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闖神雕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鴻門’之宴

作者 ︰ 段室傳人

段譽等人的趕來,大大減輕了郭靖的壓力,但同時也更加深了金輪法王對他的恨意。(神座)金輪法王大喊一聲︰「眾將士听令,誰能取下郭靖的人頭,賞黃金百兩,封為百夫長!」又惡狠狠的看了段譽一眼,接著道︰「誰能取下那年輕小子的人頭,賞黃金千兩,封為千夫長。」

此言一出,蒙古士兵心中大奇︰人人都知道郭靖是襄陽城的頂梁柱,為何他的身價反而不及一個年輕人。雖然心中奇怪,但有如此獎賞也就顧不得其他了,個個精神振奮,瘋狂地向他們沖殺。段譽心地善良,不想李莫愁她們上來就下殺手,他一直不肯用‘六脈神劍’,都在用‘空明拳’這路至陰至柔的拳法,只是把敵人打飛,而不傷人命。只是蒙古士兵都拼命地想殺自己,段譽不得已只能下了殺招。

正當幾人支持不住是守城官兵和各路英雄再次殺出,接應段譽等人。金輪法王見再打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了,只能心有不甘的下令退兵,宋軍也都是歡呼不已。當夜,郭府設宴為段譽等人接風。

次日,眾人正在郭府敘舊,有一官兵來報,蒙古使者送來一封信。郭靖拆開看了一遍,便在客廳中來回踱步。段譽問道︰「大哥,信上怎麼說?」

郭靖將書信遞給段譽,道︰「兄弟,那金輪法王邀我赴會,不知他這葫蘆里賣的甚麼藥。」

段譽接過信,見信上寫道︰大蒙古國第一護國法師金輪法王書奉襄陽城郭大俠尊前︰老衲久慕大俠風采,神馳想像,蓋有年矣。日前大勝關英雄宴上一會,匆匆未及深談,昨日更是目睹郭大俠之雄風。茲特移書,謹邀大駕。軍營促膝,杯酒共歡,得聆教益,洵足樂也。郭大俠乃當世之大英雄、大豪杰,自當不會畏懼我等,老衲恭候郭大俠之大駕。(神座)

段譽看完了信,對郭靖說道︰「大哥,不能去啊,那金輪法王不懷好意,這定是一場鴻門宴。」

郭靖搖搖頭道︰「兄弟的好意大哥心領了,我也知道金輪法王是不懷好意,可是金輪法王已經把他約見我的事大肆宣揚,如果我不去,怕是會影響士氣,所以我必須去。」

段譽見郭靖十分堅定,也就不再勸他了。楊過道︰「郭伯伯,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見識一下那金輪法王有甚麼手段。」說著看向郭靖,冷冷地笑了一下。

郭靖見楊過冷笑的表情,以為是對金輪法王的不屑,笑道︰「好,有志氣,咱們就一起去赴宴。」

黃蓉見楊過的表情不對,有些擔心正在考慮用什麼辦法讓楊過留下時,段譽說道︰「大哥既然決定了,那小弟自當舍命相陪,小弟長這麼大,酒宴也吃過不少,卻唯獨沒吃過鴻門宴,這次終于有機會見識一下了,又怎麼能錯過呢?」

黃蓉正在苦苦思考,見段譽也要求去,舒了口氣,道︰「靖哥哥,段兄弟一起去也好,金輪法王吃過他的虧,或許不敢貿然動手。」說著看了楊過一眼。郭靖見段譽也要去,自然毫不猶豫的答應。小龍女等人原本也想跟去,但段譽怕蒙古軍隊趁機攻城,便以黃蓉身體不方便為借口,讓她們留下照顧一下。幾女一想也有道理,便答應留下來。黃蓉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知道段譽的用意,于是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郭靖騎著他的汗血寶馬,段譽與楊過二人也各騎一匹好馬。三匹馬腳力極快,半個時辰便到了蒙古軍營。

三人通報了姓名,不一會兒,就有人把他們引入大帳。進入大帳,第一眼便看到一位少年王爺居中而坐,方面大耳,兩目深陷,他正是忽必烈。郭靖心道︰人竟與他父親拖雷一模一樣。不由想起了少年時的好兄弟托雷,只是此時卻已是陰陽兩隔,不禁嘆了口氣。

忽必烈見郭靖果然來了,立即離座相迎,對郭靖深拱一禮,說道︰「郭叔父果然來了,先王在日,時常言及郭靖叔叔英雄大義,小佷仰慕無已,日來得睹尊顏,實慰生平之願。」

郭靖也拱手一禮道︰「拖雷安答和我情逾骨肉,我幼時母子倆托庇成吉思汗麾下,極仗令尊照拂。令尊英年,如日方中,不意忽爾謝世,令人思之神傷。」忽必烈見郭靖言語誠懇,不似作假,也是黯然神傷。

隨即忽必烈道︰「郭叔父,容小佷為你介紹,這是我蒙古第一護國法師——金輪法王,想必叔父已經認識,這位是瀟湘子,這位是尹克西……」忽必烈將身旁之人一一介紹,之後請郭靖上座。

金輪法王等人早已認識楊過,此時卻故作不識,只是金輪法王見段譽也隨郭靖前來,目光中有些憤恨,同時也有些忌憚,段譽卻視而不見,安心地坐在位子上。

自從段譽三人一進帳篷,忽必烈就注意到郭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特別是段譽,忽必烈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一般人,透出一種不凡的氣質。于是問道︰「郭叔父,這兩位是?」

郭靖笑道︰「這位是大理的段公子,位及大理鎮南王,也是我的結義兄弟;這位我的佷兒楊過。」

忽必烈听完,向段譽拱手一禮,說道︰「原來尊駕竟是大理鎮南王,請恕小王有眼不識泰山。」

段譽擺擺手道︰「王爺客氣了。」

眾人有寒暄了一會兒,忽必烈忽然道︰「郭叔父,趙宋無道,君昏民困,奸佞當朝,忠良含冤,我這話可不錯罷。」

郭靖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理宗皇帝乃無道昏君,宰相賈似道是個大大的奸臣。」

忽必烈又道︰「是啊,郭叔父是當世大大的英雄好漢,卻又何苦為昏君奸臣賣命?不如重回我蒙古,小佷保證定會厚待。聞叔父當年曾任征西大元帥,小佷擔保您的職位定不會低于以前,您看如何?」

郭靖站起身來,朗聲道︰「郭某縱然不肖,豈能為昏君奸臣所用?只是心憤蒙古殘暴,侵我疆土,殺我同胞,郭某滿腔熱血,是為我神州千萬老百姓而灑。」

忽必烈道︰「郭叔父,話不能這麼講,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德者而居之。我蒙古大汗不忍見南朝子民陷于疾苦之中,這才起兵討伐,以解救南朝萬民于水火之中。」

郭靖大聲怒道︰「住口!你蒙古兵侵宋以來,殘民之逞,白骨為墟,血流成河。我大宋百姓家破人亡,不知有多少性命送在你蒙古兵刀箭之下,還說甚麼不忍見南朝子民陷于疾苦之中,甚麼解救南朝萬民于水火之中!」

忽必烈仰天長笑,說道︰「郭叔父英雄無敵,我蒙古兵將提及,無不欽仰,今日親眼得見,果真名下無虛。小王不才,不敢傷了先父之義,今日只述舊情,不談國事如何?」

郭靖道︰「常言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郭靖剛走出兩步,突然轉身,道︰「不過在我走之前,念及與你父親之情義,贈你一句話,我南朝人多物豐,民眾斷然不會屈服,固然今日你們能逞一時之威,他日必當會被逐回漠北,那時你們必當追悔莫及。在下言盡于此,望王爺三思。就此告辭,後會有期!」說完,郭靖向忽必烈抱拳一禮。

忽必烈起身還了一禮,道︰「來人!送客!」段譽與楊過各自向忽必烈行了一禮,跟隨郭靖大步向帳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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