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闖神雕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左右互搏’

作者 ︰ 段室傳人

段譽此刻的內力本就不多,不一會兒就凝練完畢。[我搜小說網]段譽感到自己現在太弱了,勉強可以施展‘一陽指’,而‘六脈神劍’更是完全使不出來。突然想到自己在終南山上曾將內力用光,那時也是那時發現‘段氏心法’的奧妙,不知對內力被打散有沒有作用。

段譽決定試試,于是運起‘段氏心法’。只是內力被打散和內力用光畢竟不一樣,功力恢復的速度慢了許多,但比起正常時候還是快了一些。段譽通曉數種內功心法,便將幾種心法依次運行。如此折騰了一個晚上,終于恢復了近兩成功力,只是越是練下去,內力恢復得越是緩慢。段譽本來就性情隨和,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再強求,索性躺下睡覺。

第二天天一亮,段譽便辭別了郭靖等人,上路去找小龍女。段譽一路打听,都沒人見到過小龍女。終于在段譽已經快要灰心時,一個農夫告訴段譽,說他見過小龍女,當時還以為是仙女下凡了,只一會兒就不見了。段譽急忙細問她的長相,農夫並沒看清,只是說仙女向西北方去了。段譽道過謝後就向西北方飛奔。可憐那農夫見段譽一轉眼就不見了,以為自己又見了神仙,趕忙向段譽離去的方向跪拜,口中還念念有詞。

段譽一路尋找,卻再也沒有了小龍女的消息。段譽知道,要找到小龍女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就不再著急,放慢了行程,一邊尋找一邊欣賞路上的景色。如此以來,段譽白天尋找小龍女,晚上練功,倒也是勞逸結合。

段譽一直尋找了幾天,依然沒有小龍女的半點消息,不過內力倒是恢復了三、四成,只是再練下去成效甚微,段譽也不怎麼在意。

這一天,段譽走在路上,一邊欣賞路旁景色。忽然一陣風吹過,原來是一個白發老者。段譽心中暗嘆道︰這老人家的輕功著實高明。這老者跑到段譽前方,轉過身來,哈哈大笑。這人正是游戲人間的‘老頑童’周伯通。()

段譽見這老者滿面紅光不見皺紋,若非是須發皆白,實難相信他是個老人家。段譽走到‘老頑童’跟前,問道︰「老人家,你為何發笑啊?」

‘老頑童’笑道︰「我贏了你,如何不笑啊?」

段譽不明白,撓撓頭問道︰「什麼你贏了我?我們什麼時候比試過?」

‘老頑童’道︰「剛才我在你身後,心下就決定,如果我追上你,又不被你發現,就算是我贏。現在我贏啦!」

段譽心道︰這老人家的內功真是厲害,跟在我後面,我竟然絲毫未覺。此時段譽的內力只有以前的三、四成,自然不及‘老頑童’,又一直再看風景,未發現他也屬正常。段譽心中不服,道︰「你在我後面偷偷跟著我,自然不會讓我發現,再說你在我毫無防備之下趕上我,只能算是趁人不備,是耍賴,不算是贏了。」

周伯通號稱‘老頑童’,一生最愛玩,最听不得別人說他賴皮。立即大聲道︰「什麼?你說我耍賴!好,我就再跟你比一次。看到底是誰跑得快。」

段譽見周伯通如此孩子氣,不禁心中好笑,心道︰我來逗逗他。于是故意說道︰「我偏偏就不跟你比。」

老頑童一听段譽不願意和自己玩,立即不干了,坐到地上耍賴,口中嚷道︰「要比,一定要比。」

段譽見他一個老人家,竟然如此作風,不由哭笑不得,只好答應道︰「好吧,我和你比。」周伯通一听段譽答應,「噌」的一聲跳起來,段譽接著說道︰「不過既然是比試,就要有些彩頭,否則也沒有意思。」

周伯通听後,拍手叫好,道︰「妙極,妙極,你要給我什麼?拿出來吧。」

段譽道︰「還沒比過,你怎麼知道一定是你贏,如果要是我贏了呢?」

周伯通哈哈大笑,道︰「不可能,我跑得可快了,當年江湖上有個號稱‘鐵掌水上漂’的家伙,輕功了得,他都輸給了我。你不可能快過我。」

段譽奇道︰「听這名號,好像這人真的很厲害,卻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周伯通道︰「我姓周,在江湖上沒什麼名氣,不過我師兄可是大名鼎鼎,他就是當年‘五絕’之首,‘中神通’王重陽。」提到王重陽,周伯通一臉的得意。

段譽一驚,在終南山時,曾听‘全真六子’他們提起過,他們有個師叔叫周伯通,武功高強,只是一直游戲人間,許久未曾相見。不想今日竟讓自己踫上了。段譽道︰「您就是周伯通周老前輩?」

周伯通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段譽就將自己在全真教的事講給周伯通听,並告知自己的姓名。

周伯通一听是馬鈺等人說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這樣吧,你贏了,我教你一套武功,我贏了,你就教我一套武功,我們就以十里外的亭子為限。好,一、二、三,跑!」說罷也不理會段譽,搶先跑了出去。

要說段譽的內力差周伯通太多,跑遠路肯定是輸,但現在只比十里路,以段譽的‘凌波微步’還是可以的。當下段譽立即追上去,心中暗道︰這周伯通不愧號稱‘老頑童’。段譽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周伯通回頭一看,心中暗嘆︰好小子!又加了幾分速度,但段譽一轉眼又跟了上來。

如此幾次周伯通心下詫異,便回頭看段譽的步法,心道︰這小子內力雖然不及我,但步法之精妙天下少有,而且似乎是從‘伏羲六十四卦’中演化而來。便用心看段譽的步法,只是越看越覺得精妙,但想要偷學卻是不可能。

兩人你追我趕,不一會兒就段譽就看到了前方果然有個小亭子。于是趁周伯通看自己步法時,忽然腳步一變。周伯通想看清是怎麼回事,于是慢了一下,就在這一眨眼時間里,段譽猛地用力竄道了前方,搶先到了亭子。

周伯通緊跟而至,也顧不得自己輸了,拉著段譽的手道︰「好小子你這套步法是什麼名堂?」

段譽道︰「這叫‘凌波微步’,是逍遙派上乘輕功。」

周伯通好武成痴,如今見到如此高明的步法,怎麼能不心動,于是道︰「你教我好不好?這樣我拜你為師,你教我,好不好?」說罷竟真的給段譽跪下了。

段譽大驚,急忙扶起周伯通,道︰「我怎麼能做你的師父?這‘凌波微步’是逍遙派功夫,你不是逍遙派弟子,我是不能教你的。再說比試是我贏了。」

周伯通見段譽執意不肯教自己,心下道︰你不教我,我也不讓你學我的功夫,看你小子挺聰明的,我就叫你‘左右互搏術’,這種功夫只有像郭靖那樣的傻瓜才練得會。想到這里,周伯通暗笑一聲,道︰「好,我就教你一套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功夫。我先演示一番,你看好了。」說著竟然左手和右手打了起來。

段譽一看之下吃了一驚,只覺得他雙手拳法詭奇奧妙,匪夷所思,不禁怔怔的出了神。天下學武之人,雙手不論揮拳使掌、掄刀動槍,不是攻敵,就是防身,但周伯通雙手卻互相攻防拆解,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攻擊自己要害,同時又解開自己另一手攻來的招數,因此上左右雙手的招數截然分開,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怪拳。贊道︰「你這左手和右手打架倒是一門厲害功夫。」

周伯通見段譽夸自己的武功厲害,心中高興,笑道︰「那你倒說說這門功夫是怎麼一個厲害法。」

段譽道︰「你雙手的拳路招數全然不同,豈不是就如有兩個人在各自發招?臨敵之際,要是使將這套功夫出來,那便是以兩對一,雖然內力不能增加一倍,但招數上總是佔了大大的便宜。」

周伯通更加得意,停下來道︰「常言道︰‘心無二用。’又道︰‘左手畫方,右手畫圓,則不能成規矩。’這雙手互搏之術卻正是要人心有二用,而研習之時也正是從‘左手畫方,右手畫圓’起始。你就先練左手畫方、右手畫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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