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狂氣 正文 第三章︰刺客的回憶(二)

作者 ︰ 罪之殤歌

「你沒事吧?」耳邊傳來那個女助手的聲音。

「無礙。」眼楮內的神經猶如燒毀了一般疼痛,狂真只想好好休息。

「嗯,你的床在那里,來,我扶你過去。」

銀色的床並不柔軟,甚至連被子都沒有,不過狂真躺上去就閉上了眼楮。

「我叫露西,你放心,我們都會沒事的。」

听不清她的話語,狂真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是一個扭曲的夢。

鮮紅色的符文寫滿了房間。

代號。

密碼。

文書。

就像是用血書寫的真相一般。

伴隨著劇烈的頭痛,狂真醒轉過來。

「你醒了,我們就要完成了。」老頭笑眯眯的看著狂真。

「……」狂真睜開無神的雙眼,望著慘白的牆壁,他感覺到那牆上似乎有些什麼。

「早餐。」狂真走向了衛生間,拿起放在櫃子上的一次性洗漱用品開始清理。

「……好的,我放在旁邊,你吃完就開工吧。」他轉身離開,「照你的速度,幾個小時就能完成了,真是令人期待吶!」

早餐是面包和土豆泥,味道實在很一般。

在露西幫助下,狂真躺上了,再次進入了記憶旅行。

「使用這一武器的話必須斷指。」

阿泰爾師父的聲音回響著。

刺客的象征,袖劍,需要斷掉無名指,因為袖劍的開關是由一根繩子固定到戒指上,戒指在戴在左手小指。

而使袖劍彈出觸動開關,必須向手心彎曲小拇指而使其彈出。而由于人體構造和神經分割的問題,彎曲小拇指(踫到手掌肉),無名指也會彎曲,擋住了劍道,所以要斷指。

「當然,作為高級刺客,斷指是等級的象征。」

那一年,阿泰爾在師父的面前,親手切掉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

那個男人,教會了自己作為刺客的一切。

阿泰爾從未想過背叛他的師父。

而他的師父卻徹底的背叛了他。

為了獨享伊甸園碎片,那控制人心的金隻果,他命令他最得意的弟子,殺死了知曉金隻果存在的九位同為聖殿騎士的老友,而現在,他卻意圖殺死最後的知情者,阿泰爾。

撫模著自己的左手,他的腳步越發沉重。

終于,他見到了自己的師傅,在刺客之城的庭院內。

「怎麼回事!」

阿泰爾的身體發出金光,身體被牢牢鎖住了,動彈不得。

「終于,我的學生回來了。」

師父左手持著散發金光的黃金隻果。

那隻果精巧絕倫,它就像光從內部閃耀出來。

材質不像阿泰爾畢生所見過的任何金屬。

凝視著它,就像看著世界的輪換一般,阿泰爾可以感覺到它蘊藏的無邊力量。

「我不曾逃走。」

盡管身體被拘束,阿泰爾依舊抬起他高傲的頭顱。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我親愛的學生。」狂傲的語氣,「噢,阿泰爾,我听得見你語氣中的憎恨,感受著它的強烈。」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見師父的樣子,阿泰爾不禁有些傷感,他依舊不相信師父會變成這樣。

「為了找到真相!」

「什麼真相?」

「-is--is-無事為真,萬事可行!」

伴隨著金光,所有被阿泰爾殺死的九名聖殿騎士,突兀的復活了,繞在阿泰爾身旁,形成了一個包圍網。

「消滅這個叛徒,讓他從此世消失!」

不容置疑的冰冷聲音,粉碎了阿泰爾最後一絲僥幸。

高高躍起,左手的袖劍彈出,貫穿一人的頸動脈,將他的尸體壓倒在地。

抽出佩劍,格擋住一人的斬擊,微微旋轉劍柄,挑飛對方的劍,下一秒貫穿其胸膛。

轉身,砍破又一人脖子,長劍刺入小月復。

投出一枚飛刀佯攻,劍刃從敵人的眼楮刺入,後腦穿出。

穿著水桶頭盔的聖殿騎士持著重斧砍來,長劍被磕飛,阿泰爾拿起腰間的開槽五指劍,捅入對方小月復,轉身割開他脖子。

一拳打在對方臉上,右手的開槽五指劍順利的貫穿心髒。

右手格開攻擊,左手的袖劍瞬間彈出,小月復被連刺六個血洞。

抓住領扣,擲于地面,一腳踏碎脖子。

三枚飛刀刺入月復部,拾起地上的長劍,梟首。

伴隨著最後一人的死亡,幻影粉碎了。

「我曾面對數千敵人而不敗,現在,品味下神的力量吧。」

師父走下了樓梯,金光四射後,宛如鏡子一般,出現了十二個一模一樣的師父。

開啟鷹之視覺,視野變成灰色,十二人中,只有一人的身體放出金光,其余皆為紅芒。

憑借直覺,一劍揮去。

「唔……」師父悶哼一聲。

「你……紅海從未被分開,水也從未變成酒,遵從神之語!」

阿泰爾感到身體一松,隻果的拘禁之力消失了。

師父握緊了佩劍,那是一把金色的劍,和金隻果的顏色極為相似。

「!!!!!!」

伴隨著咆哮,劍刃出鞘,阿泰爾本能的閃開了。

金色的劍身,上面刻滿了流動著藍光的奇異符文,僅僅是擦到,阿泰爾的月復甲就被切開了一個大口子。

阿泰爾彈出袖劍刺中了師父握劍的右手,劍刃應聲而落。

「盲目,阿泰爾,你向來如此,而且永遠如此!」

隻果的力量瞬間治愈了右手的創傷,師父彈出了袖劍,朝阿泰爾沖過來!

「我以刃為眼,師父,它能看穿一切黑暗!」

阿泰爾的袖劍更快,瞬間刺穿了師父小月復。

下一秒,阿泰爾將袖劍拔出,連刺四下!

鮮血滿地,這下,那個亦師亦父的存在,真的被阿泰爾親手殺死了。

「不可能。」

重物墜地的聲音,老者無力的看著手中的金隻果滾落一旁。

「學生是不可能打敗老師的。」

自嘲般的聲音。

阿泰爾沒有回話,只是看著這個即將死亡的老者。

「是嘛……你贏了,去品嘗你勝利的果實吧。」

說完這句話,老者得到了永恆的安息。

阿泰爾走進了隻果。

似乎感應到阿泰爾的存在,隻果發出金光。

一個類似全息地球的金色投影出現在了天空,從沒見過這些的阿泰爾驚呆了。

那個金色地球上浮現了眾多光點。

就像是某種坐標一樣。

「唔……」狂真感到腦部一陣刺痛,他被強行喚醒了。

「怎樣?」狂真听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們成功了,得到了地圖。」老頭的聲音中流露著狂喜。

「有多少。」狂真看清了,那是一個遠程視頻會議。

「至少六個。」

「我們不需要這麼多。」

「我們應該假設其中一些已經損毀了,我不認為它們依然全部建在。」

「我們將派人去搜索,確認它們的能力,你做的很好。」

「這個刺客怎麼處理?」

「不需要了,殺了他。」

「等等,我建議留著他,以防萬一,畢竟我們需要他的記憶。」

露西站了出來。

「好吧。」視頻那邊的人沉思了一下,「當我們不需要他時,再殺了他。」

視頻會議就此結束,老頭一臉喜悅的沖了出去。

一陣刺痛,狂真眼前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圖案。

那是用血寫在地上的標記。

「你覺醒了67%的鷹之視覺。」主神的聲音。

「這是……鷹之視覺?」

「這個技能開啟後,你將會以一種新的視野來觀看世界,所有的人都會被以顏色高亮標記,紅色的為敵意,藍色的為友善,白色的為中立,金色的是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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