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懷念呢,貞德。[全文字首發]一切都和過去一樣。」
一副好像眺望著聖畫的恍惚表情.關注著變得越來越淒慘的戰斗。
就算在以寡敵眾的危險境力,也決不畏懼、毫不屈服,你的眼神從未懷疑過勝利。你果然沒有變。那高潔的斗志、尊貴的靈魂所在,毫無疑問的就是身為聖女貞德的證據。明明是這樣一如往常的滿口胡言。但是壓住滿腔怒火去一心一意斬殺面前的雜兵。逐句反駁對方只會是正中敵人下懷。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沒清醒過來?你還在相信神的庇護嗎?你以為在這種絕境里奇跡會來拯救你嗎?多麼讓人嘆息呀!你忘了公比愛之戰了嗎?忘了將你從榮光的頂點推落到破滅地獄的神的陷阱嗎!就算遭受了那麼多侮辱,你還打算甘當神的提線玩偶嗎!?」
真想堵上那張胡說八道的嘴。真想讓他知道因為無聊的妄想奪走幼兒的生命,那罪孽會接受怎樣的裁決就算這樣想。劍尖卻完全觸踫不到他。被十重二十重壓上來的魔怪們組成的牆壁阻止.離的距離顯得太過遙遠。
霎時間,紅與黃的雷電一閃而過,擊退了那怪異的集團。
在束縛被解開、大口喘氣的眼前,闖入了身著草青色鎧甲的高個背影。
「真難看啊,。如果你的劍術不能更震懾人心的話,騎士王的名字都要哭泣了哦。」
其美貌簡直可以稱之為罪過的這名美男子.向愣住的投去驚眼艷一瞥。正是因為擁有抗魔能力,所以她才能忍耐住這魅惑的視線。和那雙槍的熾烈正好相反,迪盧木多.奧迪那的微笑顯得無比甜蜜而清爽。
「,為什麼?」
不過的驚訝要比大得多。
「什麼人!?你得到了誰的允許敢來打擾我!」
「那正是我要說的話。邪魔外道。」
冷淡地盯著激憤的,將左手短槍的前端指向他。
「誰讓你如此放肆,的首級是注定要掛在我槍下的勛章。你想漁翁得利竊取勝利的果實,這在戰場上是為人唾棄的無恥行為。」
「胡鬧!胡鬧胡鬧胡鬧!!」
抓著頭皮、鼓著眼楮發出怪聲。
「我的祈禱!我的聖杯!都是為了讓那名女性蘇醒!她是我的連一片肉一滴血,包括那靈魂都是我的東西!!」
不過並沒有被的氣勢壓倒,深深地聳聳肩嘆息道。
「听好了?是本人打傷了的左手。只有本大爺一個人擁有權利利用她單手的不利條件。」
慢慢抬起左右兩槍的槍尖,擺出其獨特的雙槍姿勢。站在前面,仿佛將騎士王庇護在背後一樣。
「吶,。()我不是要對你的戀情多嘴。如果你一定要使屈服奪走她的話,盡管放手去做好了。只不過……」
俊美的戰士雙眸里充滿了淒烈,放言道。
「妄想撇開本人迪盧木多,打倒單手的這件事決不允許!如果你還不退下的話,我的槍從現在起將代替的左手。」
回想起來,這是第二次這樣看著槍兵的背影了。昨夜在自己面對的猛攻時,也是這樣插入的。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和曾一度交手的她徹底作個了結嗎?
「,你……」
「不要搞錯了,。」
用凌厲的眼神阻止繼續說下去。
不再留意左邊,向著右邊握好劍。現在她有著最值得信賴的左臂在。
「先說清楚,我的話一只左手就能打倒一百只這種雜魚。」
「哼,這種程度不在話下。你今天就當作變成左撇子好了。」
兩名英靈相互打著趣,朝著聚集的魔怪們沖去。寶劍和兩支魔槍斬開從四面八方伸來的大群觸手。
「不可饒恕少得意忘形了,匹夫!!」
手中的魔道書像是在呼應他的咆哮似地詭異脈動著,不斷翻動書頁。
「說得好,戰場上都敢卿卿我我,你還真是不要命了!」
伴隨著沙啞的冷笑,三柄銀色的飛刀直取英俊的面龐。
「!」
倉促的用雙槍隔開。
「?」
詫異的看著來者。
「喲,傷還沒好嗎,就在這里取下你的首級吧,偷襲者!」
看清來人後,笑著將雙槍封死對準看似空手的刺客。
「大言不慚的家伙,,這是上次參觀貴宅的回禮,就交給我了!」
「喲喲喲,感謝你的助力,不愧是龍之介所贊賞的英靈!」
高興地翻閱著封皮濕漉漉的書本,魔怪的出現數量翻倍了。仿佛要淹沒森林的大群觸手向和涌去。
狂真躍上了樹枝,他背上靠右肩處赫然出現了一柄精巧的機關弩!
「嗖!嗖!嗖!嗖!嗖!」
暴雨般的箭失從他手中的強弩射出,被壓制地一時間動彈不得。
更加熾烈、更加淒慘的戰斗第二幕開始了!……
另一方面。
對愛麗絲菲爾來說,代行者困惑的表情是個吉兆。對方明顯地在小瞧自己。敵人的大意就是己方的勝機。恐怕,他知道艾因茲貝倫魔道的特性,判斷她應該是不具備直接戰斗能力的魔術師。
愛麗絲菲爾拔出了隱藏在大衣袖口里的拿手武器。咋一看那根本算不上任何武器,是個靠不住的物品。她散布在雙手五指之間的.是柔軟縴細的金屬絲束。
「夫人,這個男人是代行者狩獵魔術師的達人!不是單純的魔術可以對付的對手!」
愛麗絲菲爾對蹲在地上、忍著疼痛這樣喊道的舞彌回以靜靜的微笑。
在啞口無言的舞彌和驚訝旁觀著的綺禮面前,愛麗絲菲爾將魔力注入金屬絲。非常細長的金屬絲解開了集束,好像生物一樣開始在愛麗絲菲爾雙手的指縫間流動。
「!(殘骸喲,賦予你生命)」
通過兩小節的詠唱,一口氣編織出魔術。金屬的形態操作才是愛麗絲菲爾的真正本領。
這一秘術無人能及。
銀之絲縱橫交錯描繪著,形成復雜的輪廓。相互交錯、結合,就好像藤編工藝品一樣出現的復雜立體物體,有著凶猛的羽翼和鳥喙,還有銳利的勾爪。那是以巨鷹為原型,精致的銀絲工藝品。
不對,那不僅僅是仿制模型
「!!」
發出仿佛金屬之刃劃過似的高聲嘶鳴,銀絲之鷹從愛麗絲菲爾手上飛起。那是用煉金術現場制作的霍姆克魯斯。是被現在身臨生死關頭的愛麗絲菲爾賦予了生命的武器。
那如同子彈的飛翔姿勢,遠遠超過了綺禮的想像。他在嗟訝之間閃開了攻擊,但像剃刀一樣鋒利的尖嘴還是擦過了他的鼻尖。
第一擊揮空之後,銀絲之鷹立即在綺禮頭上盤旋。這次用兩腳的勾爪撲了下來。目標是綺禮的顏面。不過,這對代行者來說不是單方面的防御戰。他毫不畏懼勾爪的銳利,用極具力道的拳頭朝鷹打去。
急速下降的鷹已經無法改變軌道。拳頭干脆地直接擊中了鷹的月復部。
「唔!?」
不過,發出驚訝聲的卻是綺禮。鷹在被拳頭打中的同時恢復成不定型的銀絲,這回像爬山虎似的纏住了他的右拳。
盡管立刻用左手去扯,但是銀絲連這只手也纏了起來。剛剛還以鷹的形態飛舞在空中的銀絲.這回像手銬一樣牢牢地綁住了綺禮的雙手。
「哼。」
不過綺禮是在過去和無數魔術師進行過死斗的行家。他只是輕輕哼了一聲,就猛然朝著愛麗絲菲爾沖去。只是雙手被封住根本不足為懼。只要接近發動一記踢擊便可分出勝負。
「太天真了!」
愛麗絲菲爾叱道,向銀絲中注入了更多的魔力。一束銀絲從束縛綺禮雙手的絲束中伸展開來,這次像蛇一樣奔馳于虛空之中,纏住附近的樹干。
這下就連綺禮也招架不住了。在喪失平衡站穩腳跟的間隙里.銀絲緊緊纏住樹干,不斷拖動著綺禮,終于將他雙手手腕牢牢地綁在了樹干上。
那是粗細超過30厘米的成熟樹木。就算綺禮想要發揮怪力,但要折斷或者連根拔起都是不可能的。這回他終于完全被封住了行動。
不過就算如此。在綺禮的腕力下漸漸失去優勢的是愛麗絲菲爾一方。本來綺禮的雙手應該被銀絲的壓力擠潰才對,不過鍛煉得有如鋼鐵一般的肌肉堅固得超乎了想像。她的銀絲幾乎被崩斷,處于瀕臨斷裂的飽和狀態。為了強化金屬保持緊縛不被崩斷,愛麗絲菲爾只能不斷地發動所有的魔力。
「舞彌小姐快點!」
掌握勝負關鍵的是依然俯身在地的舞彌。能夠給無法活動的綺禮最後一擊的只有她。在不靠近到對方踢擊可及的範圍。現在對著暴露的頭部打上一槍也就足夠了。對綺禮來說,像剛才一樣用防彈服的袖子庇護住腦袋是不可能的。
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受傷的舞彌恢復到了雙手雙腳擁有知覺的程度。她一邊因為折斷肋骨的疼痛申吟著,一邊慢慢地移動,朝著丟棄的沖鋒槍靠近。
勝負是以秒為單位的毅力比拼雖然因為魔力回路的疼痛而咬緊牙關,愛麗絲菲爾依然這樣鼓舞著自己。
舞彌撿起槍射擊,只要保持銀絲的強度維持到那時就好了。那樣就可以排除言峰綺禮。對切嗣來說的最大威脅
可以說。這時兩名女性仍然錯誤地判斷了教會代行者這類人的可怕。
關于中國拳法沒有任何知識的愛麗絲菲爾,認為只是把雙手綁在樹上就能讓綺禮毫無還手之力,她有這樣的想法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但是修煉到密門的拳士,全身上下都是凶器。比方說,光是那雙腳用力踏住地面
「轟!」
震耳欲聾的響聲使愛麗絲菲爾啞口無言。
綁住綺禮的樹干激烈地震動著。就好像被全力出擊的拳打中一樣。這麼說來現在的聲音是用全身的力氣打擊樹木的中心,才會發出那樣的聲響。
再次響起清晰的打擊聲。這次她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讓人背脊發涼的破裂聲。
看不清狀況。但是操縱銀絲的愛麗絲菲爾通過觸覺明白了。現在綁住綺禮的樹干出現了巨大的裂痕。正好在銀絲纏繞的附近也就是綺禮雙手的正下方。
綺禮以手背緊挨樹皮的狀態,正在全力地用拳頭擊打著樹干。
寸勁!
盡管愛麗絲菲爾不可能知道但是拳法家拳頭的力道,並不只是依靠腕力揮出產生的。將踏于大地的雙腳之力、腰部的回轉、肩膀的扭動相乘.確實地將全身瞬間爆發力的總合集中在拳頭之上。如果精通此種原理之人,那些最終由手臂的運動發揮出的效果,和全身發出的力量比起來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必要的話,將拳頭緊挨目標,只靠手臂以外部位的勁就能發揮充分的打擊力!
第三次的打擊聲響徹森林。這次比之前更響,樹干發出最後的悲鳴。被折斷的縴維由于自重 嚓 嚓的斷裂,作為銀絲支點的樹木倒塌了。在那倒塌處,綺禮若無其事地擺月兌銀絲圍成的圓環,用雙手抓緊銀絲將其一節一節地扯斷。
綺禮對還未能起身、俯身充滿憎恨低吟的舞彌毫無興趣地一瞥之後,隨意地朝其月復部踢去。舞彌翻過身摔倒在地,一動不動昏了過去。之後,綺禮用欠缺一切情感的冷淡眼神,注視著愛麗絲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