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吳寒說的地方,吳寒和草菅菜子下車,等司機開著車子離開後,吳寒才帶著草菅菜子往自己家走去。他雖然可以從大門走進去,但想想,有些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雖然那幫手下一直跟著自己,相當忠心,但自己那麼晚偷偷出來的事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風險。
吳寒帶著草菅菜子繞道房子後面,因為擔心草菅菜子受傷自己爬不上去,吳寒干脆抱著她輕輕一跳,手在廚房的窗台上一暗,閃了進去。
草菅菜子雖然感覺吳寒體內似乎有股真氣一直涌動,覺得他肯定身手比自己厲害多了,現在看到他露了這樣一手,心里對他更是佩服。島國人的心態就是崇拜強者,草菅菜子自然也不例外,對于吳寒完全死心塌地了。
人影一閃,一身睡衣的周雨若出現在廚房門口,看到進來的是吳寒,她松了口氣,隨即不滿的說︰「讓你立刻趕回來,怎麼磨磨蹭蹭的拖了那麼久?」周雨若眼楮一轉,落在還被吳寒抱在懷里的草菅菜子身上,臉色一下陰了下來。「喲,原來是和美女約會去了啊,難怪偷偷出去。」
吳寒看周雨若神色不善,趕緊松開手放草菅菜子下來,訕笑一下︰「這事說來話長,等下我再細細和你解釋。還是先把尸體處理了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在外面呢。我已經找了個大袋子裝起來,所有痕跡我都已經清理掉了。就等你回來吧尸體處理掉。」周雨若雙手環抱在胸前,側身讓開路。
「葉姐姐她們現在怎麼樣?」吳寒一邊走出去一邊問。「她們沒什麼事,只是中了迷藥還沒醒過來。」周雨若跟著吳寒來到客廳。吳寒一眼就看到客廳里擺放著地那個大大的黑色袋子,他走過去蹲下,解開袋子地封口。草菅菜子也湊了過來,看了一眼。小聲說︰「沒錯,就是他,櫻花忍門主的獨生子。」她跟了吳寒,對于自己門派的稱呼都改了。
吳寒看了一眼,又把袋子綁上。
「你準備怎麼處理?」周雨若顯然對于吳寒又帶了一個陌生地女人回來很是不滿,語氣都顯得很冷淡。「還能怎麼處理,找個沒人的地方丟掉咯!還能怎麼樣?」吳寒有些無奈的說。
還好吳寒住地地方就在郊區,要找個沒人的地方也不算太難地。
「菜子,你受了傷,就留在這里等著吧。」吳寒對草菅菜子說了一句。就扛起那個袋子。又從廚房的窗戶翻了出去,他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走。走出很遠,在一條小河邊停了下來。放下袋子後。吳寒解開綁著的封口,找了好幾塊大石頭塞進袋子里,然後再次綁好袋子,找了一個河水比較深的地方丟了下去。
吳寒可不指望尸體能一直沉在水底不被發現。他往袋子里放石頭。只不過希望能增加重量。讓尸體短時間內不會浮出水面。拖得越久。警察要追查起來越難。尸體腐爛得厲害一些。身份就不那麼好查了。
吳寒確定自己沒留下什麼痕跡後。才從容離開。大半夜地。又是荒山野嶺。吳寒也不擔心被人看到。
吳寒回到自己房子外面。又偷偷從廚房窗戶溜了進去。一晚上他已經爬了幾次窗戶。還是在自己家里。偷偷模模地。心里有些郁悶。
周雨若和草菅菜子坐在客廳地沙發上。正小聲說著什麼。可能是意識到周雨若和吳寒地關系。草菅菜子神色之間顯得對她很是恭敬。
「回來了?處理好了?」周雨若看吳寒回來。抬頭沖他微微一笑。吳寒有些訝異。周雨若剛才還對自己板著臉。怎麼自己出去一趟回來。她就換了一副神色。這臉。也變得太快了點吧?
「恩。找了個比較隱蔽地地方丟了。估計短時間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地。」吳寒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是草菅菜子。關于她……」吳寒正想解釋一下自己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帶了個女人回來。周雨若已經笑著搖搖頭說︰「好了。你剛才出去地時候菜子已經和我說過了。不用你解釋了。」
周雨若說著上下打量吳寒幾眼︰「沒想到你還真挺厲害的啊!出去一趟,就弄了個免費地女佣回來。」
「呵呵……」吳寒干笑兩聲,「巧合,巧合而已。」既然菜子已經和周雨若解釋過了,自己就省了不少心思。吳寒當下就準備問草菅菜子一些自己關心的問題,周雨若在場最好,在自己地這些女人里,也就周雨若身手比較好,而且某方面的經歷也比較多,這樣的事她一起听听也好。
「菜子,現在可以說說那個什麼櫻花忍的事了。」吳寒笑著說,「雨若你也听听,估計這次又要有大麻煩了。」
「又有什麼大麻煩啦?」周雨若翻了翻白眼,「你怎麼老是惹麻煩?」
「不是我想惹麻煩……」吳寒苦笑著攤開雙手,「是麻煩老找上我……」
周雨若瞪了吳寒一眼,不再說話,等著草菅菜子回答吳寒的問題。她既然跟了吳寒,自然是要和吳寒一起同甘苦共患難,吳寒有麻煩,她自然不會不管。
「櫻花忍是一個相當古老的忍者流派,據說從戰國的時候就有了(注意,此處的戰國指的是某島國自己所謂的戰國……)。後來漸漸沒落了,沒有人願意加入,門人也越來越少。之所以叫櫻花忍,是因為這一流派從一建立開始就定下規矩,只收女子。門派里只有門主是男人。門主從小就教她們忍者的一些技能和媚術,讓她們從事刺殺或者刺探情報之類的任務,她們既是門主的弟子,也是門主的奴僕,如果門主願意的話,還會把她們當成泄欲工具。二戰之後,那一代的門主為了重振門派的聲威,趁戰亂中孤兒很多,收留了一大批在戰爭中失去父母的小女孩。櫻花忍的門人數量又多了起來,從那以後,收養一些孤女做門人就成為櫻花忍的一種慣例,我就是這樣被收養然後培養成忍者的。這一代的門主叫龜野七次郎,是上代門主的獨子。我們這些門人所能學到的東西雖然不少,但門派的一些秘法,都只有門主才能修習的。所以我雖然沒見過門主出手,不過想來他的實力應該比我強了很多。」草菅菜子小聲說。
吳寒皺了皺眉頭,顯然對于櫻花忍這樣收養了孤女,利用她們做工具的做法很不滿。他側頭看了看周雨若,她的情況和草菅菜子差不多,只不過櫻花忍是大量、持續的這樣做,而周雨若的師傅只收養了她一個。
或許是都是孤兒,身世都很可憐,經歷也差不多,更容易產生共鳴,周雨若看向草菅菜子的眼神溫和了一些,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說︰「菜子,你放心,雖然你和這家伙訂下了契約,不過以後你留在這里,我們是不會把你當成佣人看待的。」
草菅菜子感激的沖周雨若點了點頭,接著說下去︰「這次龜野七次郎接了酬金,就派我和他的獨子龜野健一來鎮南市完成任務。我失手,被人打傷,幸虧有吳大哥出手相救才得以幸免,至于龜野健一,他已經被周姐姐殺了。龜野七次郎就那麼一個寶貝兒子,我怕他不肯善罷甘休呢!」
「是誰給櫻花忍提供的這個任務呢?」吳寒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對于櫻花忍的了解只不過是想有點底,究竟是誰要雇佣人來殺韋鵬程同時又要對付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畢竟,自己和韋鵬程根本就是風牛馬不相及,扯不到一塊去的兩個人。說不定,那人就是害死梁易的幕後黑手。
「本來這些我是不應該知道的。」草菅菜子說,「只不過門主接任務那天,正好照了我和一個女人去服侍他喝酒,他接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一旁,所以听到了。門主當時說的是中文,我听他提起過,提供任務的人,好像叫農德寶。」
「農德寶?」吳寒微微錯愕,他似乎沒听說過這個名字。看到周雨若一臉迷惑的看著自己,吳寒搖頭苦笑表示自己也不認識這個人。
「吳大哥,我所知道的差不多就只有這些了。為什麼那個叫農德寶的人想害你,我也不清楚。你是不是得罪過他?」草菅菜子很關心的問。
「我都不認識他……」吳寒郁悶的搖了搖頭,「不過知道是誰雇人來殺我,事情就好辦一點了,知道姓名,要追查起來還是可以的。」
「咳咳……」草菅菜子突然一陣咳嗽,她微微彎腰,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很難看。吳寒關心的問︰「菜子,你怎麼了?」他這才想起來,草菅菜子受了傷,估計是內傷,估計拖了這麼久,內傷開始發作了。
「我沒事……」草菅菜子勉強笑了笑。周雨若抓住她的手腕,靜靜的握了一會,搖了搖頭說︰「菜子受了內傷,不過不算嚴重,或許我能幫她治治。」
「哦?那你快幫她治治吧!實在不行就送她去醫院。」吳寒趕緊說。
周雨若看了吳寒一眼,看他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的神色,眼神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