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有一處很寬敞的地下酒窖,佔地足有一千多平,比地上房屋建設都還寬敞的多。外界光線難以進入地下酒窖,酒窖顯得比較潮濕。幾乎每隔100多步,就有著一盞燈具,因此酒窖還是有足夠的光線,至少能看清周圍的環境。酒窖要比外界冷的多,溫度是恆定的,算得上難得一處絕佳貯存葡萄酒的場地。
放眼望去,平整擺滿了古銅色的木桶,木桶之內就是還未開封的葡萄美酒了。杜四海喜歡啤的和白的,對葡萄酒不怎麼感冒。但聯邦王國的人卻很喜歡這一口,就連家里的三個未婚小媳婦,都偶爾會品嘗一些。
葡萄酒以品種為單位,分別貯存于四個很大的片區。白葡萄酒、紅葡萄酒、桃紅葡萄酒和黑葡萄酒。其外還分了一些小類,比如兩年陳釀、五年陳釀、十年陳釀等等。
據說酒莊的釀酒之法,都采用上古古釀。在加上優質的葡萄原料,設施完備的貯存環境,自由之都的酒莊酒可稱得上佳品之作。如果有酒鬼不慎闖入其中,肯定會賴著不會走。
但此地已經不是用來貯存葡萄酒的酒窖,而是米塔爾家族旗下,一處以加工構裝生物的作坊。人類工作的地方,自然不會是陰暗潮濕地方,況且刻畫魔符本來就是個精細活,須得有足夠的光線才行。
「山姆大哥,叫一些工人將這些木桶抬出去,拿出一半賣給酒店,另一半自己留著,以福利發放給工人。恩,也給我留一些,我家那幾個媳婦好這一口。」杜四海吩咐道。
「是,老板。我馬上就去辦。」這些可都是佳釀啊!山姆有些心疼,但老板都這麼吩咐,他也只得照做。
搬空酒桶,場地一下子更加寬敞了。杜四海又吩咐一些工人打掃了一遍,並鑿開了好幾處通向地面的洞口,利用鏡面的反射原理,光線一下子充足起來,比那地面上的房間也不為過。
工人有了,作坊的場地有了,現在缺的依然很多。最緊迫當屬讓工人們熟悉魔符,勤加練習刻畫魔符,做到大熟能生巧,成功率起碼能達到90%以上才行。因為是采用了流水作業,每個工人只需要刻畫一種固定的魔符,90%的成功率雖然很高,但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其外當屬構裝生物零件的采購,這方面有科羅娜去做,再加上教授姐姐的商業渠道,只要有著充足的金錢,想必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幾百金幣杜四海還是有的,但與開銷相比,顯然是不夠的。這牲口現在缺錢呀!
當然,因為作坊還未正式開工,這一問題還可以緩一緩。其外則是一些零碎小事,比如購置生產工具,生活用具,食物等方面。當然,還得和工人簽署一分用工合同才行。
合同條款很苛刻,比如必須在作坊干滿三十年,在這期間不得跳槽,不得將作坊的任何事情告訴作坊以外的人,而作坊方面卻有權力決定工人的來去等等。
但與優厚的報酬相比,工人們覺得還是能接受的。畢竟沒有多少老板願意,每月發他們一個金幣至五個金幣的薪水。而且半個月還有一天的假期,年終還有年終獎,最為主要的,老板會將他們的孩子,送到奧術學院或者武者學院就學。
有了這些豐厚的條件,甭說這點苛刻的要求,就是讓他們每天工作16個小時,沒有休假,也是有大把大把的人願意。
當然,有人感恩戴德之外,也有人暗罵老板蠢笨。不過他們似乎忘了商人的本質,一生之中,會有幾次做虧本的買賣?
杜四海不是笨蛋,更不是慈善家,他所要的為他努力賺錢的工人,並且保證這些工人不給他拖後腿,甚至背叛。而福利和送他們的子女入學,則就是強有力的保證。並且,待他們的子女學業有成之後,不是還可以為他做事嗎?這就是一個優質的長期投資項目。
當然了,所做的這些並不能絕對保證工人的效忠,但卻能做到一定的杜絕。杜四海認為,這一切還是值得的,至少可以試一試。
山姆領了一筆錢采購設備和生活用具去了。瞅著戒指空間孤零零的幾十枚金幣,杜四海有了一種前一刻還大魚大肉,後一刻就回到了解放前的感覺。雖然銷售葡萄酒能賺一筆錢,但與後期的巨大開銷來,也是不夠的呀!
沒錢了,愁死老子了!
「老板,外面有個羅根貴族公子要拜見你。」作坊的一個管事敲開了辦公室的門,恭敬地對他說道。
「知道了,你讓他進來吧。」杜四海說道,心里卻甚是奇怪,那廝找老子有什麼事?還拜見老子?怎麼覺得有點給雞拜年的感覺呢,難道是老子多心了?——
「艾維斯閣下,我可找到你了!」羅根恢復往日貴族公子哥的風采,笑呵呵地和這牲口握了握手,很是感慨的說道。
杜四海清晰記得自己打斷了這廝雙腿,並逼他發了毒誓。如果換做自己是他,恐怕早已經將對方恨死了。還能笑得出來,足見這廝的腦子並不蠢,還是有那麼一點城府的。
「羅根伯爵,你找我有事嗎?」杜四海壓根就不想和這廝有過深的交際,單刀直入的問道。
「我是來向你賠禮的。自從經歷了雪山那一次經歷,我想了很多,很後悔當初听信了讒言,對艾維斯閣下造成了傷害,並險些還搭上了自己的命。要不是你不計前嫌搭救,我是真的要被困死在那冰層里了。」羅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好像還真很感動似的。
看到這廝做作的樣子,杜四海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微笑著道「都是過去的事情,羅根閣下不必在意。在說我們現在也早已經月兌離了危險,往日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這麼說來,你是原諒我了?」羅根驚喜地問道,要說這廝是真心向杜四海道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自從回到家,被他老子好好地教訓一頓之後,羅根總算清晰地認識到這牲口是什麼樣的人,別的不說,暴打王子而被馬赫家族和警衛部偏袒那件事,就足夠讓他嚇破膽的。
雖然他們一家是屬于皇族,但他老子布蘭卡親王卻一直保持著中立,並不想得罪于誰。所以孤單力薄,哪敢和有著深厚背景的這牲口較量,這才有了登門賠罪這一出戲。
本以為還要費點手腳,卻沒想到這麼容易。羅根總有種不妙的感覺,心里隱隱感覺到不安吶!這牲口怕是沒有這麼容易放過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