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孤男寡女的,可不是我拉你來的。至于這害不害臊吧,好像說不到我吧?」余風清雙臂抱在胸前,笑著說道。
「哼!誰給你耍嘴皮子?!」秦凌清說道。頓了一下,說道︰「你不想問我,到底是什麼人嗎?」
「問你什麼?你不是秦凌清麼?」余風清應道。
「好!就沖你這句話,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你了!」秦凌清笑著說道。「不過,你好像不是真面目吧,不讓我目睹一下廬山真名目?」
「哎,我看還是算了吧。要不然可是要把你嚇著了。」余風清隨口說道。
「不就是張人皮面具麼,還扯到幾千里外,幾千年前。我走了,不要你陪了。」這時余風清才是注意到,秦凌清此時一身勁裝,明顯是要趕路的模樣。
還沒有說話,秦凌清就是消失在余風清的房中。腳尖輕點屋檐,就走出了這子華山頂的偌大府院。
看著秦凌清的身影,余風清忽地覺得,心里一陣蕭索,好像就是缺了什麼東西一樣。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一個人。雖然那次是在街頭第一次相遇,可是就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後來在這山頂相遇,雖是不想讓她跟著自己,可是此時離開了,倒是有點不舍。
余風清心中從來都只是只有雷青芷一人,若是說起朱淺碧,那只是如妹妹一樣看待,還有雷碧旋,那也只是如親人般看待。可是此時的秦凌清,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沒有親人的感覺,也不是兄弟般的義氣,難道,是喜歡!?
余風清心里已經,不敢再向下想去,也不願再想下去。如果只是生命之中的一個過客,那便是一場春雨,淋濕了自己,但是很快就會干起來的。
此時經歷這樣的事情,余風清反倒是不想再停留了,找到余思賢和陸伯霆,分別告別之後,就下了山去。唯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與陸子岩他們好好聚上一聚了,也沒有祝賀雷碧旋。他已經是看了出來,陸子岩已經是將雷碧旋拉到了手中。心里也為這位姐姐感到高興。
一個人,手里持著輪回劍,走上了下山的路。
第二日,眾人也都是散開了去。
余思賢向著無陽道長告辭之後,就帶著雷青芷向著回去的路走去。無陽道長也是知道余思賢就是余風清的養父了,心里也是一陣感慨。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親生父子。也難得他們修來的緣分,今生一樣的做了至親。
至于韓胤則是一個人,踏上了回去的路。至于他真的要去哪里,那就是誰也不知道了。
陸伯霆與黃二爺,還有江百川結伴而行,倒也是熱鬧。
而風無子等人,則是留在了這里,李明俊及時他們的結義兄弟,此時他們也想留下一起聚聚,尤其是段天的歸來,更是讓他們好生高興。韓心雪本想找余風清,但是已然不見了他的身影,只好作罷。
至于藤野山太他們三人,則是隨著此次先到了段家之人,一起向著景州趕去。原先他們不知道段天會趕過來,自然會叫家中其他的人干了過來。此時倒是也好,段天也好留下來與幾位兄弟好好敘敘話。當然,還有帶過來的另外幾件東西!
陸子岩等人,也是各自回去了,這滄州城里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余風清又是不辭而別,眾人都是沒有什麼心思再待下去。
余風清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一批大馬,一個人朝著東北方向趕去。
翻過一座山之後,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了,他半夜里下山,此時算來,已經是第三天了。中間在山林中歇了一夜,現在又是徑直趕路去了。
身上的傷,也早就好了,在這草原之中,也沒有人認識自己,更無人會找自己麻煩了。看著那一望無際的青綠,余風清心情大好,長嘯一聲,縱馬奔馳起來。
這時,遠遠見到一個商隊,趕著馬車,上面裝著許多的貨物。那些人都是奇怪的衣服,一看就是北方的游牧民族,並非漢人。
那些人也是見到了余風清,都是一臉的驚懼之色。撇過臉去,不敢再看過去。余風清見此,就感覺奇怪了,自己又不是十惡不赦的模樣,這些人怎麼這麼怕自己呢?也是要打听鐵線蛇的下落,余風清只好策馬上前。
「這位大爺,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只是普通的小本生意人,沒有什麼錢財。」為首之人見余風清走了過來,便是停下車隊,一行人都是跪倒下來。
余風清心道他們估計是認錯人了,下了馬去,走上前去。正要身手去攙扶那跪倒的人,那人似乎受了擊打的驚嚇,頭低的就是更低了,連連求饒。
「大叔,快起來吧,我沒有惡意的!」余風清趕緊解釋,也不敢再走上前了。
那些人听到余風清的這句話,終于是抬起頭來,看了過去。
「你們快起來吧,我不是惡人,只是想打听幾件事情!」余風清又是客氣說道,還彎子,沖著眾人鞠了一躬。
那些人似乎還是不怎麼敢相信,不過都是站了起來,其中一人說道︰「你想要問什麼?」
「哦,是這樣的,我想打听一下,這草原是不是有一種蛇,叫做鐵線蛇?」余風清笑著問道,就怕這些人又是被自己嚇著了。
哪知那些人聞言臉色大變,驚道︰「我們沒有听過,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他們神色有異,余風清是立馬就看出來了,趕緊問道︰「麻煩你們告訴我吧,我可以給你們報酬的。」想起身上還有一些散碎的銀子,花了也值。
「大人還請放過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又是跪拜下來。余風清心里一陣惱火,他們分明是知道的,怎麼就是不願意告訴自己呢!心道既然你們怕我,倒不如就威脅你們一下!
拿起寶劍,作勢就要拔出來,上前一步,喝道︰「快說,要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這下,那些人真的是嚇著了,大叫求饒。不過還是咬住不知道什麼鐵線蛇,一點也不敢說關于這個的事。
余風清心道你們草原人經常欺負我們漢人,自己也要嚇嚇你們,想到這里,就伸手按住一個青年的肩膀︰「你說不說?要不然,就卸了你的胳膊!」
那青年感受到身上傳來的力道,全身一顫,竟是拿起一柄匕首,狠狠刺向余風清的小月復!余風清也是沒有想到,剛才還是一陣求饒,現在就敢還擊了。不過這樣的身手,實在叫他不齒。身手拍向那匕首,刷的一聲,被擊打道旁邊的馬車上,刀刃全部都是沒入了木頭之中。
那為首的人心里大駭,馬上拉住余風清的手︰「大俠,求你饒了這孩子吧,求你了。」心里害怕余風清一怒之下殺了那人,求饒不斷。那青年早就嚇呆了,一句話也不說。
余風清突然感覺,自己怎麼變成了一個大惡人了?!心道還是算了吧,也不管這些人了,手臂一抖,就是從那人手中掙月兌開來,上馬走開了。
那些人只覺得從生死線間走了一遍,不過幸好沒有人出事。有人到那車旁,去拔出那個匕首,誰知怎麼也拿不出來,竟是死死的釘在了里面。心里更是覺得剛才的人神秘了,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余風清心里覺得奇怪,又是向北騎了好長的一段路,中間也是遇到過許多草原上的人。他們都是像看到惡魔一般只要自己不上前,那些人就絕對不敢對著自己多看。要是去和他們說話,都是唯唯諾諾。
心道自己和他們的區別,就只有這一身衣服了,最後,就在一幫人那里要了一套當地的衣服。那些人恭恭敬敬的獻上衣物,余風清只在心里覺得好笑,沒想到自己到了這草原,竟然又是做回了強盜。
換了一身的衣服,果然就沒有人害怕自己了。如此又是去打听鐵線蛇的下落,可是那些人立馬神色大變,一下子不理會余風清了。
心里覺得無奈,就只能自己慢慢找了。不敢向草原內部走了太遠,就只能又是響動趕了一段路。此時又是紅霞滿天,照的草原上一片殷紅。
可是就在這時,余風清遇到了那日在樹林中看到的,一模一樣穿著的人。正是漢人士兵,各個都是拿著大刀,有人坐在馬上,有人在地上,大約有一百來人。而那些人正是圍城了一個圈子,好像困住了什麼人。
因為當日在樹林中的事情,余風清對這些士兵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映像。此時見到了他們,那些人也是看到了騎著馬,手里拿著長劍的余風清。
「快,快!把那個人也抓過來!又是一個找死的!」一個馬上的人叫喊道。馬上就有十幾個士兵分了出來,圍住了余風清。
「快下馬,快下馬!」一個個拿著刀,指著余風清。
心里向著要管管這些人,余風清索性下了馬去,那些人見狀馬上將余風清的馬牽到一旁,也將余風清趕到人群之中。
到了那群人之中,就見到一個青年,旁邊站著三個人,年紀都是頗大,也是與余風清一樣的衣服。其中有一人見到余風清後,臉色大變。余風清也是認了出來,正是當日要追殺自己的人,最後幸得韓胤相助,才死里逃生。
「你是蒙古人?!」余風清臉色一變,問道。
誰知余風清說了一句話,那漢人士兵就有一人揮鞭打了過來。余風清顯然沒有想到這個,身子一扭,躲了過去。
「誰讓你們說話的?!小命都不保了,給我老實點!」那士兵手里拿著藤編,嚷道。
那些人都是笑著看著中間這五個人,宛如到了嘴里的肥肉。
「大人,怎麼處置他們?」其中一人向著那為首的人問道。
「怎麼處置?嘿嘿…好!」那人打定了主意,手掌一拍,說道︰「咱們就來個比試,把這些人幫著繩子上,用馬拖著跑,我看看,誰跑的最快。的了第一的,大人我重重有賞!」
眾軍士大聲叫好,一片歡呼之聲。很快,就有人取了繩子來,上前就要捆住余風清。余風清此時也是一陣好奇,這些軍士難道就目無王法了麼,如此虐待人,與土匪強盜何異?!真的一比,更是大有不如!
余風清也不管他們,任由他們將繩子捆綁在自己的身上。其余的人則是有趣捆縛其他的四個人去了。他們自是想不到,這幾人之中,光是余風清或者那個人,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其中的一個士兵見余風清已經被捆好了,就綁到了自己的馬上,揚鞭向著坐下的馬兒抽了過去。
那馬兒吃痛之下,一聲嘶鳴,前提揚了起來,可就是沒有跑起來。
那人回頭一看,余風清竟是巋然不動,這一下可會死吃驚不小!心知是遇到高手了,趕緊下了馬來。那首領也是看到了這個異狀,只是他膽子要大得多,走了過來。
「混蛋!怕什麼?!」一個巴掌抽了過去,自己牽過馬韁,上了馬,也是揚鞭抽了起來。那馬兒只是兀自嘶叫,就是不能移動半步。
「你女乃女乃的!」吐了一口吐沫,揚起馬鞭,就要迎著余風清抽了過去。哪知余風清內力一動,身上的繩索一下子就寸寸斷裂,落了一地。他自己伸手一抓,就吧那軍官抽過來的馬鞭抓在手中。用力一扯,那人一下子就被拉下馬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幫人都是大驚,那里在敢去捆綁剩下的幾人,幾個人扶起那軍官,倒是沒有跑開。
「勝者王侯,敗者寇!你殺了我吧!」那軍官一挺脖子,推開了扶著自己的幾人。
余風清倒是一驚,沒想到這人倒是還有點骨氣,沒有撒腿就跑!想起陸伯霆說過,自己不能隨意殺戮,也就不準備和他們糾纏了。「你們滾吧!」
那些人聞言一愣,接著大喜,自是沒有想到這人會放了自己。一下子全部散開了,向著南邊奔去。
「我還沒有同意呢?!」那日追殺余風清的人說道。
「哼!我還要找你算賬呢!」余風清轉過身來,喝道,眼里簡直要噴出火來。當日就是這個人,害的自己狼狽不堪。
新的一卷,草原上的因緣和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