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所以當昏迷的被害人趴在門梁上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在腰上留下了那條紅印啦??」洛志問道。
「不可能的,被害人穿著那麼厚的毛衣頂在那麼粗的門梁上,怎麼會留下那麼細的勒印呢??既然說到了這個問題,我們再回到剛才提到的‘消失的時間’!!照剛才所說,王喜身上有段時間莫名奇妙的不見了,可之所以產生這種結果就是他進入到案發現場時看到牆上掛鐘所造成的!如果說,當時的現場內還有一個人存在!!也就是真正的凶手當時就在現場,他知道王喜要去就故意將牆上掛鐘的時間調到了9︰25,將大門虛掩後就躲在臥室內的一角,在那種情況下,作賊心虛又害怕的王喜絕對不敢越過「尸體」到臥室里去搜索的,加上凶手故意將錢和鑽戒放在明顯的地方以引他上鉤,他當時喝得大醉所以無法判斷時間的正確性,可是王喜你能不能肯定,當時你看到的曲飛揚已經死亡了呢??」
「這個,當然可以肯定,他並不是象你剛才所說的趴在門梁上,他明明被繩子勒在脖子吊在半空中啊,有哪個人可以那個樣子吊著而不死?」王喜不解的反問。
「我就可以啊。」我笑了笑,說道︰「其實稍微有看過推理偵破小說的人都知道那種方法,就是先用繩子綁在自己腰上,繩子要藏在外衣下面,將繩圈的一頭從身體背部穿過衣領沿脖子系在門梁上,然後在繩子與門梁的結頭底部再重新系上一根繩子假套在頸子上就可以了,這麼一來,即使掉在半空中,真正受力的是腰部而非脖子,當然也不會窒息而亡啊!所以王喜進屋時看到的尸體只是被假吊在那里昏迷了的曲飛揚,那時他還活著!!之所以讓我這麼快想到這一點正是白老爺子的火眼金楮發現的那條死者腰上已經快消散的勒痕!」
「對于凶手而言,王喜應該是個計劃外的意外造訪者,無奈之下,他才出此下策,接著待王喜惶恐逃竄後,凶手按照我們先前所說的那樣布置好巧妙的機關,把掛鐘的時間重新調回到正常時間,再將暖氣打到最高溫度,最後大模大樣的從曲家走了出來,那時候應該是九點不到。」
「可是照這麼一說,又出現了一個矛盾啊?」顧鋒捏弄著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啊,我明明在10︰00以前給曲打了電話的啊,既然凶手和王喜都是在九點鐘以前離開的,那麼接電話的是誰啊?我不可能打錯電話,而那麼巧的是電話那方也是一個在家听《黑暗里的舞者》的曲飛揚?我可沒有半句謊話啊!!」劉副團站起來說道,他也發現了這個可疑點,金師傅也跟著附和。
「對對,我也是千真萬確的在球賽下半場射那個點球的時候接到曲的電話的,如果我在說謊,那麼管理處電話上的來電顯示也會說謊嗎?那里清清楚楚的顯示著確實是曲團長的手機號碼和來電時間!」。
「其實金師傅那個時刻接到電話也給了我一點提示,我想怎麼那麼巧會在那場精彩的足球比賽射關鍵性點球的時候打來電話呢?難道是巧合?還是有計劃的選擇了這個時間打來電話,因為身為鐵桿球迷的金師傅極有可能會漫不經心的邊听邊注意電視啊?!」。
「難道你認為是凶手將曲團長的手機帶了出去在外面打的?因為曲家沒有電視可以收看比賽啊?」顧鋒問道。
「可是,在金師傅取鑰匙打開曲宅第一時間目擊現場的時候,曲的手機也一直在房間內的書桌上啊,你當時不是還接了小剛打來的電話嗎?」馬倩也回憶道。
「大家說得都不錯,而且當時我還在手機上看到了金師傅的的未接顯示呢!接著又接到了小剛早上打給被害人的電話,當時我也是深信不疑,其實呢……這不過是凶手為我們設下的一個心理陷井。」
「心理陷井?」
「讓我再做個實驗給大家看吧,洛警官,把你的私人手機借給用一下好嗎?」
「要我的手機干嘛,難道你懷疑我,我可是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啊!」我總在想眼前這個赫赫有名的神風隊隊長之子兼警校奇葩歷史最優生,究竟是在故弄玄虛裝瘋賣傻還是他根本就少根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