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是怎麼了?這麼狼狽?」
韓父拉著兒子坐在石桌前,嚴肅的看著兒子。[蟲不知小說網]
韓邦看著嚴肅的父親,不禁危襟正坐,父親就是這樣,平常什麼事情都不管,但一旦他認真起來,家里人包括韓邦,也不敢違逆。
無論是從體格還是身手,甚至是氣勢上,韓邦都不輸于父親,但是不知怎麼,每當父親收斂起臉上笑意,韓邦就覺得自己好像又變成了孩子,情不自禁的會有些緊張。
淡淡一笑,父親抓起酒瓶子,灌了一口,捏起一粒炸的噴香的花生米,扔進嘴里,愜意的吃了起來。
韓邦也給自己拿過來一瓶,對著瓶口,就吹了起來。
「事情是」
韓邦一邊跟父親踫杯,一邊簡單把曉月逼婚,一直到自殘威脅張青夫婦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韓父听完,沉吟不語!
習慣性的揉搓了幾下膝蓋,韓父停下喝酒的動作,摩挲了一下眼楮,輕輕的嘆息一聲!
「苦命的孩子!」
韓邦听後,點點頭,很贊同父親的觀點。
曉月自從小學自閉癥之後,就一直過著苦日子,直到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些能力,眼看著就能月兌離父母,自己生活了,卻又被狠心的母親賣給了猥瑣男子。
一系列的打擊下來,曉月現在已經不成人形了,枯瘦蠟黃的臉蛋,緊緊貼著骨頭的皮肉,看了讓人心疼!
父子兩人沉默半晌,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里看出了一絲憐憫和嘆息!
屋子里韓雪和母親幫著曉月把紗布拆掉,韓母找來新的紗布與藥水,重新上藥。(神座)
剛才韓邦包扎的匆忙,傷口都沒有消毒干淨,再看重新包扎的傷口,雖然還是有些微血珠滲出,但比起剛才亂糟糟的樣子,可是好多了。
曉月瞳孔里帶著些微恐懼,和對于陌生人的警惕,死死盯著兩人的動作。
韓母擔憂的看著曉月,相對于她的傷勢,更加在意此時曉月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
知道曉月受了不少苦,韓雪輕輕撫動著曉月干瘦脊背,想讓這孩子冷靜下來。
可惜效果不大,除了換藥的時候還好些,曉月現在已經縮到了大床的角落,根本不看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出了那抹擔憂。
收拾一下,兩人退出屋子,輕輕關好屋門,生怕驚擾到縮在牆角的曉月。
經過一番商議,決定暫時讓曉月留下,她不同于大妮和三角,大妮無親無故,只能留在這里,三角也是一只流浪狗,留下也沒什麼關系。
曉月不一樣,她的父母還在,雖然兩人對曉月沒有盡到父母的責任,但在怎麼說,也是曉月法定的監護人,所以曉月是沒法留在這里的。
「等她修養好了,再說其它!」
最後還是韓父一錘定音,決定讓曉月暫時留下
曉月暫時讓韓雪照顧,正好最近也沒什麼事情,父母的身體也漸漸變好,除了緣何啤酒,肉干也起了一定作用。
第二天一早,韓邦跟大春一起,打車到了天南市一家僻靜的咖啡廳。
「叮當!」
推開木質雕文大門,古色古香,純歐洲風格的布置,映入眼簾。
精致的手動咖啡豆研磨機,陣陣可可香,從機器的縫隙里透出,把柄磨損的很厲害,已經看不出以前的顏色,卻依然能夠使用。
純木質的座椅和圓桌,上面鋪著潔白如新的網紋白布,典雅且溫馨。
韓邦視線略過周圍那些小巧精致的工藝品,落在了正站在吧台前,認真研磨咖啡豆的吧員身上。
很難想象,在如此僻靜的地方,會有這樣具有外國情調的咖啡屋,吧員也是也是一名金發碧眼,青春靚麗的外國少女。
昏黃暗淡的吊燈下,吧員一身暗色制服,齊膝短裙,潔白小巧的圍巾,束成一個簡單的十字節,清爽且干練。
「喀嚓!」
齒輪與咖啡豆擠壓摩擦,發出悅耳聲響,吧員全神貫注,仔細研磨著手里的咖啡豆。
等磨制完成,拿來一把鋁制的摩卡壺,灌入熱水,壓緊研磨好的咖啡粉末,墊上一層細密的過濾網,蓋好,上爐開煮。
不一會兒,噴香濃郁的咖啡香味兒,就彌漫在周圍。
大春看著外國妞吧員,聞著高檔咖啡的香味兒,已經有些挪不動步子了。
前幾天,他還是一個炒燜餅,做快餐的土鱉,現在突然到了這麼富有異國情調的咖啡屋,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了。
煮上咖啡,吧員模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文雅的擦了擦額間細汗,這才注意到韓邦兩人。
「兩位早上好!」
吧員流利的用中文向兩位土鱉問好,把大春弄的臉紅脖子粗,只憋出了一句「早上好!」
韓邦眯起眼瞳,細細打量吧員,這位外國吧員表面恭謹,眼神卻充滿鄙夷,特別是看到大春那手足無措的樣子時,嘴角更是露出一絲隱晦的嗤笑。
雖說兩人的形象確實土鱉,不過被人這麼嘲笑,韓邦對這個咖啡屋的好印象,一下消失了。
走到吧台前,直直看著吧員,這個外國小娘皮,被韓邦那面無表情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虛無措!
「我們是來找人的!」
看似隨意的把手放在了吧台上,木質吧台光滑細膩,有些微涼的觸感讓韓邦很喜歡。
趁著問話的功夫,韓邦一邊回答,一邊輕輕用中指敲擊了幾下吧台桌面。
得到自己的答案,韓邦扯著還有些愣神打量周圍布置的大春直接往卡座走去。
兩人走了之後,外國小娘皮不屑的撇撇嘴,視線無意間掃過韓邦剛才站立的地方,眼瞳瞬間睜大,不可置信的捂住了紅潤小嘴,差點驚叫出聲!!
桌面的清潔,是一個咖啡屋的臉面,所以每天,外國小娘皮至少要擦上十遍八遍。
可是剛剛才擦拭過的桌面上,此時居然出現了三個非常明顯,指甲大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