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便動身往昆侖山趕去,二流子,鬼墓派,以及那伙來歷不明的人的出現,讓我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那些傳說中的古墓被別人掘開著並不要緊,但要緊的是,我們這些人身上的詛咒是否會隨著古墓被別人挖開而發作。
最讓我感到無語的是,金靈兒依然跟著。我實在是想不通,她的目的是什麼。看我長得帥,喜歡上我了?扯淡,我自己長啥樣我還不知道?好像跟帥這個字是很難掛鉤的。
「你到底為什麼要跟著我?」這個問題我自己也不知道問了金靈兒多少遍了。
「我喜歡啊。」金靈兒眨巴著雙眼,「你要是看我不爽你咬我啊。」
我無語的看著車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忽然,金靈兒認真的盯著我,一道細微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你的目的,是飄渺神墓嗎?」
我一听這話,心中一驚,急忙少時一遍車廂內的其他乘客,心跳驟然加速,「我說小姑女乃女乃啊,您要跟著就跟著吧,不要多說話行不?」
金靈兒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二十六座傳說中的古墓你們找到了多少座?讓我算算啊,加上小禪寺,應該是四座,距離最後那一座飄渺神墓還是相當的遙遠,但是,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我竟然推算出你身上有兩件東西是進入飄渺神墓必不可少的前提條件?」
金靈兒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時,我明顯看到,她的嘴唇並沒有動。我忍不住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再次傳進了我的耳朵,「進入飄渺神墓,必須要有兩把開啟的鑰匙,我在你的身上,我推算出,有一把鑰匙現在就在你的身上,而另外的那一把鑰匙,也跟你有關。」
一听這話,我頓時無語了,「老大,你的推算恐怕是出錯了吧,我身上怎麼可能有兩把鑰匙?」
這句話剛以說完,我的心中便猛的一個激靈。在我的身上,倒的確帶著一把鑰匙,但是,這把鑰匙是牲口給我的,她說的,是不是這把鑰匙?
我不動聲色的把那把大型鑰匙從須臾芥子中取了出來,然後問,「你說的是這個?」
金靈兒微微搖頭,「不是,我說的可並不是這把鑰匙。」
听她這樣一說,我的心中就更是疑惑了,除了這把鑰匙,我的身上再沒有像鑰匙這一類的東西了啊。
「你把這要是收起來吧,小心被人惦記上。」金靈兒抿嘴一笑,「鑰匙,不一定就是鑰匙的形狀。你身上究竟什麼才是開啟飄渺神墓的鑰匙,我也並不知道,恐怕只有到了飄渺神墓的門前,這個答案才會被揭曉。」
我點了點頭,然後便听金靈兒道,「在你的身上,我還感覺到了一絲樓蘭人的氣息。」
一听這話,我頓時有種暈倒的沖動,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樓蘭人的氣息?你開玩笑呢吧,樓蘭覆滅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了,現在哪里來的樓蘭人?」
金靈兒咯咯一笑,「先不要急著否認,我的祖輩也是樓蘭人,所以,別的我不敢說,看你是不是樓蘭人的後裔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就這樣你就能看得出來?」我不可置信的問道。
「嗯,這樣看不出來還要怎眼剛才能看得出來?」金靈兒一臉認真的問道。
「……」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終于趕到了葉城,然後又不作任何停留的倒車向麻扎行去。
昨天晚上我已經打電話問過費教授,他曾經在昆侖山見過的那個尸嬰就在距離麻扎不遠的喬戈里峰。但是當他報出喬戈里峰的海拔時,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8611米,而他說的那個尸嬰,就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曾經就听他說過,那里有一座古墓,但是因為墓道中有一只尸嬰把守,所以至今都沒有人能進去。我不由得想,我這一次是來捉尸嬰的,我會不會是第一個進入那座古墓的人?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這昆侖山,果然擔得此美譽。」站在喬戈里峰山腳下,金靈兒不由得發出這樣的感慨。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老大,咱可不是來欣賞風景的。呶!」我指著喬戈里峰,「我這次是要上到這座山的半山上,你確定要跟著我?」
金靈兒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鄙夷的神色,「你以為這麼點高度就會難倒我嗎?」
「這倒也是。」我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向山腳走去,金靈兒緊跟在我的身後。
從山腳起,漸漸向上走,那些植被也是山上的植被也是漸漸變得稀少了起來,越往上走,山風越大。
我不由得豎了豎羽絨服的衣領,然後轉過頭向金靈兒看去,卻見她依然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左右張望,臉上充滿了興奮的神色。
我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在山下的時候就折了根樹枝,要不然還真有可能掉下山去。
我的腳下漸漸出現了白雪,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響。
「修為到了納元境界還是很有好處的啊,爬山都爬了這麼長一段路了,居然還臉不紅氣不喘的,這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我一邊走,一邊得意洋洋的想著。然後看了一眼手中的GP,自言自語道,「根據費教授提供的經緯坐標,距離那座古墓已經不遠了,也不知道費教授口中所說的那個尸嬰到底有多厲害。」我不由得撇了撇嘴,「早知道修煉到納元境界後龍祖就不再出手,那我還不如不突破呢。」
說話間一陣寒風吹來,瞬間灌進我的喉嚨。我急忙閉上了嘴巴,然後一步步向山上攀爬。金靈兒身影輕靈,在這樣的雪地上行走,卻依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我看的不由得撇了撇嘴,心中卻是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吳雪銀讓我調查偉露雯,說這樣可以揪出那個布局之人,同時也能得知他的身世,而劉玨又說,調查吳瓊,亦能知道布局之人是誰,他們,到底跟那個布局之人有沒有關系?還有,在巴彥淖爾出手干掉鬼墓派那兩個修士的鬼物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一想到這里,我的眉頭便皺了起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現在雖然有很多線索,但是,卻因為線索太多,而不知道該從哪里入手了。
「還有,我兩次在延大遇襲,到底是誰安排的?」想到這里,我的眼中寒芒一閃,雙眼中露出森然的殺機,「不管是誰,這件事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咬牙切齒的說著,心中早已將兩次買人襲擊他的那人恨之入骨,我又沒得罪誰,干嘛要派人來襲殺我?第一次還好,只有教訓的成分,但是第二次,可是直接就想要我的命啊。這事要是放在誰的身上,誰也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吧。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