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膽敢在我警衛處鬧事,好大的膽子!」警衛頭子剛走出彎彎曲曲的走廊,就瞧見辦公廳圍滿了警衛,表情恐慌,如臨大敵。警衛頭子小心地向馬普諾看去,正好看見馬普諾鐵青著臉,他媽的,屁大的事就嚇成這樣,這些小混蛋太不給老子長臉了!
「那家的走狗在亂吠?」人群中傳來一聲嬌喝,猶如高傲的天鵝。
在一群小弟和城主面前,竟然被人辱罵,警衛頭漲成了豬肝臉,撥開人群,一下子跑了過去,卷起衣袖捏緊拳頭就要揍人,「他媽的,竟然敢在警衛處鬧事,老子揍死你……」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映入眼簾的,竟然會是身著魔法長袍的女教授,而且還是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教授,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女敕~滑的肌膚,無一處不是誘惑。
放在平時,警衛頭子早已經裝作紳士上前搭訕了,但一瞧到女教授揚在手里的血紅勛章。警衛頭子一下子就好像是死了爹媽一樣,雙腿發軟打顫,瞳孔收縮,顫抖著嘴皮子駭然道「您…您是?」
而周遭的警衛的表情,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偷偷地瞥了一眼上司,皆向後踏了一步。這廝竟然敢罵這個女魔頭,還是離他遠遠地比較好。
夏琳冷笑,眼神犀利如刀,哪還是從前調皮溫柔,冷冷地說道「就你一個小小警司的身份,還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你認識這枚血紅勛章吧,恩,認識,那就好。從現起,這里由我來接管,你,還有你們,誰要敢不听話,後果你們可知道?」
血紅勛章為警衛部門內部所擁有,數量稀少,不論是誰,只要持有了血紅勛章,在地方部門都要大一級,而且也有著很多特權,比如隨意開除在場的每一個警衛,甚至砍頭。而持有血紅勛章的人,無疑不是各方大佬,手中掌握的權力是警衛頭子不敢想象的。
雖然眼前的美麗女子很年輕,而且還是普通的魔法長袍,但警衛部門中的怪人、強人可不少,沒準眼前的女人都已經是一兩百歲的老婆子了,只不過是保養的好罷了。
警衛頭子平時沒少收受賄賂,栽贓嫁禍也是順手拈來,一瞧到這枚血紅勛章,頓時失去了膽色,唯唯諾諾道「是,是,特使大人您盡管吩咐,我等一定竭盡全力替您辦好所有的事。」
「這才像話嘛,我听說你們在奧術學院捉了一個人,好像叫艾維斯來著,有沒有這件事?」夏琳笑眯眯地盯著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大有深意。
警衛頭心肝一擰,大叫糟糕,莫不是踢到鐵板上了,捉了不該捉的人。警衛頭子額頭冷汗直冒,小心翼翼地向城主公子看去。但所見的皆是自己的小弟,哪還有城主公子的身影,媽的,跑的到快。
「回特使大人的話,我司的確請了艾維斯前來協助辦案,他現在就在里面做客。如若特使大人需要見他的話,請稍等一會兒,我馬上派人去請他。」警衛頭子小心翼翼的說道,很是強調了那個請字。
「果然如此。你立刻把艾維斯帶過來,恩,還是我親自去比較好。」夏琳想了想,起身站起向審訊室走去。
警衛頭子頓時駭然,那艾維斯正被五花大綁綁在鐐銬上呢,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特使大人真和那小子有什麼瓜葛,瞧見那牲口淒慘的樣子,媽的,我命休息!
「特使大人請听我一說,審訊室陰暗潮濕,污濁之氣甚多。您是千金之軀,那需要您親自前去,還是下官將人請上來吧。來人呀,好好伺候著特使大人,萬不得怠慢!」警衛頭子慌慌張張上前,連忙道,不等夏回話,立刻轉身向審訊室走去。
這人眼神躲躲閃閃,非要阻止于我,看來其中定有鬼怪,那牲口怕是受了不小的折磨。哼,敢傷本教授的朋友,非整治你們不可。
「擋著我干什麼,造反啦?都給本教授讓開!」鳳眼一瞪,擋在身前的警衛瞬間倒退數步不止,夏琳邁著快步向審訊室走去——
「老大,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心髒病又犯了?」山猴子對神色難看十足的馬普諾問道,當瞧見夏琳教授之後,老大就不知道犯了什麼病,立刻掉頭往回走,還嘀咕著闖禍了,闖大禍。
馬普諾憤怒的給他一拳,叫罵道「你媽心髒病,你全家都心髒病!你知道夏琳教授手里那塊勛章是什麼不?那是血紅勛章,就是我爸見了她,都得夾起尾巴做人。」
「啊~,這麼厲害。老大的意思是說,夏琳教授是警衛部內部的人,而且還是個大牛人。魔網女神在上,我怎麼沒看出來呢?」山猴子駭然道。
「甭說你了,就是老子也想不到呀。早知道她是上面的,我他媽哪敢去泡她呀,更何況是招惹艾維斯那小子。他媽的,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上了,一個處理不好,怕是我老子也救不了你我了!」馬普諾一邊狂奔,一拳打在牆壁上,懊喪的很。
「那怎麼辦,老大,我可不想死呀!」山猴子不過是馬普諾一小子,見識有限,頓時嚇得肝膽崩裂。
「還能怎麼辦,也只有一搏,希望能挺過去吧!」馬普諾雖為紈褲子弟,但從小經受他老子燻陶,再怎麼也有點心計,想了想,嘆息道。
「老大的意思是?」山猴子凶光乍現,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他媽長點腦子好不好,你以為殺人滅口就行啦?他要是死了,老子可就真的完蛋了。媽的,這個你去拿去燒掉!」馬普諾對小弟大罵一通,這才看見手里還捏著杜四海的罪證,一股腦塞給了他,無論是真罪證還是假的,這玩意兒在警衛部內部都不頂用,誰的官大,誰就是罪證。
通向審訊室的走廊雖彎曲,卻不是很多,不多久主僕二人便來到審訊室。馬普諾神情復雜地看著杜四海,似是仇恨,似是不甘,牙齒被咬的咯咯作響,隨即松開,表情一寒,一巴掌抽打在小弟臉頰上,狂罵道︰
「你他媽的腦袋秀逗啦,沒看到艾維斯公子在受苦嗎?看什麼看,趕緊給艾維斯公子松綁,媽的,瞧你那個笨手笨腳的樣子,滾,老子親自來!」
「艾維斯學弟,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剛才不過是鬧著玩的,年輕嘛,難免有沖動的時候。您說是不是?」一袋少說也有百十來枚金幣的錢袋子,悄無聲息塞入杜四海的衣袖中,馬普諾一臉媚笑道,在大災大難面前,就是在愚蠢的人也會變得聰明,更何況馬普諾本來就不蠢,不過是驕橫罷了。
杜四海睜大了眼楮,滿是不信。一看到艾維斯那時而憤怒,時而不甘的眼神,他還以為這廝要揍他一頓呢。沒想到那張臉突然就媚笑起來了,更想不到的是,這廝竟然賄賂他,全他媽是金燦燦的金幣。
「馬普諾學長,你這麼到底為何?」杜四海攤開金幣,滿是不解的問道,這丫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老子不過是階下囚,有必要討好老子嗎?難道這廝良心發現了?靠,沒這個可能性吧?
馬普諾氣的磨牙,這牲口太會裝逼了,早知道夏琳教授的身份,竟然從始自終都沒有說出來,害的老子這般的淒慘,他媽的,肯定是一早就計劃好的圈套。
「艾維斯學弟,時間可不多了。揣著明白裝糊涂可不一定是好事呀。」馬普諾把心一橫,順勢摘下了食指上的空間戒指,不由分說就塞進了杜四海的手里,緊緊地捏著他的雙手道。
杜四海連忙抽手,晦氣,老子這雙手竟然被男人握了。他打量了一下,馬普諾這枚空間戒指雖不算上上品,但和他那枚空間戒指比起來,優秀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這枚空間戒指可是馬普諾自用的,里面肯定揣有不少東西,就是不知道值多金幣。
「馬普諾學長,你到底在說是什麼,什麼時間不多,我怎麼听不明白?」現如今自身小命還在這廝的手里,杜四海雖恨不得痛毆他一頓,但也只能裝下去。
馬普諾頓若抓狂,他已經听到了從走廊傳來的腳步聲,顯然夏琳教授就快來了,到時候這牲口懷恨在心,落井下石可怎麼辦呀!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艾維斯學弟,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只要不要我的命,權力、金錢、女人,你隨便開,我絕不還價!」馬普諾這廝也是個狠人,為了小命啥也不顧了。
杜四海這下听出了端倪,這丫的竟然開出這麼大的條件,只是讓我放過他?難道以老子現在的狀況還能害他不成?等等,剛才有人說,好像要火燒了警衛司是吧,難道那人和老子有關?
「真的什麼條件都答應?」杜四海試探性問道。
馬普諾欣喜,這牲口終于肯松口了。同時又緊張的萬分,擔憂這牲口開出的條件太大,萬一向老子所要一筆龐大的金額,就只能去老爸的小金庫里面偷了。
「當然,只要不我的命,同時又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條件你隨便開。」馬普諾豪氣道,又在不經意間將條件的範圍縮小了,誰說紈褲子弟就沒有心眼了呢?
「真的什麼條件都答應?」杜四海齜咧牙問道,他媽的,這廝眼神閃躲不定,好似在擔憂什麼,難道他怕我不成?
看到這牲口似笑非笑的樣子,馬普諾心里發 ,同時也在暗恨,這牲口一個問題問兩遍,難道已經想出了如何對付我?
「我以家族的名義發誓,只要不要我的命,我能承受範圍內的條件,都可以答應你。」馬普諾壓著牙硬抗道。
「好,很好!我打!」杜四海笑了兩句,突然向馬普諾發難,一圈打在這丫的鼻梁骨上。
杜四海這一拳雖然不重,但鼻梁骨本就脆弱,馬普諾頓時覺得腦袋轟鳴,眼淚嘩嘩流淚不止,晃晃蕩蕩靠在牆壁上。
山猴子大是駭然,艾維斯這牲口簡直魔鬼,前一秒還笑呵呵的,宛若和老大是鐵哥們,後一秒立刻動手,而且還專攻脆弱的鼻梁,卑鄙呀!下手也太狠了,老大鼻血都給打出來了!
正在感慨之際,山猴子頓時打了個冷戰,那牲口不打老大了,盯著老子干什麼?媽的,他沖我笑了!
「馬普諾學長,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吧?呵呵,我的條件就是狠揍你們一頓。當然,你也不要害怕,不會落下殘疾,更不會死人,不過是小小的發泄一下,你、同、意、嗎?」杜四海笑眯眯的問道,他媽的,陷害老子、毆打老子、還要砍老子的頭,今兒不找點利息,我他媽就愧對爹媽的教育。
「艾維斯學弟,能不能換個條件?」馬普諾雙手捂著鼻梁,淚水嘩嘩流下,帶著哭腔道。
毆打老子的時候,你他媽的給過我商量的機會了嗎?現在到來求情來了,晚了!
「啊~,換了一個呀?唉,既然你承受不了這樣的痛苦,那就算了吧。你把我綁起來吧,明天估計就會上法場了。魔網女神在上,這就是我的命嗎?」杜四海仰天長天,傷感異常。
看到這牲口做作的樣子,艾維斯氣的直罵娘,一想到那枚血紅勛章,頓時就一個哆嗦,連忙道「艾維斯同學說的是哪里的話,既然如此才能讓您消氣,那你就打吧。你千萬別下輕手,我皮糙肉厚還能承受。只希望您別再在打臉了,打其他任意地方都行。」
「呵呵,學長放心,我說不打臉就不打臉。」杜四海笑道,媽的,可惜老子沒答應不打你的臉。
「我打!」一個左勾拳向山猴子的面門打去,手段如出一轍,山瘦子鼻梁立刻扁了一截,老大都認命了,他還能怎麼辦,只有蹲下來雙手抱著頭,任由打罵。
如果沒有異變,說不定他的腦袋就被馬普諾這廝 嚓了。杜四海哪能跟他們客氣,真他媽是往死里整的,你他媽不是說不打臉嗎?老子還偏什麼地方都不打,只打臉了!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杜四海的身體壯碩了不少,但在之前吃了不少的苦頭,沒打幾下就覺得渾身發軟,使不上力氣。眼看著兩個任意打罵沙包,自己卻使不上力氣,心里只罵娘。
啥也不管了,抄起牆角的木棍就開揍。力度不是很大,但著木棍去卻比拳頭好使多了,打在身上生疼的厲害,審訊室頓時鬼哭狼嚎,猶如那地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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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四海哥不是爛好人。所謂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四海哥看來就是渣渣!他的處事原則是︰好的東西要搶到手,對待敵人就要狠。總之一句話,決不虧待自己。
這種處事原則被四海哥稱之為︰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