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奧術師都能察覺到,從艾維斯身上突然竄出一股洶涌的精神力,並侵入了布塞塔的腦海這一過程。然後布塞塔七竅流血躺下,不難看出,一定是這牲口偷襲了布塞塔。
參謀部雖然沒多大實權,干的都是為大元帥打下手的活,卻也是個不可缺少的部門。參謀部長這個職務還是很重要的,因此布塞塔的受傷得到了足夠多的重視。
不多久奔來一隊醫療兵,並給布塞塔初步處理了一下傷勢,幾瓶療傷藥水下去,這廝總算是悠悠醒來了。為此某個牲口感到很是遺憾,如果當初下手在重一些,那該多美好。
安東尼這廝受的都是皮外傷,看在這廝是王子的份上,醫療兵也沒有把他忘記,依然是兩瓶療傷藥劑下去,這廝也醒了。
這兩人雖沒有痊愈,但也能好轉了大半,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怒視著艾維斯,安東尼王子年輕火重,首先發難,揮拳痛訴某個牲口的種種罪行「布塞塔部長,你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艾維斯卑鄙無恥地偷襲了我,他竟然對我使用超級臭雲術,到現在,我的嗅覺幾乎失靈。將來也不一定能痊愈。這等目無軍法,對自己人施以暴力的行為,簡直罪無可赦!」
這廝于布塞塔之後清醒,對于布塞塔的遭遇一點都不清楚,還以為這位頂頭上司能幫他主持公道呢!
布塞塔的家族屬于皇族一系,對于安東尼相當的尊敬,鄭重地點了點頭,轉頭就怒視著馬車邊上的艾維斯,眼珠子瞪的老大,好似要吞天噬地,扯著大嗓子激動道「艾維斯你目無軍法,先後毆打同僚偷襲上司,罪大惡極,我以參謀部長知名賜你200杖刑,不日趕出軍團,你可服氣?」
要是按照布塞塔的意思,那就該殺了這牲口。但一想到連鎖後果,說不定那天就被雷蒙斯大公給宰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賜下了200杖刑……
「我靠~!」
「麻痹的~!」
人群一下子炸開了鍋,200杖刑呀,就算是3階武者恐怕都要在床上度過後半生了。而且還要趕出軍團,無疑是名聲掃地。他媽的,好歹毒的懲罰。
艾維斯這牲口的人緣不錯,還是有人想要幫他,但問題是這牲口這次做的太明顯了,根本就沒有他往日的機敏。這件事一查就能整明白,雖說布塞塔的懲罰很是歹毒,但軍中本來一向就如此,怎麼救?
安東尼王子樂得在一旁冷笑,眼神滿是嘲諷之意。
「來人呀,將艾維斯拉下去施以200杖刑!」嘴角向上一挑,布塞塔大聲喊道,很是得意。
話音一落,就見兩個壯碩身著鐵盔的軍人快步走來。
緊張,憤怒,同情,漠然,幸災樂禍,種種情緒籠罩在艾維斯周圍。
「慢著!」艾維斯中氣十足的一聲吶喊,施以顏色,同樣死死地盯著布塞塔,一字一句道「老家伙,老子就算犯了軍規,也不是你個小小的參謀部長所能處罰的吧?難道,你還想越權不成!?」
在軍中越權是一大忌諱,嚴重者,可就地處決。
參謀部權力不大但也不小,負責軍事情報、後勤、出謀劃策與人事安排,直接對軍團最高領導元帥負責。從中可以看出,參謀部長還真的沒有懲罰軍人的權力,一般情況下,這種權力都在各個將軍和元帥的手里。
當然,將軍的權力也有限,他們只能對自己的士兵做懲罰。而參謀部又是一個獨立的部門,布塞塔思來想去,這事也只能交給大元帥處理。
讓大帥在百忙之中抽空來處理這個小問題,布塞塔覺得很不實際。況且這廝還沒有弄清楚新元帥的脾氣,搞不好就撞在了槍口上。
但不懲罰這牲口他又心有不甘,想變通方法懲罰他吧,參謀部好像又沒有髒活累活,更沒有危險的活……
「好,那我們就不越權。布塞塔部長,我們到大元帥那里和這牲口評理去!」正所謂有理行遍天下,安東尼王子是一點都不擔心。況且據他看來,新任大元帥蘇菲屬于那種鐵面無私,嗜殺果斷的人,此言正中他的下懷,說不定還能借大元帥之手砍了那牲口的腦袋。
話說到這份上了,基本上就將布塞塔逼上了絕路,誰讓他的家族還要看皇族的臉色行事呢?
「艾維斯,跟我們走一遭吧?」布塞塔陰寒著臉道。
誰都能看出來蘇菲大元帥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兩小可愛頓時就急了,拉著艾維斯的手就是不放。兩個小丫頭比剛才哭的還要淒慘,大眼圈紅撲撲的。
「別擔心,相信姐夫,相信艾維斯哥哥,我不會有事的。」艾維斯輕輕拍了拍兩丫頭的小腦袋,笑眯眯地。這牲口可不是什麼不動腦子的蠢人,完全是考慮到了本身的身份和背後的勢力才如此行事,雖說軍隊只接受5大教會的命令,但與警衛部和各大家族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就他所知,雷蒙斯老爺子就有兩個養子在聯邦軍團任職來著……
況且兩個倒霉蛋又沒有缺胳膊斷腿,懲罰肯定是有的,但絕對不是很嚴重,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有利因素,比如善于辯解的口才,說不定此事就能大事化小事,小事化無事。
這牲口被盔甲士兵押到了大元帥的附近,只遠遠瞧見大元帥被重兵保護,騎在純黑色的高頭大馬上,隨著馬背的顛簸,很有節奏地搖動著那苗條的身姿,微風徐來,烏黑長發飛揚,女人味十足,真不像一個手握重兵的元帥。
憑借著參謀部長的身份,布塞塔輕松穿越了元帥親衛兵的阻擋,只留下獨臂王子和某個牲口大眼瞪小眼。
「沒有警衛部那幫混蛋在保護你,艾維斯,這次你不死都不行了。」安東尼王子輕蔑笑道。
「死之前能再次毆打獨臂王子一回,我艾維斯也算沒什麼遺憾了。不過我心中始終有點搞不明白,你真的是因為不慎墜馬摔斷了手臂?」這牲口對于安東尼的冷笑渾然不在意,反而瞥了一眼那空蕩蕩的衣袖,納悶的問道,就算是摔斷了,依照皇宮的醫術也能把手接上吧?
況且,當時還發生了皇後暴病而死,國王眼疾摘眼的大事,麻痹的,這一家子是不是太不幸了點?
「冥神會很樂意給你答案。」安東尼王子冷哼一聲,指關節捏的絲絲的,表皮蒼白無血色。
安東尼那點小動作怎瞞得過艾維斯,果然如他想得那樣,這件事背後還藏著一件事。只可惜他當時被埋葬在雪山,錯過了這場好戲。
不多久從親衛兵之中走出來一個嬌俏的女兵,女兵冷漠地掃了兩人一眼,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們就是艾維斯和安東尼?」
「嗯。」安東尼有些不爽地點點頭。
「報告兵姐姐,小弟就是艾維斯,還請姐姐多多照顧。」艾維斯擠出笑容道。
「行呀~!不過要看你的表現了,大元帥要見你們,給我來吧~!」女兵一改常態,媚眼挑了這牲口一眼,小嘴兒微斜,牽動韁繩勒馬轉向。
麻痹的,這小妞兒變化也太大了吧?難道被老子的色相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