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狂氣 正文 第二十章:必然(二)

作者 ︰ 罪之殤歌

身體不知不覺的安靜了下來,再次睜開眼時,狂真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煙霧繚繞的房間。

那是一個骨感的黑發美人,穿著寬松的華服,露出滑女敕的雙肩,橫臥在一張有著金色彎月為裝飾的軟床上,手里拿著一桿銀色的煙槍。

「找你來,真是不容易呢。」

女人微笑著這麼說了,她深紅的瞳孔並沒有看著狂真,而是直直的看著房間地上的一個金色的罐子。

「你……是誰?」

伊里野不在身邊,那個組織的契約者也不見了。

身體狀況糟糕透頂,恐怕下一秒就會跪倒在地上。

他已經沒有支持多一場戰斗的力量了,現在的話,恐怕一個普通人都能殺死他。

「我的名字是壹原侑子,次元的魔女……當然,這是假名,我借著你穿梭空間的機會,把你帶到了這里,千葉之書。」

她用修長的手指,將一團煙草塞入精美的煙槍頭部,煙槍自動的點燃了。

「千葉之書?」

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那是你心靈意識深處的力量,你的本質,雖還未覺醒,但已經看得見影子了。」她用一種詢問的眼神沿著狂真,「惡魔的影子。」

呼出一縷白煙,眼前這位魔女的臉上滿是陶醉。

「那兩個孩子,撿回的,是一份未讀到的悔意呢。」

(?)

忽然想起了,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曾經被人救起過。

還依稀記得是女孩子的聲音。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是因為代價啊。」她眯著眼深深的再次吸了一口,「對于得到了的東西要付出與之相對應的報酬,也就是代價,反之亦然。」

煙霧繚繞。

「不可以付出過多,也不可以獲取過多,沒有多或少,必須要對等的,均等的。」

「我不記得我付出過什麼東西。」

(嗯?)

想要轉身離開,但身體似乎被固定住了。

魔女再一次看向黃金的甕罐。

「不,你付出了代價,相當珍貴的代價。」

她轉過頭來,盯著狂真的眼楮。

「你的這份代價雖然巨大,但實現你的願望更加困難,而即使努力到現在,我都只能給予你你想要傳遞之物的碎片,因此,不得不建立聯系。」

她伸出手指,指向狂真胸口上一個淡到幾乎不可見的,星狀傷疤。

「與另一個,充滿著等量的孤獨與絕望之人建立關系,便能同時實現兩人份願望,兩人份的救贖。」

狂真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是一片虛影。

「說實話,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魔女只是報以微笑。

「無需了解一切,你只需知道,這一切皆是必然的,我只能告訴你,引起我興趣的,是你那滔天的悔意,而我嘗試幫你實現的,也是你本身的願望,最強烈的願望。」

「我沒有願望。」

一直以來,他從未以一個明確的目標前進過。

因為沒有追求,前進就變得毫無意義。

或許也只有主神的逼迫,才能使他邁動腳步吧。

魔女皺了皺眉,是這個答案令她感到不快了吧。

「代價還有一部分盈余,就用來治療你這瀕死的軀體吧,這樣交易就結束了。」

隨著魔女的手指一點,狂真的身體開始溢出黑色的濃霧,猶如雲海般翻騰著。

他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個血之廢墟上狂笑的身影。

「可以告訴我,我的願望是什麼嗎?」

她搖了搖頭,朝著狂真擺了擺手。

「你該回去了,這不是現在的你能理解的,只是記住了,一味的遵從興趣和本能前進,必然會招致你的毀滅。」

來不及說什麼,奇異的風鈴聲再次在耳邊響起。

---

俄羅斯,海參崴,組織基地。

意識恢復,狂真努力回想剛才發生了什麼。

黑影、廢墟還有魔女。

夢魘般的刻印在腦海中。

(我記得,我應該是和組織的人一起離開了。)

光芒漸漸消散,眼楮漸漸適應的同時,就听到一聲尖叫。

「呀!!!」

(是伊里野的聲音!)

「伊里野!」

視覺還沒有恢復正常,狂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伊里野觸電般的掙月兌開了左手。

(出賣?)

一片黑暗。

周圍有很多呼吸聲,顯然早就部署了不少人。

也不能怪狂真,畢竟以前就被同一個組織狠狠的出賣過。

電光石火之間,狂真猛的朝記憶中女郎的方向撲了過去!

這個女人是重要的契約者,制住了她就有了和組織周旋的余地!

然而,撲到的女郎身上傳來的感覺卻完全不對。

很滑……很軟……

就像沒穿衣服一樣。

「啊拉~真是意外的大膽呢,難道剛才都是在裝傻嗎?」

而這時,視覺恢復了。

女人嬌笑著躺在地上,狂真就這麼騎在她身上,一手好死不死的握住對方的胸部。

這才看清楚,傳送完畢的三人都是全身**的!

「原來這個空間契約者只能傳送身體啊……」

裝備好說,基本沒什麼留戀的。

(不過,這還真是一場大危機。)

伊里野緊緊地抓著身上披著的浴袍,滿臉通紅,不知是害羞還是惱怒的瞪著狂真。

(這下麻煩了。)

身下的女子的柔軟以及兩點嫣紅清晰的暴露在眼前。

看起來就像是捉奸在床的樣子……

房間內站著三個西裝墨鏡的大漢……每人手里都拿著一件浴袍……

顯然都是準備好的,伊里野尖叫的原因恐怕是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見了罷了。

伊里野的目光像是要把狂真吃掉一樣。

「抱歉。」不敢再留戀溫柔鄉,瞬間站起,接過一件浴袍飛速穿上。

「真是性急呢。」像是打量藝術品一般,她看了看狂真滿身的駭人傷疤後,把視線慢慢朝下移,居然有些臉紅起來︰「嘛~也算有些本錢,明明衣服已經都是破破爛爛的了,原來沒受傷啊。不過治療班的人已經在路上了,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她慢慢地站起身,背過身去。

「我今晚住這里,來我房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哦~」她回眸一笑,玩味似地看著狂真有些尷尬的樣子,穿上浴袍緩步轉身離開。

「對了……我叫杰西卡,組織的事情找西蒙就可以了。」她拋過來一個飛吻,「安慰安慰你的小女友吧,她好像吃醋了。」

說完就和那三個大塊頭一起離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狂真和一臉受打擊樣的伊里野。

(這個……什麼情況來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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