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易青剛回到太師府,就有他在宮中做眼線的太監飛跑過了稟告道︰「太師,大事不好,胡王中毒身亡了」
「什麼」司馬易青驚愕的站了起來,立刻駕車隨著太監回到皇宮。來到方才的房間,已經圍了很多宮女太監在這里,胡催的尸體還是如同原樣,並未動過,司馬易青看著那翹起的小黑槍也不由的搖頭,上前查看了下,見胡催口中吐出鮮血,早已經氣絕身亡。
「晚不死,早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司馬易青情緒十分激動,不禁暗罵了起來。胡催死沒關系,問題是偏偏在謠言四起的時候死,這樣大家都認為是自己加害胡催,真是百口莫辯了。
司馬易青立刻思考了起來,如今想洗清嫌疑是太難了,能做的就是保護自己,想到這里便和方才的太監耳語了幾句,兩人趁大家不注意,便悄悄的退了下去,來到了胡催平時住的臥房,里面宮女太監都去圍觀胡催,沒人在……
太監說道︰「我見胡催是把東西藏在了床板底下。」
兩人立刻翻開了床板,見到底下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司馬易青打開盒子一看說道︰「找到了。」
司馬易青從盒子里拿起一個金色的虎符,說道︰「有了這個武王令,我就安全多了,你在此繼續觀察,有動靜隨時來報告。」
「是,」太監退了下去。司馬易青揣起武王令,疾步的離開了皇宮,駕著馬車就來到珊都城內武王師的駐扎大營里,想趁著胡催毒死的消息未散播之前,將武王師控制在自己手中……
武王師門口守衛見司馬易青手持武王令,立刻讓路,司馬易青徑直來到中間的大營,大營中坐著武王師統領孟忠戰,此人身高將近兩米,虎背熊腰,身穿盔甲正和部下討論起珊都城的防御事情,見到了司馬易青前來,立刻起身迎接。
孟忠戰見司馬易青來的匆忙,問道︰「太師親自前來,有何要事?」
司馬易青亮了下武王令說道︰「我奉胡王之令,命你們即刻召集人馬,往東門而出,回到黑田大營。」
孟忠戰不禁疑惑,但是武王令一出,必須令行禁止,也不再詢問,立刻吩咐部下集合部隊……
趁部隊集合的時候,司馬易青一直在考慮著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人傳出自己篡位的謠言,而後胡催被毒殺,這絕對不正常,一定是有人幕後暗中操作,目前只有胡坎和錢曉星有這個可能,但是具自己了解,胡坎絕對設計不出這樣精巧的計劃,那一定是錢曉星了。
和錢曉星雖然未曾謀面,也是暗中斗了幾次,自己雖然吃過點小虧,但是還沒落得下風,這次卻和以往不同,搞不好就要一載到底,再無翻身機會了。
「錢曉星你等著,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司馬易青咬牙切齒的說道。
武王師不愧是精兵,頃刻間部隊就整備完畢,由孟忠戰帶領下便往東門而去……
孟忠戰和司馬易青騎馬行在部隊中間,孟忠戰問道︰「太師,此次出城,是有什麼任務?」
「是秘密任務,暫時不能告知,等出了城我會告訴你的,加快速度出城。」司馬易青神秘的說道。
孟忠戰點點頭,立刻命令下去︰「急行軍前進」
武王師來到了珊都城東門,卻見大門緊閉,城門上楊留軍已經擺好隊伍,拉開了架勢等候武王師,孟忠戰策馬走到前面說道︰「楊將軍快打開城門,我奉胡王之命出城。」
楊留軍已經得知胡催被毒死的消息,聯系起司馬易青篡位的傳言,想到必定是司馬易青所為,大聲喊道︰「孟將軍,司馬易青可是和你一起……」
孟忠戰立刻答道︰「是和我一起。」
楊留軍抽出了長劍說道︰「孟將軍,只要你交出司馬易青,你們愛上那里去那里,我絕不阻攔,否則,我五萬禁衛軍就算拼光,也不放你們出城。」
孟忠戰一時卻明白不過來,楊留軍為什麼要司馬易青,這個時候司馬易青從後面騎馬來到孟忠戰邊上說道︰「楊留軍預謀謀反,胡王便是派我領你們出城,免得被困在城里。區區幾萬禁衛軍也想和武王師抗衡,武王令在此,孟將軍,立刻率兵打出去」
孟忠戰听完也刷拉一聲抽出長劍,劍尖一指說道︰「楊留軍,你太不自量力,敢我和武王師較量,給我殺」
武王師士兵刷刷幾下,盾牌在手,長矛在後,組成方隊,踩著整齊的步伐,緩緩的壓了過去……
楊留軍沒想到武王師居然听司馬易青指揮,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不得不戰,雖然武王師厲害,但是自己依據高牆城門,也不見的吃虧到那里去,立即指揮起來︰「放箭落石」
羽箭滿天的飛出去,武王師士兵舉起盾牌抵擋著,並無多大效果,等武王師士兵稍近,幾十斤的大石塊如滿天飛雪般的紛紛落下,倒是砸倒了不少。
孟忠戰見狀,立刻下令︰「吹號沖鋒」
「嗚……嗚……嗚……」三聲低沉的號角響過,原本緩慢推進武王師士兵,立刻如月兌籠之虎一樣,快速的沖了過去,和城門底下的禁衛軍殺成了一片……
「呀」一個武王師士兵拿起長矛,直直的捅進了前面的禁衛軍士兵的胸口,而後用力一推,長矛穿身而過,又刺中了後面的士兵,得手後馬上又抽出了長劍,沖進人群中廝殺起來。
武王師士兵個個身材魁梧,驍勇善戰不說,而且拼殺經驗都很豐富,他們如餓狼進了羊群般所向披靡,禁衛軍士兵原本還想較量一番,但是還沒一會就被殺的四處逃命,只留下了城牆上的還在抵抗。
頃刻間,城門下一萬禁衛軍被殺的都躺在地上,斷手斷腳散落,鮮血已經流淌成小河,到處彌漫著濃烈的氣味……而武王師雖然在拼殺中損失不多,但是前面被大石頭也砸死上千人,總的損失也接近兩千。
城門口有左右兩處階梯可以登上城門,楊留軍雖然有五萬禁衛軍,但是分在了四個城門把守,這里只剩下了三千余弓箭手,拿出長劍說道︰「死守樓梯,不準放一個人上來,其他城門的援兵就要到了。」
城門上的禁衛軍士兵看著一萬士兵居然一下就被武王師給殺光,也都膽戰心寒,不過幸好武王師擅長的是平原戰,穿著厚著的盔甲攻城並沒有優勢,禁衛軍大量士兵聚集在樓梯口,長矛指向樓梯口,一邊拋著大石頭,一邊抵抗著沖上來的武王師士兵。
樓梯只能並行四五人,武王師士兵的盔甲上已經染滿了鮮血,各個也殺的眼紅耳赤,沖擊了幾次,都因為樓梯太窄火力不夠,殺不到城牆上去……如果無法佔領城門,即便打開了城門,外面的吊橋也放不下去。
一方強攻,一方死守,兩軍開始了拉鋸戰。而此刻牡丹樓的二樓里,錢曉星听說武王師和禁衛軍在東門打了起來,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他娘的,終于打起來了,可費了我不少力氣。」
陸勝忠心情也很激動,不由的說道︰「七弟,真沒想到,原本安穩的胡國,被你一攪,他們自己人對自己人打起來了,你這個才是最厲害的計謀啊,不費我們一兵一卒,就讓胡軍死了不少。」
「上將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錢曉星背著孫子兵法中的名句,不禁說道︰「還是孫子厲害,早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孫子?誰的孫子?」陸勝忠疑惑的問道。
錢曉星解釋道︰「孫子是一個著名的軍事家,而伐謀的意思就是用謀略挫敗敵方,而不動用武力。伐交的意思是利用外交獲勝,例如我們以前的三國聯盟,伐兵的意思就是消滅對方士兵,例如我們的黑龍道伏擊,伐城就是最差的手段,就是攻城了。」
陸勝忠有所領悟的說道︰「我現在是明白了,好的計謀可以抵擋過幾十萬的部隊,以前我就知道用武力火拼,現在才了解到原來仗也可以這麼打。」
兩人正說著話,下面街道一片吵鬧,錢曉星走到窗前一看,只見很多禁衛軍飛快的往東門跑去,錢曉星開心的說道︰「好,打的越猛烈越好。」
珊都東門,隨著禁衛軍的援軍趕到,激烈的廝殺再次開始,大街小巷中都是士兵揮舞著兵器在互相對砍著,百姓紛紛跑回家中關閉了房門,不敢出聲。
武王師士兵身材魁梧,身上又穿著軟硬兩層盔甲,對抗起只穿軟甲的禁衛軍並不費力,雖然禁衛軍人數比武王師多,但是也抵擋不過武王師強大的攻擊力,血戰了一會,禁衛軍就被打敗,死了大片,余下的也丟下兵器逃命,不敢再回去。
而城門口,武王師的士兵仿佛不會疲倦一般,對著樓梯口不間斷的進行攻擊,使得城牆上的禁衛軍也越來越少,終于在一次沖鋒後,攻打了上去,樓梯口一守不住,城牆上的禁衛軍立刻大亂,不一會全部人就被武王師清理干淨。
孟忠戰見戰斗已經結束,將長劍放回劍鞘,囂張的說道︰「敢和本將的部隊抗衡,也不顛顛自己的斤兩、」
司馬易青不由的催道︰「孟將軍速度出城。」
「好」孟忠戰讓人吹起了集結號,從各處的武王師士兵立刻都跑了回來,東城城門已經打開,吊橋放下,司馬易青和隊伍一起從城門出來,但是見到城門外的一幕不由的暗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