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人群中間,一個魁梧男子和一個中年女子在激勵的爭吵著,錢曉星問過邊上的大嬸,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見那中年女子滿臉脂粉,年紀也上了四十,卻是妓院的老媽子,而那男子卻不是嫖客,而是一個染布坊的坊主,事情的原因是染布坊和妓院,都開在了一個院子中,所以進出的是同一個院門,平時大家也相安無事,可是這個妓院的老媽子,不知道哪里尋得一個對聯,就要貼到了院門兩邊。
男子對著老媽子說道︰「你這個對聯寫的就是妓院,看看你的上聯︰生意興隆床板響,下聯︰財源廣進褲帶松,橫批︰蕭十三娘。你往院門上一帖,那誰都以為院子中就是妓院了,我們染布坊怎麼開下去,你不能貼!」
老媽子也不甘示弱,叫囂著回答道︰「我帖我的對聯,礙著你什麼事了,我可是花了好幾兩銀子讓別人寫的,今天我是貼定了。」
男子也一點不退讓,說道︰「不行,這個院門是我們兩家共用,怎麼能讓你一人說了算,你貼我就撕!」
「我就貼,你要敢撕,我就讓我樓中的姐妹找你家去,天天住在你家。」老媽子想著破壞他的夫妻感情,威脅道。
「好啊,你讓她們來啊,我還是光棍一個,來一個睡一個,來兩個睡一雙。」
老媽子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是光棍,非常失策,不過立即轉移話題道︰「你還真想的美,我告訴你,今天老娘貼定了。」
「我告訴你,你要敢貼,我就撕定了。」
「你敢!」
「我就敢!」
……
街道對面的樓上,凌珊正和丫環坐在二樓上,喝著茶看著底下的鬧劇。凌珊因為不想在家看到錢曉星,上街來透透氣,就找了個茶樓坐了下來。
眼尖的丫環說道︰「小姐,你看那個大也在那里看熱鬧。」
凌珊伸頭張望了下,郁悶的說道︰「真倒霉了,走到那里都能踫見他。」
「小姐,你看那大,正和吵架的兩人說寫什麼呢。」
「哦!」凌珊也仔細的看著錢曉星,看他在做些什麼。
樓底下,錢曉星正和吵架的兩人說道︰「兩位別吵了,我有一個辦法能讓大家滿意,要不要听听?」
吵架的兩人停下爭吵,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下錢曉星,老媽子問道︰「你能什麼辦法?」
「這個……」錢曉星停了一下,心想忙也不是白幫的,總要給點好處吧,于是說道︰「我要是有辦法讓你的對聯貼上去,你拿什麼謝我?」
老媽子看了看錢曉星,不像是在開玩笑,今天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果對聯貼不上,那就太丟人了,于是媚笑道︰「你要是能幫我,我就讓我樓上頭牌姑娘免費伺候你一晚,如何?」
錢曉星撓撓頭想了下,去嫖回妓,那也不錯,不過看到邊上看著的小翠,急忙對著老媽子說道︰「我是個正直的人,這個不妥,要不這樣,你給我一兩銀子得了。」
「行,就依你!」老媽子現在生氣的很,為了爭口氣,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魁梧男子卻對著錢曉星說道︰「你別做夢了,我絕對不會讓你貼的。」
「這位大哥,要不我們二一添作五,一人半兩,你讓她把對聯給貼上去?」錢曉星試探的問道。
「誰稀罕她的髒錢,我說不讓就不讓。」男子也是為爭口氣,這點錢也根本看不上。
錢曉星看用錢買不通,只好拿出底牌了,對著老媽子說道︰「你要想貼也可以,不過我看你這個對聯水平不高,我給你換一聯,可好?」
老媽子想到,自己的對聯還是求別人花了錢買的,還說不好,于是問道︰「你說換成什麼?」
錢曉星緩緩的說道︰「換我這聯,上聯是︰深淺隨你願,下聯是︰長短都要錢,橫批是︰干進濕出。」
老媽子听完,點點頭道︰「這個聯卻也不錯,雖然沒寫妓院中的一個字,卻也說的都是床上之事,小兄弟看來也是個中好手,這個聯我答應換。」
「你答應,我不答應!」魁梧男子還是憤憤的說道。
錢曉星對著男子說道︰「這個大哥,你方才听仔細了我的對聯了嗎?我在說一遍你听听,你看看是不是寫你染坊的事情?上聯是︰深淺隨你願,意思是染色的深淺隨客人意見,是不?」
男子听完點點頭。
「下聯是︰長短都要錢,意思是染長的和短的布,都要收錢,這個沒錯吧。」
男子听完又點點頭。
「橫批是︰干進濕出,干的布到染缸之後,撈起來當然是濕的,沒問題吧?」
男子听完還是點點頭。
「那既然都寫你染坊的對子,你為什麼不讓貼,那你就無理取鬧了,你們大家說是嗎?」錢曉星挑撥圍觀群眾,問道。
圍觀群眾听完紛紛議論,說這個男子不講道理。男子听完,卻也無話可說,而且這個對聯確實是寫的染坊沒錯,只能答道︰「如果是這個對聯,那我就同意貼。」
錢曉星對著老媽子說道︰「你听到了,他願意讓你貼了,快掏錢吧。」
老媽子沒想到事情這麼容易就被解決了,還愣在那里,听錢曉星說話才醒了過來,急忙掏出一兩銀子遞給錢曉星說道︰「這個小兄弟不錯,樓上的姑娘一定喜歡的緊,有空來坐坐哦,我給你打八折。」
錢曉星接過銀子,想著有空是不是去照顧照顧,卻被小翠一把拉了過去,說道︰「星哥,快走吧,小姐也在擔心著你呢。」
錢曉星才想起小翠還在身邊,急忙收起雜亂的心神,隨著小翠一起回家。
茶樓上的凌珊一直關注著下面的事情,等錢曉星走遠了,才對丫環說道︰「這個大還真可惡,寫妓院的對聯也能寫出來,看來一定沒少去。」
「小姐,是不是古人常說的風流才子,就是這樣的?」
「我看他是下流,下流才子才對!」
「小姐他寫的對聯不是寫染坊的嗎,你怎麼說是寫妓院的?」丫環顯然年紀還小,那床上之事還不了解,自然無法理會其中的含義。
「這個……」凌珊卻不知道怎麼回答,想了下說道︰「那對聯對妓院也是適用的,一個對聯能寫出兩個行當,文才還是不錯的。」
「對妓院也是適用的?」丫環還是在小聲嘀咕,沒有搞明白。
凌珊笑道︰「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錢曉星和蘭小翠回到了四合院,見方迎正坐在空調房中,百無聊賴的擺弄著麻將。
「瞧你們兩個,滿身是汗,是不是去干壞事過了?」方迎見到兩人,笑道。
「是啊,我們是下人,大熱天都還要出去做事情,那能像小姐一樣做在空調房中享受啊。」錢曉星挖苦道。
方迎听完心中不悅,罵道︰「9527,我哪里又惹你了,一回來就找茬!」
「你要是體諒下人,就讓我也睡空調房里吧,你看天越來越熱了,晚上睡不好可影響我的工作質量,到時候賺不到錢你可別怪我。」錢曉星看天氣越來越熱,晚上也很難入睡,借機說道。
「喂,你有沒有搞錯,男女授受不親听說過沒,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睡女人的房里。」方迎拒絕道。
「怎麼不能睡了,大不了房間里隔下,給我一張床的位置就可以了,當然你如果不介意,我和小翠一起睡也沒關系的。」錢曉星繼續爭取道。
蘭小翠低頭害羞的說道︰「我才不要和你睡。」
「終于暴露了你的本質了,想睡這里沒門,除非……」方迎停住話頭,不再說下去。
「除非什麼?我都答應你,你就是把小翠嫁給我,我也沒一句怨言的。」錢曉星急忙說道。
方迎模了模麻將,說道︰「除非這副象牙麻將歸我。」
「不給!」錢曉星好不容易有點貴重財產,可不想這麼容易就被方迎給誆去了。
「你不是會造空調嗎,給自己房里按一個啊。」小翠怕錢曉星和方迎爭吵起來,建議道。
「不是我不想,那個屋子四處漏風,而且再裝的話,院子里也沒處擺了。」錢曉星這個早就想過,實在是沒有辦法裝。
「不給麻將那就沒什麼好談了,我又困了想睡覺,9527你是不是回避下?」方迎找借口,想把錢曉星趕出空調房。
錢曉星氣憤的說道「「我看你以後不要吃豬肉了,否則就是大義滅親,只會和你的親戚一樣整天知道睡。」
「你說什麼,居然說我是……」方迎听完過來就要動腳,留給方迎的又是搖動的門板。
錢曉星一溜煙的跑了出來,看來想睡空調房是沒可能了,不過是不是自己再造點好玩的東西和方迎談談條件呢?造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