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沒信心,但不代表別人不行。站在凌風身後的一中年男子猛地竄到凌風的前面,「噌」的一聲抽出寶劍,手中劍花不停地翻動,一手快劍在凌風面前展露神威,只見那些飛箭在對方那三尺青鋒面前就像是遇到了一堵牆壁一樣,全都無功而落,看到這一幕,凌風睜大著眼楮不敢相信,對方的劍不是很快,凌風可以清楚地看出對方刺出的每一劍,但是說也奇怪,就是這麼隨意的劍法,那些飛箭竟然沒有一支飛過那道劍網。
看到這一幕,凌風像是明白了什麼,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那種時斷時續的靈感讓凌風很是苦惱,這好像又回到了練身法的時候,當時也是這樣,直到後來凌風才抓到感覺。
也就在凌風沉浸在對方劍法的時候,一輪箭雨被大家全都擋了下來,趁對方換箭的空檔,這群人里突地飛出幾人,直接向著那群箭手飛去,頓時,一陣雞飛狗跳,整個箭群都亂了套。
看到上面大亂,凌風也知道這是一個機會,背起龍霸天,隨著大家的身後,一起向著外面沖去,有著這群武功經驗豐富的人作先鋒,身旁再有六脈神劍護駕,凌風等人很是順利地就沖了出來,一路向南,沖出大概十里地後,甩掉後面的追兵後,大家才齊齊停了下來,
「好了,沒什麼追兵了,我們歇一會吧。」剛才那個使奔雷拳的大漢氣喘吁吁地說道,看著背著一個人還呼吸正常的凌風,大漢心下狠狠地咂了一下嘴。
狂奔十里,而且這些前輩因為功力剛恢復,身體機能也還沒有達到以前鼎盛時期的水平,各身體狀況還不是很熟悉,所以他們才會在剛才逃離,免得被富榮看出破綻,到時可就下場淒慘了。
放下背上的龍霸天,凌風與姐姐通知了一下,讓姐姐放心,自己很是安全,隨後就坐在一邊,等大家休息好了以後,對大家問道︰「各位現在都已經自由了,不知各位以後有什麼安排?」
被凌風這麼一問,大家都各自看了一眼,被富榮關了這麼久,一直想著的就是逃出生天,可是真正逃了出來後卻有點茫然與不適應。
最先開口的還是怪盜馬乙,他在凌風問完話後,也是愣了一愣,隨後很灑月兌地笑道︰「我一個人本就漂泊慣了,這次能夠逃出來還多虧了你的幫助,我準備去我的藏寶地看看,然後就雲游天下,繼續我以前未完成的大業,偷遍天下!」
看著對方說出他那偉大理想的時候,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哪個是奔雷拳的大漢笑得最為開心,其聲音也最大,說道︰「老偷兒,沒想到你還是放不下你那狗屁理想,小心到時候又因為偷竊不成反被人抓,再次關你一個五年。」
「去去去,就你一個烏鴉嘴。」馬乙對著大漢扇了扇風,好像要把這話給扇開。
有著老偷兒打開話題,大家也都有了心思,一個接一個地慢慢說了出來。
「我準備回家看看,這次被關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家里變成什麼樣了,唉,當初真應該听媳婦兒的話,不出來就好了。」奔雷拳雷蒙輕聲說道,說完以後,向著那個中年劍客問道︰「南宮,你有什麼打算呢?」
原來他就是南宮淵,怪不得有那樣的劍法修為。只見南宮淵向四下看了一下,隨後又望向男方,想了一下,淡淡地說道︰「先回世家看看,如果那里沒有了我的容身之所,我會出來闖蕩一番。」
原來當年南宮淵因家主之位的爭斗,得罪了很多的人,在一個夜晚,他們趁南宮淵醉酒之際用化功散化去了他的功力,然後才被富榮帶到了那個地牢里。雖然他們對自己不義,但是他還是要回南宮世家去看一下,畢竟那里是生他養他的地方。
很快,大家都明確了自己以後的打算,也就準備向凌風告辭了,不過在臨走前,他們也沒有什麼好報答的,都只記住了凌風的姓名,並留下了自己的聯絡方式,答應以後凌風若是遇上了什麼困難之處,只要對方給一個訊號,他們都回馬上趕來。
送走了那些前輩,凌風正準備背上龍霸天去找陳九他們跑路,卻看到段辰風一直坐在自己身邊沒有移動,看到凌風看他,他也就對凌風傻傻地笑了一下。
「你怎麼不走?」凌風很是好奇,這個家伙被關了五年,不會是被關傻了吧?
段辰風攤了攤手,可憐地說道︰「我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去,段家又不是我家,而且我也沒有什麼朋友。」
這話听的凌風心中一酸,低對段辰風說道︰「小風,這里是游戲,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玩的,你隨便找一個地方殺殺怪,或是找一兩個玩家聊聊天不就行了?」
凌風其實很可憐段辰風,還只有十五六歲的孩子,卻好像經歷了很多一樣,雖然臉上總是那麼無邪的笑容,但是卻很是孤單,這凌風可以從對方的眼楮里看出來,因為凌風也曾有過那種孤單寂寞的感覺,所以很容易就能捕捉到他眼楮里的落寞。
誰知段辰風听完凌風的話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殺怪很無聊的,我只用站在那里動動手指就行了,其他玩家也很壞,總是想騙我,想從我身上套出武功秘籍。」
汗,忘了對方學的是六脈神劍,最是犀利的遠程武功,對方說的一點都沒錯,別人殺怪拼個半死,可他卻真的只用站在那里動動手指就行,這人比人還真是會氣死人的。至于後面對方說的也是事實,現在的江湖就是那麼回事,就算你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種絕世武功,大家也會千方百計地去套取消息,總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幸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