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張朋的老爸老媽和艾靜的老爸老媽全部已經休息。
但是年輕人卻都睡不著,張朋和郭細細、艾靜、米薇全部偷偷的跑到了露台上,一人一听微冰的飲料。
湖南一帶的山比江浙一帶的山略高,夜色中凝望遠山的時候看上去顏色就比較深,如同一副國畫中的潑墨大寫意。而從露台上望去,遠處不高的山坡在夜色中就有點淡淡的,加上不遠處點點的山村,看上去就如同一副淡淡的水彩畫。
以前郭細細滿腦子都是小資情調,她最喜歡那種上海老片子里的紅牆黑瓦的干淨胡同,幻想著自己可以住那種胡同里密密的擠在一起的老樓房。可是現在她和艾靜、米薇一樣,對這個房子喜歡的不得了。
尤其三個女生雖然沒說,但是她們的腦海中卻都不自覺的想著張朋老爸的那個夢想真是好,躺在浴缸里一邊洗洗泡泡浴,一邊看窗外的山櫻花,那多浪漫啊。
「以前這邊前面是什麼?」涼風習習中,著迷的看了一陣之後,郭細細忍不住問張朋。
「那個游泳池那邊是個池塘,我小的時候就在那邊釣過龍蝦,這周圍原先全部是桃樹,我老爸以前托了人管的,現在種了些我們喜歡的樹,不過也留了幾株。」張朋點了點蠻遠的山坡,「看到那兩株了麼,老爸說是我爺爺種的,結的桃子不大,而且還生了蛀蟲,就跟人老了不結實了一樣,長得是高大了,可得讓人特意小心照料著,可是我覺得那兩株的桃子特別甜,和一般的水蜜桃不一樣,因為一般的水蜜桃吃到核的地方是酸的了,可是那兩株的桃子雖然小。吃起來卻特別甜,還有股女乃香味。」
「明年我也要來吃。」郭細細馬上就很興奮的說,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麼似地,「你爺爺還葬在那個什麼踏燕穴麼?」
張朋點了點頭說是的,郭細細和米薇還有艾靜就問張朋那為什麼不搬掉,畢竟這邊的人在說法上不好。听到三個人這麼問。張朋就說,「我老爸說過,那是我爺爺的心意,我們做後輩的,只要能明白他們的心意,做事無愧于心就好了。」
「做事無愧于心…。」
艾靜和米薇、郭細細慢慢地品味著這句話,又想到張朋的老爸似乎連吃癟的時候都很開心的樣子,三個人就頓時都有了點感悟。
或許只要做事都無愧于心。就算是率意而為。不管順不順。心里可能總是會踏實開心地吧。
「怎麼樣。這一個條件我完成地還算可以吧。小艾你滿意麼?」這個時候張朋很是得意地問艾靜。
一個男生基本上做了件什麼得意地事情。在他喜歡地女生面前就會更加地得意。現在地張朋就是這樣地心情了。
不過郭細細也挺喜歡打擊張朋地。听到張朋地話。郭細細就哼了一聲。說。「這才一個啊。還有那麼多個你還沒完成呢。完成了再得意吧。不然我不會讓你佔小艾地便宜地。」
「我會盡力去完成地。不過我要是真盡了全力也完不成。你們真地就不嫁我了?」
「不嫁。」郭細細和米薇以及艾靜同時說了這兩個字。三個人嘴上都說不嫁。不過看著剛剛張朋背負著手。看著不遠處地遠山時說那句話地樣子。三個人就更加清晰地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越來越不可遏制地喜歡這頭牲口。
歸根結底,他老爸和他一樣,做事都是很努力而且充滿了自信。
做什麼都充滿自信的男人,就很容易給人安全感,並有著獨特的吸引力。
而且他和他老爸一樣的隨性。這樣的男人雖然自信,但不會太過偏執。膽大心細臉皮厚,熱如火,柔如水,張朋和他老爸似乎就是這樣的男人。張朋在線上打了,打贏了麼?」
早上第二節課下課,慕容剛走出新前教學樓,一頭就差點撞到了夾著兩本書。捧著個酸女乃正在往教學樓里面趕的。
「沒有。」慕容搖了搖頭。「打了五場,只贏了一場。那贏的一場還是他一開始就想偷雞用暗黑執政官來偷我的去做坦克,所以才會輸給我地。」
「E…看來是沒希望了。」
「什麼沒希望?」慕容有點奇怪的問。
「他這次國慶長假不是帶著郭細細她們回他老家去鬼混了幾天,昨天才回來的麼。這些天肯定沒怎麼打啊。」郁悶的說,「我本來想著他幾天不打了肯定不怎麼行,準備待會上了課點過名就去欺負他的,可你昨天晚上都被他弄死了,我今天去還有什麼希望啊。」
「想要弄死他?」慕容看了一眼之後,又搖了搖頭,「我看以後我們都沒什麼這樣的機會了。」
「以後我們都沒什麼這樣的機會了?」慕容的話讓愣了愣︰「為什麼?」
「可能只是我自己的感覺。我感覺他自從上次奪冠之後,氣勢和狀態就變得和以前更不一樣了。」慕容看了一眼,「我覺得他地境界,已經比我們要高出一個層次了。就算他幾天沒練,基本功再接近,也很難打得贏他了。」
「境界比我們高出一個層次了?這麼玄?」正想說我怎麼沒感覺地到呢?這個時候,幾個突然從教學樓跑出來的人沖著他和慕容喊了起來,「,慕容,你們不去看張朋打比賽?」
「看張朋打比賽?」正在說話地和慕容一轉頭看到喊他們的是信息院的幾匹人,而听到這幾匹人的話,和慕容就都怔了怔,「什麼比賽?」
「怎麼,你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比賽我們也搞不清楚。反正地方就在上次的紅金龍網吧,听說那個網吧已經被什麼市里的大網吧給買下來了,然後說市里的那個網吧來了兩個人和張朋打比賽。」
「是麼?」听到信息院的幾匹牲口這麼說。第一時間就馬上反應過來給張朋打電話,但是電話通了之後,卻沒有人接,于是馬上就想到可能張朋已經在打比賽了,于是他馬上就先打了個電話給自己宿舍地哥們讓他們待會幫他點名,然後就和慕容一起往外趕。一邊又給吳穎達打了電話,電話通了之後,听到吳穎達說,他也是剛接到消息,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正在往紅金龍網吧趕。剛打張朋電話他也沒接,可能是開始比賽了。
事實上張朋這個時候還並沒有開始比賽,只不過他這個時候正被兩個挑戰者弄得火起,一時沒有去接電話而已。
這個上午張朋沒有課。他是在校外的老窩教肖強的時候接到了羅雲的電話的。張朋一點都沒有看錯肖強,這個大個雖然看上去是傻里傻氣,但是對于星際卻有著很多人沒有的熱情。張朋說哪天有空,肖強還會傻傻地問你大概那天幾點到幾點有空,而基本上像這天一樣,張朋如果說自己早上八點半到十二點有空,他八點鐘就會在張朋說的地方等著了,手里頭還提著大餅油條豆漿對張朋說是孝敬你老人家的。
一接到羅雲的電話,听羅雲說上次的紅金龍網吧又有人要挑戰你,張朋一听到紅金龍網吧的名字,腦海中頓時想到了上次的金曜煥。于是他二話不說就拿了鼠標直奔紅金龍網吧。
等趕到紅金龍網吧的時候。張朋驚訝的發現,就一個國慶長假這幾天沒見,紅金龍網吧地牌子已經變成了的標記,外牆也用黃綠的外牆漆重新刷過了,就跟火車站外地有些連鎖旅館似的,弄得張朋一時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
外面的牌子已經變了,里面的環境還沒變化,應該是還沒來得及弄,張朋一進去。一眼就看到羅雲和寧海兩個人已經到了,而站著的羅雲和寧海兩個人的對面機位上,坐著的是兩個穿著跟外面外牆差不多的黃綠色的衣服,上面還有醒目地的標記。
張朋一趕到,很多牲口同時看著張朋喊朋哥,朝著張朋點頭的時候,張朋正听到羅雲和寧海在和那兩個穿著標記的衣服的牲口說,「我們已經打過電話了,張朋學長等會才會過來。要不我們先和你們打一場試試。」
「我們要找的是張朋。你們是張朋麼?別浪費時間好不好。」
穿著標記的衣服的兩個人說了這麼一句的時候,正好听到氣氛一下子熱烈了起來。有人在喊朋哥,朝著張朋看了過來。而張朋一听到兩個人地這句話,心里就頓時極其的不爽了。
羅雲和寧海是他的小師弟,而且現在在中大也算是一把好手了,兩個人主動和他們提出要和他們打上一把,可以說是很有禮貌,很給他們面子了,因為听羅雲他們說,是這兩個人在這里要找他打,不是張朋自己上門去挑戰這兩個人。可是現在這兩個人卻極其不屑的說羅雲和寧海別浪費他們的時間。
怎麼,你們的時間就很寶貴,我們的時間就不寶貴麼?你們挑戰我,老神在在的坐在這里,我來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了,難道你們要找我打,我就一定要跟你打麼?
兩個人的目光朝著張朋一看過來,張朋頓時就冷笑了一下,朝著羅雲和寧海揮了揮手,說,「既然別人不願意和你們打,那我們就走吧。」
現在張朋在所有中大星際愛好者地心目中地地位可以說是已經勝過了當初在湖大牲口心目中的烽火,更別說一向對他說地話听得不得了的羅雲和寧海了。听到張朋這麼一說,羅雲和寧海頓時二話不說就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你就是張朋?」兩個坐在電腦前的穿著的人轉頭看到張朋的時候本來還是非常的倨傲,連站都沒有站起來,問了這麼一句話,但是看到張朋什麼都不說就讓羅雲和寧海跟著他走人,兩個人卻一下子愣住了。愣了兩秒鐘之後兩個人才一下子站了起來,更大聲的問了一句,「你就是張朋?」
「是的。」張朋回過頭看了兩個人一眼,「我就是,有什麼事麼?」
兩個穿著衣服的人大眼瞪小眼的互望了一眼,然後其中一個長得跟台灣主持人吳宗憲有點相像的一個對張朋說,「我們今天來,是要來和你打星際。」
「我知道。他們和我說了,不過今天我沒空。」
「沒空?」兩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等我有空的時候再說吧。」張朋說了這麼一句之後轉身就走。
這個時候兩個人終于有點回味出張朋的態度了,互望了一眼之後,兩個人中另外一個頭發喱水打得很多,看上去有點小酷,很有點小白臉潛質的人重重的哼了一聲,「我看不是沒空,是不敢吧!」
「什麼,你們說什麼,我師傅是最佳選手,會不敢?」張朋听到之後還沒說什麼,只是不屑的笑了笑,覺著兩個人的激將法有點老套,不理他們兩個他們可能就會很郁悶了,可是跟在張朋往外走的肖強卻忍不住了,叫了起來,「我師傅是不願意跟你們打。」
「師傅?」穿著標記的衣服的兩個人互望了一眼之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就他一個學生,還大模大樣的收徒弟了?怎麼,師傅不敢打,要不你這徒弟先來打一下?最佳選手怎麼了?就很牛了麼?一個業余選手而已,就有資格說不願意和我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