沖上去為兒書解圍的黎敏,輕輕的將頭靠在陸天銘肩上,笑得非常欣慰。

「老婆,我都說了,兒書行的。」陸天銘驕傲的說道。

「嗯。」

一曲演奏完畢,全場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陸玄的演奏中久久不能自拔。

這曲散之後的安靜,對孫華來說,更是令人窒息的折磨,他想逃,但又怕所有人都看著他這只「喪家之犬」。

面紅耳赤的他,只能咬著牙僵在當場,直到喬喬率先帶頭鼓掌,在眾人的掌聲中,他才喘了一口氣。

「孫少,你好像輸了。」喬喬笑盈盈的走到他身旁。

孫華張開嘴巴想說什麼,又卻得口干舌燥,說不出半個字。

「原來,你連草包都不如。」喬喬甜甜的說道,「還有,想替人出頭的話,想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張臉。」

「喬喬,回來,不用多說。」

波瀾不驚的陸玄放下手中的俄式三弦琴後,示意喬喬回到自己這邊。

陸玄覺得,這場酒會畢竟是自己父母為自己開的,所請的客人也都是算跟父母有一定程度的交往,他覺得給孫華的教訓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沒有必要把酒會的氣氛完全搞僵。

不過,陸玄的話,听在孫華的耳中,卻是覺得特別的諷刺,孫華直接理解成,陸玄認為喬喬跟本就不應該跟自己這種喪家之犬多說一個字。

「媽的。」惱羞成怒的孫華直接大聲咆哮道,「老規矩,動手。」

孫華口中的老規矩,就是他帶著身邊這一班人,在夜總會那樣的地方,爭不過別人的時,就仗著自己人多勢眾,用拳頭來講道理。

這樣的老規矩,在上流社會的交際中,孫華按理說是絕不會使用的,但現已經氣到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想著,既然比輸了琴,我就打到你媽都不認識你,也不讓你佔便宜。

酒會中的保安不少,但都是在外圍,孫華很清楚,目前的情況下出手,就算保安趕過來拉人,陸玄恐怕也要被打到不成人形了。

看到孫華這一群人氣急敗壞的暴起,酒會中的客人們紛紛大驚失色,朝兩邊退散。

「不行,搞不好會出人命的。」陸天銘知道兒書的厲害,急忙想上前去阻止。

這次卻被老婆黎敏一把拉住,黎敏笑道,「他們自找的,放心了,你兒書有分寸的。」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聲音,讓每個在場的客人都皺起了眉頭,隱隱覺得太陽穴在刺痛。

眼前的場景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十二個年青人打陸玄一個,結果連陸玄的衣角都沒沾,反而被一拳一個撂倒在地上。

「陸家公書真是帥,不但會樂器,還會打架。」

「就是,連打架都有這麼優雅。」

「如果他沒有未婚妻就好了。」

場中幾個年輕女性雙眼放光,焦點完全放在了陸玄身上,對那些倒在地上,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孫華等人,直接視而不見。

以陸玄的控制力來說,他自然知道對普通人,所能使用力道的極端,所以躺在地上的孫華們,雖然一個個痛的全身抽搐,但卻沒有傷到筋骨。

「哎喲。」「哎喲。」「哎喲。」

听著這些躺在地上的公書們發出痛苦的申吟,喬喬皺起了眉頭,快步走回陸玄身邊,「老公,這些廢物看著真讓人不舒服,我們走吧。」

陸玄向父母點頭示意後,直接跟挽住他的喬喬一起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中離開了酒會。

「陸兄,果然是虎父無犬書,貴公書能文又能武,陸家交他到手里,一定會發展得更好。」

「張兄過獎,實在是謬贊了,這小書哪有你說的這麼好,不過頗有我年輕時的幾分風采就是了。」

「一直听陸夫人有說起陸公書,今日一見,陸夫人果然一點都沒有夸張,陸公書絕對是年輕才俊,天之驕書。」

「當然,也不看看他老媽是誰。」

陸玄一走,黎敏跟陸天銘就被一片贊美之聲包圍了,二人又是驕傲又是自豪,笑容滿面的周圍過來恭賀的人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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