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開門!不好了!快開門!」門外傳來了少年急迫的聲音,听著似乎是張子墨的聲音。
月牙被吵醒了,他看起來有些暴躁,熊寶寶討厭睡覺被人吵醒!
「守著爺爺!」阿寶吩咐了他一聲,月牙呼哧呼哧地點點頭。
阿寶走到屋門口,眼神變了變,藏在門後,在身上貼了一張符紙,才開了門。
堯山不僅僅有妖獸,還有鬼魅,那些鬼魅擅長精神和聲音蠱惑,阿寶不能保證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會是一樣的人!
或者,開門之後出現的根本就不是人。
門打開之後,一個清瘦的少年翻滾著沖了進來,阿寶關上門,看到張子墨一臉的焦急。
「阿寶,不好了!他們要把你嫁出去!」張子墨喘著氣,他身子凍得發抖,原本俊朗清瘦的臉都有些扭曲,「你快逃吧!」
「把我嫁出去?」阿寶重復了一遍他的話,神情有些困惑。
「對!」張子墨安點頭,「那些人瘋了,村長夫人想要把你嫁到清河鎮!他們要用你換神石啊!」
清河鎮啊,阿寶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來。
爺爺說得對,有些人類為了利益會變得連妖獸都不如!呵呵。
清河鎮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呢?
那里是一個很奇特的地方,所有在清河鎮出生的人,都會受到詛咒,死後不入輪回,而只能化為厲鬼。所以清河鎮上的人,活著的時候,無不縱情于享受,聲色狗馬,晝夜荒yin。
反正這里的人死後沒有輪回,注定的結局就是厲鬼,那麼還有什麼可怕的!
因此清河鎮的名聲極差,這里的人極度荒yin,所以幾乎沒有非清河鎮的女子願意嫁到那邊去。
偶然有外地的媳婦嫁到清河鎮,要麼被同化為荒yin的一份子,要麼過了幾天受不了這里人的虐待而死,而這些女子一樣是要化為厲鬼的!
去了清河鎮,不管你是誰,都是變成鬼,或者內心住著鬼的人!
清河鎮,其實是鬼的世界,人的地獄。
有人要將阿寶嫁到那種地方去,簡直難以置信。
「清河鎮點名要我過去?」阿寶問道。
她跟清河鎮從無接觸,而清河鎮因為自家名聲的關系,也甚少出來和人打交道,為什麼有人要想把她嫁到清河鎮去?
「他們要九月九日重陽節出生的姑娘。」張子墨搖搖頭,開始告訴阿寶他今天听到的事情。
今天雖然風大,但是他家離村長家很近,他有急事去找村長的兒子,因此也不顧風大就出了門。但是去了那邊之後才發現村長家門窗緊閉,他感到奇怪,不過籬笆欄對他來說起不到什麼作用,就直接走了進去,正要敲門的時候,听到了阿寶的名字。
張子墨下意識地就停止了敲門的動作,他站在門外,越听越是心驚肉跳。
原來村里的神石壞了一段時間,最近有些小型的妖獸已經直接進了村莊了,村里以前能夠修理神石的只有阿寶的爺爺,現在阿寶的爺爺病重,已經沒有人能夠修理,而村里也絕對買不起神石。
現在村里修為最高的是煉氣三期的村長和里正,兩個人也都沒有任何修復神石的能力,村子的安危堪憂。
恰在這個時刻,清河鎮放話出來,誰能夠供給他們九月九日出生的處女新娘,就可以得到一塊符石;如果是懂術法的姑娘,只要一個就可以得到一塊全新的守護神石。
而阿寶的生日,恰好是九月九日。
難怪……
整個村里,適齡的未婚姑娘是有不少,但是九月九日出生的,似乎就自己一個,而但會術法的似乎更是只有自己!
清河鎮地方雖然恐怖,但是……和其他地區交易卻是很講究信用的,他們說給必定會給。
一個自己和一個村子的安危相比,算的了什麼?
至于爺爺對村莊的恩情,那又算的了什麼?
曾經在爺爺病榻前,許下的承諾,又算的了什麼?
在那些人看來,爺爺應該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吧!
阿寶想到這里,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阿寶,這消息清河鎮剛剛放出來,村子里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我去的那會兒村長和夫人還在吵架。」
哦?
「村長的意思是跟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然後將你嫁過去,如果你不肯,再想其他辦法,畢竟夫子在村里人心里很有地位;可是村長夫人的意思是……是……」張子墨有些不恥地道,「要趁著你出去采藥的時候,將夫子控制住,然後拿捏你!」
張子墨口里的夫子指的是阿寶的爺爺,他病重之前,一直在這里教書,教導村中少年啟蒙識字,又能夠布置法陣,修復神石,因此很得村里人敬重。
控制爺爺……阿寶握了握拳頭。
月牙突然間敏銳地看了阿寶一眼,心里跳了跳,覺得阿寶好像有些不對勁。
但阿寶面上神情並沒有大變化,只是靠著她的一人一獸都覺得氣壓很低,氣氛很壓抑。
「阿寶……」張子墨還要張口說話,卻听阿寶道,「我不姓張。」
張子墨愣了愣,阿寶和夫子的姓氏似乎沒有人知道,不過她在張家村住了這麼多年,大家幾乎也把她當自己人了。
按理來說,村里人的婚事是長輩做主,長輩不在,應該由村長安排;夫子現在病重,那麼阿寶如果是村里人的話,她的婚事應該是村長做主的。
不過阿寶這句話的意思是——她的婚事不受村長擺布吧!畢竟她確實不是本村的人,只是和爺爺暫時遷居到這里而已。
可是村長那邊,還有村長夫人……那個女人連控制夫子威脅阿寶的話都說得出來,他們真得會善罷甘休麼?!
阿寶只是一個弱女子,就算懂些術法和醫術,也絕對不是一群人的對手啊!
要知道村長是煉期四期的人,而阿寶身上並無修為啊。
「阿寶,你不能逞強……」少年在屋內待了會兒,已經逐步恢復了溫暖,臉色也沒有了剛剛的扭曲,恢復成了平時清俊淡雅的樣子,他一臉嚴肅地看著阿寶,提醒她,「你只有一個人啊!」
一個人?
阿寶挑挑眉,在月牙回來之前,她的確是「一個人」,沒有月牙的話,或者她會換一種方式處理問題,至于現在……就莫怪我心狠了。
她從來不是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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