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單薄的便裝再次開始了戰斗。[我搜小說網]槍尖從下方刺來。她靈巧地躲過,用半身與對峙。她不再防御,只是隨時準備著能逆向一擊砍倒對方。
除去鎧甲的不光是感覺輕松了,原本用來維持鎧甲的魔力也被注入了她的攻擊中。對于擁有釋放魔力技能的來說,這具有相當大的意義。
所謂釋放魔力,就是指將魔力大量聚集在手中的武器和四肢里,可以根據需要隨時將魔力爆發出,來,瞬間提高運動能力的技能。
也就是說,的每一個動作都能瞬間加速。而看上去只是個嬌小少女的,卻能自如地使用那柄大劍並像一個真正的力量型戰士那樣戰斗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既然能將所剩魔力全部用于近身戰,她動員了所有能用來釋放魔力的能量。這樣一來,她的力量和速度和平時相比幾乎高出百分之六十。每一擊都包含著足夠強烈的破壞力。
從被迫解除鎧甲的不利轉化為舍棄鎧甲的有利,這就是她用來對付破魔槍的方法。
「你的勇敢和利落我非常欣賞。」
如同在公牛面前的斗牛士,挑釁似的橫向挪動著腳步。
「不過現在,我想說,你失策了,。」
「那就試試看吧,等吃了我這一劍再說。」
逆向刮起的狂風。生與死的錯綜復雜。
在和擦身而過的間隙,飛舞著的鮮紅血花鮮艷綻放然後又在一剎那間消散。
沖鋒而過的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兩個人回頭。
兩人都筆直地站立,並沒有喪失互相對峙的意志。兩個人的英靈依然健在。
「你還是不讓我輕而易舉地贏你。很好。你那不屈的神情。」
「愛麗絲菲爾,將我的傷口治愈。」
「我治了!治了,可是……,你現在的狀態應該是完全治愈的。
一邊不敢有任何松懈繼續警戒著,一邊凝視左臂的傷口。傷口並沒有怎麼出血,看起來是輕傷,但糟糕的是肌腱被切斷了。五指中最重要的大拇指無法活動,因此無法以充分的握力抓住劍柄。
知道愛麗絲菲爾的治療手法沒有錯。可是胳膊還是沒有治愈。左手的大拇指好像是先天殘疾一樣,一動不動。
毫不在意,也不發動進攻。
「在我的破魔的紅薔薇寶具面前,你能領悟到鎧甲是毫無用處的,這還不錯。」
也許是斷定在顯示了寶具的功效之後,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下去。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寶具的真名。
「但是丟棄了鎧甲是輕率的想法。如果沒有丟棄鎧甲的話,你本應是可以防御必滅的黃薔薇的。」
「我明白了,這是一只附上咒語的槍,一旦被它刺中傷口決不會愈合。我應該早注意到這一點的。」
斬斷魔力的紅槍、詛咒的黃槍。將這些因素放在一起是很容易斷定的。如果從傳說上來說,被凱爾特的英雄傳說所傳誦的那個威名甚至還與亞瑟王傳說有些親緣關系。而本人卻沒有想到這一點,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費奧納騎士團--第一戰士氣宇軒昂的迪爾姆多。我沒想到聖杯把參賽的榮譽賦予了你。」
「這就是聖杯戰爭的奇妙之所在吧。但是受到眾人稱贊的是我。穿越時空被邀請參加英靈之座的人,是不會看錯你那把黃金寶劍的,鼎鼎有名的騎士王啊。」
被看穿真名的,以清爽的心情眯起了眼楮。∣我∣搜小|說網
「那麼、我們知道彼此的姓名,我以騎士的身份向你挑戰,。」
以實際動作做出回應。
再次組編自己的魔力穿上銀白的鎧甲。雖然在破魔的紅薔薇面前只不過是浪費自己的魔力而已.但在防備必滅的黃薔薇上還是有用的。再次收斂了周圍的大氣之後,將黃金寶劍封進了看不見風王結界里。
無論使用任何方法也無法使傷口愈合,黃槍的詛咒恐怕也會毀了槍本身,而且在打倒槍的主人迪爾姆多之前是不會解除咒語的。
「你醒悟吧,這次的聖杯是我的。」
「這是你在我還沒有拿到聖杯時才能說的話。!」
兩個人一邊說著大膽的充滿挑撥性的話,一邊預測著對方的必殺技,一步步慎重地試探對方。
一觸即發的寶劍和魔槍。
寒冷清澈而又充滿緊張感的空氣就在這時,突然被雷鳴般的響聲劃破。
和同時被鎮住了一動不動.然後又同時回望東南方向的天空。聲音的來源一目了然。
只見一個飛行物在天空中劃過一條直線,直奔這邊而來,還在夜空中灑下了紫色的閃電火花。聲音必然是它發出來的無疑。
愛麗絲菲爾目瞪口呆,驚訝地張開了嘴。
戰車。
從外形上判斷.這是一輛古式的有兩個車頭的戰車。拴在車轅上的不是戰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滾、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著虛空,拉著豪華壯麗的戰車。
不、戰車不僅僅是簡單地漂浮在空中。戰車的車輪轟轟作響,公牛蹄下踩著的不是大地而是閃電。
腳踩雷電的戰車,氣勢洶洶地在和的上空盤旋而過後,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剛好落在了互相對峙的兩個英靈之間,阻擋了兩個人的劍鋒和槍尖。在著地的同時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個巨漢的身姿,威風凜凜的站在戰車的駕駛台上。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這聲從容不迫的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飛馳現身時發出的雷鳴聲相匹敵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具有似乎要把相互對峙著的劍鋒和槍頭給逼回去的氣勢。
不用說和都是大名鼎鼎的英靈。不是隨便怒吼兩聲就能嚇唬得住的。但是,這個新出場的英靈不是為了襲擊他們,而是僅僅為了攪亂他們的對決,才橫擺一槍。所以這兩個人不明白他這麼做的意圖,不由得躊躇起來。
這個身材魁梧的戰車主人在首先削弱了和的氣勢之後,繼續語氣嚴厲地說道︰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並獲得的職階。」
在場的所有人此時才真正傻了眼。在聖杯的戰場上,不可能有自報家門,真名可是戰略的關鍵。而且最坐立不安的是,坐在身邊的韋伯。
「你都在想些什麼,笨蛋!!」
韋伯精神過于錯亂,甚至在面對的巨型身軀時都忘記了恐懼。他一邊虛張聲勢質問一邊緊緊地抓住的大衣。
沒有理會的抗議,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和問道︰
「你們為了得到聖杯互相廝殺,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們。--你們各自對聖杯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願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分量。」
雖然還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這話的真實含意充滿了凶險,于是他不自覺地瞪大了眼楮。
「您究竟想說些什麼?」
「嗯?我說得很明白呀。」
此時,依然保持著他的威嚴,但是語氣已經變得柔和融洽許多。
「我降臨戰場,你們有沒有把聖杯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聖杯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這是一個過于無厘頭的提議。甚至都沒有生氣就呆住了,而他對面的也是不知說些什麼好,愣在那邊。
「你剛才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但是我難以答應你的提議。」
夾雜著苦笑搖了搖頭,但是他的眼神里卻沒有笑意。如利劍一般充滿威勢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于正視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濺。
「由我捧起聖杯。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聖杯的人絕對不是你,。」
「就是說你是為了陳述這些狂言,才妨礙我跟的決斗?這對騎士而言,是無法原諒的侮辱!」
接著的話問道。她臉上的表情與美貌的不同,甚至連笑容都沒有。對于認真的她來說,的提議本身就讓人極為不快。
和一起把充滿敵意的目光投向了,好像面露難色一邊嗯地叨念著,一邊不自覺地用拳頭咯吱咯吱地按壓太陽穴。不由得做出帶有無奈的動作,但是他那威風凜凜的坐勢卻沒有絲毫動搖,所以實際上可以稱得上是存在感極為罕見的人。
「嗯……待遇好商量?」
「少廢話!」
感覺似乎要說出奉承的話語,和異口同聲地拒絕了。滿臉失望地繼續說了下去。
「再補充一句。我也是掌管不列顛王國的一國之君。無論是什麼樣的國王,也不能給別人臣服低頭。」
「噢?不列顛的國王嗎?」
也許對的宣言產生了興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
「這太令我吃驚了。譽滿天下的騎士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那要試一下小姑娘一劍嗎,征服王!」
在壓低聲音的同時,舉起了劍。左手依然無力握劍,左手的四指只不過是扶在劍柄而已,但是從劍身搖晃升起的斗氣,比跟作戰時更為莊嚴。皺起眉頭,長嘆了一口氣。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還有啊,出來吧,隱藏在黑暗中偷看我們的膽小鬼!」
狂真心中一凜,這家伙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氣息,怎麼可能?
和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了?」
面向詢問自己的,征服王滿面笑容同時豎起了拇指。
「還有,你們面對面地戰斗,真是很了不起。劍戟發出了那麼清脆的踫撞聲,引出的英靈恐怕不止一位吧。」
愛麗絲菲爾內心嚇得膽戰心驚,好像被不知躲在何處的切嗣看破似的。可是心中所想的只有別的而已。想要將震耳欲聾的聲音送到周圍的每一個角落,再次大聲叫了出來。
「可憐。真可憐!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們。看到和在這里顯示出的氣概,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卻偷偷地在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靈們听到這里也會驚慌吧,嗯!?」
不知是否是錯覺,似乎朝狂真的藏匿處瞄了一眼。
(現在,還不是時候。)
放松精神呼吸,狂真壓抑住內心的殺意,開始移動自身的位置。
在放聲一頓大笑之後.輕輕地歪著腦袋嘴角露出無畏的神情,最後用挑釁的眼神眺望著四周。
「被聖杯戰爭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里聚合吧。連露面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在吼叫過後一會兒,出現了金色的光。
過于耀眼的光線使人產生了少許的膽怯,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早已沒有了驚訝的心情。此後現身的是,因的挑釁而拍案而起的第四個,這是無可懷疑的事情。
果然,在離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燈球部頂端,出現了身穿金色閃光鎧甲的身影。
全身沒有一處不被黃金鎧甲覆蓋的英靈。
(鎧甲完全沒有受損,看來只有用寶具才有可能擊殺他了。)
徹底的藏入陰影中,小心的不被對峙中的英靈們發現。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兩個啊。」
剛一開口,黃金英靈就極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對眼下對峙的三個的鄙視之情。雖然驕傲的態度和口氣跟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轍,但從根本上來說是不同的。征服王的聲音和眼神沒有那麼冷酷無情。
也好像沒有料到會出現比自己還要態度強硬的人,頗為慌張,一臉困惑地撓著下巴。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雜種了。」
干脆地說出了比侮辱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宣言。這時連也驚訝地面無人色了,但是卻寬容視之,有些吃驚並嘆了一口氣。
「你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麼樣?如果您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吧?」
這麼插科打諢,通紅的雙眸越發帶著高傲的怒火,緊盯著眼下的巨漢。
「你要把問題拋向我嗎?身為雜種居然敢質問王!即已拜見本王聖輝,卻不知道本王之名,如此愚蠢的你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價值!」
如此斷言過後,他的左右兩邊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異之氣接下來的一瞬間,刀器閃耀著耀眼的光輝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天空里。
出鞘的劍、還有槍。都裝飾得奪目閃亮,還發射出無法隱藏的魔力。明顯不是尋常的武器,只能是寶具。
韋伯害怕了。隱身的也屏住了呼吸。在遠處監視著的切嗣和舞彌也都全身緊張。
(近距離觀看果然是氣勢十足啊。)
「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中,間桐雁夜因往年的仇恨雙眼充血,走漏了笑聲。
翹首以盼的時刻終于到來了。在地獄里的一年間,做夢都夢見這個時刻,所以才能堅持了下來。
遠阪時臣。
既是葵的丈夫也是櫻的父親。踐踏母女二人幸福的人。
他得到了間桐雁夜渴望的一切,又蔑視間桐雁夜渴望的一切。這令間桐雁夜如何憎恨和詛咒都無法消解自己的怨氣。
現在就是一雪前恥的時候。胸中翻滾的仇恨變成了利劍,向那個男人發起挑戰的時刻到了。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