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飛回想著陳英尋得到的情報,總共有兩大隨從,這是其中一個吧!本來他還有些幻想,希望是那個囂張少年獨自前來,即使帶著侍從也不過是從紫宵派抽調的高手,那樣的話最多就是後天境界,只會讓他忌憚而不會害怕,但現在發現出現的其中之一無疑是先天境界的高手,那麼可以推測另外一個肯定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了。
之所以如此肯定,主要就在于鐘飛對那囂張少年的把握,就好像前世那種傲慢暴發戶來到農村差不多的心態,炫耀還講場面,所以他身邊的一對侍從肯定對稱,絕對不可能有很大的強弱區別。
冷靜,鐘飛察覺到自己的焦躁心態之後,立刻運轉起入夢心法進入絕對理智狀態。仔細的分析一下,結合這東平郡的所有事件。如果他的猜想沒有出錯,一開始囂張少年的隨從獨眼男來到東平郡其實是為了震懾,當時九華派面臨分裂,其中不願意加入紫宵派的那些家伙背後是有冰劍門支持的,冰劍門也是不下于紫宵派的名門大派,說不定人家那邊也派遣了夠份量的高手前來,所以獨眼男無法橫掃一切,而是想用計。然後就是自己適逢其會,竟然趁著那個機會將獨眼男干掉了,並且吸收了他的精血得到了那枚詭異的妖眼。
干掉獨眼男之後,自己立刻就跑路了,乘船前去天南並且在路上遇到了陳英尋,接下來就是在天南的活動情況了,直到最後妖眼毀滅自己得到了現在體內的這寶物。這段時間東平郡發生的事情表面上是冰劍門撤退,九華派的分裂勢力被剿滅大半,紫宵派九華堂正式成立。可實際上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很可能獨眼男的死激怒了紫宵派背後勢力的憤怒,所以冰劍門也只好撤退了。
再然後就是自己和陳英尋重返東平郡,陳英尋趁著東平郡比較混亂的局勢渾水模魚整合勢力,他自己就是將噬血手傳授給了一些反叛勢力,總之兩個人合力要讓這雖然渾濁但逐漸要穩定的局勢再次亂起來,效果很顯著,那個身份比紫宵派閣老還尊貴三分的少年竟然出現在了東平郡,初到就抹殺了原本地頭蛇的九華派余孽,還召開了現在這個盛大的集會。主要目的應該是震懾吧,或許還有其他什麼用意?
總之現在自己不能沖動,這其中有不少詭異之處,情報方面太過于欠缺,導致自己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幾位世佷,現在你們叔叔正在受到接見,估計一時半會的也不會回來,你們不妨去梨花廳先用些酒菜,一旦有什麼消息我會立刻派人通知你們如何?」即使頭腦中進行著激烈的思考,但鐘飛的視線和听覺還是時刻注意著天南陳家那群人的,一個紫宵派的執事來到了他們面前對他們建議道。
「謝謝您,這就有勞了。」為首的那家伙行禮表示感謝,然後跟著那位紫宵派執事向右首的梨花廳走去,其實就是個比較大的竹搭建的涼亭。
好機會,鐘飛正想著如何接近他們,然後打探一些消息呢,突然發現其中一個家伙離開了他的同伴,那廝似乎是想去廁所吧。鐘飛拿起一個酒壺,端了盤醬牛肉,向那個方向湊過去,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偶遇了。對了,這附近有什麼偏僻地方麼,如果可行的話,還是想要拷問些情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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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這個。」當陳束從廁所里走出來,立刻又身著粉紅輕紗的少女遞過來一塊濕毛巾,當他擦手完畢之後又遞上了一塊干毛巾。
嗯,陳束點點頭,不動聲色的在侍女的小手上模了一把,光滑細膩放在鼻子下一聞還有淡淡的香氣,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啊,沒想到在這東平郡竟然有著如此令人銷魂的地方,他現在覺得所謂的天南百年世家陳家其實不過是偏居一地的土包子家族而已。
廁所外面居然有美女服侍,這簡直太讓男人心動心癢了,這次家族做出決定投靠紫宵派還真是一件十分明智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後半生是否能夠天天享受這種天國般的生活!陳束心中不由得感慨起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漢子猛然擠了擠過來,強壯的肩膀將他頓時給拱到了一邊,還好他眼疾手快立刻躲閃,否則那些顏色深紅的醬牛肉就落在胸前衣襟上了,這可是他最喜歡的一件長衫。
「你這家伙沒長眼楮啊,差點弄髒了我的衣服!想要找死啊,快點給爺認錯!」幻想被打破,怒氣本來就很大,再加上在這小美人眼前雄性激素瘋狂的分泌,陳束一時忘記了叔叔的吩咐,大聲就罵了起來,手甚至放在了腰間的劍鞘上。
「小子,剛才我不過是有些疏忽大意,並不是有意沖撞于你,你這幾聲叫喚我可不待見!」這時他才看清楚眼前的這條大漢,全身肌肉虯結,胳膊都比自己的大腿還要粗,聲音低沉但飽含沖擊力,似乎是個練橫練功夫的,沒什麼了不起的!
大凡江湖上的高手很少有練橫練功夫的,外功修煉起來開始進展比較快,對資質的要求也不高,但也不過是不斷強化本身的,根本不能向內家真氣一般改善體質,修煉到極致甚至可以月兌胎換骨,所以表面上看起來很強壯的男人經常會被看似柔弱的內家高手一擊放倒。陳束最近得到了家族賞賜,內功進境迅速,已經是年輕一輩中的出色高手,所以面對這麼條威武大漢似乎不覺得害怕,反倒是躍躍欲試,不過很快他就明白自己失誤了,不愧是整個東平郡武者的盛大集會,真是藏龍臥虎啊!
「ど,居然想動手啊,今天可是紫宵派的集會,我可不想和小輩爭吵失了面子,咱們還是好好聊聊吧。」鐘飛輕輕吹聲口哨,一臉怪笑的伸手過去直接拿住了眼前這小子的鎖骨,強橫的真氣直接沖撞進去,瞬間癱瘓了他體內的真氣運行。
這種規模的武者集會本來就是事情高發的場合,旁邊的小姑娘可是一臉警惕的盯著呢,看來一旦發生沖突會立刻尖叫招呼,所以鐘飛寧可耗費一些真氣,悄無聲息的將這家伙制住,否則直接一拳揍暈了將人帶走就是。
鐘飛將手搭在這家伙肩膀上然後扶著他,兩個人向角落里走去,看起來就好像一對好朋友,那侍女不明所以還以為是誤會,但陳束卻害怕起來,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大漢是高手,比自己厲害太多的高手,看來這次要倒霉了!
「嘿,小子,你剛才挺威風的啊,居然還想抽出長劍來和我玩玩?」鐘飛松開了按在對方肩膀上的手,用一種戲謔的語氣笑道。表面上沒有對這家伙做什麼,但實際上他留下了道真氣,一旦這家伙想要動用真氣就會癱瘓他的經脈,到時候直接就倒在地上了。這小子的功力比他預料中的要強一些,所以用了這種保險的招法。
「前輩,我剛才是有眼不識泰山,太過于沖動了一點,真的,我很抱歉。」看看四周沒有同伴,而這位卻肆無忌憚的坐在那里,很顯然人家是有信心即使自己想跑也立刻擒下,陳束這會哪里還敢呼喝,小心翼翼的行個晚輩的禮節,然後嘿嘿傻笑兩聲。
「嘖嘖,你還真是善于轉風向,怎麼著,如果我當時制不住你,你怕是要立刻拔劍刺我吧,你這長劍倒是挺不錯的。」鐘飛伸手虛抓,陳束腰間的長劍立刻月兌鞘而出落在了他的手上,這長劍堅韌鋒利、剛柔並濟果然是上品寶劍,即使紫宵派的低輩弟子也用不起這種好劍,要等到實力足夠門派才會配發。
嘿嘿,鐘飛冷笑一聲,大拇指和食指扣住劍刃然後用力一掰,立刻又凹陷出現在了這寒光四射的寶劍上,然後食指中指一夾寶劍立刻斷裂成了兩截。看起來輕松自若,可實際上如果功力達不到後天,根本不可能輕松的做到。
「前輩,剛才多有冒犯真是對不起,我一個小輩您就別和我一般見識了,我的歉意如果您不願意接受,我家的長輩也在附近呢。」陳束看著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雖然他無法判斷鐘飛的實力究竟多強,但他明白整個家族能夠達到這種水準的也不過一兩人,這次真是踢到鐵板了!
「算了,你這寶劍也倒挺值錢的,比我這對鐵槍材料好多了,要不要我賠你寶劍啊!」鐘飛怪笑道,他心中清楚這家伙是害怕了,所以才搬出自己的長輩來,不過這只是他的計劃而已,接下來要一步一步的將這家伙的心理防線完全的打破。
「哪里、哪里,也就是我們這些實力不怎麼樣的才會追求好一點的兵器,就您這種水準就是用木棍也比我們用神兵利器強啊!我家倒是還有些最上等的鑌鐵,您如果喜歡倒是可以給我您鐵槍的樣式,我們陳家的鐵匠也是大師級別的,到時候肯定讓您滿意。」陳束哪里敢讓這位賠償,這種高手的性格都比較怪異,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看現在這種情況,這位似乎也不是那麼難說話,自己是不是應該巴結下呢,陳家在前一段時間的浩劫中損失了不少好手,要不然他們這小輩也不可能得到賞賜,並且跟著前來東平郡巴結紫宵派。如果可以邀請這種級別的高手前去陳家,打好關系之後肯定是一份助力,即使不行,也能夠在家族中顯示下自己的能力,轉眼的功夫陳束恐懼之心完全消失,反而想要拉攏眼前的這個人了。
「算了,還是老兵器更習慣點,你這小子還行啊,功夫倒是可以,是哪個門派的,你師傅是誰說出來听听?」鐘飛心中暗笑,表面上卻是點點頭,指著旁邊道︰「坐下吧,陪我喝上幾口,這酒還真是不錯。」
「我叫陳束,前輩,出身是天南陳家的長房第三支,功夫都是家傳的,暫時還沒有師傅。真是太失禮了,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您呢,前輩?」陳束一臉榮幸的坐在旁邊,殷勤的拿過酒壺給鐘飛倒酒。
「天南陳家啊,我倒是沒去過天南,不過我年輕時候和陳惘然關系很好,你叫我郭伯父就是了,很多年沒見過了,現在他怎麼樣了?」鐘飛信口開河,將自己的年齡往大處夸就是了,反正內功修煉有成的人衰老速度慢的驚人,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其實六七十的也很常見。
「您和惘然大伯關系很好?剛才實在太失禮了,他是我的親大伯。」陳束一臉驚喜,隨後嘆息道︰「可惜他沒辦法再和您一起喝酒了,就在兩個月前因病突然去世了,可惜大伯一生無子無女,還是我送他下葬的。」
這家伙著實奸猾,鐘飛心中也是一陣感慨,會玩頭腦的家伙還真不少!陳惘然長什麼樣鐘飛都不清楚,這家伙是看守巧具閣的三大高手之一,當初從陳英尋手中拿到資料的時候,因為這個名字比較特別所以他才記住了,後來被自己擊殺的時候甚至都沒看清他的臉。只是陳束這家伙倒是會攀關系,居然還擠出兩滴眼淚來了,看表情就知道是裝出來的,但這倒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唉,逝者如斯夫啊!當年還曾經一起喝酒比武,沒想到這麼快人就去了。」鐘飛裝模作樣的感慨了兩聲,然後嘆息道︰「沒想到你竟然是他的後人,剛才還真是有點對不住老朋友了。」
「您真是太客氣了,剛才根本就是小子我有眼不識泰山,都是我囂張的結果,還是您深明大義放了我一馬,單單這個教訓就肯定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陳束心中立刻興奮起來,沒想到這位和自己那個沒多少感情的大伯還真是好朋友,這次看來能夠佔便宜了,太棒了。
「故人之後,我這個當長輩的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這麼著吧,我當年和你大伯比武,其中兩個人驗證了三陽和三陰經脈的真氣逆轉技巧,當時不過是一個想法而已,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倒是有了些心得,這個招法就是能夠增加真氣的流動速度,對于武器的操作還是很有效的。」鐘飛沉吟了良久,在陳束滿懷希望的視線下開口了。
不僅僅開口說,他還隨手從旁邊梨樹上弄下一根樹枝,將手腕一抖頓時樹枝分化成五道黑影,將旁邊的石頭搗出了五個裂口,然後這塊人頭大小的鋪路石碎裂成了十幾塊,這招無論是華麗程度還算威力大小都十分厲害,讓旁邊的陳束看的十分火熱,他當然听出鐘飛的意思了,似乎想要傳授給他這一招,這簡直就是飛來橫福啊!
「如何,我這一招雖然算不上精妙,但是殺傷力還是不錯的,尤其是適合于各種劍招,甚至刀法、棍法也同樣適用,這麼多年下來我徹底完善了,本來應該和你的大伯共享,不過既然你是他的後人,那麼就傳授給你好了。」忽悠,鐘飛悠然的開口忽悠道。剛才那招他都施展出了七成實力,這麼華麗的招式這小子能不動心!
「太好了,郭伯父,這實在是太感謝您了!」陳束心中狂喜,就是當場給這位跪下也是應該的了,這個江湖之中最珍貴的就是功法秘籍,為了那些比較強悍的武功不知道多少人枉死呢,本來今天還是覺得挺倒霉的,沒想到轉眼間因禍得福了。
「好,我就傳授給你吧。嗯,我這法門也挺復雜的,也沒什麼秘籍記錄,還真有點困難。」鐘飛見這家伙上套了,裝模作樣起來。
「這肯定的啊,這麼厲害的法門絕對很精妙。郭伯父,您和我伯父是莫逆之交,我就是您的子佷輩,別的都不說也應該款待您不是,這里的事情結束之後您去天南陳家做客吧,我們天南還是有不少好吃的好玩的,一定會讓您覺得非常開心。」眼看就要到手的好處,陳束哪里會蠢的放過,如果在天南陳家招待的好了,說不定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這點心眼他還是有的,殊不知這卻更加落入了鐘飛的算計之中。
「今天這場集會之後我還有些事情要辦,至少要一兩個月,恐怕到時候才能抽出時間去天南拜祭老朋友,你看這樣如何,我先將這法門的要點教給你,過一段時間再去天南的時候你如果還不會再仔細的傳授給你如何?」鐘飛模模下巴的胡須裝出一副思忖的模樣,過了良久才開口說道。
「也行,這件事情就按伯父的吩咐辦,小子我模仿能力還行。」陳束連忙開口回應道,如果真的拖上一段時間別說會不會起變化,這麼強悍的法門自己也無法容忍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現在學上竅門,即使後來這位不來天南,也能逐漸的模索出來。
「我用最簡單的辦法好了,你放松身體,我將真氣輸入你的體內幫你運轉一遍,你就記住就行,這些真氣也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了。」鐘飛點點頭吩咐道。
「沒問題,我一定放松下來。」陳束非常高興的閉上眼楮,將全身放松,精神卻集中起來,等待著對方真氣進入。
成了,鐘飛按捺住心中的興奮,伸手搭在對方胸口將真氣輸入進去,突然間破開了經脈的障礙,直接沖入了他的頭部。噓,成功了,看著陳束的眼神變的空洞起來,他才滿意的舒口氣。
如果他現在手中有妖眼,早就輕松的控制住這家伙,然後探听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了,但遺憾的是那玩意被那怪湖里的怪物破壞掉了,他最近得到了赤煉教的秘籍,倒是也學了一點這種精神控制的方法,不過根本就不熟練,必須讓對方處于放松信任的狀態,否則最多能夠讓對方變傻變白痴,但絕對無法達到催眠的效果。
所以他才費盡心機,又是找碴先震懾,然後拉關系,最後還用法門來誘惑,最後這些總算是有了成果,陳束這家伙總算是上當了,被鐘飛半吊子的手法成功的控制住了。
「你們進來來干什麼了?」鐘飛首先問個簡單點的,試試自己這套手法是不是成功了。
「陳家想要和紫宵派結盟,或者直接加入紫宵派,听說今天又盛會所以準備了厚禮前來。」陳束一臉恍惚眼神空洞,連聲音都顯得有些呆板起來,不過這個表現很好,顯然鐘飛剛才那套手法是正確的,效果不錯。
「厚禮?什麼厚禮?」放心下來,他就隨便開口問了,小爺我真氣雄渾就是控制你一天一夜也沒問題,這些事情你就全部都給我交待清楚吧。
「是神仙酒,我們陳家的寶貝,喝上一口就能夠讓功力大進,我的手少陽經脈也是喝了之後打通的,就是紫宵派也得動心。」陳束回答道。
「神仙酒?怎麼以前沒听說過?」來了,問題來了,這東西听起來就玄乎,肯定有什麼蹊蹺。
「是前段時間家主才拿出來的,听說是什麼寶貝,不過我不清楚。」陳束知道的不多,所以也說不出個前因後果來,不過鐘飛卻能夠大概去猜想一番,前段時間,難不成那怪物身上有什麼好東西,類似熊膽的怪物膽之類的?然後泡出來的酒有著特別的功效?
這麼一想還真很有可能,當時他找到了寶物之後就直接離開了,現在想想那怪物應該是守護寶物的怪獸,實力也著實強悍說不定身上真有什麼寶貝之類的呢,這也證明了為什麼這幾個小子原本實力不怎麼樣,這麼短時間卻功力大進了。有點後悔,他心中暗自嘆息一聲,當時覺得那怪物太丑陋,即使擊殺了說不定也不敢興趣,也就是陳家在那里虛耗了百多年,所以才不放棄任何希望,開發出來了吧。
「你們知道紫宵派的後台麼?」鐘飛想了想問了其他問題,關于那神仙酒的消息陳束根本知道不多,顯然陳家雖然給小輩們服用了但卻不會透漏出這個秘密,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只是知道紫宵派來了位大人物,帶了兩個絕頂高手當侍從,所以我們陳家準備了最珍貴的珠寶和神仙酒,這次一定要和紫宵派攀上關系。」陳束這回答其實沒多少信息,不過倒是可以確定有兩個侍從。
連續十幾個問題之後,在陳束嘴里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這種年輕子弟雖然什麼機密事情都參與,但卻不甚了解,或許自己應該將那個年紀大點的弄過來試試,但那難度就太大了一點。沉思了一陣子,鐘飛還是決定現在這里繼續呆著,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事情做,天南陳家的那個神仙酒等過兩天再去弄吧。
想到這里他停止了對陳束精神上的控制,又稍微弄了點手腳,總之要將這段時間的記憶給抹除掉,至于會不會引起懷疑他就不在乎了,現在的情況就是看誰有力量,對于這個天南陳家他還真不怎麼在乎,就算是搭上了紫宵派又如何,估計著神仙酒曝光之後立刻就成了肉頭,好東西直接被紫宵派給搶走了,什麼也留不下,更不要說想著掌握更大的權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