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獨自一人坐在房間中的大床上面,心中百感交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暗自的苦惱著,身上的傷早就痊愈了。因為我當時本來也沒有想過要她的命,所有下手相當有分寸。
「我心中愛的是杰憫啊,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心中會這樣的惦記著那個人。」凌雨已經苦惱了好多天,自從那日清醒過來之後就沒有好過過。一個黑發,黑劍的身影總是在她的心中牽扯著她。
「他是那麼冷酷,他是那麼的不近人情,他是那麼的……可是他又是那麼的關心我,每次我有任何需要的時候他都會盡量幫我達成,每次我朝他發脾氣,他也都是默默的忍受,每次我有危險時他都是第一個沖到我的身邊。」凌雨的眼楮濕潤了,她的內心經受著一陣陣的煎熬。「那是因為他是杰憫的部下,所以要奉命保護我。是的,就是這樣。」凌雨努力的讓自己這樣的想。
「可是杰憫為什麼對我就毫無感覺呢!從他那里,我從來就沒有感受過溫暖,就連像那家伙那樣隱諱的甚至有些冷淡的溫暖都沒有過。在他的心中,我到底是個什麼?一個可以開啟魔刀封印的人麼?」想到這里,凌雨的心在滴血。當初,在她被封印的時候,那個溫柔的,整日和她聊天,為她解悶的溫柔男子跑到那里去了。那個充滿哀傷又深情的男子到哪去了?雖然不能看到對方的樣子,可是在凌雨的心靈中早就已經深深的被吸引,深深的愛上了那個男子。可是為什麼當她醒來之後,就再也感受不到那以往的溫情了呢?她的心,就這樣的朝著一座冰山自顧的開放著麼!
我的憤怒慢慢的平息了,戰場上十分的整潔,連一具尸體都沒有剩下。可是我那恐怖的形象卻深深的刻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就連聖教廷的騎士們一個個也是心膽俱顫,有種不敢面對我的感覺。不過那並不是我在意的東西。
教皇粗重的喘著氣,要不是在場所有牧師,近三千人同時出盡全力,恐怕聖教廷的騎士也不能如此全身而退。四個主教汗流浹背,十三個大祭祀相互攙扶著,那七百個祭祀也都是倒在地上,一個個哼哼唧唧的動彈不得,一些功力較低的牧師們則干脆是月兌力的休克了。
三獸扇動著翅膀來到我的身邊,用頭輕輕的磨蹭著我的手臂。我輕輕的轉過頭來,朝地上的人們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然後騎在夜怒的背上,一臉冷酷的看著對面高高的城牆上面無數發抖的人群。
「撲!」黑暗魔法被破,國王口吐一口鮮血。
「父親!」絲米和私德同時驚叫一聲,看著遠方慢慢倒下的熟悉的身影,身子癱軟了下來。霓卡爾輕輕的扶著私德,雪傲雲則支撐著絲米。黑暗魔法是沒有辦法解開的,下場只有一個,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可是如今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就這樣倒下,還是讓二人悲痛不以。
「哎!」教皇悲嘆了一聲,轉過身來對著身後的人們說道︰「準備進城吧!」現在整個斯里特都沒有什麼在能阻擋他們的了。
紅光一顯,天空中一朵黑雲之中一道血紅的光影劃破天空向著遠方飛去。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知道剛剛那個逃跑的人是誰,可是卻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擁有這種重生的能力。
「月鷹的能力,血斑點,你還真是給我驚喜呢!」我淡淡的看著紅光消失的方向,由于事出突然,就是我也沒有辦法阻攔。
「又讓那個魔頭跑了麼?」教皇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對于這個血斑點可說是痛恨到了極點。
「大人,各位大人們!」城上的大臣們一路小跑的奔了過來,大開城門在門口列隊迎接。沒有士兵的城市,就算城牆再高也是沒有任何用處。
我在最前面,是第一個進城的人,也是最先看見這些大臣的人。看著這些顫抖的看著我,眼中盡是驚恐,卻又刻意作出諂媚的以往高高在上的大臣們,心中厭惡之極。一個冰冷中帶著恐懼的眼神在最遠處傳來,我慢慢的望去,竟然是一個熟人。
拖斯托兒,多納的親人,此時正站在最遠處看著我。手緊緊的握著腰中的寶劍。
「無知之極!」我輕輕的說了一聲,在身後眾人剛剛感到的時候,雙手一動,一道空間裂縫劃破了所有大臣的脖子,繼續向著拖斯托兒斬去。身後幾聲輕呼聖女幾乎就此暈倒。一天之內,死掉的人已經夠多的了。
「撲!」血光飛濺,拖斯托兒倒在了血泊之中。私德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死不瞑目的拖斯托兒,沖過來拉著我的衣服,幾乎是咆哮著對我說︰「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了他。他是我父親最忠實的手下!」父親的死使私德傷心欲絕,他本想照顧好這個一直忠心守護著父親的手下,可是現在……
濃烈的殺氣隨著私德的咆哮聲從他的身後慢慢的升起,現在的眾人都是神經緊張的時刻,思想都已經在不斷的悲痛和殺戮中變得有些畸形。
嬌兒的身上升起了比之大祭祀毫不相差,卻更具有破壞力的聖光,靈蛇飛舞在空中,口中不時吐出腥紅的芯子,一雙血紅的蛇眼緊緊的盯著私德,和城中正出來迎接私德他們的那些忠于教廷,或是感覺事情不對所以並沒有參加的怠戰人士。
四婢七星更是殺氣滔天,十一只很少有人見過的高級幻獸靜靜的出現在空中,強大的力量使城門附近的城牆一陣陣的顫動。
麗娜手中出現那把看起來似乎更適合血斑點的血紅大刀,冰身邊已經變成了極地世界,麗米亞手中拿著火一樣的鞭子,在手中攥得「吱吱」作響,雪靈兒身邊卷起的一陣漩渦將自己包裹在內,就連小露也是整個漂浮在空中,眼底都變得血紅。
絲琳以前是對她最好的一個,因為她的心最細,總是能注意到一些小露需要的細節。突然間失去了絲琳,在小露的心中就好像是母親,姐姐突然間消失了一樣,幼小的心靈幾乎整個瘋狂掉,要不是心底深處對我的關心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恐怕她早已經發瘋了。
亞兒和莎莎從小受到的皇族教育這時候起到了作用,她們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感情用事,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看著雙方,想說話,又怕說不對了使得我生氣。在她們心底一個好似久遠的記憶突然出現,好像在警告著她們。
「她從出生就已經和我定了婚約,雖然還沒過門,也算是半個夜家人。她和各位公主不同。」一個即遙遠又震撼的聲音同時在亞兒和莎莎的心中響起。那是三年前,當我因為嬌兒和那個玻璃司。路棵發生沖突之後,因為她們當時沒有站在我的身邊而說的一句話。當時我那憤恨的眼神,那冰冷的態度,和她們心中那痛失世界般的崩潰打擊不停的在頭腦中纏繞著。
一個男人,看似堅強,實際上卻十分的脆弱。當他面對敵人的時候,他希望,也需要他信任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後自己,更何況是自己愛的人。
霓卡爾一臉的驚惶,托瑪司拉了拉自己的妹妹。他可不想因為我一激動,連同他的寶貝妹妹一同消滅了。作不作皇後不要緊,重要的是要活著。修卡和水晶平月慢慢的繞到了人群的最外圍,緊緊的盯著那些剛剛趕到正想上來保護新王的人們,他們剛剛並沒有出戰,所以雖然感覺到戰斗的激烈,卻也天真的認為是聖教廷的實力,于是一個個都是氣憤又狂妄的看著我。
雪傲雲深深的皺著眉頭,被夾在中間真是十分的難受。他用手輕輕的拉了拉身邊顫抖的絲米,示意她不要過去。然後慢慢的走了過來。
火焰四起,剛剛還懶懶的三獸突然暴起不可想象的氣勢,一時間竟然連雪傲雲也不能向前行走半步。
「你問我為什麼殺他們?」我皺了皺眉頭。感覺到身後氣氛不對的私德偷偷向後掃了一眼,一瞬間冷汗直流使他頓時清醒了過來。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正抓著一個什麼樣可怕的人的衣服。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稍稍動作不明,不用我出手,他就會被大卸八十多塊,還沒有人能為他報仇。
「那些大臣有什麼用?大戰之後安定人民麼?用他們還不容直接由教皇出面來的可靠。再說他們那些人都是蛀蟲,以往作威作福的,卻倚仗著自己四通八達的關系而無法治理,這次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我替你清理了。」我淡淡的道,慢慢的將衣服從私德的手中抽出。
「那拖斯托兒呢?」私德眉頭皺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我看他不順眼!」我的眉頭也是一皺,心中響起了那個討厭的多納,和他當時看著嬌兒的嘴臉。一股殺氣帶著白虎的暴戾一瞬間將私德整個人嚇得癱倒在地上。
「大膽,你要干什麼?」一個將領模樣的人朝著我沖了過來,手中一把長劍向我胸口刺了過來。
「我殺了那麼多人,也不在乎多殺你一個。」我淡淡道,可是卻並沒有出手。因為一道刀氣劃破天空同時撕碎了那個人的喉嚨。
「我沒有能力和現在的主人並肩作戰,不過我可以不讓這些雜碎來煩擾主人的清淨!」麗娜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邊,堅定又有些失落的道。
「你不打算在床上和我並肩作戰麼?」我來到她的身邊,在她的耳邊充滿誘惑的說了一句。麗娜俏臉一紅,由剛剛的殺氣騰騰一瞬間變得千嬌百媚,使在場眾大臣都是一陣眩暈。
「麗娜一切听憑主人安排!」麗娜順從的道。不過又強忍著沖出胸口的心跳,頂著一張血紅的小臉,聲音細微的補充了一句︰「麗娜已經期待了很久了!」
「我不會再忽略你們任何一個,任何一個,知道麼!你們對我都是同等的重要!」我淡淡的道,其中卻是充滿了深情。眾女漸漸的隱去了身上的殺氣,因為她們此時心中都充滿了同樣的深情和一絲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