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震來得的確很快,一輛吉普車開得快飛起來,後面跟了兩輛軍用大解放汽車里面密壓壓坐有不下百余名武警戰士。
下了車,黃震掃視一周,毛腰鑽進安全局副局長的轎車里,見面第一句話就問道︰「老楊,這次你的消息可準確吧?」
那副局長姓楊,綠豆大的小眼楮微微一張,說道︰「黃兄說得這叫什麼話,我們安全局絕對不會犯兩次相同的錯誤。」「呵呵!」黃震心里一松,笑道︰「這次,我繼續相信你們,希望別讓我失望。不然,你們最好找出個好理由向中央,向杜先生去解釋吧兮」楊副局眉頭一皺,暗罵黃震不是東西,竟然用中央和杜先生來壓自己,他冷笑一聲,說道︰「話別說得大滿,人是發現了,能不能抓得住還得看你的呢?」黃震嘿嘿一笑,道︰「咱們一起盡力就是!」
見下面的士兵己經準備完畢,他和楊副局一起下了車,隨著黃震一聲令下,至少有三十多名真槍實彈的士兵用進酒店大門。黃震一馬當先,他比誰都急,上面逼得緊,如果再不把彭書林找出來給中央一個交代,他懷疑自己這個師長能不能再保下去了。他快,那楊副局也不慢,一是他對詭計多端的謝文東心中還真是沒底,二是他也想搶一分功勞,一旦真把彭書林找出來,他在現場,至少能和黃震得分一樣多。這二人各懷鬼胎,沖進大門後直奔前台。
他們這一伙又是軍人又是便衣的,把門口的門童嚇了一跳,剛想上前阻攔,被一名士兵伸手按在他臉上,用力一推,門童頓時四養朝天的摔倒在地。楊副局搶先來到前台,對接待得小姐還算客氣,問道︰小姐,剛才是不是有一伙人進來,其中還有一個用黑衣捂著頭的人。他客氣,黃震下面的士兵可不客氣,一各個端著槍,橫眉立目的,好象隨時都會有開槍殺人的可能。小姐呆呆的點點頭,結巴道︰「剛……剛才是有這麼一伙人上……上了樓。」
楊副局听後長出一口氣,得意的看向黃震,好象在說︰怎麼祥?!黃震沒時間理他,抬手抓住接待小姐的肩膀,毫無伶花惜玉,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近前,沉聲問道︰「他們上了幾樓,幾號房間,上去多久了,一共有多少人?如果你敢騙我,嘿嘿……」說著他揮手將手槍拔了出來。一連數個問題象連珠炮一樣,在黑洞洞槍口的威逼下,接待小姐使出渾身的力氣,擠出幾字︰「去……去了五三二房間……」話沒說完,白眼一翻,雙腿一軟,昏了。
「咳!」黃震一跺腳,暗道這女人的膽子咋這麼小。他把昏迷的接待小姐交給下面的士兵,自己帶人分兵兩路,一部坐電梯,一伙爬樓梯。這時,听見大廳內闖進無數名士兵,前堂經理不明白怎麼回事,剛從辦公室走出來,被兩名士兵不由分說的按倒在地。上了五樓,黃震抓住一個打掃衛生的清潔人員,問出五三二號房間的位置。
由他和楊副局帶頭,迅速將房間門口圍住。找出兩名身體最強壯的士兵,黃震向房間的術門比畫幾下手勢,意思讓他倆把門撞開。二人同時點點頭,活動一下筋骨,退出數步,準備強沖。他高高抬起手,讓其他人準備,三十名士兵毛腰貼牆站好,就等門一開,沖殺進去。
黃震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猛然將手掌重重落下去。兩名士兵深深吸口氣,悶叫一聲,探出肩膀向深渴色的實術門猛撞過去。只听咚的一聲巨響,連腳下的地面都微微有些顯動,實術門應聲而開,最前面的黃震和楊副局兩人速度最快,箭一般射進房間內,手中都拿著手槍近來之後先向頂棚開了兩槍,大唱道︰「都給我不許動!」
房間內有人,但沒黃震想象中的那麼多,只有兩位,有一點肯定,這二人都不是彭書林。彼-月兌罡本摯辭宕采系畝-聳保-源-肆艘簧——偈貝衾閽諛搶鎩4采系娜艘怖懍耍-紗笏-郟-桓蟻嘈諾目純椿普穡-倏純茨俏環柿臣壕-涑山醋仙-難罡本幀J奔 孟蠖-爍瘢——濟凰禱埃-膊恢-烙Ω盟凳裁春謾?
後面的士兵並不知道里面的情況,蜂擁而入,沖殺進來。進來之後,迎入眼中的是好一幅美圖。床上,一位相貌異常美艷的女人半果著上身,一臉慌張的左顧右盼,雙臂雖環在胸前,卻擋不住咋泄的春光。女郎旁邊還有一位年進半百,油光滿面的中年人,這時己經完全楞在床上。「這……這不是陳……」一個士兵認出床上的中年人是誰,大驚失色,失聲叫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被黃震伸手捂住,臉色死灰,難看得嚇人,低聲說道︰「都他媽給我出去!」
士兵們一听頓時象霜打的茄子,蔫了,一個個搭拉著腦袋,靜悄悄的退出房間。等士兵全部走後,黃震背過身,對床上人道︰「陳……陳省長,打擾了,我,我在外面等好了!」說完,他拉住仍在發呆的楊副局走出房間。
剛出來,他掄起手臂就是兩個嘴巴,恨得牙根都癢癢,破口大罵道︰「老楊!你不說彭書林在這嗎?可他媽的人呢?啊?」喘了兩口粗氣,接著說道︰「我們多厲害,連省長千那事我們都……唉!我這回算是被人害慘了,你等著,我和你沒完!」
一省之長出來偷情被他抓住,在黃震身上卻找不出一絲喜悅。這事不算大,還不至于把一個省長拉下台,但對于省長來說,這是臉面問題,被那麼多士兵抓個現行,即使現在不說什麼,以後也不會善罷甘休,黃震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的。
他不說還好,這一頓罵把楊副局也罵火了,他叫嚷道︰「黃震你還要不要臉,現在倒成我的錯了?是誰拉我們安全局下水的?又是誰把我拉下來的?如吳沒有你,我們這幾天至于東奔西跑的打探消息嗎?至于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玩命嗎?」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罵得不可開交。
突然放門一開,那中年人已經穿戴整齊,從房間里走出來,面上絲毫沒有驚慌的表情,一臉漠然道︰「兩位,這麼晚還出來抓人,真是,辛苦,你倆了,行,你們好好抓吧!」說完,陰沉得臉,走過二人身邊。
「陳省長,不是你想象那樣的,這個……那個……哦……」黃震和楊副局老臉一苦,還想結實兩句,磕磕巴巴半響,話沒說出來,那位省長已經坐電樣下樓走黃震一跺腳,對著大眼瞪小眼的士兵大吼道︰「還在這里千什麼,都給我滾下去。」
一行人等稀稀拉拉從樓梯下來,進來時是威風八面,出去時卻一各個垂頭喪氣。坐在大廳內一位帶著墨鏡的青年漢子見他們走出酒店,陰陰一笑,拿出電話,說道︰「東哥,你的禮物已經平安送出!」
謝文東這時正坐在車里悠閑的抽著煙,轎車*路邊停著,後面不遠的地方還停有安全局跟蹤的汽車。他接起電話一听,笑容笑得更深了,拉下車窗,伸出手將煙頭彈飛,手臂有意無意的擺動兩下,拍拍司機的啟膀,說道︰「開車。」「去哪?」「回別墅!」司機答應一聲;緩緩啟動引擎,向別墅方向開去。
一路無話,等他回到別墅時,三眼李爽高強等人業己回來,正坐起一起談論什麼,見謝文東回來,三眼起身道︰「真可惜,東哥你當時沒在場,沒看見黃震那一張老臉變得五顏六色的樣子。」
謝文東月兌掉外套,精神一緩,飄然的倒在沙發上,笑呵呵道︰「雖然沒看到,但可以想象!他只不多是一師之長,和一位省長比起來,有天地之別,這回他把陳老頭得罪得不潔,以後夠他受得了。」
李爽搖晃著大腦袋,說道︰「東哥的主意雖然好,但把舒小眉這麼漂亮的姑娘給了一個糟老頭,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三眼在他上踢了一腳,嬉笑道︰「怎麼,你還舍不得嗎?」李爽認真的點點頭,委屈道︰「說一點不在意那是騙人呢!」
三眼很有經驗的說道︰「有些女人只能遠觀不能近看。死心吧,舒小眉不適合你,如果說玩玩還可以,要是養她,綠帽子早晚戴在你頭上。」李爽心情大壞,撇嘴道︰「講多麼多道理干什麼,好象你很有經驗似的!」
謝文東眯眼一笑,環視一圈,見人到得挺齊,話題一轉,說道︰「我決定後天出發,先去DL,然後再轉機去上海。」
高強和姜森听謝文東提起過,不覺得奇怪,其他人可不一樣了,三眼疑道︰「後天?東哥,是不是有些匆忙?」謝文東點頭道︰「是匆忙了一些,但是,這次去DL可能會耽誤幾天的時間,如果不提前,萬一上海方面有變,那我們就措手不及了。」
李爽皺眉道︰「如果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當,只有不到兩天的時間,恐怕不夠用啊!」高強一翻白眼,說道︰「如果你覺得時間不夠也可以不去,沒人強拉著你。」李爽老臉一紅,瞪著高強半響,擠出一句︰「沒見過比你更討人厭的人!」他轉頭對謝文東道︰「東哥,你放心吧,後天我一定把幫會里的事情安排妥當。」「恩!」謝文東點點頭,看了看這些和自己一起出生如死的兄弟,心有感觸,嘆道︰「其實,我倒希望你們都不要跟我去。南洪門實力不比一般,和他們作戰風險太大。」
三眼呵呵一笑,說道︰「東哥你別擔心我們,咱們在一起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闖過,一個區區南洪門,有何可怕的?!」
南洪門本身或許沒有可怕之處謝文東說道︰「怕就怕在他們在南方的勢力鞏固,而我們只是外進的幫會,不管是當地的政府還是黑道上的幫會,很難讓他們傾向于我們。」謝文東的憂慮不是無的放失,地利人和,這對交戰雙方佔有絕對性的優勢。以前文東會剛剛入主H市,規模只是隱隱形成,和魂組、猛虎幫比起來差距巨大,之所以能把這兩大幫會打敗打跑,很大程度上是靠著地利人和這兩個條件。現在,形勢轉換,他自然也考慮到這一點。
三眼模模手指上的白金戒子,悠悠說道︰「東哥,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我們能舍得本錢,我想拉一兩支當地的幫會過來不是問題。一旦我們站穩腳跟,那南洪門想再把我們打跑可難了。」謝文東仰面而笑,看來三眼是越來越精明了,也知道使用世界上最鋒利的武器——錢了。他點頭道︰「沒錯,這也正是我所想的。」看了看時間,已經後半夜了,他起身道︰「大家忙活一晚也都里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潔需要處理,先回去休息吧。」
眾人听後,紛紛起身,回各自家中睡覺去了。李爽高強等人更方便,干脆不走了,準備在別墅里住一宿。謝文東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李英男找到沒有?」三眼一听,覺得頭大,趁大家一楞之機,先腳底抹油,跑路了。李爽搖晃兩下腦袋,苦著臉道︰「下面的兄弟還在找,可依然沒有消息,我想,她可能己經不在H市了吧?!」
「不在H市?」謝文東一皺眉,問道︰「她身上有錢嗎?」李爽搖頭。「他在H市有親戚朋友嗎?」李爽搖頭道︰「恐怕沒有,不然早找上門來了。」「既然沒錢沒朋友,她怎麼能出得了文東坐在沙發上,沉思不語。
李爽老臉一紅,撓撓頭,小聲問道︰「那東哥,我也去找找看看?」「不用了!」謝文東道︰「人各有命,如果她想走,找回來又能怎樣?如果她想回來,終究會回來的。」說完,他伸個懶腰,說道︰「大家都去睡覺吧,明天可能是個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