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向後跑了幾步,見我們都在原地站起身來,不由得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朝我們大喊一聲,「快跑,這是鬼。」
「能跑去哪?」而就在這時,棺材緩緩升起,一層油漆從那口棺材上月兌落了下來,天空中,忽然傳來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聲音。
而就在此時,懸浮在空中的小迷糊也咻的一聲飛回到我的身邊,輕輕落在了我的肩膀。他的身上依然有雷光閃爍,但是這些雷光卻是對我產生不了任何的傷害。
「只可智取,不可力敵。」小迷糊雙手合什,緩緩開口。尸嬰站在我的腳邊吱吱吱吱的叫著,小迷糊卻是沒有理他。
忽然,一陣強烈的光芒從棺材上散發出來,刺眼的強光射進人的眼中,讓人陷短暫的失明,我急忙打開天眼,卻看見棺材已經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身穿蟒袍的柔男子,他沿著剛才的那道金色帷幕走著。見此情景,我的瞳孔一縮,猛然想起在天府行宮時遇到血魂的場景。
「集中起來,他在布陣!」我大喊一聲,二哥急忙想我的身邊靠近,烏龜也一個箭步沖了過來,牲口卻是遲了一步。
一瞬間,我眼前的情景猛然一變,頭頂沒有了天空,眼前一片黑暗,身體就好像陷入了一個狹窄的牢籠,四面都是堅硬的圍牆。劉玨、紫月、烏龜以及二哥緊緊地把我包圍在里面,小迷糊盤坐在我的肩膀,他的身上,雷光跟佛光交錯,卻並沒有給此處的黑暗帶來多少光明。
「現在什麼情況?」劉玨緊張翼翼的問道。
「九宮飛布——大生死門中的一種。」我開口說道,雙眼閃爍,卻是在想月兌身之計,同時,依然沒有忘記給劉玨解釋著,「生死門分為很多種,咱們上一次遇到的事小生死門,布置起來也不簡單,死門不多,可是大生死門又有一個稱謂,叫做九死一生,意思是說,大生死門共有十道門,其中有九道是死門,只有一道生門。一旦走錯,便會引起大陣中暗藏的殺陣,在大生死門中遇到死門,沒有一個人能活命。」我深吸一口氣,繼續道,「而且,身處大生死門中,根本無法分辨陣中哪些景物是真,哪些是幻,真假難分……如果我猜的沒錯,整個第二層都在大生死門的範圍,所以,可以說,我們還算幸運,距離生門應該不遠。」
「遇到大生死門,也只能踫運氣了。」烏龜低聲說道。
「可是……現在該怎麼走?」劉玨忽然說道,「著四面可都是牆啊,而且我感覺,這些牆都是真實存在的。」
我也忍不住把目光移向烏龜,這一次,還沒等烏龜說話,二哥便忍不住開口了,「我身後的這面牆我感覺跟其他的三面的牆不一樣。」
烏龜點了點頭,「我指的就是這面牆,我想,這面牆應該便是幻化而來的。」說話間,他猛地伸手,拍向二哥身後的那面牆,但是,緊接著,他的臉色一變,我清晰地看到,那面牆變成火紅的顏色,緊接著,便傳來一陣炙熱的感覺。
「快向我這邊靠來!」我大喊一聲,烏龜、劉玨、二哥急忙向我擠來,紫月卻是忽然間把冰離劍拿在手里,手中的長劍向那面發出炙熱的牆壁刺去,一朵巨大的雪花猛然間從冰離劍中飛出,狠狠的砸在牆上,緊接著, 嚓一聲傳來,在我驚愕的目光中,那面牆驟然碎裂,磚塊落下,卻是瞬間消失了地上。牆壁的另一邊,依然是一個方格,紫月轉過身看著我,然後緩緩開口,「在我的記憶中,好像有這種大陣的破解之法。」
「你的腦海中有這種大陣的破解之法?」我一臉愕然的看著她,「那就快點破解啊!」我催促道。但是,她的手上卻是並沒有任何動作,「我並沒有完整的記憶,所以……」
「放心大膽的做吧,即使做錯了也沒關系。」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後忍不住說道。
劉玨點了點頭,緊接著率先走進了那個方格。
我跟劉玨、烏龜、二哥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小迷糊如老僧坐定般坐在我的肩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破壞了多少面牆,可依然沒有走到盡頭。我一臉鎮定的跟在紫月的身後,我知道,黑暗永遠不是生活的主導,它跟光明對半,所以,只要心中信仰,便能走到盡頭。
「走錯了……」紫月靜靜地站在我的前面,看著身邊的三面牆,低著頭說道,「這三面牆都不能動,我能感覺到,這三面前過的後面都存在著危險。」
「那就再找別的路吧。」我嘆息一聲,紫月卻是搖了搖頭,「少主再仔細想想大生死門的特。」
「只能向前,不能後退。」烏龜在一邊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
紫月點了點頭,但是就在這時,她好像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她手上的長劍向著頭頂刺去,一寒冷的劍氣沖天而起,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下,三面牆壁,瞬間被凍成了冰塊,緊接著,紫月一個飛身,騰空而起,長劍對著三面牆壁揮舞著,但是她手中的長劍,卻是並沒有直接刺向那三面被冰封的牆壁。
但是,接下來,當紫月飄然落地,從那三面牆壁上忽然間傳來 嚓 嚓,冰層斷裂的聲音,緊接著,那三面牆壁就像之前的那些牆壁一樣,磚瓦落在地上,頃刻間又消失不見。但是,這三面牆壁的後面,卻也不再是方格,而是空曠的大廳。每一個大廳都是圓形,葫蘆狀,內里布置一模一樣,我就算是打開天眼,也分不清這三座大廳到底哪個是真實,哪個是虛幻。
紫月低著頭,她的嘴里傳來一陣弱弱的聲音,「這三面無論是向哪邊走都有危險,但是這三座大廳卻是有一座能通向生門。」
就在紫月說話的當口,忽然,一陣沙沙沙的聲音傳來,三個大廳中,每一座里面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蚰蜒。
本我的娘啊,這麼多蚰蜒,這不是要生吃了咱們嗎?」二哥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但是他的臉上,卻是沒有一點慌張。對付這些蚰蜒,我們有足夠的把握。
二哥的話剛說完,便猛的從他的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我一把把匕首搶在手里,然後飛快的割破自己的手掌。我的身上有墨蓮,傷口轉瞬間就能愈合,可是二哥沒有,我不能讓他來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