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追蹤 正文 第五章 姬仁的第二重嫌疑

作者 ︰ 刀口耳老三

姬仁看到慕容雪遞上的卡,心想糟了。k那是張身份證,證件上的頭像不是姬仁而是公交車上的那個倒霉中年男人。

計上心頭,姬仁故作鎮定,說道︰「這是身份證。」慕容雪當然知道那是身份證,說道︰「我是說這是從來哪來的?」

「撿的。」姬仁回答的干脆利落。

慕容雪美目盯著姬仁,讓姬仁背後直涼,小心翼翼的問道︰「慕容雪,我是打算交公,只是還沒來的及。這不算犯法吧。」

剛才起哄的眾人此時安靜下來,好奇的盯著姬仁,都想︰這人太……無恥了,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一流水準,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自己……老了。

正當眾人心中哀嘆世界變化太快時,慕容雪從後面掏出一副手銬,姬仁納悶慕容雪想干嘛,突然姬仁自己左手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低頭一看,他現手銬落在了自己手腕上。

怎麼回事?不僅周圍的人看不懂狀況,甚至連姬仁自己都迷糊不已,急忙尋思是不是自己以前哪件事情曝光了。左思右想,楞是沒有挖出什麼來,姬仁小眼楮轉轉,心想︰莫非是慕容雪公報私仇?也不對,慕容雪不是這樣的人。倒底是怎麼回事?

「有話好好說,干嘛動刀動槍的。慕容雪,咱們都是老相識了,這樣做傷感情的。」姬仁嬉皮笑臉的說道。

慕容雪沒理會姬仁的調笑,嚴肅的回道︰「認識是一碼事,人命案又是另一碼事。」姬仁听到慕容雪那樣說,輕呼出一口氣,原來還是李子昊的事情。

「我說,就算請我回去協助調查,也不用帶銬子吧!我又不是嫌疑犯。」姬仁埋怨道。接著腕,覺得尺寸有點大,和他的手型不配。

「剛才你不是嫌疑犯,現在卻是。」慕容雪說的肯定,不像是在開玩笑。姬仁一愣,不明白慕容雪話的意思,奇道︰「怎麼剛才不是,反倒現在是了。我是無辜的,我冤枉呀!」配合著話語,面部變換表情,又成了哭喪臉。

慕容雪細指夾著身份證,不理姬仁號喪似的喊冤,喝道︰「剛接到消息,這上面的人,死了!」姬仁嚇了一大跳,頓時有股掉入冰窟窿的感覺,全身冰涼透底。

真他媽倒霉。姬仁直想罵人,心想兩天時間惹上兩件命案,莫非自己是傳說中的倒霉鬼投胎,還是上輩子非禮哪位大仙的老婆被打下界來受苦?

「慕容雪,實話跟你說吧,我確實有點貪小便宜的想法。昨晚在公交車上撿到錢包,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充公,今早我終于下定決心要揚中華美德,用自己拾金不昧的實際行動向世人證明︰社會上還是有好人的。」姬仁的話頭轉的很快,見形勢不妙,急忙掉轉槍頭,欲揚先抑,先承認一點思想錯誤,然後無恥自夸他的‘中華美德’。

周圍的同學如高山仰止般凝視姬仁,同時冒出一個想法︰姬仁,乃神人也。

慕容雪縱是身為警察,但畢竟是個女生,听到姬仁冠冕堂皇看似自責實是自夸的話語,冷面桃花也不禁開出一絲春意笑容,但想到自己此時和姬仁出于對立面,急忙忍住笑意,故作冰冷的說道︰「姬仁,有什麼話到警察局再說。」說著轉過身去,玉手假裝梳理額頭上的梢,其實是為了抿嘴偷笑。慕容雪一笑不要緊,旁邊的容叔看的出神,他幾時看過羞紅帶笑的慕容雪,心中不禁感嘆︰丫頭長大了。

就這樣,姬仁坐著專用警車一路飛馳雷奔到了警察局。過程中姬仁一直安慰自己,車子不算豪華,牌子也不算硬,但好歹不用他開車而且還是專座。掃了掃周圍的兩名彪形大漢,姬仁又對自己說,還有兩個保鏢一路保護,總統也不過這樣的待遇了吧。

刑偵科,黑屋里,單桌前,台燈下,椅上人,姬仁。

慕容雪是主審官,旁邊有一個精明的男人做著紀錄,姬仁認識那人,他正是在計算機樓前告訴慕容雪死者是李子昊的那個人。姬仁看他不爽,眼楮太小,鼻子太短,臉頰太凸,嘴唇太薄,這種面相的人無不是小人一個。

「小雪,可以開始了。」被姬仁認作小人的男人開口說道。「恩,好。飛歌,麻煩你出去幫我倒杯水。」慕容雪說道。

姬仁听到慕容雪說出飛哥兩字,聯想起容叔大漢在宿舍樓說的話,再想起剛才飛哥那眼神,心想這個應該就是容叔大漢口中的飛少爺。

飛少爺眼中閃起精明的光芒,起身出門。姬仁看著出門的飛少爺,如有所思。姬仁覺得他似乎正在卷入一場博弈之中,接著輕微搖搖頭,在心中對自己說︰不管那麼多,先把嫌疑洗請。

「慕容雪,我真的是無辜的。」

慕容雪俏臉含霜,大聲喝道︰「少廢話,老實交代。」慕容雪態度之惡劣出乎姬仁的意料,暗想她也忒不進人情,怎麼說也是相識一場。剛想作,姬仁看到慕容雪對她打眼色,目光飄向黑屋的左上角。順著慕容雪的視線看去,姬仁赫然現黑暗中隱藏了一雙眼楮——監視器。

姬仁心想慕容雪是不是暗示自己要配合他,演戲給某些人看?一念及此,顧不得許多,姬仁一**坐在椅子上,雙腳抬到桌上,臉上浮出冷笑,「小妞,大爺我沒做過,怎麼承認!」

見姬仁逼真的混子表現,慕容雪很滿意,心想和聰明做事就是容易。五指猛的拍在桌上,冷面含霜,慕容雪喝道︰「給我放下!這里是警察局,不是咖啡廳。老實交代錢包是怎麼來的?!」

「撿的。」在外面人看來,姬仁是被慕容雪的霸氣唬住,所以才訕訕的坐好。

「撿的?從哪撿的?」

「公交車上。」姬仁說的是實話,他昨晚確實是在公交車上,‘無意’間‘撿到’倒霉中年男人的錢包。

「你推的倒干淨,你早不撿到晚不撿到,翩翩在死者死的前一天晚上踫巧撿到?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姬仁聳聳肩,說道︰「無巧不成書。美女警官,如果昨天我撞了一個女人一下,今天那個女人來事了,流了很多血。按你的邏輯,每個月那點事實由于我無意撞了一下造成的?」

慕容雪愕然,雖說她是讓姬仁配合自己作秀,但姬仁這樣,說的有點過了,「坐好了,給我正經點!不要胡攪蠻纏,這兩件事情能相同嗎?」

「怎麼不同?!我無意間撿到了一個錢包,錢包的主人第二天死了,你們警察就懷疑我是凶手;同樣的,我撞了你一下,第二天你來了每個月的那事,按你們的邏輯那我豈不也是造成月事的凶手?」

「胡說!」慕容雪罵道,「女人的天性,和你撞不撞無關!」

姬仁點點頭,說道︰「那不就得了,男人死了是他該死了,關我撿不撿到錢包有什麼關系?」

慕容雪被姬仁牽著鼻子走,最後不得不佩服姬仁,看似瘋癲話語,實則暗藏玄機。她突然想知道姬仁的來歷,一個普通大學生,為什麼有著不同于常人的思維,有著越同齡人的臉皮厚度?或許該問問阿華……。

房門大開,飛少爺走進門里,放了杯熱茶到慕容雪面前。算算時間,飛少爺倒茶用了大約十分鐘,姬仁笑笑,「這位警官,我可以走了嗎?」

飛少爺短眉上翹,「問這麼警官。」

慕容雪用眼角余光撇過飛少爺的面容,沉思片刻,說道︰「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說明姬仁和李子昊案件有關,至于杜通的案子,還需要等法醫的鑒定結果出來才能確認姬仁是不是又作案的嫌疑。」

姬仁听的開心,笑的樂呵,知道自己是無罪釋放了,高興之余,又有個疑問,慕容雪明擺著是站在他一邊,在宿舍樓就可以解決,何必把他弄到警察局來,豈不是多此一舉?

「你說呢?」慕容雪眯眼問飛少爺。

飛少爺垂著眼皮,單眉跳了幾下,抬起頭,笑道︰「我听小雪你的。」

姬仁心想慕容雪和飛少爺兩人之間肯定有貓膩,她們這答,其中暗含玄機。本來問飛少爺能不能放了自己,目的是幫慕容雪,讓飛少爺背黑鍋,結果飛少爺沒有上當,把皮球踢給慕容雪。慕容雪沒有飛少爺機敏,接了話頭就說出心中所想,或許慕容雪也覺得什麼不對,于是想拉飛少爺下水。飛少爺很聰明,談笑間又把皮球踢還給了慕容雪。

姬仁的原則是︰八卦可以,不能八卦女人和小人,因為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那我走了。」姬仁說道。

慕容雪點點頭,起身開門出去,飛少爺尾隨其後,姬仁走在最後。來時是專車接,走時當然也要專車送,警車一直送姬仁到宿舍樓下,姬仁很得意,趾高氣揚的推車門而出,向宿舍樓內的同學昭示他是畏畏縮縮的去,風風光光的回。

就在警車開動之前,姬仁擺手送行,口中大叫︰「慢走,有空常來玩啊。」宿舍樓中,眾人皆倒,覺姬仁真是個怪胎,不約而同的想︰很少有人希望警察經常光顧自己,而姬仁……唉,還是離他遠點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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