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余風清在此後幾天,也就一直跟在無陽道長身後,宛如變成了一個下人伙計,每日側後這三位老頭。那李心隨也是沒有再過來,估計是打心眼里不想再見到余風清這個人。只是余風清並不知道其中的緣故罷了。
也就在第三天,又迎來了另外一個白須老漢,好像一個山野樵夫一般,可是能與李天鵬等人熟悉,自然都是武林中的好手。知道後來余風清才是知道,原來這人就是東方黃家,的老爺子,黃二爺。他在家中原本就是排行老二,只是因為大哥年幼早逝,便是黃家的第一繼承人。但是心里記掛著僅僅年長一歲的哥哥,始終自稱黃二爺。幾位老友在一起,更是熱鬧了,而那黃二爺听了余風清的經歷之後,也是對這個小子很是好奇。只是余風清自己並不知道,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陸伯霆就是他的師父。
現如今五大家族,已經聚集了三家,就只差江家,還有陸家了。
再次只見,滄州城也是聚滿了武林豪俠,能得此機會,瞻仰武林眾多老一輩高手的容顏,也可謂是三生有幸。此時也顯示處李家一個大家族的底蘊,凡是沒有在客棧下榻之人,均是請到家中,備好住宿。那些身份低微之人,也是不好意思打擾人家,也就自己隨便在城內尋了一個地方,就住下了。
每日吃飯之時,真可謂是高朋滿座,熱鬧非凡。滄州城內也是一時風起雲涌,整日都有相互切磋武藝之人,也有仇家見面,廝殺打斗。也幸得李家出面維持,要不然就憑這個滄州府,還真的無暇顧全整個大局,面面俱到。
也就在這日,兩個不一樣的大笑之聲,從山林間傳了過來。接著宛如鬼魅一般,從城門口劃過。起初那守城的軍官還以為是刮風了,後來經別人提醒,才知道有高人路過!
「不比了,不比了!你這老家伙,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害得我跟著你瘋了一路。」一個老頭很突兀地出現在滄州城的街道上,引得旁人一陣驚呼。
「哈哈哈,百川兄,我在前面等你。」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分明就是陸伯霆!
這街道上的老頭,正是江家老爺子,江百川!听到陸伯霆傳來的話,很快提起腳步,再次跟了上去。終于到了成邊緣,也是南面一處行人稀少的地方,陸伯霆站在那里。
「早知道,我真是不跟你比什麼腳力!」微微喘著氣,江百川說道。
「百川兄,這位前後只有幾百里,怎麼把你累成這樣。我看啊,你在家中,定是與大嫂老不正經,要不然就是在外養了小妾。看你這身子骨,怎麼越來越差勁了!」
「噓……」四處看了一下,才說道︰「千萬不要胡說,要是你那老太婆听到了,還不跟我拼命。」語氣一換「你這家伙,自己武功又是大增,就來欺負你老哥我。」
「豈敢!我們快去天鵬兄那里,我看啊,我們一定是最後來的了。」陸伯霆笑著說道。言畢,二人再次化為兩道殘影,向著那湖邊奔了過去。
眨眼間,二人一齊到了湖邊,此時只有余風清一個人在那里,其余的人,都是不在。很顯然,余風清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的師傅。
‘哎吆!師傅這下來了,我這身份肯定會被拆穿。倒是候這面具估計也帶不成了,這可如何是好!’來回轉了幾圈,陸伯霆二人已然來到了余風清的身前。
「這位小兄弟,這里住的人,你可知道去了何處?」陸伯霆問道。
「師傅!」余風清一下子叫了出來。既然吃在會被認出來,還不如現在就自己承認,也能讓陸伯霆別叫自己卸下這人皮面具。
「你…你是風清?」陸伯霆縱然經歷過無數風雨,也是心里一顫。沒想到在這異地,迎接自己的竟然是心愛的徒兒,而且看著模樣,他也是猜到了幾分。
「正是徒兒。只是一路上事情有變,我才換上這副裝束。」余風清說道。
「嗯,我也早有耳聞。你這動靜鬧的,可是不小!人沒事就好。你怎麼會在這里?你的一身功力,怎麼全然不見了?」陸伯霆問道,全然沒有提到容顏改變之事。
這下余風清心里真的是被徹底震撼了,連自己內力被封,都是在眨眼間,就被指了出來。如此說來,自己的師傅,定然不必那幾個人差!
余風清便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還請陸伯霆不要把面具這回事說出來。
「哈哈哈,陸老弟,你這徒弟真是有意思。」江百川又看向余風清︰「你以為,別人沒有發現你的身份?在無陽那老道面前,只要你出招了,就定然不能再隱藏自己的門派。看來他早就知道你師傅是誰了,只不過他是一直在瞞著你罷了。」
「這…」余風清顯然再次被嚇到了,‘這樣說來,我豈不是每天都像小丑一般,被那臭道士**在股掌之間?!’想到這里,余風清不禁一陣氣悶。
看了一會,陸伯霆突然輕‘咦’了一聲。
「風清,無陽道長是不是傳授你什麼東西了?」陸伯霆問道,神情很是期盼。
‘天啊!難道七字真言,師傅也能看出來?’心里再再一次被嚇到,自己的師傅有如此厲害?一時間,連說話都忘了。
「陸老弟,你說無陽教他什麼了?難道,難道是……」沒說完,又立馬被自己否定了「不可能!想當年我親自前去清虛觀討教,那老道可是一個字也沒有泄露于我。」
「風清,是不是那老道叫你一些古怪的七字口訣?」陸伯霆再次問道。
點了點頭,其實余風清此時最想要說的,就是問一下陸伯霆是如何感受到的。
「哎!這下我可是欠他一個大人情了!」心里雖然高興,可是嘴上卻是嘆了一口氣,就連余風清自己也是看不下去了,更不用說江百川了。
「小娃子,這里來了幾個人?」江百川問道。
余風清此時真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是因為別的,而就在這‘小娃子’三個字。起初只有無陽一個人這樣喊,他也是不以為意,後來李天鵬也是如此,他再次忍了。韓胤在後來,也是對他這樣胡來換取,現在再次听到有人這樣叫他,實在讓他無法忍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樣一想,余風清說道︰「江老爺子,您比師傅他老人家還要年長,我是要叫您一聲師伯的。師伯有命,我自然不敢違抗。但是‘小娃子’這三個字,還請師伯不要再說了。晚輩姓余,父親賜名風清。」
江百川一愣,哈哈笑了出來,說道︰「好好!風清,就風清!告訴師伯,這里已經有幾個人了?」陸伯霆在一旁見狀,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稟江師伯,除了李老爺子,和無陽道長之外,已經來了兩人,正是韓胤老爺子,和黃家二爺。」余風清說道。
「嗯,我說我們來的最遲,果然不假!」陸伯霆說道。
「師伯,師傅,你們進屋歇歇吧,估計再過一會兒,他們就要回來了。」
「如此也好。」隨即,三人進了屋中。
斟上兩杯熱茶,余風清站到一旁。那江百川品了一口茶水,看向余風清︰「小娃……風清!你內力被封,自然很是難受吧?」
「開始之時,自然很是難受。不過過了這十幾日,也就漸漸習慣了。」余風清回道。
「現在那老道士不在,我和你師父,可是都能輕易解開你身上的**。師伯我沒有什麼見面禮,就幫你這個忙怎麼樣?你也不要害怕那個道士,有你師父與我一同在這里,自然不會有問題的。」江百川說道。
「多謝師伯好意了。只是我這些日子反復思量,練功太過急切,也不是好事。這功力被封,也能給我一點時間,多多反省以前練武的得失。」余風清說道。心里卻是另一番想法了,若不是韓胤再次,當日他就不會提出要與李心隨比試劍招了能偶恢復實力,誰不願意!
「哈哈,怎麼樣?百川兄,我這徒弟,收的可好?」陸伯霆笑著問道。
「哎!連無陽老道都如此看重與他,又怎麼會不好!可惜我現在才遇到這小娃…風清!要不然,一定沒有你的份了。」江百川嘆道。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很快就到了中午。
「哦!來了!」談笑間的陸伯霆和江百川同時說道。雖然余風清沒有絲毫的感覺的,但是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在這樣的一群人當中,除了每日伺候好幾位,他就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哈哈哈,百川兄怎麼來了?那大嫂來了沒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可是另一個人的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在余風清這樣的一個後輩面前,如此尋他開心,實在是太不給他面子了,怎能叫江百川笑得出來!
「你們這兩個家伙,可是叫我們一陣好等!」笑聲中,一個人影出現在屋子里,正是李天鵬!隨後,幾人依次到來,至此時,連同無陽道長在內,此處已經聚集了武林中的六大決定高手!
「是啊!這麼多年來,我們這可是第一次全部都聚在一起。」韓胤說道。
「今天咱們幾個老家伙可要好好慶祝一番。」
「嗯,也好,今天小家伙就不要在麻煩了。」李天鵬笑著說道。
幾人有說有笑,都是年過古稀之人,此時能放下家中的瑣事,聚集在一起,當真是難得之極。很快,眾人身後跟著一個小家伙,到了滄州城里,最好的一個酒樓之中。
酒店老板看來也是認識李天鵬,很快就親自跟了上來。服侍這種人到了樓上的一處雅間之中,在他們叫了酒水菜肴之後,才走下去。
「掌櫃的,都是什麼人啊,還要您老親自去伺候。」一個小二問道。此時酒肆中客人並不是很多,本來是不要老板親自忙活的。況且就算在繁忙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見過這位祖宗親自伺候過哪位貴客。
「嘿!你個臭小子,管起我來了!忙你的去!」在那小二頭上一拍,就到了廚房里面。親自讓那大廚先將那些小菜做好,並等在那里。
「臭道士,你把我徒弟扣押起來,可是對不起老弟我啊。」陸伯霆故意說道。
「哦?小子,師傅來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告狀了?」無陽看向余風清,問道。
「哪敢啊,我!道長早就知道了,還瞞著晚輩,叫我白演了那麼長時間的戲。」余風清連忙說道。此時身邊坐著這麼多老人物,余風清心里不禁有些激蕩,曾幾何時,他哪里敢想象今日這樣的場景。雖然只是自己運氣好,但是沒有努力過,再好的運氣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你小子還算沒有辜負老道我的一番苦心,要是你現在就解了**,可就是大大不好了。」無陽說道。
「不過你既然是陸老兄的弟子,以後可不能再叫我師祖了。要不然,你師父可就是我清虛觀第九代弟子了。」無陽自己就是第八代弟子,也是第八代掌門!
「哼!就知道你小子給我丟人了,看我給你好看!」陸伯霆佯怒道。
「哈哈,陸老兄你可就被的了便宜還賣乖了。撿了這麼個寶貝弟子,還舍得揍他?我看你啊,恐怕是當自己親孫子看呢。」韓胤笑著說道。
「是啊!我可不是撿了一個寶貝麼。」語氣之中帶著一點古怪,但是韓胤怎麼也是沒有听出其中的意味,惟獨無陽露出一絲似懂非懂的神色。
沒過一會兒,那掌櫃的就親自端了酒菜上來。
「嗯?你們這里的上等竹葉青呢,怎麼不拿出來?」李天鵬問道,顯然不喜歡已經拿上來的酒水。
「回稟老爺子,這竹葉青昨日就賣光了。如今也就城西頭的酒軒里還有,要不,我給您拿去?」掌櫃的問道。
「嗯,也好。快去快回,不要太久了。」李天鵬點頭說道。
這時余風清站了起來,說道︰「不如就讓晚輩去吧,跑起來也快一些。」
「如此更好了!風清,你快去快回。」陸伯霆說道。
應了聲是,向掌櫃的問了去處,就跑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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