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伯他們也來了,只不過沒有在這里,他們和一個名叫孫尹彬的黃衣曲曲長在一起。馨姨,我好像被那‘寒岩’咬了,現在全身好冷啊!」雙臂緊緊抱在胸前,驅除少許的一些冰涼。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能到這里,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就是苗族曾經的聖女,我的血就是唯一醫治這‘寒岩’劇毒的東西了。但是我已經給你喝了,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麼好轉。」單馨儀說道,滿臉的不解。
心里暗嘆一聲,看來這次真的危險了,恐怕馬上就會死吧。得趕緊把馨姨**去才是!既然自己已經沒有救了,就不說了,也免得再惹人擔心。
「馨姨,你現在就和我一起出去吧,我們就是來救你出去的,而且現在這里也不太平,明天估計就是苗節了,不知道他們還要怎樣對待你呢。」余風清站起身來,就要離開這里。
「不對!風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了?這‘寒岩’的存在,你大伯都不知道,苗族一般的人也是不會知道的,你怎麼能叫出這個名字?」沒有理會余風清剛剛說的話,,單馨儀重新拉著余風清坐了下來。
余風清苦笑一下,自己本想隱瞞下去,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來了,只得簡單說了一下。
「竟然是‘炎霜’,這下可真糟了。這麼說來,你體內的毒素應該除盡了,但是那陰寒之氣卻是仍然留在體內。奇怪了,那炎霜的熱毒對你沒有影響,但是這寒毒卻是除之不盡。」單馨儀想不透其中的道理,苦思冥想著。
「馨姨,不要管這些了,反正我現在沒事。咱們快點出去吧,遲了就來不及了。」強忍著身體內的陣陣寒冷,余風清催促道。
「看來只有出去另尋別的辦法了,希望還有解救之法。」單馨儀豪不猶豫,點頭說道。
余風清見單馨儀不再耽誤,也是大為高興,率先走進那同道之中。這次不要再擔心什麼毒蛇,余風清心情大好,雖然現在身體很不舒服,但也是顧不得了。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出口處。
「馨姨,你在這里等我,我先上去。」看著碗口大的洞口,余風清似乎看到了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全力運起烈焰劍訣的內功心法,頓時感覺全身再次舒服起來,好像寒氣已經不再存在似地,心情大好,用力一蹬腳下那隱藏在水底下的地面,帶起一串水花,忽的一聲,到了通道中間,雙手扶住兩邊的岩石,手腳並用,終于再次到了地面。
這麼一番動作,似乎身體的溫度再次降了一些,再次運起烈焰劍訣,也是沒起什麼作用。帶著一絲不安,到身邊的樹林里尋了一些蔓藤,放到了深洞之中。沒過一會兒,單馨儀也出現在地面之上。
「我們快走吧,希望不會遇到他們的人。」兩人一前一後,漸漸朝著山下靠去。一路上見到許多守衛的人,都是被二人巧妙躲避過去。走到山腳下,余風清就發現體內那寒毒不是那般簡單了,隨著體內力氣和內力的消耗,已經漸漸支撐不住了,冷汗已經出現在額頭之上,轉而變成了冰粒,掉落在地上。要知道,現在可仍然是八月份,而且這還是靠近南邊的蜀川之地。
單馨儀也是發現了余風清的不是,就要拉他,卻是被余風清躲避開了。
「馨姨,我沒事,咱們快走!」並不是雷碧旋口中所說的水火相克,余風清現在面對是單純的寒氣,徹骨的寒冷,似乎整個人已經不再是血肉之軀,二十一塊萬年寒冰。幸得烈焰劍訣那精純的內勁,護住了心脈,要不然余風清早就死過去一百次了。
單馨儀也不敢再耽誤,不怕再被抓住,二十余風清身上散發出來的那驚人的寒氣。如此寒冷的氣息,她又怎麼會感覺不到。
皇天不負苦心人,余風清和單馨儀終于快到岸邊了,余風清此時已經是搖搖欲倒,再沒有人扶持,恐怕真的站立不穩了。里岸邊那小船還有十來丈,可是余風清再也堅持不住了,轟然倒了下去。
「風清,孩子,快起來啊!」單馨儀看著余風清倒了下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傷,哭了出來。心里雖然難受,但是手上絲毫沒有耽誤,扶著余風清,一步步朝著小船挪去。雙手接觸到余風清的一霎那,單馨儀渾身一震顫抖,怎麼會如此寒冷?!在沒有什麼解救的方法,恐怕余風清就要凍死在這里。
「堅持住,我們一起回去找你大伯,他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快走。」安危這自己,單馨儀一步步向著前面移動著。
終于到了岸邊,單馨儀把余風清放在船上,自己站在水中,用力把小船推向水中,然後自己跳了上去。可是她這些日子一直待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山洞中,心中煎熬又豈是常人能夠輕易忍受的,此時她早就沒了力氣,拿起船槳,再也劃不起來了。
坐在船上,單馨儀實在是無力回天,自己一個弱小女子,怎麼解救這個看著長大的孩子?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干什麼?這麼晚去哪里?」
單馨儀此時已經徹底絕望了,不再說話,也沒有回頭,只是又重新抱起余風清,希望自己能給他一點溫暖,哪怕就一點點,也行!
「快點回來,族里出了大事,不準出去!」那聲音又傳了過來,似乎還伴隨這一些細碎的聲音,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先前說話的那個人卻是始終沒有到單馨儀身邊,只是遠遠地站在岸邊。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一陣腳步聲傳來。一齊停在了岸邊。
「哼!你小子竟然還沒有死麼?還有同黨?」來人正是吳德武。
「吳德武,你不要為難他,我跟你回去就是。」單馨儀說道,終于回過頭來。
吳德武也是見過單馨儀的,一下子驚住了,再看向已經閉上了眼楮的余風清,不禁又是一陣冷笑︰「誰也不要走,來了就留下吧。」
單馨儀不知道吳德武的陰謀,自然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怪罪到余風清身上。連忙說道︰「這人與我無關的,只是無意間在山里遇到的,我跟你們回去吧,你放了他吧。」
「我說過了,誰都不能走。快去把他們帶過來!」雖然猜到余風清已經不能動彈了,但是吳德武還是不敢有絲毫大意,余風清先前的那一掌帶給他的傷,現在也沒有痊愈。
只見兩個人影就要靠近單馨儀的小船,遠處卻是忽地傳來一聲大吼︰「混蛋你敢!」猶如晴空霹靂,那已經走到淺水處的二人直接回到岸上,看著遠方。
這個聲音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他們曲長的聲音,多年的尊敬和畏懼,是他們不敢再向前。
「沒用的東西,有什麼好怕的!」痛斥剛才的那二人,吳德武看著那眨眼間就到了岸邊的小船,笑道︰「大哥,沒想到你還敢再來!弟弟我不得不佩服你啊,可惜來了就永遠也別想再走了!」
船上還有羅雍和陸子岩二人,都是看到了昏睡中的余風清,只以為是剛被打上的,才暈死過去。羅雍看著抱著余風清的單馨儀,只能嘆一口氣,面對整個族的大事,他再也不想為她這件事操心了。陸子岩看到單馨儀,聯想到余風清此行的主要目的,再加上這個中年女子與雷青芷長相神似,自然猜到了她的身份。
陸子岩關心余風清,心中急切,一下子就竄到小船上。單馨儀雖然不認識這個青年,但是那一臉的關心之色,還是能看出來的。雖然不懂為什麼吳德文為什麼會痛罵吳德武,也不知道為什麼羅雍這個老頑固再沒有為難自己,但是她卻是看出來了,這三人來此,多半與懷里的余風清有關。
陸子岩從單馨儀手中接過余風清,也是渾身一顫,驚呼道︰「好冷!」
「這時怎麼回事?」抬頭問向單馨儀。
「風清他中了寒毒,毒氣雖解,但是寒氣卻是驅除不盡,就這樣了。」面對著這樣一個年輕的人,單馨儀也是沒有抱著什麼希望。
「寒氣?」陸子岩似乎輕松下來,畢竟他練習烈焰劍訣多年,自信功力自然比余風清要高得多。右手抵住余風清的後背,一股精純的內勁,遞了過去。沒多大一會兒,余風清果然轉而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陸子岩,大喜過望。
「余大哥,你沒事了吧。」陸子岩說道。
「嗯,好多了。」說著,便站立起來。這下吳德武可是嚇得不輕了,沒想到余風清這般容易就好轉了。不遠處的黑影卻是眯起了眼楮,這人明明中了自己的奇毒,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好轉過來?帶著不解,繼續關注著岸邊的一切。
「風清小子,沒事就好!」我們走吧。
余風清這時也注意到身邊的羅雍二人,心中更是歡喜,也是一陣感動,畢竟他們都是冒著危險來救自己的。
「哼!難道你們想來就來麼?恐怕還沒有那麼簡單吧?動手!」吳德武行動的倒是很快,一群人直接下了水中,將眾人圍了起來,也有熟人上了船,面對著羅雍幾人。
四人護著單馨儀,絲毫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里,以這些人的本事,自然無法阻攔他們。就在此時,吳德武又叫道︰「山本,快帶人過來吧,要不然什麼都遲了!」
話音一落,就听到一個聲音︰「吳兄難道這些人都對付不了麼?」黑影瞬間出現在余風清身前「你小子真是命大啊,中了一刀,又中了我的毒,還是沒有死!」
「廢話少說,動手吧!」余風清甚至眼前這人的厲害,在場估計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只能趁機逃走了。
先下手為強,余風清直接找上了黑影。黑影不屑地笑了一笑,說道︰「快出來吧,速戰速決!」余風清手中無劍,直接一掌拍了過去,卻是被簡單躲開了,打到了空處。
黑影麼有傷到,自己倒是一陣劇烈疼痛。那胸口的刀上雖然已經愈合,但是內部的創傷,豈是這麼斷就能康復的!可是糟糕的往往還在後面,一掌打出,身上的熱量似乎瞬間被抽空一般,那股寒冷再次涌了上來。
知道自己再無戰斗之力,余風清索性直接到了單馨儀身邊,叫單馨儀做好,自己則是趁著幾人都在打斗中,直接拿起船槳劃了起來。
「想走?沒那麼容易!」黑影也是跳上一只船,拿起船槳,追了上去。余風清本就不會劃船,剛動了幾下,就被追了上來。黑夜里,黑影似乎沒有直接想殺了余風清,好似在捉弄人一般,緩緩地跟在余風清後面。
那聲音就像來自九幽一般︰「你認為你能逃得了麼?」
陸子岩三人都是不了解余風清現在的狀況,只以為他是故意將那黑影引開的,也沒有多少擔心,且戰且退。奈何黑影剛才叫出的熟人都是難纏的很,要是一對一,那是穩操勝券,可惜現在卻不是。沒有被三四個圍住就算不錯了,又豈是那般輕易就能逃出的。
「陸小兄弟,你要是能走,就快走吧,不要再管我們了。」羅雍知道陸子岩所在的陸家是何等的厲害,這小子自然不會簡單。確實,陸子岩完全可以逃走,但是他會麼?很顯然,他不是那種臨陣月兌逃的人。
「羅大叔,不要再說了,你是余大哥的大叔,還是星寶的父親,我怎麼能撇下你們!」說話間,手中劍勢更盛,漫天的劍影,甚至帶起了點點白芒。
劍氣!陸子岩心中大呼痛快,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自己竟然有所進步,可以說是破繭成蝶。「劍氣,是練劍之人的一個門檻,只有能發出劍氣,才能稱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劍客,也才是真的入了劍道!」父親的話似乎在耳畔響起,多少年了,自己終于能發出劍氣了!
那長劍就似噴吐**的蛟龍,口中散發著龍息,那一絲絲白芒在閃爍只見,輕易劃破了敵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