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睜開眼楮了。」把精致的小禮盒放到他手上之後,葉杉杉忐忑地開口道。
然後,在他即將睜開眼楮的一瞬間,她羞答答地湊上前在他唇上親了一記,「生日快樂。」
顧北辰正要逮著她的唇嘗點甜頭,卻被她機敏地閃開,「先拆禮物。」
今晚就只有她和他,顧北辰也不急著逞凶,夜還沒有開始,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精致的小禮盒一層層打開,驚喜即將揭曉。
盒子打開的一瞬間,顧北辰並沒有第一時間猜到這個小玩意到底是什麼。從視覺感官上看,這份禮物更像是一件精致的工藝品。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喜歡哦?」期待半天,等來的居然是如此反應,葉杉杉的失望之情可想而知。
「我不是沒見過世面,猜不到這是什麼東西麼。」顧北辰尷尬地笑了笑,把這個精致的小玩意交到她手上,「你給我講講。」
好,禮物是自己準備的,理應為他詳細講解。
小玩意打開之後,顧北辰這才頓悟,「是一只懷表?」
葉杉杉未作回應,把蓋殼的里面拿給他看,直徑不到三厘米的小圓框里居然放著一張很小的照片。
那是他們第一次意外接吻時被相機瞬間捕捉到的畫面。
「這樣算不算每天都陪著你?」看著他失神的表情,葉杉杉心里的擔心這才散了一些。
「算。」顧北辰完全是出于本能給出了回答。
「我們繼續,禮物還沒拆完呢。」葉杉杉的興奮勁已經完全被調動起來,迫不及待地向他展示另外一面,「這一面是指南針,要是到野外演習也能用得上。」
顧北辰似乎並沒有听到她耐心講解,他的注意力都在蓋殼上,「這上面的圖案……」看到這里,他終于知道,這個小玩意不是隨隨便便在鐘表店買來的那麼簡單,她在上面花的心思也不只是那張意義非凡的小照片。
「蓋殼是我自己設計的,上面有我們的名字,而且……」葉杉杉有點不敢說,要是他知道自己做了這麼瘋狂的事,會不會板著臉訓人吶?
可惜,現在才想到顧慮這個已經太晚了,雖然燈光不夠明亮,顧北辰還是一眼就看出了異樣,「蓋殼的反面怎麼是紅色的?」反面是透明材質,亮眼的紅色格外顯眼,想不注意都難。
「那個……是幾滴血。」不用說,這幾滴血一定是從她身上流出來的。一張小小的照片只是代表了一瞬間,算不上真正的陪伴,所以,葉杉杉才想到用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代替。
顧北辰驀地愣住,半晌沒出聲。這麼薄薄的一層,她是怎麼做到的?
知道他心有疑問,葉杉杉主動解釋,「這個蓋殼是夾層的,外面一層是金屬材質,里面一層是透明玻璃,那個老板夸張地說這玻璃異常堅硬,子彈都穿不透呢。」
「所以呢?」顧北辰好像還有點沒緩過神來。
「這份禮物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葉杉杉突然詞窮,頓了片刻才想到用獨一無二一詞概括最為合適。
「就像你。」老天爺把你賜給了我,已經是給了我一份最珍貴的禮物,這一生,我別無所求。
「以後一定要時刻帶著它,我可是特地帶到山上去找師傅做過法的,它一定能保你平安大吉。」這傻姑娘,人家只有帶玉器和紫檀找師傅做法,她居然拿著塊懷表……
不過,是什麼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意。
顧北辰心下感動,低頭吻她,「放心,有我就有它。」
懷里的小人兒滿意地笑,踮著腳回吻他。若是以前,他肯定會把她牢牢都箍緊,一陣天翻地覆地狼吻,可今晚的他卻異常冷靜地扶著她的肩,一本正經地問,「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可不可以不要帶?」
葉杉杉一臉茫然地瞪大眼楮,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有些時候……想帶也帶不了。」咳咳,某人又開始邪惡了。
他的提醒如此直接,有人要是再反應不過來可就有點不正常了!
不過,一向羞澀的小姑娘今兒卻一反常態地大方主動,輕輕地點了點頭之後便開始幫他解襯衣的扣子。
還不滿十七歲的許婷都知道男人喜歡女人主動討好,她也得學著點才行啊。而且,今晚笑笑不在,她想怎麼放肆都行。
一番輕扯扒拉之後,某首長健碩有力的上半身已經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滿臉緋紅的葉杉杉面前。
然而,她的主動還沒有結束,在半醉半醒的狀況下,她的小手緩緩移向了他腰間的皮帶。
顧北辰實在不習慣她在這件事上表現出乖巧順從的小媳婦樣,忍不住輕笑出聲。
葉杉杉被他笑得心里沒底,急忙停了手,「笑什麼呀,我……做的不好嗎?」。
「誰教你的?」除開喝醉酒意識盡失的那一次,她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主動過,顧北辰覺得這事很有蹊蹺。
「我……早就想好的,干嘛要人教!」語氣听著很是強硬,可頭卻不自覺地耷拉下來,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
她有意裝傻,顧北辰也沒有非逼著她承認,「好,你繼續。」
嗚嗚,怎麼繼續啊,人家本來做得好好的,你突然怪笑一聲,節奏都打亂了。
她的頭一直低垂著,遲遲沒有動作,身子已經漸漸熱起來的顧北辰卻有點等不了,「要不……還是我來?」
「嗯。」葉杉杉飛快地點頭,速度之快就連她自己也沒想到。
「小傻樣!」顧北辰看著心動,俯身吻住她,運指如飛地解了她的開衫外衣。
「唔……」他吻得急切切熱烈,葉杉杉完全招架不住,三兩下就被亂了意識。等她緩過神來,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剝得精光。
唔,這事還是他比較在行,主動討好什麼的,以後還是別想了。
額頭相抵、呼吸相纏,身體感覺到熟悉的觸感,莫名的渴望點點匯集。
情動的她滿臉酡紅,口中發出淺淺的嚶嚀。
小女人情動的樣子看得某人心頭一熱,又忍不住起了邪念,「想要了?」
「嗯。」被撩撥得沒了理智的小女人胡亂地點頭,雙手緊緊地摟著他。
某人心疼頭狂喜,伏在她耳邊點點地輕吻,呼吸灼熱且急切,「乖寶,今天真主動。」
過分主動的結果就是比之前多一倍的高強度運動,每次她想求饒,他就賴皮地在她耳畔哄,「乖寶,生日一年才一次。」
好,一年才一次的生日,得讓他盡興才行啊。
這麼想著,葉杉杉只能無奈地放棄抵抗,軟軟地巴著他,任他予取予求。最後,她愣是被他哄著和他換了位置,在半清醒半迷離的狀況下用另一種方式取悅了他。
雲散雨歇,被榨得渣都不剩的水蜜桃終于成功地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依稀听到那個熟悉的低沉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愛你。」
在這三個字的刺激下,原本已經疲累到無法撐開的眼皮費力地掀開一道小縫,晶亮的雙唇微微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不過,顧北辰還是從她的唇形中讀懂了她的心。
其實,她根本不用如此費力地做出回應。她心里的愛,他一直都知道。
昨晚葉杉杉確實累壞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還沒睜眼。
這可讓等一下還要趕去開會的顧首長為難了,不忍心把她叫醒,又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扔在家里,怎一個糾結了得。
沒辦法,他只能去樓下把笑笑接回來,他家笑笑雖然還是個孩子,但只要不發生突然意外,還是能指望得上的。
不過,他忘了,現在笑笑和許婷簡直就是一對‘連體人’,走到哪兒都是形影不離。一听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許小妞立馬來勁,「爸,餃子你就給自己煮一碗就行了,我去笑笑家吃。」
「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別人家里跑,像什麼樣子?」許錦川毫不客氣地出言阻止。
「那是別人嗎?我和笑笑、和杉杉姐都是好朋友,她們不知道多歡迎我呢!」許婷一邊說,一邊跟笑笑使眼色,示意她站出來幫忙說句話。
笑笑很講義氣地站出來,「當然歡迎,我和婷婷姐姐早就說好了,今天要一起出去玩的。」
許婷得意地笑了笑,俯身在笑笑臉上親了一口,「真是個聰明的乖寶貝。」
一向雷厲風行的許錦川拿這兩個活寶一點辦法都沒有,默默地回到廚房自己煮餃子去了。
面對如此狀況,顧北辰已經毫無選擇,只能乖乖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回家。
回到家之後笑笑才發現媽咪居然不在,「已經這麼晚了,媽咪怎麼還沒起來?」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早熟的許婷心知肚明,忙拉了笑笑餐桌旁坐好,「她昨天忙前忙後幫你爸爸慶祝生日,一定累壞了,讓她多休息一會兒,我們先吃,給她留一份就行了。」
唔,把這小妞一起帶來還有點用。听完她的解釋之後,笑笑立馬安分,乖乖喝粥去了。
「你們慢慢吃,我要趕著去開會,先走了。」許婷畢竟已經是快十七歲的小大人,有她在家陪著笑笑,顧北辰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好的,爸爸再見。」有好吃的、有玩伴,等一下要去哪里玩也已經安排好了,對笑笑來說,爸爸在不在家都沒關系。
而且,她的親親媽咪還在家呢,有媽咪在,啥都不用擔心。
可是,早餐都已經吃完了,媽咪怎麼還不起來?
「婷婷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小丫頭有點擔心,再怎麼累也不用睡到九點還不起,這樣的狀況可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要是不小心把她吵醒,她會不會發脾氣?」雖然有點好奇,但許婷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謹慎,起床氣什麼的,還是能避則避。
「沒關系的,我們小心一點就行了。」笑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媽咪最疼她,才舍不得對她發脾氣呢。
主臥室的門沒有鎖,輕輕扭動門把即可打開。葉杉杉個子小,又喜歡蜷著身子睡覺,乍一看去,就看見床上堆著一團被子。
兩人已經走到床邊,床上躺著的人依然沒有動靜。笑笑還是不放心,利索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趴在媽咪身邊仔仔細細地瞧。不看不打緊,一看就瞧出了異樣,「呀,媽咪的脖子上怎麼了,紅紅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咬過了耶。」
听笑笑這麼一叫,許婷也忍不住湊過來。呃,看來昨晚的戰況真的很激烈啊,這要是在夏天,可別想出門了。
隱約間听到笑笑在耳邊尖叫,葉杉杉這才迷迷糊糊睜開眼楮,「幾點了?」
「媽咪你醒了,都九點多了哦。」
「啊?都這麼晚了?」這麼一嚇,葉杉杉很快就徹底清醒過來,可當她翻個身坐起來時,卻悲催地發現腰部以下幾乎完全失去知覺。
呃,如果沒記錯的話,昨晚她好像又被某人忽悠著在上面來了一次,腰部的酸軟無力感也尤為嚴重。
媽咪起了一半又重新躺回去,而且還微微皺著眉,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小丫頭的心又懸了起來,「媽咪你不舒服嗎?」。
葉杉杉沒有否認,眼中閃過幾絲尷尬的神色,慌亂之間隨便想了個借口敷衍,「媽咪的酒量真的很差,才喝了小半杯酒,到現在還覺得頭暈。」
撲哧……
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的許婷很不厚道地輕笑出聲,惹來葉杉杉的一記白眼,也惹來了笑笑的疑問,「我媽咪不舒服誒,你笑什麼?」許婷急忙捂著嘴,生硬地輕咳兩聲,敷衍著把話題帶過,「那什麼,你一定餓了,要不要我們幫你把早餐端到房間里來?」
葉杉杉囧了,用伺候得這麼周到,我又不是病人。
可是,真的動一下都難受誒,要是勉強起床下地,走路的姿勢一定也非常奇怪,到時候肯定又要被追問一大堆,既然人家有心討好,索性多麻煩她一點,「我現在還不餓,你能不能幫我把浴缸里放滿水?」
許婷俏皮地笑了笑,擺出一副‘我了解’的表情,然後做了個‘ok’的手勢。
這個世界真神奇,許家大小姐在家里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現在居然當起了佣人。唔,誰讓她有求于人呢。為了讓杉杉乖乖答應幫她做說客,別說是讓她放洗澡水,就是要她擦浴缸也行。
葉杉杉早把這事忘了,現在她只想把酸軟無力的身子丟進舒服的熱水里好好泡它半小時。
跑完熱水澡之後,整個人都輕松了,身體的不適也明顯消除了不少,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洗漱更衣出來,餐桌上居然放著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唔,首長大人明明不在家,誰幫她準備的?
「媽咪快來,婷婷姐已經幫你把粥熱好了。」笑笑很快就迎上前幫她解了疑惑。
看著許婷一臉諂媚的笑,葉杉杉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不厚道的想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鬼丫頭,又在算計什麼?
做了半天佣人的許婷急著想得到答復,葉杉杉的疑問很快就有了答案——
「那個,昨天我跟你說的事你顧首長到底怎麼說呀?」許婷下半年就要升高三,念什麼大學、選什麼專業的問題已經被提上議事日程,她不想被爸爸媽媽強迫著去學自己不喜歡的專業。所以,早點讓爸爸知道她心里怎麼想也顯得尤為重要。
「你為什麼不自己跟他說?我瞧著你爸挺好說話的。」葉杉杉有點想不明白,許婷平時這麼牙尖嘴利,怎麼一說到正事就變啞巴了。「他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每次我一提意見他就會不客氣地一句話丟過來‘我和媽早就安排好了,由不得你說不喜歡’。」話說到這里,許婷的臉上已經沒有半點笑意。
呃,果然是大首長,說話真有派頭!
葉杉杉從來沒有遭遇過這些煩惱,也知道該怎麼安慰許婷,只能笑著打哈哈,「大人們有時候是挺獨斷的,不過……他們也是希望你的未來有更好的發展。」
「一輩子都要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還能有什麼未來?」許婷難得露出一臉哀怨的表情,看著真讓人心疼。
「媽咪,你就幫幫婷婷姐。」經過一夜的相處,笑笑已經完全把許婷當成了自己人。
「可是……我說話不一定管用吶。」許婷的爸爸身份特殊、而且氣場強大,葉杉杉心里完全沒底。
「你只要盡力就行,如果他非要堅持,可能是我命中注定只能去當律師、當檢察官什麼的。」身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家庭,難免會身不由己,這一點許婷也早有準備。
葉杉杉始終還是心軟,最後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好,我……試試。」
沒跟首長大人商量一下就答應下來,葉杉杉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安。不過,她也是一片好心想幫助別人,他應該會理解。
按照許婷和笑笑早就商量好的計劃,下午的活動安排是去訓練場參觀步兵營訓練。巧的是,許師長剛給士兵們訓完話,離開訓練場時正好在參觀通道踫上葉杉杉一行三人。
許婷和笑笑的注意力都在訓練場上,壓根沒注意到大首長的到來,最後只能由葉杉杉上前打招呼,「許師長好。」
許錦川客氣地笑了笑,閑聊著問,「听小顧說你和孩子就快要回去了?」
「嗯,後天下午的飛機。」許師長態度和善,葉杉杉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
「這一走,又要等好幾個月才能和小顧見面,辛苦了。」來探親的家屬遲早要走的,這種事許錦川已經習以為常,但小顧家這丫頭年紀實在太小,而且還要帶一個更小的,他也忍不住多關心兩句。
「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葉杉杉不好意思地將頭偏向笑笑和許婷站的方向,卻不偏不倚地對上許婷的眉飛色舞,這丫頭,是在向她暗示什麼嗎?
不用說,這丫頭是在催她了!
罷了,擇日不如撞日,既然踫上,就現在。「那個,您現在有空嗎?」。
許錦川不明所以,試探著問,「有事?」
葉杉杉點頭,「是有點事想跟您匯報一下。」為了讓大首長引起足夠的重視,她巧妙地用了匯報一詞。
許錦川很自然地以為她要說小顧調職的事,便沒再多問,吩咐方毅安排一間安靜的辦公室。
陳設簡單的辦公室,兩杯白開水,一個讓許錦川意外的話題。
「是婷婷拜托你來的?」許錦川的表情明顯不如剛才那般客氣和善。
葉杉杉沒有否認,「我只是想讓您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沒有別的意思。」
許錦川稍稍默了片刻,又問,「你怎麼看?」
「啊?」葉杉杉一時沒反應過來。
「如果你是我,會讓婷婷按照自己一時興起的愛好胡鬧,還是讓她……」
葉杉杉突然站起身,略有些激動地打斷大首長的假設,「我不覺得婷婷想學攝影是胡鬧!不是有句話叫‘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嗎?做自己喜歡的事、學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才會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就算最後沒有成功,至少……充實了自己。」
許錦川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而且,她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父母總是想給孩子最好的,卻很少考慮他們認為的好孩子是否真的喜歡。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很抱歉,耽誤了您的寶貴時間。」大首長的反應如此漠然,葉杉杉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也許真如許婷所說,她這輩子注定要做律師、做檢察官。
鼓起勇氣找大首長談話,卻沒能幫到許婷,葉杉杉難免會有些情緒低落,出了辦公室的門只顧低著頭往前沖,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堵肉牆。
「啊……」好硬的肉,腦門都有點發暈了。
「怎麼走路的?」
這個聲音這麼這麼熟悉?
葉杉杉正要抬頭,卻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暖流透過額頭一點點滲進了身體里。
他不是在開會嗎?怎麼會突然跑到訓練場來?
該不會……是大首長把他召來的?
嗚嗚,多管閑事、先斬後奏,一定會被罵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