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線索麼?」國王問著身邊的兩人,兩個黑黑的眼圈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變種的大熊貓。
「沒有,不過我找到了一篇文章,這里記載了在五百年前也曾經出現過有人要搶劫國璽的事件,真相應該不遠了。」約拿著一本書皮比他的老臉還要老的皮紙書道。
「還缺少一個口訣,是什麼呢,是什麼呢?」神秘男人C在房間中踱來踱去,十分焦急的模樣。
「怎麼了?又出了什麼事?」不耐煩,一個動听得只用聲音就可以令男人消魂的女聲飄揚而出,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
「缺少一個口訣,一個最重要的口訣。」神秘男人C道,毫不奇怪在房間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在哪可以找到?」女聲再起,不過好象不太想多說話的樣子。
「應該在皇宮中,皇家私家的圖書館應該可以找到。」神秘男人那應該有所有有關于‘惡魔之爪’的資料。」
「怎麼樣?找到了麼?」阿卡司問道。
「找到了,在這里。」約看著手中的書大聲的念出︰「魔界在幾千年前攻入我人界的時候,將三件寶貝遺失在了人界,並稱魔界三寶,分別是‘惡魔之爪’,‘惡魔之角’,‘惡魔之翼’。這三件寶貝在百年後被人們陸續找到,並封印了起來,以防止魔界再拿來作惡。其中,惡魔之爪就被封印在一顆晶瑩無比的原石中,後來坦司的先祖找到了那塊原石,並將其制成了國璽,想要永久的保護住。」約讀完了,和其他人一樣呆呆的站在那里,有足足十分鐘沒有動一下。
「魔界三寶?看來現在有麻煩了。」國王眉頭好象就沒有舒展開來過。
「惡魔之爪,看來我們沒有做好前人留下的任務啊!」阿卡司嘆了口氣,道。
「我們還不用過早的絕望,我看我們還是有機會的。」約看著手中的書道。「書上說那個國璽上還有數道封印,其中以最後一道封印最強,要想解除這道封印除非有相應的口訣,否則是不能開啟封印釋放惡魔之爪的。」
「不錯,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啊!」一個聲音道。
「嘻嘻,謝謝夸獎。」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身手捋了捋胡子。不過他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勁。「誰?你是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內的三人中應該沒有一個是女人,除非阿卡司其實是女扮男裝,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都一把年紀了可還是不成個家,娶個老婆,生個兒子什麼的。不過這樣還有很多地方解釋不清,比如洗澡時,為什麼阿卡司可以在男浴室洗澡而沒有被人發現。所以更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人來到了館里,在三位高手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到處散步著。要是在平時這個情況的可能性比之前者還要小,不過現在不同了,在見過了影媚之後,沒有人在對自己的眼楮有十足的信心。
「哈哈哈哈,干嗎?想要和我約會吃飯麼?」那個女人嬌笑著道。約和阿卡司都是四處張望著,期待從那女子說話時的聲音傳播方向中推測出她的位置,可是那女人狡猾的很,完全沒有給他們一點的機會。而國王,由于是野蠻人出身,對那些需要細致觀察的工作一早就放棄了,在一邊找了一個坐位幽閑的坐了下來。
「你們是找不到我的,這本書我有點用,我先拿走了。」就听那個女聲道,一本古書騰空飄起,然後在空中消失了。
「在那!」約大叫一聲,手中無數的風刀冰刃已經飛了過去。
「不錯嘛!」讓人骨酥的聲音,同時也讓人害怕。「差點就打中我的衣襟了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那魔界三寶?」國王左看右看都看不到人,干脆問道。
「嘿嘿嘿,小傻瓜,你認為我會告訴你麼?」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嘯龍七劍•穿雲斬!」阿卡司一聲大喝,劍光在房間中一閃。
「不錯,果然不愧是第一勇士。」女子的聲音變的冰冷了許多,不過還是一樣的動听。
「多謝夸獎,不過閣下逃跑的功夫更好。」阿卡司淡淡的道,將染上紅絲的大劍在空中畫了圈,然後向地上一戳。
「哪里哪里,不管我怎麼逃,不還是一樣沒能躲過你那一劍嘛!」女子的聲音又變的嬌媚了起來,好象剛剛被刺中的事情已經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哼!」阿卡司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現在的心情並不輕松,因為剛剛他那一劍已經是全力出擊的一劍了。也就是說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了,可是那樣依然只是傷到了對方一點點的皮毛,現在對方加了小心,要想再次擊中對方,真是想都不敢想。
「好了,玩的夠久的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攪各位了,我先走了。」女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阿卡司和約對望了一眼,心中同時想到了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千萬不能讓這個女人跑掉,至少不能讓她拿著那本書走。于是兩個人同時躍向了唯一的出口,在約的手中出現了他的魔杖,和阿卡司的大劍交叉擋在門口。
「嘻嘻!你們可真是壞蛋,這麼多的男人在這留難一個女孩,難道你們想吃了我不成?可是我一個人怎麼夠你們這麼多人吃呢!」女子嬌笑著,突然空中白光一閃,一個人影出現在空中。那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可映日月的臉蛋兒上掛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好象是一件上帝的藝術品,使人不敢仰指,使人不堪褻瀆,使人不忍離去,甚至使人不禁著迷。
「拜拜!」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所有人的心中都響起了一聲警鐘。
「不好。」約和阿卡司同時叫了出聲,不過最快的卻是一直坐在一邊的國王。
「坦司的皇宮可不是你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國王十分有氣勢的道,手中一把巨斧不知道是從哪變出來的。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夠奈我何?」女子十分不屑的道。
「哼,你會知道的。」國王信誓旦旦的道,手中又出現了一個奇怪的魔法陣標記。
「這是……」女聲有些顫抖,好象是有些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又像是極其希奇的事情。
「出來吧,我的愛寵!」國王用從沒有過的溫柔聲音道。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奇異的綠色生物,半透明的身體好象果凍,身上有許多好象蝸牛觸角一樣的東西在不停的一伸一縮,看起來惡心兮兮的。不過約和阿卡司顯然有不同的看法,就看他們見到這個幻獸時的表情就知道了。什麼?這個東西是幻獸麼?當然是幻獸了,不然還能是什麼!
「一蒙?」女聲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一蒙,A級幻獸,可以自由變化外表,幾乎無視任何物理攻擊,擅長木系魔法,可以吐出綠色液體,有毒。
要說威脅,一蒙,一只不算很強的A級幻獸對堂堂S級幻獸還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可言的。不過壞就壞在黏液上,一蒙的黏液雖然並不一定可以毒倒影媚,不過卻可以沾到影媚的身上,甚至滲入其體內,一定時間內除不掉。而這種黏液又偏偏可以發光,不管被多少東西包裹著,只要它離開了一蒙的身體就可以發光。所以只要影媚的身上沾到了一點一蒙黏液,就馬上變得無處遁形了,所以一蒙曾經被人稱為「影媚殺手」,不過就算讓人知道了位置,還是沒有人可以成功抓住影媚,不知道今天,這三個坦司最強的人可不可以破了這個記錄。
「你們以為就憑這樣一個小小的一蒙就可以斗過我的影媚抓到我麼?妄想!」女聲說話的聲音很大,不過這同時也說明了她心里的緊張。
「沒想到你還有這東西。」約笑了,笑得很是開心。以他今天的力量,還有阿卡司在旁邊幫忙,他有信心對付那只似乎還不是十分成熟的影媚。為什麼說還不太成熟,因為在剛剛的幾次交手中,那只影媚的處理都不是十分的好,而且和她的主人,也就是那個女孩的配合也不是很好,所以可以大膽的推測那是一只不太成熟的影媚。
「什麼都告訴你,那我還混個屁啊!」國王搖頭尾巴晃的道,嘴都撇到後腦勺去了。
「哼,你們以為勝券在握了麼?還早呢!」說完,一陣勁風起,一道和普通魔法師不同的風刃飛了出來。
「刀氣?」阿卡司驚叫一聲,他沒有想到那女子動手這麼快,而且一出手就是在大陸幾百年沒見過的刀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約臉色一沉,手中也沒有閑著,魔杖一晃,一道風刃飛了出去。拿著魔杖的約可是和平時的約盼若兩人的,就是阿卡司也沒有信心可以連續硬接他隨手釋放的風刃。
「轟——」果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小風刃就把那道來勢洶洶的刀氣抵掉了。
「我的寶貝,讓她看看你的厲害。」國王溫柔再現。
「撲蒙吐了兩下泡泡表示回答。然後從身體內伸出了數不清的觸角,每一個觸角中都噴射出一塊綠色的粘稠液體。
「啊!」一聲驚叫,在這樣密集的無差別攻擊下,那個女子和她的影媚還是沒能幸免。不過約、阿卡司和國王本人也不好過。
「哼,就算你們知道我在哪里又能怎麼樣?」反正也暴露了形跡,那女子干脆除去了偽裝,俏立在三人面前。
她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年紀應該不超過二十歲。樣子和剛剛她變幻出來迷惑三人的影象中的女子有七分相似,只是少了那份不食煙火的月兌俗出塵的氣質。在她的肩膀上臥著一團毛茸茸的小毛球,這是剛進入成熟期的影媚的真實樣子,只是用翅膀裹住了全身,尾巴和頭縮在里面。不過並沒有人以前見過,所以也就沒有人知道。其實一只成熟期的影媚是不會這麼容易就穿幫的,只不過這是一只家養的影媚,和野生的那種整日生活在競爭之中的狡猾同類有著天壤之別罷了。
「你認為你還跑的了麼?」公雞已經勤奮的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報時,只不過在這里的四個人沒有一個听得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