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說完,面無表情的抓起放在一邊的剪刀,輕輕的放在了胸口中央。[全文字首發]
沒有任何遲疑,剪刀鋒利的刃口就劃開了胸口的肌膚!!
鮮紅滾燙的熱血,瞬間流了出來,韓邦反應最快,一把奪過曉月手里的剪刀。
「你瘋了!!」
韓邦怒極攻心。揚手就想打醒曉月,卻發現對方只是平靜的望著自己,沒有恐懼,沒有緊張,就那麼平靜的望著自己。
韓邦揚起的手,好像有千斤重,卻怎麼也落不下去了。
「唉!」
輕嘆一聲,韓邦趕緊吩咐嚇傻得張青夫婦找來紗布和藥水。
因為韓邦阻止的及時,加上曉月身體虛弱,所以只是劃出了一個不大的缺口,但是缺口卻很深,足見剛才曉月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張青忙碌著上藥,包紗布,臉色明暗不定,當與曉月視線踫撞時,張青突然明白了,曉月已經不是那個任由自己掌握,什麼事都听自己的小孩子了。
張青還想繼續挽留一下,但看到曉月那滲著血珠的胸口,不禁遲疑了。
曉月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平常再怎麼使喚,壓榨曉月,也能以家務事搪塞過去,不過現在,當曉月明了死志,張青明白,自己留不住這個孩子了。
剛才還張牙舞爪,躍躍欲試的張青夫婦,一下沉默了起來,曉月那平靜的目光下,隱藏著讓人心寒的決心,讓兩人一時無法接受曉月這個巨大轉變。[蟲不知小說網]
他們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明明是曉月最親近的人,為什麼曉月寧可跟著才認識一個多月的韓邦離開,也不願留下來與他們生活在一起。
他們只是單純覺得,上次嫁閨女事件,給曉月帶來了巨大傷害,卻不認為曉月會離他們而去,因為曉月無法與人交流,所以他們慣性的認為,只要稍稍對曉月好一些,她就會任由兩人擺布。
「走吧!」
韓邦根本沒有理會沉默不語的張青夫婦,直接抱起沒幾兩肉的曉月,正大光明的離開。
馬強可能心里有愧,看著曉月離開,多少還流露出一絲難過。
張青尖細的下巴狠狠搓動著,帶動了咀嚼肌,雪白大牙好像嚼著什麼東西一樣,使勁摩擦,發出「吱吱」的悶響,狹長眼楮死死盯著韓邦離開的背影,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馬強看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韓邦的張青,遲疑地蠕動了一下嘴唇,想要說些什麼。
不過想到張青的脾性,旋即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嘆息的搖搖頭,回屋繼續喝悶酒去了
曉月蠟黃小臉,緊緊埋在韓邦胸口,那蒼勁有力的心跳,溫暖安心的胸膛,都讓曉月深深迷醉,在韓邦抱起曉月的瞬間,她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意識,即使韓邦抱著自己下地獄,曉月也會毫不猶豫的跟著。
韓邦看了看懷里的曉月,心里閃過絲絲憐惜,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團紙片一樣,絲毫沒有重量。
韓邦一路上,倒是沒有避人,就這麼正大光明的往家里走去,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既然要幫助曉月,就正大光明,讓所有人都知道,曉月是受到自己保護的。
等到了家門口,門前正站著兩人,一名雙十年華,面相柔和細膩,看起來溫溫吞吞,腰軟身柔的嬌小女子,一身簡樸家居裝,紅色的薄底繡花鞋,更加襯托出此女的嬌柔。
旁邊一名慈眉善目,帶著絲絲灰發的婦女,眉眼與韓邦有幾分相像,眼里帶著濃濃責備,望著走過來的韓邦兩人。
院子里則是一名身材岣嶁,正坐在石桌前,喝酒的男子,黑黃大手捏起一顆油炸花生米,扔進嘴里,愜意的灌上一口濃郁麥香的啤酒,微醺的臉上,帶著絲絲紅潤。
對于韓邦再次撿回來一名少女,父親只是給韓邦遞了個鼓勵的眼神,就端著花生米,提著啤酒,回屋去了。
看著門口兩個門神一樣的姐姐和母親,韓邦不禁頭痛無比,正要解釋,卻見母親踏前一步,皺眉走到韓邦跟前,一把奪過他懷里的曉月,擔心的望著她胸口。
「怎麼受傷了??」
韓母擔憂的聲音里,夾雜著幾許責怪!
本來是要質問韓邦為什麼帶著一個小姑娘回來的,不過見到對方胸口那還在滲出血珠的傷口,韓母不禁心軟了,不管怎麼說,韓母畢竟是信佛,對于受傷和弱小的人,總是抱有極大的善意和憐憫。
姐姐也是個柔弱,且沒什麼主見的人,見到曉月受傷,也渾然忘記了正要審問韓邦的事情,幫著母親把曉月送回了屋里,不過進屋之前,倒是不忘凶巴巴的瞪了韓邦一眼。
韓雪嬌嬌柔柔,即使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凶一些,也難免讓人覺得可愛。
韓邦輕松一笑,知道這次又能蒙混過關了。
「不過,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韓邦看著正在院子里打鬧的三角和大妮湊到屋子外面,擔心的望著里面,不禁喃喃低語。
大妮和三角的收養,都是抱有非常強的目的性,大妮的武力,三角的警覺,都是韓邦現在或者將來需要的。
現在看起來有些多余,但等到韓邦真的掙到大錢,而且是很多大錢的時候,大妮和三角,都會發揮真正的作用了。
看著主屋里有些忙亂的樣子,韓邦沉吟了片刻,也跟著走了進去。
「你進來干什麼,你們兩個男人都出去!!」
韓母眼楮一瞪,沖兩個大老爺們大聲嚷嚷道,韓雪對兩人也是露出了敵意,伸出手臂,看樣子是要親自趕兩人出去!
韓邦與父親相視尬尷一笑,在韓雪幾近審視的目光下,父子兩人退出了主屋。
(嘮叨一句,難道本書已經沒人看了?書評不說,打賞那里空蕩蕩的,有閑錢的哥們,能幫下忙嗎?至少把空白的地方填滿也行啊,都不缺那幾塊錢,我也不缺,但實在不想自己打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