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司徒雷焰會心地注視著她的眼眸。
「好。」顧若藍絲毫未察覺到他的異樣。
「先生,您的酒。」服務生彬彬有禮地用中文呈上紅酒,篤定地遞交到司徒雷焰手中。
司徒雷焰未多言,無聲地甩過去一疊小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憑借著令對方驚愕的迪維希語和強大的震撼氣場,他已然心中有數。
「焰,下午我們釣魚嗎?」。顧若藍看著深紅色的酒液緩緩地傾入晶瑩的高腳杯。
「看你心情,」司徒雷焰隨意地將杯子放到顧若藍前方,看著她輕抬到嘴邊,「累的話就休息,還想玩的話…陪你。」
顧若藍已經近乎沉迷,口中略帶苦澀的酒,在唇齒之間也覺得香甜無比︰「嗯,焰…」
「怎麼?」司徒雷焰開口,冷眸抬起,凝視著她。
「和你一起…真的很幸福。」顧若藍絲毫未疑慮,擎起酒杯,「我們可不可以走到永遠?」話里含著暗示,她期冀他的答復已經許久了。
「幸福的瞬間不就是永恆麼?」司徒雷焰輕啟薄唇,「現在即永恆,永恆即永遠。」
在這一刻,對眼前女人從心里的陌生感與距離感,的確,是永恆。
心機太重的女人,縱使曾經深愛過,他也絕對不會再踫。眼前的忍耐,是必須的,那麼,他願意為之付出。
司徒雷焰擎起自己的酒杯,緩緩地移到唇邊。
「焰,剛剛的酒,」顧若藍發出疑問,「你不喝嗎?味道不錯。」
「專門為女士制作的佳釀,」司徒雷焰淡笑了一下,「我自然不會喝,顧兒,你了解我。」
一句話,顧若藍心情更佳,忙不迭再次將見底的酒杯再次填充,緩緩地從酒杯啄入口中。她見慣了司徒雷焰冰冷的樣子,他現在逐漸地對自己升溫,一時間都有些激動。
午餐結束。
海上別墅套房將最美麗的海景攬入眼中,寶石藍色的礁湖和淡淡海聲近在咫尺,顧若藍半臥在床邊,看著落地窗外的海水。
昨晚她沉睡過去,根本記不得和司徒雷焰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但清晨,他的確是在身邊的。顧若藍想著,一早醒來看到他半敞著男人胸膛,在黑色的浴衣敞口處隱隱地現出,更顯露著他獨有的男人性感。
「焰,有點困。」顧若藍有些眼皮發重。原本試探性地從背後環抱住扶著窗欞看海景的司徒雷焰,卻在他背後打起了哈欠。
「是麼,顧兒,」司徒雷焰轉身,將她的環抱解開,食指繞起她的一綹發縷,淡淡地開口,「恐怕是上午玩累了,陪你睡會兒。」唇邊,滑過一絲不經意的冷笑。
「嗯…」顧若藍又一個哈欠打上來。
「看來,你的確是困了。」司徒雷焰的指尖從發縷移到了她的肩膀,微推著她回到床前坐臥下去。
根本無法無視司徒雷焰指尖傳遞過來的溫度,多麼愜意感覺,顧若藍朦朧的雙眼用力地想睜開,抱了抱司徒雷焰,想要撒嬌,也只能順從地由他推著躺下去。
她的手毫不遲疑地在他胸前的紐扣上剝解,一顆,兩顆她期待的他那性感的胸膛即將顯現出來,呼吸,仿佛都凝滯了。
如同所有的女人一樣,她實在是太期待看到司徒雷焰為自己而**焚身的樣子。然而,就在即將展露全部的時候,顧若藍的手終于戛然停止,垂落在床上。
半個小時的時間。
太過長久的煎熬。司徒雷焰僵硬地躺在顧若藍的旁邊,看著她逐漸沉睡過去,這種等待的感覺,只有「煎熬」兩個字可以形容。
但,忍字頭上,向來都有一把刀。想不到,有天自己還要這麼天衣無縫地配合在床榻,對她演一出戲。
司徒雷焰眉毛上揚,嘗試著用稍大的聲響,輕晃著顧若藍︰「顧兒,顧兒,醒醒顧若藍,听得到我說話麼?」
緊閉著雙眸的顧若藍根本听不到,沉睡在夢里。
司徒雷焰旋即起身,動作矯健地騰起來,睥睨的目光看著沉睡著的顧若藍,把胸前的紐扣一顆一顆再次系好。此時無需贅言,當然,是要去找那個一中午時間都鎖著自己牽掛的女人。
潔白的床上。
蕭曦曦欠身,將手里的咖啡杯飲盡最後一滴,放在茶幾上。返回到剛才的位置,她並不想有什麼表情地環抱著雙腿,失神地看著前方發呆。偌大的沙灘別墅,只有輕微的海浪聲,這,的確是個適合思考的好環境。
「沒有吃飯?」一個男人的聲音頓時讓蕭曦曦愕然地抬眼,怎麼會話說,冷之清給自己的安保工作,就做得這麼差勁?昨晚還讓自己和抬眼,她猛地看到了帶著疑問表情的司徒雷焰。
忽然想起了上午時候的接觸,還有自己對于昨晚的聯想,她不禁再次臉熱︰「嗯,你怎麼會來這?這是我的房間」
司徒雷焰卻絲毫不停止腳步,徑直地走到床前,蕭曦曦慌忙往里靠了靠。厚厚的床墊隨著司徒雷焰魁梧的身材重壓,略微向一側有些沉。
「中午,為什麼不吃飯?」他看了一眼放在木質桌子上的餐,看的出來冷之清對她如此精心的安排,他有些微微的醋意,冷眸轉向蕭曦曦,「不去餐廳的話,在臥室里也該吃點。」
不過,所幸,他恐怕是想得太過簡單,以為孤島上並不需要人守在她的周圍,才給了自己如此大的契機。
蕭曦曦的臉上有一絲黯然,她抬眸審視著司徒雷焰,心里猶豫到底要不要提出問題,她不保證對他能有完全的信任。
一如,之前對于顧若藍和仲易軒的信任,太輕易,太單一,太具有傾向性。太相信他的話,是不是也會有未知的苦果暗釀呢?
「這麼看著我,是有話要說?」司徒雷焰自然明白蕭曦曦的眼眸,她的目光總是掩飾不住想法。
「我想說你太聰明,而我太笨,」蕭曦曦清了清喉嚨,一抹自嘲的笑容,「我不確定你和我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但是我想回憶,想回憶起過去,即使那些是和你有關的。」她在開口的那一刻,終于下了決心。
「你真的想?」司徒雷焰盯著蕭曦曦,懷疑自己是否听錯了。
「嗯,記得之前你說過的,」蕭曦曦點了點頭,「可以陪我,幫我回想。」她善意地提醒他。
「確定的話,唯一需要你答應的」司徒雷焰毫不遲疑地看著蕭曦曦,「要用我的方式。」
「你的方式?」蕭曦曦問。
「對。我會等你,直到你恢復記憶。」司徒雷焰看著包裹在睡衣里,隨意地扯著床單搭在身上的蕭曦曦,「如果有成果的話你要給我回禮。」
「回禮?」蕭曦曦無語,這個時候,她視為最重要的事情,他居然還討價還價。是商界人的特性麼,看著他眼眸里誘惑的款款笑意,很是陌生。
「就是這個。」借機,司徒雷焰很無賴地把薄唇覆蓋在蕭曦曦的唇上。
坐在柔軟彈性的床上,蕭曦曦沒有回旋的反抗余地。想往後撤離,卻由于他的高大魁梧的身型居高臨下,只能讓她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吻。他的唇炙熱無比,卻也算溫柔,她根本無法抵抗。
腦海里,甚至竟然還有著要比對昨晚的吻與他是否是同一個人的想法天,她是不是瘋了?!
頭腦簡直無法思考,蕭曦曦有些混沌。
渾渾噩噩中,想要說停止,想要說讓自己重新考慮一下,卻在微啟粉唇的片刻,由他的舌尖激動地游走進來。頓時,蕭曦曦的呼吸近于急促。
司徒雷焰的舌尖柔軟且帶著不屈不撓的韌性,但氣勢卻是強硬,像帶著狂風一般幾番逗弄。不能自已地,蕭曦曦有些失措,但他卻是不管不顧地依舊極盡全力,忽柔和、忽強烈,輾轉地舌忝舐著她的唇線。
從內到外,不肯放松片刻。直到感覺她的呼吸急促,亟須新鮮空氣了,才給她偶爾的喘息。
「你」在司徒雷焰的攻擊間隙,蕭曦曦終于可以松口氣表達反抗,「你要我仔細考慮。」
「還需要考慮麼,我的吻,不夠熱烈?」司徒雷焰玩味地直視她,大手更用力地鉗住她的後腦,繼續用吻封住了她的唇,用力地想要再度燃起她的熱情。剛才,她分明並未拒絕,甚至有些猶豫著而條件反射地小配合。
這種感覺,讓他極度興奮。
盡管羞恥,盡管會難為情蕭曦曦不得不說,自己,真的有些沉浸在他的吻之中。這種感覺,是因為與昨晚相同麼?她的頭腦一熱,有些怔然。
「你竟然會走神?」司徒雷焰忽然停下了吻,發問。他感覺得到蕭曦曦的思路月兌軌,仿佛根本不在意他諂媚一般的獻吻。
「我,我在想事情。」盈著眼里的些許晶亮,從熱吻中結束,蕭曦曦忽然迎接司徒雷焰近距離的目光,很不自在,臉滾燙不已,恐怕已經熟透了的紅暈吧。
推開他,保持一定距離。蕭曦曦努力鎮定和冷靜下來。自己剛才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像瘋狂了一般。上午,之前,自己還在理智地拒絕他,而這一刻,竟然會被他的吻所融化了
她用力搖了搖頭。
「蕭曦曦,」司徒雷焰看著包裹在睡衣里的蕭曦曦,腰肢縴細得有些嬌弱,白皙的肌膚依舊清新,「回禮,我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