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凌風傻愣愣地看著手中的天靈劍,就看著他在獨孤那一擊之下慢慢地開始了崩裂。看著手中的這一小段的劍把,凌風整個人真的是呆住了。
都說劍客的劍是第二生命,凌風對這個一直沒什麼體會。在他看來,劍也就是手中的兵器而已,所以在以前,他也有過棄劍用拳的事情,但是那都是在劍完好地保存了下來的事情。像今天這樣劍斷的情形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就好像有什麼在心里那一角坍塌了一樣,整個人都覺得心里好像少了什麼,很空蕩。
看到凌風的神情,劍靈與獨孤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想凌風這樣的情況,獨孤見過很多,劍靈也在吸收別人經驗的時候見過,所以都很明白凌風的感受。是劍客的話,遲早都會遇到這一天的。這是一個劍客與手中的劍相互交流的問題。
凌風也在最初的失神後很快站了起來,看著手中的斷劍,他臉上浮現的卻是一種決然。依舊是劍指向獨孤,說道︰「請賜教!」
看著凌風倔強,獨孤搖頭嘆了口氣,有點為難地看向劍靈,卻見到劍靈跟他搖了搖頭,說道︰「他的脾性我很了解,他有著他自己的堅持,既然他還想用那把斷劍向你挑戰,那麼就說明他還放不下那份堅持,在他心里,還有著一把劍。」
听了劍靈的話,獨孤皺了一下眉頭,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凌風,然後又把目光投向了劍靈,有點好奇地向劍靈問道︰「我明白斷劍對一個劍客意味著什麼,但是,我現在卻對你剛才那句話有了點興趣。能告訴我他那堅持是什麼嗎?」
劍靈說道︰「剛才那把劍只是我之前的宿體,應該算是我的一種堅持,現在斷了。也該算是一種解月兌,我已經想開了。不過。對于他可不一樣,有時候他很天真,但有時候他有很認真,雖然那不是他真正的那把劍,但是在剛才,他已經把它當成了屬于自己的劍了,所以。我希望你幫我把他自己的那把劍給逼出來。也算是幫我一把。」
獨孤的眼楮眯了起來,看著劍靈,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真正屬于他自己地那柄劍還沒有被他給召喚出來,剛才那柄劍是你給他的,所以才被我剛才一下子給震斷了。」
劍靈點頭。這個很容易理解。在劍靈空間里,一切都是意識。劍也是精神的一種,本來在這個空間里,凌風應該是自己召喚出自己的覆雨劍的,但是劍靈卻想到自己的形體與覆雨劍並不是同一體,擔心會有什麼沖突。所以就沒有讓凌風召喚。而是由自己給了他天靈劍。
本來是麼什麼問題的。天靈劍雖然是以前劍靈的宿體。但是因為同時劍靈的精神。而且這段時間也經過凌風地應用。已經與凌風有了一些精神烙印,本來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地話。總有一天,天靈劍就會慢慢蛻變,到時候就會真正的變成覆雨劍的劍靈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天靈劍竟然在這個時候被獨孤給弄斷了,別看只是不想干的天靈劍,但是因為宿體被毀。劍靈已經有了很大的損傷,而且因為凌風看著手中的劍被毀,已經有了心神受到影響。如果這時候一個處理不好,那麼他劍靈將會消失、或將是變成一個小意識。留在覆雨劍中,等待凌風把他給再次喚醒,到手後就不再是現在的劍靈。而是覆雨劍的劍靈了,所以劍靈才讓獨孤幫忙。
舊地宿體被毀是一個危機,但是也是一個契機,因為雖然劍體毀了,那劍體意識也受到一點的損傷,但是,在精神體內存在的那把屬于凌風自己的劍卻有著機會釋放出來。
「有意思。」獨孤有了興趣了。這種事情以前也踫到過,那就是楊過,當初的他也是這樣。不過那時候楊過並沒有劍斷,而是在與自己交流的時候被它硬生生地催生出了屬于他自己地劍。也就是外面地那個神識。
「不是用自己的劍,也就是說他並沒有用出那屬于他自己獨特地劍意,難怪會覺得他這麼脆弱,看來我要好好地指導他一番了。」獨孤一生就想著有那個一個對手可以跟自己真正地較量一番,看到凌風沒用自己真正拿手的劍術就可以與自己拼斗一番,于是,對于凌風的興趣也就不由得更為濃烈了。
緩步走到凌風地面前,看著凌風持劍肅穆地站在那里,獨孤也慢慢地覺得自己的精神有點來勁了,光是那認真的眼神就可以讓他活動一番了,而現在,既然知道他有那麼大的潛力,那麼他可就可以認真地對待一番了,好長時間了,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這麼期待過了,所以,他也很鄭重地用出了自己的劍,那柄屬于獨孤的劍。
無尖無鋒。乍一看上去覺得這柄劍就是一根鐵條,但是,當他出現在獨孤手上的時候,它給人的感覺就有了很大的變化,那是一柄劍。而且是非常厲害的劍,雖沒有鋒刃。但是卻劍氣逼人。
這就是獨孤的劍,那一柄打遍天下的獨孤之劍,無尖無鋒,誰能想到獨孤心中暗最寶貴的劍就是這麼一個存在,無尖、是為不爭。無鋒。
則可以不殺,這樣的劍主創出的卻是那以進攻無敵于天下的存在,獨孤九劍,這就像是給人開了一個國際大玩笑一樣。
凌風看著這柄劍也愣住了,劍靈是不會說謊的,在這里,他就是一柄劍,也就是那獨孤專屬的那一把。他只會真實地反映主人的所想,所以這就是獨孤的那一柄天下無敵的劍,真正的獨孤之劍。
「準備好了嗎?我來了!」獨孤隨意地起了一個劍式,對凌風說道。
凌風很快收束好自己的心神,專心地看著獨孤,說道︰「盡管來吧,我早想見識見識真正的獨孤九劍了。」
「如你所願!」獨孤劍法急轉,一招「飛雪流星」快速地想著凌風的前胸攻去。這一招很快,而且很直接,舍去了這一招里面的那些花招,本來應該是先有飛雪飄緲的情景,然後再有流星疾駛的那一式。是一種由極慢轉為極快,由虛招轉為殺招的極妙劍法,不過獨孤這一招卻含棄了那飛雪,只用流星,所以雖然快。但是其殺意也就太過明顯了。
凌風很輕易就躲過了這一劍,並在獨孤劍到自己身前的時候也開始了反擊,雖然手中的劍已經斷了。但是卻並不影響凌風的發揮,劍招依舊向以前一樣使出,而且因為受劍斷的影響,他要貼獨孤很近才能出招,所以,這一劍反而比以前更有威力,而且更加危險了。
獨孤也很快反應過來。在凌風那一劍才剛使出的時候,他的劍又到了凌風的面前,又是一招「長虹貫日」,華山劍法里的一招,一種技巧比較高級的劍招,使用曲線來發揮劍勢最大的威力。凌風對這一招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老道以前很喜歡用這一招讓自己繳械的。
所以凌風很容易就破解了這一招,而且還在對方劍勢剛剛用到威力最大的那一刻組織起了反擊,斷劍狠狠地向著獨孤的右手腕劃去。
不過獨孤很顯然想到了凌風的反應。在凌風欺身而進的時候,他卻很自然地把劍往回倒轉了一下,正是那招出名的「百鳥回巢」,劍尖好死不死地向著凌風肩頭的大穴刺去,要是凌風在繼續往前一步肯定會撞上這一劍的。
又來了,凌風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三招劍法,都是華山很有名的劍招,但是,這肯定不是什麼獨孤九劍的劍招。雖然每次都恰到好處地阻擋了自己的進攻,但是,這真的就是自己所k要p的m獨孤g九劍嗎?
一個轉身躲開獨孤的這一劍,凌風冷著臉,對獨孤說道︰「你是不是在耍我,這三招都是華山的三仙劍法。你根本就不是在使獨孤九劍。」
獨孤微笑,反問道︰「誰說我不是在使獨孤九劍?」
「獨孤九劍無招無式,你這幾招根本就是華山劍法,哪里有獨孤九劍的影子。」凌風真的有點生氣了。
獨孤笑得更歡了,繼續反問道︰「既然你也知道獨孤九劍無招無式,那你說我怎麼會是的出那獨孤九劍的劍招,而且,你又怎麼知道我現在使得不是獨孤九劍呢?難道說這幾個劍招只有華山劍法里才有嗎?」
這話一問出,凌風整個人就呆住了。他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好像走進了一個誤區,好像一直以來,他都有點曲解獨孤九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