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那昏黃的天色,此刻離那位國王情婦給予的最後時限,還有一段距離,系密特直接鑽進了那問酒吧。
這是個非常奇怪的地方。擁擠地幾乎令人無法通過,正如米琳所說的那樣,來這里的每一位先生,幾乎都有小姐陪伴。
令系密特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小姐們全都坐在先生們的身上,在他看來,這里雖然相當擁擠,不過,還不至于擁擠到這種程度。
系密特同樣也注意到,擠進來的一路之上,顯然有很多人滿懷好奇和驚訝地看著他,或許他對于這里來說,實在是一個太突出和顯眼的賓客。系密特甚至懷疑,如果沒有米琳小姐,那兩個門衛是否會放他進來。
系密特在門口,便感到這座酒吧非常寬敞,而到了里面之後,他才發現在門口看到的還僅僅只是一部分。
這座酒吧之大,是系密特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里至少坐得下千余人,四周只有一些零星的燈光,只有櫃台前面顯得較為明亮。
兩位年輕美貌的女歌唱家,正在兩側的舞台上獻藝,她們的聲音異常優美甜膩,不過除此之外便沒有什麼了,這令系密特想起了自家的宅邸。
不過,酒吧之中那些竊竊私語,顯然證明來到這里的人,真正在意的並非足表演,而其中聲音最為洪亮,也最顯得旁若無人的,無疑便是威尼爾和斯巴恩坐在的那個角落。
孤家寡人一個的斯巴恩,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上,他的面前堆滿了酒瓶,而他的眼神之中,也顯露出醺醺的醉意。
系密特原本正打算和斯巴恩打個招呼,突然間,他听到坐在正中央位置上,那個衣著奢華、看上去頗有暴發戶氣質的人,正行些放肆地說道︰「不瞞各位,我活到現在,總算感到人生有些滋味。」
「這是你應得的,能夠從波爾玫活著回來,並且帶回巨額財富,足你應得的。」旁邊的一個人立刻說道。
「噢——我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再一次定上那條亡命之路,只要一想起當初我們出發的時候,總共有五十多個人,而回到這里的卻只有三個,我就感到害怕。」那個人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
但是,顯然沒有人真正注意他的話,仿佛旁邊的人個個都專注于什麼事情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人重重喘了口氣之後說道︰「我一直感到奇怪,你是怎麼從魔族手底下逃跑的?」
「噢——」
那個人輕輕地摟緊了他懷抱里的小姐,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必須承認,那些魔族確實是最為可怕的夢魘,不過我們非常幸運,一路上只遇到了一頭魔族,後來我們听說,在我們前面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有另外一支逃亡的隊伍,他們的實力非常厲害,一路上掃除了不少魔族。
「不過,即便只有那一頭魔族,我們之中將近半數的人,也死在它的爪下,這還是我們早已經從軍隊的口中得知那些魔族的弱點——魔族能夠被重弩射穿大腦而死亡,要不然,我們恐怕早已經全軍覆沒。」
「那支在你們前面開路的隊伍,是不是赫赫有名的塔特尼斯家族?」旁邊的威尼爾突然間問道︰「塔特尼斯家族擁有一個傳奇般的幼子。」
「說實在的,我不太相信那個傳聞,沒有見識過那些魔族的你們,或許會以為,一個小孩有可能因為幸運之神的眷顧,而獨自一人翻越魔族最為強盛時所牢牢控制的山脈。
「一頭魔族已令我們幾乎全軍覆沒——要知道,我們總共雇用了四支佣兵團。」
「我的老朋友,威尼爾怎麼想,我不知道,不過我本人至少願意相信那個傳聞。
「我親眼見識到那個小孩很多與眾不同的地方,我敢跟你打賭,如果你和那個小孩掰手腕,你將會在瞬息之間被折斷手臂。
「那個小孩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他用來防身的是一對非常奇特的武器,如果換作是我和威尼爾之中的任何一個,單單拎著那件武器,便會令我們的腰斷折。」斯巴恩有些醉醺醺地說道。
旁邊的威尼爾也一起幫腔︰「那對兵刀恐怕有四十公斤,英芙瑞莊園里面最為強壯的佣人,搬運那件東西也感到異常吃力,但是那個小孩卻像是拿著課本一般,絲毫看不出沉重的感覺。」
「噢——必須承認你們讓傳奇顯得更為離奇,不過,對于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來說,我們或許會更為在意蒙內的好運和他的成功,順便也驚嘆他的慷慨,而不像此刻正飛黃騰達的理士頓先生,現在或許應該尊稱他為爵爺。」旁邊的一個人笑著說道。
「對了,蒙內,你從波爾玫來,你對于魔族有些什麼看法,局勢會不會發生變化?」另外一個人突然間插嘴問道。
突然間,坐在他身上的那位小姐扭動了兩體,隨之而來的,便是那位先生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嚎叫。
「里亞米,在這種時候談論這種煞風景的事情,是會令小姐們感到不滿的,想必你已然從中吸取了教訓。」那個叫蒙內的暴發戶大笑著說道。
「噢——我喜歡這種懲罰,這恐怕是世界上最為快樂的懲罰。」剛才那個發出聲音的人,喘著粗氣說道。
「我的美人,是否你同樣也能夠給予我這樣的美妙懲罰?」威尼爾立刻挑逗起他懷里的那個小姐,說道。
「我的詩人,你必須答應夏曰祭過了之後,繼續留在拜爾克,至少陪伴我一個月。」那位小姐用異常親匿的聲音說道。
「沒有問題,我的美人,這是我的榮幸。」威尼爾輕笑著說道,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連串能夠令任何一個女人溶化的甜言蜜語。
看著這一對親密的樣子,旁邊的人微微感到有些嫉妒,因為他們非常清楚,自己懷里的女人,只是為了他們的金錢,而威尼爾卻能夠得到真正的感情。
「不知道明天又會有什麼新聞,又會有哪個斬貴登上舞台?」剛才受到「甜蜜教訓」的那個人說道。
「最近全都是有關大小塔特尼斯的新聞,大塔特尼斯現在紅得發紫,他受到的寵愛自然用不著多說,而小塔特尼斯的那兩個新聞,只是兩場游戲,對此,你們有什麼看法?」蒙內試探著問道。
他真正想要詢問的,只是威尼爾和斯巴恩,他從他的渠道得到了一些意外的消息,小塔特尼斯和格琳絲侯爵夫人的關系,在上流交際圈子里面剛剛流傳開來。
「我相信,國王陛下想透過親密的私人關系,來籠絡塔特尼斯家族,不可否認,這個家族確實有些本事。
「不過,小塔特尼斯想要登上舞台,或許還得一些時問,至少沒有人會在他完成成人儀式之前,提名他擔任公職。」旁邊的一個人說道。
「王太子的替身騎士,國王陛下那位美妙情婦的養子,這兩個身分可有些微妙,不知道塔特尼斯家族,打算如何平衡兩者之間的關系?」另外一個人說道。
「大塔特尼斯恐怕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恩賜,感到苦惱吧,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奧墨海宮,會有什麼公務如此緊急,甚至要令他放棄和各位豪門拉近關系的絕好機會。」
另外一個人幸災樂禍地笑道,同樣的笑聲,也從其他幾個人的嘴里傳來,甚至連那些小姐們都發出了輕聲微笑。
「噢——如果是你,你會在王太子和國王的情婦之中,選擇哪一方?」坐在剛才那個發言的人身上的小姐,扭動了兩下,輕聲問道。
「一個非常艱難的命題,未來和現實,哪個更為重要?」威尼爾突然間插嘴說道。
「詩人,畢竟是詩人,能夠用簡煉的語句,闡述最奧妙的直一理。」蒙內笑著說道。
「我們為什麼要談論這個話題?這些快樂的煩惱,又和我們沒有什麼關系,或許威尼爾和斯巴恩會對塔待尼斯家族擁有一些好感,畢竟大塔特尼斯和他們有些交情。
「而我只希望大塔特尼斯能夠減輕一些稅收,最近的生意越來越難做。」旁邊的一個人,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承認我對于塔特尼斯家族擁有一絲好感,我想斯巴恩也同樣如此,不過這並不是因為大塔特尼斯的關系,而是因為大小塔特尼斯的父親,‘自由的風’這個名字,想必你們全都听說過吧。」沉醉于歡樂之中的威尼爾,說道。
「那不是你和斯巴恩最崇拜的流浪藝人嗎?你不會告訴我說,那便是老塔特尼斯伯爵吧。」蒙內顯然有些驚詫地問道。
「千真萬確,我已問過格琳絲侯爵夫人。」威尼爾說道。
「噢——錯,這下子,塔特尼斯這個名字讓我感到親切多了。」旁邊的一個人輕輕地吐了口氣,說道。
站在角落之中的系密特听到這番談論,他原本想要找威尼爾和斯巴恩的念頭,此刻蕩然無存。
身處在這個熱鬧而又喧嘩的酒吧之中,系密特卻深深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孤獨。
此刻,他總算真正了解,格琳絲侯爵夫人所擁有的那種孤寂的感覺,那種不屬于任何一個世界,無法被任何一個圈子真正認同的寂寞感覺。
垂頭喪氣的系密特正打算離開,突然間,他看到那位帶領他來到這里的米琳小姐,被一個身材瘦削的小老頭緊緊依摟著走了進來。
雖然光線是如此黯淡,不過系密特仍舊能夠清楚地看到,米琳小姐那充滿溫柔和淡雅的微笑,只定此刻又增添了一絲刻意顯露出來的嫵媚,這多多少少有些破壞米琳那原有的淡雅之美。
米琳小姐顯然在這個地方人緣非常好,擠進來的一路之上,總是能夠看到有人在和她打招呼。
「噢——看,是誰來了,不中用的查伯頓。」蒙內輕輕地吹了個口哨,說道。「沒有辦法,誰叫查伯頓有錢,能夠包下妖精王後的可沒有幾個。」旁邊的一個人嘆了口氣,說道。
「有錢又有什麼用,他敢去招惹妖精之王和那位刁蠻公主嗎?只有米琳可憐這個下中用的老家伙,他只能夠用金錢來購買自尊。」旁邊的威尼爾不以為然地說道。
「對了,我們全都忘了,你和斯巴恩與那些森林妖精們最為熟悉,說說看,你們是否曾經享受過妖精之王、王後和公主的美味和激情?」旁邊的蒙內立刻興奮起來說道。
「別開玩笑,漢娜和那位小公主,我們可不敢招惹,米琳小姐則絕對不會拒絕我們,但是,我們又怎麼會做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我們還沒有墮落到那種程度。」威尼爾嘆了口氣,說道。
正當這幾個人為了米琳的善良和不懂拒絕,而感到可惜的時候,那個小老頭已帶著米琳小姐,轉到了對面一個看不見的角落之中。
系密特沿著邊緣,悄悄地朝著那里定去,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個小老頭顯然非常有錢,在靠近右側舞台那最好的位置,居然為他而空留著。
就像其他小姐一樣,米琳小姐同樣坐在那個小老頭的身上,那飄擺的長裙,輕盈地低垂若。
看到這幅情景,不知道為什麼,系密特突然間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系密特想要轉身離開,雖然他並不願意,但是他突然間發現,或許那個沒有自由的、他極力想要逃離的世界,離他更為接近,因為,他原本就是那個世界的一分子,至少曾經是。
突然間,一陣再熟悉不過的音樂聲,深深地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他的父親創作的曲子。
那渴望自由而又享受自由的感覺,從音樂之中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盡管演奏者的技藝相當拙劣,雖然演唱者也顯然沒有那種感受自由的激情,不過系密特仍舊如痴如醉地听著。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演奏他父親的音樂,以往在蒙森特,父親和他的經歷,以及他譜寫的樂曲,全部成為了一個禁忌,沒有人提到,也沒有人演奏。
在不知不覺之中,系密特朝著前面走去,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他成為了眾人注視的目標,畢竟他實在太過顯眼,這樣的年紀來到這種地方。
同樣,他也引起了那位米琳小姐的注意,只不過此刻,她不能夠有絲毫的表示,畢竟她正在工作,雖然顧客並不能夠令人滿意。
「查伯頓先生,查伯頓先生,巴厘爾大人突然有急事,想要召見您。」
突然間,一陣輕微的說話聲,將系密特從沉醉之中驚醒,他回過頭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然走到了舞台跟前。
剛才站立在門口的兩個門衛之一,此刻正和那個緊緊擁抱著米琳小姐的小老頭,低聲耳語。
過了一會兒,只見那個老頭顯露出萬般無奈的痛苦神情,他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輕輕拍了拍米琳小姐。
「噢——我親愛的小美人,我得為這件事向你抱歉,你知道,像我這種人,永遠身不由己,我不是那些貴族老爺可比,他們的任何差遣,我都難以違背。」那個小老頭哭喪著臉,說道。
「查伯頓先生,我知道您的苦楚。」米琳小姐用她那足以令任何人心情平靜的聲音,說道。
那個小老頭顯然也知道米琳小姐只是在安慰他,他只能夠搖頭嘆息了一聲,朝著門口走去。
米琳小姐原本也想離開,不過她看了系密特一眼之後,稍微猶豫了一下,便輕輕地走了過來。
「沒有找到威尼爾和斯巴恩?」她輕聲問道。
「謝謝你的好意,我找到了,只是發覺不便打擾他們。」系密特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
「你好像很喜歡听這首曲子,喜歡‘自由的風’的作品?」米琳小姐問道。「是的,從小就喜歡,他是我最為崇拜的人。」系密特說道,他的神情是那樣誠懇。「那麼,你可以在這里听個夠,‘自由的風’的作品很受歡迎,特別是在這里,幾乎每隔三首便能夠听到一次。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坐下來,你可以用我們剛才坐的那個位置,錢已經付過了,如果你想要來點飲料,只要別太貴,就自己叫好了,就算是我要的。」米琳小姐笑了笑,說道。
「米琳小姐,你可以留下來陪我嗎?在這里我很寂寞。」系密特說道,他的臉上顯露出落寞的神情。
他甚至一把拉住了米琳小姐的手,令他感到驚訝的是,米琳小姐的皮膚不知道為什麼火熱滾燙,就像是一個正在發燒的病人,在系密特印象之中,米琳小姐剛才帶他來到這里的時候,還不是這樣。
同樣,米琳小姐那徘紅的臉頰,也引起了他的注意,特別是那皺緊的眉頭,仿佛是在苦苦忍耐著什麼。
他立刻為剛才那番話而感到後悔,因為他記得那幾位先生說過,米琳小姐是個不懂得拒絕別人請求的人,特別是那些看上去非常可憐的人。
系密特的話,令米琳感到異常錯愕,突然間,她感到義好氣又好笑,不過當她看到系密特臉上那寂寞的神情,又禁不住心軟下來。
稍微猶豫了一下,米琳並不是在為如何拒絕而猶豫,事實上此刻她正忍受著煎熬,而且她非常清楚,如果她一旦答應下來,她就得將這種煎熬忍耐到底,那幾乎便是一種折磨。
「真是一個小傻瓜,要知道這里有這里的規炬。」
說著,米琳用手指了指旁邊那些人。
「我相信我擁有足夠的強壯。」系密特說道,他最為自豪的,便是擁有聖堂武士的力量。
「噢——小傻瓜,你絲毫都不了解強壯在這里的真正含意……」米琳苦笑著,嘆息道,她打算直接拒絕,但是系密特那期盼的眼神,最終令她徹底心軟︰「我必須告訴你,我的身體非常骯髒,骯髒得讓你無法想像,如果你還是希望我留下來的話,我就陪伴你。」
系密特幾乎沒有絲毫思索,立刻興奮地回答道︰「好啊!」
他的瞼上露出燦爛的喜悅,而那位米琳小姐的臉上雖然仍舊堆著溫柔的笑容,不過卻充滿苦澀。
系密特悠然地坐在了剛才那個小老頭坐的座位上面,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剛才酒吧的侍從,顯然給這張椅子更換了一個座墊。
難道,酒吧為每一個客人準備一個座墊?
正當系密特為此而滿懷疑問的時候,米琳小姐緩緩地走到他面前,然後背轉身體虛坐了下來。
令系密特感到驚詫的是,那條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長裙居然分開了一道縫隙,將他連同椅子包裹在了一起。
而那條蓬松飄逸的長裙,更是將一切都掩蓋遮沒,從外面絲毫看不出任何痕跡。
系密特轉過頭來朝著四下張望了一眼,每一位小姐都是如此,他同樣從她們那里看不到絲毫破綻。
「現在知道了吧,這便是這里的規炬。」米琳小姐湊到系密特耳邊,輕聲說道,她的語調微微帶有一絲埋怨,,「放松你的身體,你只要坐在那里,由我來主導一切,我盡可能給予你快樂。」
說著,這位小姐輕輕地解開了系密特的皮帶……
那火熱發燒的柔女敕軀體,令系密特總算明白,剛才米琳小姐苦苦忍耐著的到底是什麼了。
同樣他也知道,接下來將有些什麼。
對于這,他並不感到陌生,如果說,當初他從雪娜的身上僅僅只是進行了一些嘗試的話,在奧墨海宮的那座包廂里面,格琳絲侯爵夫人實在是教了他許多東西。
系密特非常清楚,如何令自己感到快樂,並且令對方也感到快樂,他擁有這方面的天賦。
天賦來自那個垂死的魔族,雖然系密特相信,那個奇特的魔族從來未曾想過,將它的能力派作這樣的用途。
唯一令他稍梢有此介意的,便是濕漉漉粘呼呼的感覺,系密特完全能夠猜想那是什麼,顯然這便是米琳一直強調她身體骯髒的原因。
「噢——小壞蛋,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大?你身上有些地方令我很難相信,你還僅僅只是小孩。」
米琳顯然擁有了同樣的發現,這種發現令她感到喜悅,事實上,這正足她此刻最為需要的。
查伯頓先生的自卑,令他變得愚蠢,並且染上了惡習,他以為催情的藥膏和手指能夠取代充沛的精力,卻絲毫沒有想過,那只會令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十四,這是我的確切年齡,我敢發誓。」系密特連忙說道,他的樣子,看上去就仿佛是一個天直一而又乖巧的孩子。
回過頭看到這一切的米琳,感到好笑而又無奈,不過此刻她想不了這樣多,煎熬正漸漸轉變成為折磨。
感受著那異常充實的感覺,米琳甚至感到腳有些發軟,這是渴望許久之後的滿足,這令她懷疑,自己是否能夠保持理智?
畢竟在這個地方需要的,是緩慢又溫馨的那種感覺,而不是一場激烈澎湃的發泄,和酣暢淋灕的激情。
「米琳小姐,剛才我听到威尼爾請求他懷里的那位小姐,給予他‘甜蜜的懲罰’,我是否同樣也能夠領受一不同樣的懲罰?」系密特問道,從剛才起,他便對此充滿了好奇。
這原本就是米琳此刻最需要的,只不過她有些擔心,這個奇怪小孩強壯的只是外表而已,更何況少年從來不缺乏激情,但是欠缺耐力,卻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來這里的人享受的是溫馨的美妙,那種手段只能夠偶爾為之,調換一下口味。
不過,既然這個小孩主動提出來,米琳自然願意給予滿足。
她輕輕地,不引人注意地提起了腰,讓臀部並不坐實,雖然活動空間仍舊只有那麼一點,不過這已然足夠,她開始緩緩地扭動起來。
系密特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美妙至極。
如果說,他從格琳絲侯爵夫人身上得到的,是那種酣暢淋灕激情的發泄,那麼米琳小姐給予他的,純粹就是美妙和舒暢。
所有的一切都在安靜中無聲無息地進行著,但是那種滋味卻難以形容。
他甚至感到自己的靈魂都隨著那陣陣吮吸而動搖,或許正是因為如此,父神的教義警告世人,這種歡愉能夠令靈魂墮落地獄深淵。
而那陣陣強烈的緊縮,就仿佛是要將他徹底擠干榨盡一般,更是妙不可言。
不過所有這一切,都遠比不上那不經意的緩慢扭轉和滑動,就像是卷動船錨的絞盤一樣,雖然緩慢,卻擁有著令人難以想像的強勁。
那歡愉的波濤,好幾次幾乎將他徹底淹沒,系密特甚至能夠听到那發自他喉嚨口嗚嗚的聲音,他極力的忍耐令自己未曾崩潰,也將那幾乎月兌口而出的聲音,重新吞了回來。
仍舊緩緩地、不經意地扭轉著,前後移動著身體,米琳一開始的時候,還有所保留,不過,此刻她顯然已經拿出了渾身本領。
說實在的,她確實對于這個奇怪的小孩佩服不已,因為在此之前,沒有一個男人能夠禁受得住這樣長時間的全套服務。
一直以來,這套東西就被她們稱為歡樂的地獄,墮落的天堂,而這個地獄和天堂,一向是埋葬男人的墳墓。
側耳傾听著小家伙那因為歡快而發出的嗚嗚輕哼,感受著那不知道因為緊張還是歡愉的、難以忍受的輕微顫抖,米琳甚至有些情不自禁起來。此刻,她同樣也在歡愉的浪尖之上,只不過她能夠將一次巨大的波濤,化作無數個較小的浪頭。
突然間,米琳發現四周的姐妹全都注視著她,她剛才的那些動作,或許能夠瞞過那些男人們的眼楮,不過除了這些男人們,其他都是這方面的專家,她們自然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從那些姐妹們的眼里,米琳能夠清楚地看到濃濃的羨慕秈嫉妒,她幾乎毫無疑問地確信,身後的這個愉快地顫抖著的小孩,將成為這里最搶手的人物。
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小孩,特別是模樣長得可愛乖巧的,更何況還有其他用途。
仿佛是在挑戰,米琳絲毫不顧及姐妹們那灼熱的目光和輕聲訕笑,她繼續那緩慢而又有力的旋轉、蠕動和吮吸。
美妙的感覺,令系密特感到有些神志恍惚。
突然間,他警覺起來,因為他的記憶之中,歷代聖堂武士部對于精神和意志力的動搖,有著某種強烈的恐慌,那會令他們失去對于強大力量的控制。
不過以往,動搖只會發生在生命垂危的時刻,而不是在這種極度歡愉之中。
將意識沉到心靈的最底層,一種奇特的感覺,從系密特的心頭涌起。
他仍舊清楚地感到那無比快樂的感覺,感到米琳小姐此刻賦予他的一切美妙,而他的精神卻輕微地脈動著,順苦海一道血管和每一條神經,游栘回蕩。
系密特仿佛能夠看到自己的內髒,甚至能夠看清血液隨著心髒的跳動,而正緩緩流淌著。
這種感覺奇怪無比,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初他得到力武士傳承而重新化為胚胎的情景。
那個時候,他同樣能夠看到身體,能夠看到體內的血肉,系密特突然間意識到,他或許在無意問,窺探到了力武士另一個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只不過此刻他還無法肯定,這會令他通向另,種更為強大的力量,還足令自己徹底毀滅,系密特繼續著意識的流轉,他感到此刻的自己非常滑稽,如果這也算是一種修煉方法的話,他倒是非常願意經常進行這種快樂無比的修煉。
在不知不覺之中,系密特感到自己的精神力仿佛被消融了一些,不過,這並不令他感到可惜,當初在蒙森特的聖殿之中,他令自己的精神力接受了太多、也太過緊密的打造,這反而令他的精神力變得毫無用處。
重弩的鋼質弩臂,因為堅韌而強勁有力,最好的彎刀剛硬卻個失彈性,力武士的精神力同樣如此,太剛太硬就會成為廢物。
正因為如此,精神力受到消蝕,絲毫不令他感到煩惱,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甚至還是一件好事。
當系密特從那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奇特狀態中清醒過來時,他這才發現米琳小姐正傾側著身體,看若他。
從那緊貼著的肌膚之上,系密特感到米琳小姐已不再發燒,而那種異樣濃稠和滑膩的感覺,令他感到非常難受,同時又極為自豪。
他甚至感到米琳小姐的腿微微有些顫抖,肌肉的跳動,也顯得無力和虛浮。
「滿意了嗎?我的小壞蛋。」米琳小姐微笑著說道,她原本就以溫柔甜美而令人心醉,此刻笑容之中,更是充滿了柔情蜜意。
「現在幾點了?」
系密特突然間想起一個要命的問題,他猛地摘下系在脖頸上面的那條項煉,打開那塊金色圓盤看了眼。
圓盤正中央顯露出滿天的星辰,北斗星那長長的柄,正直指著十點和十一點之間的地方。
「你是否在擔憂太晚回家,會受到懲罰?我可以為你提供一個避難的場所,當然只要你不擔心回去之後,受到更為嚴厲的懲罰。」
米琳輕笑著說道,不過她顯然同樣也有所暗示,甚至有些期待,反正今天晚上馬車上肯定有很多空的床位,她也不反對再來一次激情的沖蕩。
不過,系密特手里的這塊東西,同樣也引起了她的猜測。
雖然,她算不上見多識廣,到這里來尋歡作樂的,頂多足查伯頓先生那樣的人物,不過她仍舊能夠看出,系密特手里的這樣東西絕不簡單,那無疑是用神秘的魔法制作而成的物品,而任何同魔法有關的東西,都價值連城,幾乎定下意識的,米琳猜測起系密特的身分來。
她甚至感到深深的遺憾,因為她非常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夠再一次見到這個可愛而又可惡的小男孩。
系密特完全可以確信,到這里來是天堂一般的享受,因為一切都用不著他來動手,米琳小姐會做好一切,甚至包括收拾殘局。
同樣,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之中收拾干淨,沒有露出一絲破綻和痕跡。
不過,系密特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心情舒暢,他正在為回去之後如何交代而犯愁。
正因為如此,當他從那個酒吧出來就一直愁眉苦臉,即便米琳小姐在一旁拼命安慰,也絲毫無濟于事。
雖然已經是深夜,不過廣場上歡鬧的人群,絲毫沒有減少和散去,環顧四周,此刻系密特已然能夠看懂,那些原本令他迷惑秈奇怪的事情。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那些酒吧分隔得如此隱密,而那厚厚的窗簾,為什麼安裝在靠裔和走廊的所在。
同樣,他也已然能夠猜到,所謂的包廂,到底用來派作什麼用場。
他更能夠明白,為什麼聚攏在廣場上的大多數是男人,而劇團之中最多的,卻是年輕美貌的女孩。
此刻,他才恍然大悟,為什麼這里叫蛤廣場。
正當系密特想著回去之後應付的辦法,最令他感到煩惱的足,他不知道用哪種策略對付那位國王的情婦最為合適,是乖乖低頭認錯?還是撒嬌哄騙?
當年用在玲娣、沙拉身上屢試不爽的那些絕招,是否能夠再次有效?
突然間,他感到行人猛地拽了,把他掛在脖子上面的項煉。
普通人的手腳,如何能夠比得上聖堂武士的反應?系密特加同閃電一般,抓住了那金色的圓盤。
不過,令他未曾想到的是,一陣劇痛從他的背側傳來,那里的前方正是心髒,顯然背後的搶劫者沒有想過留下活口。
系密特下意識地猛地繃緊肌肉,而他的右腳則毫不猶豫地反踢而出,與此同時,他將米琳小姐往前一推。
飛踢,旋腿,轉身,沒有佩戴彎刀的力武士,或許在魔族面前將失去大部分力量,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仍舊無可抵擋。
輕輕揮舞雙臂,一記斬切,系密特放倒了背後的那個凶徒。
而那個凶徒身後還有兩個面目可憎的家伙,他們眼楮里面那惶恐和貪婪的目光,證明了他們也是幫凶。
系密特毫不猶豫地再一次出手,他直接切中了這些人的咽喉。
「米琳小姐,非常抱歉,我只能夠說,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
系密特掃視了一眼那緊隨其後的另一些猶豫不決的人,他完全可以認定他們的身分。
而那兩個想要阻止、又有些猶豫的門衛,令系密特梢梢感到放心,至少不是那家酒吧在背後搗鬼,或許又是哪個家伙看上了他的那條鏈條,這條鏈條是給他惹來了太多的麻煩。
不過,系密特此刻競然有些慶幸,至少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借口,他信手拔下了背後的匕首,並且不經意的在背後拖了一道口子。
為了避免懲罰,竟然弄到這個地步,就連系密特自己也感到遺憾和無余。不過,此刻他知道,最重要的是隱藏自己的力量。
而最好的隱藏力量的方法,無疑便是逃跑。
系密特朝著身後張望了一眼,他確認米琳小姐已獲得了安全。
「你們將為此而付出代價。」系密特指著深巷里面的那些凶徒說道。
說完,他猛然揮出于中的匕首。
他並沒有太過用力,因為他並不希望那把匕首連續穿透好幾個凶徒的身體,那會暴露他所擁有的絕強力量。
不過,這不經意的一擲,仍舊以一聲慘叫作為終結,而巷子里面的那些凶徒一個也不敢追趕上來,畢竟在這一片黑暗之中,漫天亂飛的暗器,最令人感到害怕和恐懼。
從小巷里面奔逃出來,系密特按照記憶之中的道路,朝著他的馬車跑去。
慶幸的是,馬車仍舊停在原來的地方,雖然那兩位宮廷侍從已顯得很不耐煩。
向其中的一位宮廷侍從借了一枚金幣,系密特直接從旁邊的路人那里買來了一件外套,件從那個路人的兒子身上剝下來的節日禮服,以便掩飾他那被匕首劃破的外衣。
當系密特回到奧墨海宮的時候,子夜的鐘聲已然敲響。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系密特小心翼翼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雖然已經是子夜時分,不過無論是拜爾克城里還是奧墨海宮,全都燈火輝煌,顯然夜晚對于大家來說,都是狂歡的時刻。
即便從東側那鮮有人通行的樓道卜去,系密特也遇到了兩撥從樓上下來的人,令他感到有些糟糕的是,那些人看到他,個個掩著嘴巴輕輕訕笑。
「系密特少爺,倫涅絲小姐請你過去一下。」一位宮廷侍從叫住了正準備偷偷鑽進房間的系密特。
硬著頭皮,跟在那個宮廷侍從身後,當那布置精美奢華的入門打開的時候,系密特看到的是一張慍怒的面容。
對于這樣一副表情,系密特已然看得多了,以前每當他做錯了事情,玲娣和沙拉總是這樣瞪著眼楮,氣呼呼地看著他。
在他記憶之中,唯一不對他如此嚴厲的便只有母親,不過母親會用另外一種方式,用滿懷哀怨的懇求,來折磨他的意志。
令系密特感到驚訝的是,房間里面除了國王的情婦,居然還有其他人。
事實上,正有一些貴婦人源源不斷地朝這里趕來,顯然她們都在等著看熱鬧。
而房問里面,除了王後陛下和格琳絲侯爵夫人,以及另外一些和王後最為親密的夫人,居然還有玲娣和沙拉。
幸災樂禍的微笑,掛在玲娣和沙拉的嘴角邊上,這令系密特感到即將大難臨頭。
「我得警告你,千萬別听他的任何借口,這個小家伙最為擅長的便是花言巧語,以便逃月兌嚴厲的懲罰。」
沙拉小姐瞪了一眼系密特說道,她居然揭起系密特的老底來了。
「系密特,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間?」那位國王的情婦嚴厲地質問道。
「對不起,發生了一些意外。」系密特連忙爭辯道,不過他非常清楚,這樣的辯解根本就沒有用處。
「我不想听任何解釋,我只想你回答問題,現在是什麼時問?」那位小姐的語調越發嚴厲起來。
「子夜,我知道我回來晚了,不過請听我解釋原因。」
系密特繼續爭辯道,這是他以往用來對付沙拉的辦法,沙拉能夠被適當的理由所打動,而不像玲娣那樣毫無道理可言。
「噢——他又在使壞了,他總是這樣令自己成功避免受到懲罰。」沙拉突然間在一旁插嘴道。
「放心好了,我不會上當的,我很清楚應該怎樣對付那些狡猾而又滑頭的小家伙,依維小時候同樣也是這樣,只不過沒有系密特這樣淘氣和膽大。」
那位國王的情婦立刻說道,她不動聲色地揭了自己弟弟當年的老底,在不知不覺之問,泣近了和王後的關系。
事實上,對于是否要給予系密特嚴厲的懲罰,她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無論是親密還足嚴厲,都只不過是她裝出來的樣子。
此刻,她只不過是在進行表演,用成功的表演,將王後和其他貴婦人拉到這里來,雖然她並不期望這會令她得到直一正的認可和友誼,不過至少足以令她不受到孤立。
除此之外,這位小姐還打著另外一番心思,她希望讓那位王後陛不知道,時光流逝,這個世界已不屬于她們所有,她們都已經足擁有小孩的人,對于國上陛下寵愛的爭奪,已成為過去,此刻,她們全都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孩子的身上。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擁有一個孩子。
事實上,這位國王的情婦早就在物色之中了,而系密特恰恰合適。
從任何方面來看,他都完美無缺,獨自一人翻越奇斯拉特的傳奇,令他顯得光彩奪目,塔特尼斯家族每一個成員所擁有的才華,更是受到了廣泛的認可,這顯然也給他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而最令這位小姐感興趣的便是,她從傳聞之中听說的有關這個小孩的性格,調皮搗蛋,瞻大淘氣,喜惹是生非。
如果系密特是她自己的孩子,或許會是個令人頭痛的小麻煩,不過此刻卻能夠用來制造很多話題。
唯一的遺憾,或許便是他稍微大丁一點,不過這位國王的情婦相信,一年的時間,足夠讓她打進那牢不可破的交際圈子里面。
「哲人曾經說過,公正嚴明地給予獎賞和懲罰,足以令人名垂史冊。」那位小姐上上F了地瞄了系密特兩眼,冷冰冰地說道。
「你們幫我想想,有什麼辦法能夠讓這個淘氣的小家伙得到足夠的教訓,至少讓他從今以後,能夠牢牢記住時間的重要性。」
那位國王的情婦轉過頭來說道,顯然這又是一招籠絡眾人的手段。
那些女人們果然聚攏在一起,唧唧喳喳地商量起來。
系密特從玲娣和沙拉的眼神之中,看到興奮和幸災樂禍的光芒,其他女人多多少少也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只有格琳絲侯爵夫人用眼神向他表示抱歉,顯然她已看出那位美艷國王情婦滿心的打算,只不過,她並不想令自己顯得過于突 ,才加入到商議的行列,唧唧喳暗一耳語了一番之後,那位國王的情婦說道︰「這個小家伙顯然太過喜歡自由,這是他的天性,不過也和他缺少管束有很大關系,那麼就讓我們來政變這一切。
一給予這個小家伙最好的懲罰無疑便是禁足,禁止他玩耍,甚至禁止走出奧墨海宮,我想像,當他對于前面那塊草坪都感到無比留戀的時候,應該能夠知道想要獲得自由必須付出代價,那便是守規炬。「
這位美艷迷人的小姐所說的話,立刻引來了眾女人們的連連點頭,其中玲娣和沙拉最為起勁,顯然她們正感到後悔,當初如果也能夠這樣就好了。
「最後的決定已做出?」
突然間,臥室房門緩緩打開,那位國王陛下微笑著定了出來。
所有人都立刻站立起來,畢恭畢敬地向這位至尊的陛下表示致意。
「系密特確實應該懂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非常認可這個最終的決定。」這位至尊的陛下笑著說道︰「就像法庭僅僅作出裁決,但是仍舊得有人執行這個裁決一樣,一個必要的執行者在所難免,我相信蘭妮能夠勝任這件事,而我親愛的王後就充當監督的職責。」
「你自己有什麼反對意見嗎?」國王轉過頭來,朝著系密特問道。
「不,我尊崇陛下的旨意,如果說,我有什麼請求的話,我只想能夠盡快回到我的房問,我感到有些不舒服,或許還需要一位牧師的幫助。」系密特故作痛苦地皺了皺眉頭,說道。
苦肉計是他一直以來最為拿手的策略,無論是對付玲娣還是沙拉,都非常有效。
「噢——你難道生病了?」那位至尊的陛下問道。
「只是一些小意外,顯然倫涅絲小姐賜予我的項煉,引起了一些貪婪者的,所以發生了一些爭執。」系密特淡然地說道。
這一次,無論是國王還是那些女人們的臉色,都有些改變。
「帶系密特到祭司那里去。」國王吩咐道。
過了好一會兒,那座炫華而又漂亮的門重新打開,只不過這一次定進來的,是一個身穿紅袍的光頭祭司。
他的年紀已然不輕,不過皮膚卻紅潤光滑,甚至超過年輕人。
「陛下,我擅自主張讓小塔特尼斯回房間休息了。」那位宮廷祭司說道。
「他受傷了?」那位至尊的陛下問道,而此刻無論是格琳絲侯爵夫人還是玲娣和沙拉,都顯露出無比關切的神情。
「是的,小塔特尼斯的強悍,令我感到驚訝,在我看來,如果換作旁人,那一刀已然令他斃命。
「最致命的刀傷是在背後,傷口的正前方便是心髒,我在傷口上找到了一些刀刃崩斷的碎片,顯然小塔特尼斯繃緊肌肉,令那原本致命的一刀,難以繼續刺入。
「只有那些最為強悍的騎士能夠做到這一點,當然對于聖堂武士來說,則顯得輕而易舉。
「另一道傷口,是拔出匕首之時拖劃出來的,雖然傷口很大不過並不深,也不致命。我已給小塔特尼斯施用了聖水,休息幾天,這些傷口便能夠全部愈合。」
「小塔特尼斯是否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令他受到傷害?」
那位至尊的陛下,皺緊了眉頭問道,事實上,此刻他已沒有了游戲的心情,自從人塔特尼斯告訴了他,塔特尼斯家族在逃亡的路上的所見所聞,他便對丹摩爾秩序的崩潰,感到異常煩悶和惆悵。
而此刻,听到這種令他討厭的秩序崩潰,甚至已蔓延到了京城,這更令他感到惱怒和痛恨。
「不知道,小塔特尼斯並沒有看清襲擊者的樣貌,他足被人從背後下手的,能夠逃月兌性命,已非常不容易。」那位祭司說道。
那座國王情婦專用的小客廳里面的每一個女人,此刻都清楚地感覺到這位至尊的陛下那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的憤怒。
正因為如此,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甚至連一點聲息都不敢發出。
「讓小塔特尼斯好好休息,給他配屬一位牧師。」國王思索了片刻之後,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
將祭司打發離開,這位至尊的陛下,緩緩地定到情婦的跟前,用異常溫和的語調說道︰「蘭妮,非常抱歉,恐怕我將打亂你對于小塔特尼斯的懲罰,我有些緊急任務需要他完成。」
「噢——陛下您用不著擔心,陪審團將對裁決進行更改。」那位美艷的國王情婦乖巧地說道。
「陪審團?呵呵,我剛剛擁有了一個影子內閣,此刻又擁有了一個影子法庭。」那位至尊的陛下,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