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蕭曦曦,依舊在沉睡,恬然的睡夢,絲毫不知道周圍的氣氛。
「焰,我們先過去。」顧若藍說笑道,極力緩和眼前的氛圍。她並未想到會如此湊巧,司徒雷焰自然而然地趕過來,只是循著音樂的聲音走來,不想撞到了蕭曦曦和冷之清。
不要說司徒雷焰,她看到冷之清抱著蕭曦曦的一幕,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也了然于心。
「嗯。」司徒雷焰冷哼一聲,繼續挽著她的腰間沉穩地踱開。心里,卻著實地松了一口氣。
別墅區的臥室里。
蕭曦曦被輕微地放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床上,輕緩地呢喃一句,尋求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繼續沉睡。
冷之清手掃開了一片花瓣,手下人絕對是以為他與她是共度春宵,安排的標準超過了蜜月房。木質茶幾上,還放著一瓶紅酒,點燃了紅燭。
「好好睡,」冷之清輕輕地撫了她額頭的劉海兒,語氣安靜而具安撫的效果,「做個好夢,我去會會豪邁的司徒雷焰。」
他蹙眉,不快。但有些事,在所難免。
「冷先生,您確定不用做什麼嗎?」。跟隨著冷之清的步伐,手下人一臉有心。沒想到司徒雷焰會強行性地落機,趕過來。莫不會打攪了冷之清的好事吧?
「想得太多。」冷之清開口,冷沉的語氣配上不疾不徐彎起的薄唇。
「是。」手下人領悟了他的意思,直接地退了下去。看著冷之清斂著面龐,也無法領悟更多,只有好不拂逆地遵從。
露台上,近乎深夜的天空,些許岸上的繽紛燈光打在海岸,遠遠地看上去靜謐不已。只有此刻三人之間,還算喧騰。
「賀我們巧遇。」舉杯,司徒雷焰烏黑的雙眸略帶邪氣地彎起,冷峻的臉龐,盡管在笑,卻帶著絲絲的冷意。
「真的很巧!」顧若藍迭聲跟從。
「嗯。」冷之清保持著慣常冷沉的音調,沒有一絲介懷感。
三個人的夜,司徒雷焰責無旁貸地擔當了挑起氣氛的「重任」,唯一的目的,不過是拉住眼前的兩個人。
「我和顧兒,」司徒雷焰像是介紹一般,「互相鐘情已久。」故意輕快的語氣。
顧若藍油然心動,卻也有一絲驚詫,一旦提及此類的問題,她便有些局促,看著司徒雷焰很是閑散的神色︰「我和焰認識許久了,冷董。」
「司徒總裁,和顧若藍小姐,真是天作之合。」冷之清揚起眉,目不轉楮地看著司徒雷焰舉杯。
數不清多少番推杯換盞,顧若藍已經神情恍惚地不能自已,話也逐漸多了起來,笑靨如花地清亮嗓音︰「我冷董,你還是老樣子」
司徒雷焰盡管有些醺然,卻竭力保持著神智的清醒,他等待的一刻已經臨近,顧若藍開始話多地念叨。他默默地注視著冷之清的反應。
冷之清卻爽朗地笑了,帶著些許自然而然回道︰「是,顧小姐,無論哪一次宴會,我都不曾多變過。只是,顧小姐的酒量仿佛並不佳。司徒總裁,恐怕她不勝酒力了。」
司徒雷焰恍然一笑,明白冷之清的話︰「沒錯,顧兒,我陪你休息。只是,冷董能自行回去?」
冷之清眯了眯眼,雖然酒量夠大,但司徒雷焰若有似無地,仿佛一夜在敞開了酒量一般,他也頗有了幾分醉意︰「嗯,自有手下過來。司徒總裁不必多慮。」
一間別墅里。
司徒雷焰微眯著雙眸,將顧若藍放在床上,她已經近乎不能自已,對他將她放在床上的一切毫無所知。
「顧兒,顧兒,醒醒。」司徒雷焰大聲地開口,試探性地搖晃著顧若藍,然而,她已經完全沉睡在極大的酒精中。
果然,這片刻,她喝的不少。司徒雷焰的雙眸恢復了遺世獨立的淡漠,薄唇勾起一絲淡笑。然而,腦海卻瞬間想起了蕭曦曦,剛剛松下來的心弦,瞬間扣緊。
她現在的境況,又是如何?
本能地有些惱怒,臉上帶著令人不勝膽怯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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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冷之清重重地哼了一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有些惱怒自己也會折服在酒精之下,竭力想要撇清思緒,卻根本也只剩下了對司徒雷焰的不滿意。
他,竟然簡簡單單地用了這個招式,恐怕也是看到他抱著蕭曦曦那一刻的誤會罷了。然而,頭腦熱得不清醒起來,冷之清努力起身,沖到洗手間潑了一些冷水。
只是,並不管用。
手下早已經遵從吩咐只守在島嶼四周,原因是為了不驚動蕭曦曦和自己的休息。不過,此刻,他的確有些悔意。
該死,自己當初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想法重重地繼續回到臥室,冷之清將自己摔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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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蕭曦曦感覺很熱。
翻了翻身體,絲毫沒有注意,大床前已經佇立了一個高大矯健的身影。
「蕭曦曦,我很想你。」司徒雷焰注視著蕭曦曦沉睡的酣然,無聲的甜美感,瞬間擊潰了他的冷調。
由于幾分醉意,蕭曦曦白皙的臉龐泛著絲絲紅暈,嬌女敕的唇瓣也融起一種不同往昔的淡粉色。司徒雷焰輕輕抬手,拇指輕緩地撫過她的唇瓣。只是這麼方寸間的踫觸,卻直直地勾起了他作為男人,作為愛她的男人最基本的興致。
陡然,他半跪在床榻觸及的地板前,慢慢地湊近了她,輕悄地握住了她的雙肩,瞬間侵佔了她的唇。
「嗯,我」睡夢中的蕭曦曦恍然不知所有的事情,輕輕地開口,卻給了司徒雷焰掠奪性的機會,無盡的交纏,品嘗,翻攪終于忍不住離開了她。
蕭曦曦的呼吸不自覺地有些急促,困難地在睡夢中深長地呼吸。
「怕你會窒息,所以,會給你休息的余地。」司徒雷焰玩味地看著蕭曦曦沉睡的樣子,席卷她的唇,也只是他對她十萬分之一的中,最不起眼的那一道。
長裙,被不知不覺中緩慢地褪去。著了些涼意的蕭曦曦,自然地開始有些蜷縮,然而,卻被灼熱的大手撥開。
司徒雷焰的唇再一次用力地壓在了她的唇上,這個吻,比剛才的更加炙熱,更加纏綿。毫無自控能力的蕭曦曦,仿佛夢游一般,手不自覺地跟從了他的吻,開始輕緩地挪到上身,撫到自己的胸前。
司徒雷焰的唇逐漸地游走到蕭曦曦的脖頸,輕輕地拉扯掉胸前的遮擋,這種輕微的踫觸,讓久未經事的蕭曦曦敏感地輕哼了一聲。
「蕭曦曦,我知道,你也愛我。」司徒雷焰的目光忽然難得地綻出片刻的溫柔,盡管蕭曦曦並沒有感覺,但絲毫不影響他的表白,「你應該也想要我,對麼,我愛你,愛你。」
沒有直接了當地達到目的,相反,司徒雷焰充滿耐性地撫模蕭曦曦的身體,縱容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每一片,他都想深刻地記住。
「熱」蕭曦曦輕聲地哼出來,殊不知,司徒雷焰這種撫模,分明是對她的一種極大的挑戰。她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不能自已地撩動。
「我要你,蕭曦曦。」司徒雷焰注視著身下人最自然的反應,終于忍受不住從小月復逐漸燃起的火,強烈地封住了她的唇。
「唔」蕭曦曦能感覺得到隱隱的疼痛,自然地發出聲音,然而,卻不知司徒雷焰正等著她唇瓣的開合,一瞬間,汲取了她的舌尖。
想她,要她。
司徒雷焰再也忍耐不了,不斷地推進,像燃燒的火焰一般想要將她席卷到巔峰。大手,隨之不斷地模索,強烈地挑起蕭曦曦不可名狀的自然反應。
終于,兩個人在極致的巔峰中停了下來。司徒雷焰強烈地忍受著最後一刻,不能留下任何的東西在她的身體,片刻的前夕,他離開。
「你是誰」蕭曦曦的意識模糊,但,有意識。疼,略微的疼
她明白自己的感受,動了動,身體很累。身旁,像有一個健碩的身軀,慫恿著剛才的她,放縱了自己。只是,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夢里,仿佛陣陣的海浪,悠然飄蕩。
盡管身體有些燥熱,終于,這種不適感,卻在不可形容的舒適感中,得到了釋放。她的感覺並不鮮明,但是,心髒的悸動,能隱隱地體味到。
「蕭曦曦,你記得,我愛你。」司徒雷焰輕吻著她的額頭,壓低聲音,生怕驚醒了她的夢境,「愛你,永遠不變。」
怕她著涼,司徒雷焰輕緩地提起被角,覆蓋在她的身上。
只是一刻,意猶未盡。
然而,不能讓她太過察覺,此外此前觀察過並無動靜,也不能代表片刻之後會發生什麼。她許久以來的唯一一次,他能明顯感覺得到的緊致。
這種釋放,對于他而言,是遠遠不夠的。只是,暫時的忍耐,相信,他們還有很多很多年,會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機會,好好地向她解釋一切,把這些過往,一一撇清。
「愛你。」印下最後一吻,司徒雷焰輕撫著蕭曦曦的臉龐,作了暫時的道別。
夜色朦朧,猶如隱入陰霾的黑豹一般,帶著無可名狀的強大氣息,緩緩地融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