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闖神雕 正文 第六十章 塞翁失馬

作者 ︰ 段室傳人

段譽見郭靖一口氣問了這麼多的問題,于是笑著說道︰「郭大哥,這些事說來話長,你不會是讓我叫這樣站在大門口跟你將吧?」

郭靖拍了拍額頭,笑著說道︰「呵呵,你看我,快,咱們進去再談吧。()蓉兒要是知道你和襄兒平安無事,一定會高興壞了的。」說著,便領段譽走了進去。

這時,那個攔住段譽的家丁才如夢初醒,心中驚道︰想不到這個叫花子,竟然就是段二爺,難怪他的武功這麼厲害。哎呀,糟糕了,我剛才對他那麼無禮,幸好段二爺為人寬厚大度,要是換成其他人,恐怕我就性命不保嘍。想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撿起地上的掃把,繼續打掃起了前院。

郭靖一路笑著,把段譽領進了大廳。這時黃蓉也抱著郭破虜,坐在大廳里。自從郭襄掉下了懸崖,黃蓉因為自責的緣故,對郭破虜更加寵溺。從早到晚,只要有時間,總是一直抱著郭破虜。除此之外,一燈大師、李莫愁、程英、陸無雙等人也都在。

黃蓉見到郭靖高興地走了進來,而且懷中還抱著一個裹在被子里的嬰兒,在郭靖身後,跟著走進來一個蓬頭散發、衣衫破爛、腳下穿著一雙草鞋,而且草鞋編織得十分拙劣,好像是胡亂編織的。

黃蓉對郭靖說道︰「靖哥哥,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啊?剛才是甚麼人在大喊?還有,這位小兄弟是什麼人啊,是丐幫的弟子麼?」

郭靖笑著說道︰「呵呵,這位兄弟就是在門外喊叫的人。只是,蓉兒,你真的認不出他是誰了麼?」

黃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段譽,突然驚道︰「你……你是段兄弟?」

段譽笑道︰「呵呵,大嫂真是好眼力,大嫂近來可好啊?」

郭靖也笑著說道︰「對啊,還是蓉兒的眼力好,一下子就認出段兄弟來了,剛才我看了好一會兒,才猜出他就是段兄弟。[全文字首發]」

黃蓉笑道︰「其實猜出段兄弟並不困難,只是段兄弟一直都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的打扮,如今乍然變成這副打扮,正常人一時間認不出來,也在情理之中。段兄弟,你沒死,這真是太好了。」

郭靖笑著說道︰「蓉兒,還有更令你高興的事呢,你看這個。」說著,便把懷中的襄兒抱給黃蓉看。

黃蓉探頭看了看郭靖懷里的嬰兒,之後大吃一驚,月兌口叫道︰「襄兒,這是襄兒!」

郭靖道︰「是啊,蓉兒,這就是襄兒,是我們的襄兒。」接著,將懷中的郭破虜交給郭芙,然後接過襄兒,緊緊的抱著,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段譽笑道︰「大嫂果然厲害,竟然一眼就認出了襄兒。」

黃蓉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並沒有甚麼厲害的。段兄弟,你沒有孩子,無法體會父母和自己的孩子之間那種十分奇特的感覺的。」

段譽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黃蓉問道︰「對了,段兄弟,你是怎麼回來的啊,一燈大師他們曾經多次到崖下尋找,都沒有任何發現。」

段譽嘆了口氣,徐徐地說道︰「唉,要說這件事,那可就說來話長了。」于是,段譽對眾人講述了從自己與襄兒墜崖之後是怎麼幸免于難,又是為甚麼一直過了三個多月才回來。

原來當日段譽為救襄兒,硬生生地受了公孫止一掌,摔下了懸崖。段譽受了一掌,當即就受了重傷,又因為段譽全力施展輕功,而耗盡了內力,再也無法施展輕功縱上斷腸崖了。

段譽心道︰真是想不到,我段譽驚呼這樣個死法,可惜我不吭救得了襄兒。想到這里,看了看懷中的襄兒。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希望等到落地的時候能夠保住她的一條命。

就在段譽已經準備好被摔死的時候,下落的身體被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小樹接住了。正當段譽心中暗自慶幸的時候,因為這棵樹不是很結實,竟然折斷了,並且隨著段譽一起掉了下去。不過段譽的身體經過小樹的攔截,下落的速度也慢了一些。

「撲通」一聲,段譽掉進了水潭之中,隨即便感到池水冰冷徹骨。段譽雖然並沒有摔死,但是落在樹上時,因為下落的沖擊力太大,將段譽的右腿摔斷了,落入寒潭時因為痛得動不了,所以根本沒有辦法游到岸上。幸好那棵被段譽壓斷的小樹支撐著他的身體,才讓他不至于沉入寒潭之中。段譽深知這寒潭的寒冷程度,擔心襄兒會因為浸到潭水而被凍傷,于是將襄兒舉過頭頂,讓他不至于浸到寒潭潭水。

因為段譽無法爬到岸上,只能一直拖著襄兒,順著水流漂向下游。段譽因為一直泡在冰冷的潭水中,雙腿已經變得麻木不堪了,被摔斷的右腿也沒有了知覺,感覺不到斷腿的疼痛。在某些方面,右腳失去知覺,或許並不是完全都是壞事。

就這樣,段譽舉著襄兒,順流而下。因為河水的溫度太低,段譽的這個身體漸漸的麻木起來,但是段譽依然竭盡全力地舉著襄兒,讓她不踫到河水。漸漸的,段譽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因為水流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所以在段譽完全昏迷之前到了瀑布前。

段譽心中苦笑道︰看來真是天亡我也,懸崖摔不死我,現在又要用瀑布要了我的命。

就在段譽被沖下瀑布的那一瞬間,段譽發現下方的瀑布後面似乎有一個洞。于是一只手抱緊襄兒,另一手抓起撐住自己的樹枝,猛地插入瀑布之中。但是瀑布的水流太大了,只停了一瞬間,便被沖了下去。不過雖然只是一瞬間,段譽卻借力向洞口蕩了過去,直直地鑽了進去。只是在段譽鑽進洞口的時候,小樹的樹枝掛住了衣襟。段譽猛地一扯,「嗤」的一聲,衣襟被撕了下來,掛在樹枝上,隨著水流沖了下去。

山洞並不大,段譽要彎著腰才能進去。段譽向山洞里挪動了一段路,只是因為段譽的右腿傷得十分嚴重,稍微一動就疼得厲害,于是只好停了下來。再加上段譽現在全身都濕透了,凍得瑟瑟發抖。段譽猛然想到了襄兒,急忙低頭看了看。

因為穿過瀑布的原因,包裹襄兒的小被子已經濕了,段譽連忙將襄兒的被子放開,將她抱了出來。幸好里面的衣服只是濕了一小部分,不過襄兒還是冷得有些顫抖。段譽將襄兒抱在懷中,暗暗運起功來。不一會兒,段譽全身便籠罩這一團白茫茫的霧氣。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段譽慢慢地睜開了眼楮。段譽和襄兒的衣服也已經干了,而且段譽的功力也恢復了一些。段譽身上的寒意已經驅散了,只是右腿疼得更加厲害了。段譽拖著傷腿,抱著襄兒一點一點地向山洞的深處慢慢地挪動。

才挪動了沒有多久,段譽已經滿頭大汗了。正在這時,襄兒突然「哇」的哭了起來。段譽心想︰糟了,襄兒一定是餓了,可是這個山洞里根本沒有可以吃的東西,更別說是給嬰兒吃的東西了。

段譽咬了咬牙,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在左手手腕上劃了一下。手腕流出來鮮紅的血液,之後放到襄兒的嘴邊,而襄兒或許是太餓了,小嘴一動一動地吮吸了起來。段譽的手腕雖然很痛,但是看著襄兒那可愛的、純潔無瑕的小臉,心中卻是十分開心,臉上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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