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打的轟轟烈烈,賽場之外也是人聲鼎沸,而主席台上的氣氛,卻格外的凝固,陰森的氣息時浮時沉。
「巴蘭基院長,13號賽場似乎出了點情況啊。馬普諾那小子雖然修為不是很高,卻也不至于被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吧?你看,那位同學竟然能正面抵抗3階火元素的攻擊,是不是有些異常了?」雷納德看似漫不經意詢問,實則早就暴跳如雷,恨不得將杜四海那牲口掐死。
今天本來是受院方邀請來觀看比賽,一想到兒子會在賽場上大使拳腳,這廝就帶著愉快的心情來了。看到的卻很自家兒子被蹂躪的場景,如何不生氣?
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想當初他兒子在警衛司被暴打一通,心里自然是格外的心疼。但當初只看到了結果沒看到經過。現在兒子就在自己眼前被暴打,他卻苦于身份不能直接插手,耽誤一分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某大的煎熬。
「情況?什麼情況?我看很正常嘛,老伙計,你對此有什麼看法?」巴蘭基打了個太極,又將問題拋給副院長多德羅。
雖是如此說,這廝心中的驚奇不比雷納德少,他自然知道那牲口有著‘龍族’的血脈,但即便是龍族的血脈,抗魔能力也不可能這麼變態吧,直接將威力接近于3階法術的火焰飛彈給扛下了,想來這牲口要不就是高級龍族的血脈,要不就是藏了私,巴蘭基個人比較偏向于後者。
「巴蘭基院長說的沒錯,以我對艾維斯同學了解,抵抗低級法術傷害肯定沒有問題,雷納德城主,我想你是關心則亂了。不過你也別擔心,半精靈教會的幾位朋友都在附近,我馬上就去安排,想來令公子不會出大問題。」說完,多德羅起身離開了座位,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給足了他面子。
雷納德倒是不反對兒子年少吃苦,見副院長親自安排,也不是那麼擔心。不禁對巴蘭基好奇問道「院長,可否告知與我,艾維斯同學倒是有何能力。為何一個法術都沒有釋放,卻能將馬普諾打敗,而且還敗的這麼慘,實在是不解呀?」
「恩,其實也沒什麼。艾維斯同學有著龍族血脈,抗魔能力很強的。馬普諾打不疼他,下場自然就是現在這樣。」巴蘭基注目著賽場上,看似漫不經心道。
雷納德徹底無語了,眼神呆滯的望著遠方。他媽的,老子兒子怎麼就這麼倒霉,遇上了身懷龍族血脈的牲口,唉……——
「艾維斯同學,別再打了,他已經認輸了!」女裁判連忙跑了上來,將衣衫不整的某個牲口拉開。
這牲口正打得過癮,不滿地問道「教授,你不能偏袒他呀,他什麼時候認輸的?」
「你看他手里那張白絲巾。比賽前馬普諾同學就跟我說過,如果當他拿出白絲巾的時候,就是認輸了。現在你知道了吧?恩,贏了比賽你還不高興,你再看看外面那個女孩是誰?」女教授指了指鼻青臉腫,已經不能口吐人言的馬普諾,見這牲口老大的不樂意,便指著賽場外道。
這牲口循著女教授所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眼前的一亮,好漂亮的小妞兒,這妞兒身處人群之中,卻分外的顯眼,一個勁兒對他揮手。
她穿著一件藍色的針織長袖上衣、白色百折短裙,腳上穿了一雙短統馬靴,很對杜四海的胃口。而且這樣的穿著,讓她的身材優點也一覽無遺,豐隆飽滿的胸部,縴細的柳腰以及修長豐腴的雙腿,勾勒出柔美的曲線,分外的撩人。
杜四海連忙整理一下堪稱破爛的衣服,跑了過去,拉著這妞兒的小女敕手道「寶貝兒老婆,今天還滿意老公的表現吧?」
「馬馬虎虎啦,就是壞死了,明明能輕松解決他,卻把人家整的那麼慘,誰做你的敵人,真的很倒霉。」科羅娜翻了翻水汪汪的白眼道。
「你老公已經夠仁慈的了,要是換了從前,誰敢跟我爭老婆,我非廢了他的第五肢。」杜四海滿含殺氣的說道。
「吹把你,從前的你連雞都不敢殺。不說這個了,今天是父親葬禮的日子,我們得早點過去才行。」說著說著,這妞兒的大眼珠子紅撲撲起來,眼看淚水就要掉下。
杜四海安慰了幾句,說道「你等一下,我還有點事要辦。」
「什麼事,不能一起去嗎?」科羅娜歪著小腦袋不滿地詢問道。
「不是老公不帶你去,而是你去不了,要工作證的。」杜四海拿出一枚徽章在她眼前揚了揚,無奈地說道。
這牲口所要去的地方,正是菲利普的地下試驗室,就算科羅娜能去,這牲口也要使出千方百計攔著她,有些機密的事情不能讓這妞兒知道,否則會出事的。
今天的情況很詭異,要是在平時,實驗室早就被里三層加外三層的警衛保護起來,而現在卻是空蕩蕩的,寥寥幾個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在看守大門。而且實驗室也只有一兩人,甚是奇怪。
這牲口在這里已經是熟面孔了,和第一層負責人套了一會兒交情,很是順利地來到了位于負三層的實驗室。他還是第一次來這里,比想象中的要大,起碼要比負二層大一倍以上。而且各種實驗器材都是頂尖的,不過情況貌似比較糟糕,好多儀器都呈現半癱瘓狀態,一個矮小的老頭子坐在廢棄的一起上,吧唧吧唧吸著旱煙,愁眉苦臉。
「艾維斯,是你呀?你來找我有事嗎?」菲利普將旱煙放在一邊,站起來問道。
「有點事想和教授單獨聊聊。」杜四海說道,心里也替這個老者難過,半輩子的經歷都花在煉金事業上,卻被內賊闖了進來,偷走了寶貝兒東西不說,還打碎了不少吃飯的家伙,要是老子,非圈圈叉叉那個大盜。
菲利普對學生使了一個眼神,就見第一層的負責人告辭走去,耐心的問道「你說吧,什麼事?」
「請教授救我!」這牲口非常干脆的說道,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艾維斯同學,你不要激動。告訴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菲利普也看出了這牲口的緊張,正色地說道。
還能是什麼事,這不是那個大盜偷了你的東西,又禍害我來了嗎?杜四海心里發愁,半真半假道「昨晚大雨傾盆,學生獨自走在大街上,忽然被人攔截,幾番打斗不敵,最終被歹人逼迫吃下毒藥,現在只有七八天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