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闖神雕 正文 第十八章 ‘碧海潮生’

作者 ︰ 段室傳人

段譽見郭靖、黃蓉夫婦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連忙走過去,拱手道︰「郭大俠、黃幫主,在下失禮了,只是見廳內字畫皆非凡品,是以多看了幾眼,請兩位見諒。[全文字首發]」

郭靖擺手道︰「哎,段公子,哪兒的話。」

黃蓉笑著接道︰「是啊,這些字畫平日里也只是擺設,難得段公子能入得了眼。對了,未知段公子仙鄉何處?」

段譽道︰「在下大理人士,早聞郭大俠、黃幫主大名,今次特來拜見。」

郭靖兩眼一亮,道︰「段公子是大理人士?那咱們是一家人啊!」當年黃蓉被裘千仞所傷,一燈大師曾對黃蓉有過救命之恩,是以算是欠下了段家一個大人情。再加上黃藥師與一燈大師同為‘五絕’之一,交情不錯。段譽將身份挑明,郭靖、黃蓉自然親密許多。

黃蓉道︰「段公子竟然能從赤練仙子李莫愁手中救出鄙師妹等人,想必武功定是不俗了。」

段譽道︰「哪里,只是三腳貓的功夫罷了。」

黃蓉笑道︰「哦!那我倒想見識一下段公子所謂的三腳貓的功夫了。靖哥哥,你就與段公子切磋一下吧。」

段譽道︰「不……不必了吧。」

黃蓉人笑眯眯道︰「莫不是段公子看不上咱們,認為咱們不配與你動武?」

段譽連忙擺手,無奈道︰「那好吧,請郭大俠手下留情。」黃蓉之所以逼著段譽應戰,就是想證實段譽到底是不是大理段氏的後人,畢竟‘一陽指’是做不得假的。

郭靖因守衛襄陽城,要求家里的下人也要會一些武藝,于是在後院建了一處‘演武台’,供家丁下人習武;或者是教弟子武功。一行人來到後院‘演武台’,段譽和郭靖站在‘演武台’上。

郭靖道︰「段公子,請。」率先一拳攻來,所使的真是‘空明拳’。[我搜小說網]段譽急點一指,封住了郭靖的拳式,逼得郭靖不得不變招。轉眼間,兩人過了幾十招。郭靖換了數種武功,掌風虎虎;段譽只用‘一陽指’,卻變化多端,或輕挑,或直點,或橫掃,或斜捺……使得郭靖不能逼近段譽一丈之內。黃蓉這是吃驚不已,郭靖現在的武功自己很清楚,比之‘五絕’亦不遜色,而段譽竟能讓郭靖不能靠近他一丈以內。

郭靖此時更加驚訝,心道︰早就感覺的這位段公子內力驚人,沒想到竟高道如此地步,而且他‘一陽指’的功力不在一燈大師之下。郭靖突然退後幾步,猛地一掌拍向段譽,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這招是郭靖最拿手的一招,十幾年來一直苦練不輟,單就這一招而言,已強過洪七公。

段譽突然感到一股渾厚的內力襲來,左手拇指一伸,‘少商劍’噴薄而出,兩招相踫,段譽衣襟隨風飄動,站在原地,郭靖卻被震得後退兩步。段譽又一招‘少澤劍’,郭靖連忙躲開,「轟」的一聲,‘演武台’竟被打出一個大洞。黃蓉見郭靖不敵段譽,急忙叫停。

段譽道︰「郭大俠,承讓了。」

郭靖道︰「段公子果然好功夫,郭某佩服!」

段譽搖搖頭道︰「武功算什麼,我段譽自問琴棋書畫樣樣皆精,談佛論道亦是通曉,這又如何,我還是……還是不能好好保護我喜歡的人,甚至連他如今身在何方都不知道……」

段譽越說聲音越低,竟失魂落魄地走到程英身旁,順手拿過程英手中的玉簫,放在嘴邊,吹了起來。程英沒想到段譽會會拿自己的玉簫,是以輕易被段譽拿了去。程英剛想奪回來,見段譽已經吹了起來,想起這是自己平日吹的,臉上不禁紅了起來。

段譽吹得十分入神,想起小龍女最後那傷心的樣子,段譽的心就像撕裂般的痛,此時吹起簫,仿佛像把心中所有的思念、悔恨都發泄出來。周圍眾人已被段譽所感染,都低頭沉默不語。

段譽一曲吹畢,也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兒,黃蓉率先清醒過來,贊道︰「段公子不但武功高強,想不到還精通音律。」

段譽回過神,道︰「到讓黃幫主見笑了。」

郭靖道︰「段兄弟,咱們也別郭大俠、段公子地叫了,不如我們結為兄弟,咱們以後兄弟相稱,你看如何?」

段譽道︰「自然是萬分榮幸,只恐在下高攀。」

郭靖擺擺手道︰「什麼高攀低攀,以後我就叫你兄弟,你就叫我大哥。」段譽也不再矯情,痛快地叫了聲︰「大哥,大嫂。」郭靖高興的哈哈大笑。

晚飯過後,程英等人都回到房間休息,段譽與郭靖在客廳聊天。不一會兒,黃蓉走進來,手上拿著兩只玉簫,笑著對段譽道︰「段兄弟,白天听了你的簫聲,我一時技癢,也吹奏一曲,請段兄弟指教。」

段譽道︰「指教不敢當,一起研究罷了。」黃蓉吹起了玉簫。

只听得這蕭聲忽而輕柔婉轉、動听含韻,忽而長鳴不息、回腸蕩氣,忽而如怨如訴、悲鳴不已……似是在模擬大海浩淼,萬里無波,遠處潮水緩緩推近,漸近漸快,其後洪濤洶涌,白浪連山,而潮水中魚躍鯨浮,海面上風嘯鷗飛,極盡變幻之能事。而潮退後水平如鏡,海底卻又是暗流湍急,于無聲處隱伏凶險……

段譽閉上眼,認真的听著,心道︰此曲世間少有,也只有‘廣陵散’與‘十面埋伏’等了了幾曲堪可比肩。正在段譽十分享受只時,忽感內力浮動,段譽大驚,立即運功鎮壓,可是內力不听自己控制。這時簫聲停了,段譽的內力也恢復平靜。段譽怔怔地看著黃蓉,說不出話來。

黃蓉笑道︰「段兄弟,此曲如何?」

段譽道︰「妙極!妙極!什麼人竟能作出如此神妙的曲子?」

黃蓉道︰「此曲正是家父所作,名為‘碧海潮生曲’。吹奏此曲時,以獨門心法催動,既可以讓人清心滌氣,平復心境,亦可使人為簫聲所制,輕則心神不定,重則神智失常,武功盡失,甚至暴斃而亡。是正是邪全憑吹奏之人。」

段譽道︰「原來是黃島主所作,此曲確實奇妙,待與人動武之時吹奏,既可制敵又不用動手,妙!妙!」

黃蓉道︰「如果將此妙曲授于段兄弟,不知段兄弟可看得上眼?」

段譽擺手道︰「我何德何能,竟可得此妙曲。」

黃蓉道︰「段兄弟先別記者推辭,今天我從你的神情和簫聲里听出你心中有郁結,段兄弟你的內力太深,這郁結所帶來的影響也大得很,如果不管不顧,極有可能走火入魔。我傳兄弟你這曲子並非讓你攻擊他人,而是調節自己的心境。」

段譽听黃蓉如此說,也不再推辭。黃蓉道︰「還有一點,卻不知段兄弟是否身兼佛、道兩家內功,因為家父所學博雜,這‘碧海潮生曲’的心法需佛、道兩家內功才能習得。」

段譽道︰「原來如此,我倒是身兼佛、道兩家內功,我最初所學的是逍遙派的內功,逍遙派是道家門派,後來機緣之下習得‘中神通’王重陽所留的《九陰真經》,至于佛家嘛,我段氏武功心法都偏向佛家,我還曾習得少林寺《易筋經》的皮毛。」

郭靖、黃蓉越听越驚,郭靖心道︰我這為兄弟真是了不得,不但學過《九陰真經》,竟然還習得少林寺的神功《易筋經》。

于是,黃蓉就將‘碧海潮生曲’傳授給段譽。段譽只听一遍就能將‘碧海潮生曲’吹出來,黃蓉又將心法教給段譽。前後不到一個時辰,段譽已經能夠熟練吹奏‘碧海潮生曲’,並且可以控制簫聲中所發出的內力。讓黃蓉又一驚,直盯著段譽看,仿佛想看清他到底是‘天賦異稟’還是‘妖精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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