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追蹤 正文 第十四章 惡鬼斗法

作者 ︰ 刀口耳老三

姬仁把住桃木劍,擺出自衛的姿勢,劍尖指向小許背後的眼楮。,盡在有什麼地方能讓惡鬼藏身而不被他們現?

有一個答案——土里,姬仁一直在地上尋找,忘記腳下的黑土,也只有藏土里,才能不動聲色的追蹤和襲擊他們。

小許就快跑到計算機樓里,他知道自己月兌離危險了。此時姬仁在小樹林里苦思對策,雖然找到惡鬼的藏身之地,但形勢並沒有好轉,惡鬼隨時都會攻擊。入定時唯一的辦法,姬仁也是這樣做的。

從始至今,姬仁把問題想的復雜了,這也不怪他,姬仁並不知道小許手腕上有白晶圈,可以阻惡鬼于圈外。由于注意力都在惡鬼身上,小許一時也忘記這回事,到了樓里,心情稍微平復,看到手腕上的白晶圈,接著撒丫子的跑回小樹林。

姬仁看到小許沖回來,大喊︰「小許,回去。」

小許沒有答話,此時哭聲再次響起,姬仁明顯感到有雙陰邪的眼楮盯著他,暗叫一聲︰糟了。

事情確實糟了,小許的攪局讓姬仁心神一動,露出一絲縫隙,惡鬼的哭聲猛得加大,姬仁眼中的神色慢慢失去光彩。

小許快奪下姬仁手中的桃木劍,取下白晶圈放在手中,緊緊握住姬仁的手。紅光圈再次亮起,把他們倆罩在圈內。

哭聲嘎然而止,姬仁渾身一震,從哭聲中驚醒過來。姬仁看到紅光護罩,聯想起上次陸雪菲身上的紅光,心里有了計較,尋思他想的不錯,上次威的是校長室里中年男人送給陸雪菲的白玉觀音墜,中年男人和小許是什麼關系?。

念頭一轉而逝,姬仁知道此時面對的危機是惡鬼,「小許,這護罩能不能防土里的攻擊?」

小許下意識搖頭,「不能。」接著問道,「仁哥,有什麼問題?」

姬仁模模鼻子,眯起眼楮,「惡鬼應該在土里。」

小許眉頭緊鎖,記過姬仁的提醒,也想到了惡鬼可能的藏身之所。小許心眼大開,掃視周圍,試圖找到惡鬼所在地,姬仁同樣沒閑著,額頭上的汗珠黏住凌亂的梢,他知道惡鬼此時正在積聚力量,以求一擊致命。暴風雨來臨之前,大海是最平靜的。

姬仁最擔心的是土下的攻擊,紅光護罩的罩門就在那樣。最理想的辦法是以逸待勞,雙腳離地,躲在護罩內,等太陽升起就行,所以姬仁問道︰「小許,你們有沒有什麼符咒,讓我們飄起來?」

「沒有,我們的符咒只對鬼怪有用,對人沒用。」小許回答的很干脆,說著從衣服里掏出一張黃符,「只有一張隱身符,也只對惡鬼有用。」

姬仁沒問小許為什麼沒套上隱身符自己逃命,他覺得問是多余的。如果小許那樣做姬仁可以理解,但小許沒有,只因為他們是朋友。

只有站著等死嗎?姬仁不是坐著等死的類型,心中一直在想辦法,但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小許,你,我是馬仔。」姬仁混過黑社會,知道虛張聲勢,以虛打實的道理。小許是個乖孩子,不懂姬仁說的專業術語,問道︰「仁哥,什麼意思?」

「我是誘餌,你貼上隱身符,從背後打悶棍。」

如果小許是君子,或許不會同意姬仁打悶棍的想法,但他不是。紅光護罩散去,姬仁如出海蛟龍,蛇形快跑動,小許則貼上隱身符,原地不動。

土下的惡鬼也動了,哭聲響起,音符如開弓之箭射向姬仁。當第一個音符射入姬仁腦海之中時,姬仁小腿蓄力跳起,死死抱住一棵不粗的大樹干,並迅進入入定。

姬仁那樣做是逼惡鬼現行,他一旦雙腳離地進入入定,惡鬼要想攻擊他,必須主動現身,擾亂他的心神,入侵他的大腦。惡鬼一旦現身,小許的桃木劍就能送它下地獄。

小許輕輕走到姬仁身旁,閉上眼楮,打開心眼,劍尖挑起,渴望痛飲惡鬼的鮮血。哭聲慢慢散去,風也停了,月亮更是早已落下,樹林里似乎沒有了生命的痕跡。

一股可以凍結烈火的寒意飄灑在空中,小許知道惡鬼即將現身,劍尖出嗡嗡聲響,它也感覺到了獵物的氣息。

耳邊響起轟鳴聲,猶如劃破天空的黑色閃電,惡鬼降臨人世。

一個嬰兒,頭如盆斗,細如縫隙的雙眼,看不見眼珠,凹陷的鼻梁深不見底,只有半張嘴唇的嘴,確切是說,那不是嘴,只是一個直徑很小的洞口。嬰兒的血淋淋,像是剛從地獄爬上人間,散出血腥的氣味。

小許見過很多惡鬼,但沒有哪個能與面前嬰兒相比,他能感覺到嬰兒的怨氣與殺意,周圍的樹木都被這股寒意嚇的驚動不已,出稀疏的聲響。

劍尖刺出,嬰兒笑了,妖異的笑,原本只有一條縫隙的眼楮合上,洞口出哭聲,驚動天地的哭喊響起,入定中姬仁猛的噴出鮮血,像是秋天的落葉,掉落地上。

一聲,嬰兒的笑意僵硬在臉上,它茫然低頭查看,現一柄桃木劍刺入它的體內。

「媽媽。」嬰兒尖叫起來,桃木劍浸透鮮血,出刺眼紅光,劍身顫抖,出龍吟之聲。

桃木劍渴望更多鮮血。

嬰兒身形後退,噴出一股血柱,臉上五官扭曲,雙手捂住傷口,仰面大叫︰「媽媽寶寶痛。」

媽媽並沒有出現,嬰兒恨小許刺傷它,更恨媽媽為什麼不來救它,洞口呼呼喘氣,「死,寶寶要你們死。」

小許說他的道術只有三流水平,其實他是好面子,雙腳還沒有踏入三流的門檻。小許不是三流道士,但面前的嬰兒卻是貨真價實的三流惡鬼。小許根本不是嬰兒的對手。如果樹林只有小許一個人,他百分之百會閃人,第二天再糾集百十號人回去尋仇。可是現在還有姬仁,隱身符只有一張。

不只姬仁討厭做選擇題,小許也討厭。

小許想到遠方的家,不知道父親接到自己的死訊會有什麼反應?

姬仁努力站起身,拍拍小許的肩膀,還是一貫調笑猥瑣的笑容,「小許,好兄弟,講義氣,我死了,記得燒點美女給我。」

姬仁從小許猶豫的表情知道他在做選擇題——艱難的選擇題。

小許恨自己以前為什麼不多努力點,現在要死在這里。姬仁忍住上涌的血氣,擋在小許面前,偷偷對小許低聲說道︰「走。」

姬仁奪下桃木劍,惡狠狠對嬰兒挑釁︰「大爺不威,當老子是慫人!老子混黑道時,殺的人可以組成一個小國家,還怕你這小鬼!」

嬰兒陰寒盯著姬仁,它看不見小許,而且姬仁手上正把著桃木劍,以為剛才是姬仁刺傷它的,「哇~~」哭聲再次響起,直逼姬仁。

姬仁不是傻子,扯下小許手腕上的白晶圈,攥在另一只手里。紅光護罩亮起,姬仁在圈內得意的笑,豎起中指,鄙視嬰兒。

身旁的小許一愣,暗嘆姬仁真的很聰明,如此危急關頭,能在劣勢情況下取得最好的結果。

姬仁的經歷小許不知道。如果小許的故事是杯水,沒有香甜也沒有苦澀,那麼姬仁的故事就是杯米醋,充滿了心酸和悲傷。姬仁能活到現在,造就了他放蕩不羈、猥瑣無恥、迷惑世人的外表,也造就了他沉著冷靜、心性堅定、渴求朋友的內在。

小樹林生的事情很突然,就算小許是天師嫡系後裔,但畢竟他還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缺乏審時度勢的大局觀,好幾次攪亂姬仁的精心布局,最後被嬰兒逼得要做艱難抉擇。

嬰兒彌散在空中,姬仁知道它隱匿到了腳下的黑土里。

惡鬼嬰兒正一步步掉入姬仁布下的陷阱。

姬仁心提到嗓子眼,低頭戒備,手中的桃木劍劍尖朝下,隨時準備刺進黑土。姬仁感到陰寒之氣從土里飄出,嬰兒就要破土而出。

一只蒼白的手突刺伸出,抓住姬仁的腳。姬仁沒有動,他明白這是嬰兒的幻術,就算是惡鬼,也沒有實體,本身並沒有實質的攻擊力,要想殺人只能迷惑人心。

姬仁只需保持無一絲波瀾的心境,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第二只手接著破土而出,抓住姬仁的第二只腳,陰寒之氣順著經脈四處游走,試圖攻破姬仁的心性壁壘。

姬仁似乎不敵那股陰寒之氣,心性露出一角破綻。土里響起嘎嘎笑聲,嬰兒碩大的頭顱破土而出,它要殺人!

說是遲那時快,劍尖**嬰兒頭顱之中。

姬仁得手,一插即中。

「媽媽」嬰兒尖聲大叫,雙手握住劍身,放聲大哭。哭聲很淒慘,透徹天空中的陰雲。

姬仁沒有手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手腕一用力,劍身又進頭顱幾分。

「哇哇」大叫幾聲之後,嬰兒沒入土中不見。覆蓋姬仁全身的紅光護罩感受不到來自嬰兒的殺意,也沒入白晶圈中。

嬰兒消失後,姬仁一**坐在地上,嘴角流出一行血,大口喘氣,雖然這次有驚有險,小命還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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