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坐在高大的城牆上面,唐弒手中隨意地把小到只有不足三十厘米長短的亮銀色長槍,目光有些懶散地從那密密麻麻而又規劃的十分整齊的建築上掠過,最終定格在了城市中心偏南的那個看起來並不大的廣場上面,「父神……」
「果然還是很叫人覺得有些很在意啊,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雕像被參拜,哎呀呀,雖然明知道不是在拜我,不過仍然會覺得有些小爽,神麼……」中指輕輕一挑,手中的千幻頓時就槍尖立于他的指尖,滴溜溜地轉動了起來,帶起了輕微的呼嘯聲。
左手輕輕的安琪兒那挺立起來的**上有些惡趣味地捻了幾下,指尖上射出的比頭發還要縴細的劍氣流轉如意地撥動她的神經,使得這個剛剛墮落的天使忍不住口中發出了一聲嬌吟,身上的皮膚迅速地泛出了一層粉的紅暈,身軀不可抑止地顫抖了幾下,隨即喘息著平復了下來。
漫不經心地把左手食指和中指伸到安琪兒的面前,這位墮天使立刻就十分配合的張開那紅潤的小口,柔女敕滑潤的舌頭調皮地探了出來,舌忝著他的手指。
「唔……開戰啊,到底那里會有天使或者惡魔可以供我戰斗殺戮呢,嗯,還是去蒙巴薩一趟好了,雖然對紋章不怎麼感冒,不過也是時候升升級了,或許提升到滿級以後,能夠發現什麼有趣的變化也說不定。」與璐娜和菲麗他們分開,不論是唐逸散還是唐弒都發自內心地感覺到了一陣難以言喻的輕松。
他們不需要後勤,也不需要醫療兵,只要戰斗便可以源源不斷的獲得補給和強大的力量,這樣的情形一旦沒有了照顧璐娜安全的限制,反而讓唐逸散生出一種不知道下一站去哪里的茫然,好在安琪兒也實在是需要撫慰一番,他便早早的躲了起來,專心去煉化新得來的力量,將這個皮球踢給了唐弒來處理。
「喂喂,你這樣可不怎麼厚道啊,明明是我們共同地寵物,為什麼一定要我來馴化她?」
「明明是你找回來的寵物,就算是要安慰,也應該由你來處理的吧,這方面我可沒什麼經驗,你的劍氣那麼厲害,用來教這個天使也是正合適,同時還能夠鍛煉對劍氣的操控力。」
「嘛……算了,反正平時也沒少欺負你,這次就我來代勞,大不了下次找回來就是,既然沒什麼麻煩事,我們去升升級如何,你這家伙畢竟是靠著紋章戰斗,說不定升升級還能有些意外的好處,畢竟這東西滿級的話,就能有十個強力的被動,這可算是好東西啊,比你那些上不了台面地技能加持要強悍多了。」
「隨你的便,這段時間都沒怎麼留意,現在說起來還真有些升級的必要,畢竟時間停止這個殺招不一定時時刻刻都能夠技壓群雄,一千個技能欄的話,如果我丟一千個流星之雨出來,或許還能產生出奇制勝地效果。」輕輕地在意識空間中嘆了口氣,唐逸散思緒不自覺地閃過了昨天下午和瑪瓊琳交談的那一幕場面,不禁為這個女孩略微感到幾分唏噓。
失去了生命支柱地人往往都會對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不定,然而一個人存活于世,其實就根本不該把自己生存的支柱和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這個道理,他也時最近才稍微明白了一些,只是對許多人來說,明白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卻又是另一回事了,道理雖然十分樸實,但卻並不能作為所有人的生存準則。
經歷了這許多之後,唐逸散現在唯一的目的便是活下去,然後不斷的往前走,直到觸模到那紋章來源之處最深層的秘密,最後回到地球,同菲麗和璐娜這兩個女孩過著平靜安穩的生活,等到大學畢業,或許他會進行創業,最終依憑著自己真正地本領擊垮那個人,只有在那個人最得意的領域徹底的擊敗他,才能夠讓唐逸散平息內心中對母親亡故的憤怒,他要用整個運永集團來作為母親的祭品。
「我說你這家伙啊,就是月兌不掉這虛偽的帽子,若是直接把黑騎士掌握在手中,然後憑借你的力量拉一批人來,要創立一個擁有十億甚至是百億的大型集團簡直易如反掌,只要動動念頭就可以將整個運永集團摧垮,想要用這些來祭奠母親也只是分分鐘的事,何必搞得那麼麻煩。」
「正因為我不會這樣做,所以我才是白,而你卻是黑,那樣對于我來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母親的仇恨,一定要憑借自己真正地本領完成報復才有意義,也只有這樣,我才有資格自稱是她的兒子,我沒有辜負她成就一番大事業地期望,如果像你那樣的話,難道你真地會從心中感到快樂麼?要知道,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想要奪取他地一切簡直易如反掌。」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說得很對,這樣總行了吧,我要活的隨心
只要是心中萌生出來的念頭,就一定不會輕易地擱了我的本意,你被壓制的那一部分,我都會替你賺回來的!沒有絕對的光明,也沒有絕對的黑暗,只有我們組合起來,才是真正的唐逸散,你所代表的,也僅僅是虛偽的那一面而已。」
悄無聲息的從那無限深遠的空間中退了出來,唐弒這才愛憐地摩挲著手中的千幻,隨意地瞥了一眼端坐在身後的索羅斯,翻身跳了起來。
這位猛男在得到了布魯瑪的靈魂之後,雖然在唐逸散的命令下並未吞噬到手的戰利品,但是在回到了旅店之後,立刻就忍不住將一直都僅僅捏在手心的靈魂吞吃了下去,作為一頭真正的虛,他自然知道如何讓食物保持安靜,不讓自己到手的食物鬧出亂子,因此哪怕是手中一直都捏著布魯瑪的靈魂,可是巴爾吉特卻是連半分異樣都沒有察覺,對于唐逸散能夠從阿魯卡多的手下全身而退,這位混血惡魔也感到有幾分驚訝,不過他看到唐逸散對他的態度變得極為冷淡,也猜到了幾分原因,因此在入夜之前便離開了凱拉斯這個城市。
盡管虛有著吞噬靈魂而得到力量的天賦,但是相對于索羅斯,布魯瑪卻要強他太多,靈魂亦十分堅韌難纏,縱然是這頭吸血鬼的靈魂被他吞下了肚子,也仍然不會像一般的亡者靈魂那般被索羅斯轉眼間就徹底吸收,反而就仿佛一個人吞下了帶殼地核桃一般,面臨著無法消化的窘迫。
如何處理這種事情,自然是唐弒的強項,和唐逸散比起來,在吞噬靈魂這一方面,他更有話語權許多。
手中的一尺銀槍被他掉轉槍頭,那銀燦燦而又充滿柔韌彈性的槍桿倏然伸長,咚的一下便戳在了索羅斯小月復處的鎧甲上面,一縷縷精純的劍氣沿著槍桿源源不斷地沒入這頭猛男地體內,細碎如絲的劍氣只是稍微在布魯瑪的靈魂上面刷動了幾下,這位吸血鬼的靈魂頓時就被那一蓬劍氣絲切成了無數碎片,然後被索羅斯鼓動著力量緩緩消化吸收。
這倒不是說布魯瑪真地廢柴如斯,而是他如今處于靈魂狀態,加上又被禁錮了起來,根本無法做出分毫反抗的舉措,因此才會被這麼輕輕松松地一下子就把靈魂被粉碎成數十塊碎片。
核桃有殼的時候難以消化,但是如果這層堅固的外殼被擊碎,並且還把里面的果肉粉碎,那麼吸收起來自然就會快捷異常,在唐弒收回了千幻之後,這位猛男只是繼續靜坐了區區幾分鐘就睜開了眼楮,望向唐弒的目光充滿了狂熱和感激,原本就十分高昂的忠誠又是提升了許多,舉止仿佛那些人類騎士效忠君主一般地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做出了一整套標準的效忠禮節。
「至高無上的王,索羅斯將會用生命中的一切來捍衛您地威嚴,雖然我的力量弱小,但是終有一天,我將會成為您用來對付神魔的利刃!」雙眸中閃過熊熊的火焰,索羅斯那眼神中的熾熱甚至在他的力量下被體現在了現實之中,最為直接的表現,便是這個彪形壯漢的眼眶周圍的空氣不斷被加熱,然後一片火紅色的光芒匯聚閃耀,最終化為了真正地爍爍烈焰。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往往十分難以明述,沒有無緣無故地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索羅斯縱然是唐弒轉化地第一頭虛,並且也曾在他的領導下大殺四方了一段短短地時間,但是後來被君主丟棄的行為卻使得這個智力完全開化的猛男有些小小的不滿,在重歸唐弒領導之後,他才終于明白了自己被遺棄地理由——在唐弒的眼中,他和曾經那些同伴們的戰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但無法在戰斗中產生作用,反而還需要時時分心照料,除了做一個小小的誘餌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這也是戰士被王者遺棄的最根本地原因。
雖然很想變強,這源自靈魂深處的吶喊甚至終日都在索羅斯的腦海中響徹,但是這兩次戰斗,他基本上都沒有多少發揮的余地,若是唐逸散當時不插手,在加持消失之後,他遲早會被布魯瑪輕松擊殺,最諷刺的是,他就連享用戰利品的力量都沒有,連這種事都要在唐弒的幫助下才能完成,這又如何不讓他從內心深處知恥後勇,想要變得更加強大?
看著眼前謙遜而又狂熱的跪在自己面前的重劍士,唐弒難得地一本正經了一下,手中的千幻輕輕一抖,立刻就化為了一桿兩米長短的長槍,只見到槍尖上面一抹晶瑩的銀色光芒微微一閃,已經被他隨著長槍架在索羅斯肩膀上的同時打入了他的識海,「索羅斯,我接受你這誠摯的效忠,作為我的利刃,為我鏟除前方的敵人,為此,我將賜予你真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