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們自己投入的三千五百萬加上透支的七千萬再加上事後要支付給馮彪的那三千萬已經全部回籠,並且已經產生了三百多萬的毛利潤。
在豐泰證券頂樓的這個室內,我、呂青衫以及趙子華三個大男人,抱作一團,笑得不可開交。
很顯然,我們手頭的一千萬股,已經成為了我們的利潤,無論以什麼樣子的價格拋出,我們都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這如何能不讓我們欣喜若狂?
周二一開盤,我立刻掛出幾個大額買單,將斯諾實業的股價直接拉升到六塊五。
隨著交易量的放大,我又開始毫不猶豫的出貨。到了下午收盤的時候,我手頭已經只剩下不到三百萬股了。而今天拋出的接近七百萬股的平均價格也在五塊八以上……
而整個的斯諾實業的股價,則是一個毫不猶豫的跌停板。
明天,我就要利用手里最後的三百萬股,將股價再打一個跌停板,逼迫股價降回到五塊附近。之後正常就不需要我來打壓股價了,散戶們會瘋狂拋售手里的股票的,預計到周末的時候,斯諾實業的股價會回到四塊五以內。而下周,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斯諾實業的價位將持續下跌,一直回到四塊的安全線內。
散戶們應該多數都在五塊五以上的價位拋出去了,即便有被套住的,也只能怪他們貪心不足了。而真正利益受損的,就是那些妄圖搭乘順風車的老鼠倉們,當他們看到周四以後的斯諾實業已經成為一支空降部隊的時候,他們的眼淚一定會奪眶而出……
周三,我沒有給那些還期待股價將做強勢反彈地老鼠倉們任何的機會,直接將三百萬股悉數掛在了賣單上,價格全部是統一的略高于跌停價位。想必僅僅在周二的晚上。那些老鼠倉們還在沾沾自喜自己趕上了最後一班車,等待著周三一開盤莊家的強勢拉升然後伺機出貨吧?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迎接他們的是開市後不到一個小時就出現的跌停。
這個時候,我手頭上已經不足五十萬股了,這點兒股票,就算是當廢紙扔掉我也不會可惜了。
到了周四的時候,果然跟我的預計一樣。那些慌不擇路的老鼠倉們,驚慌失措的發現在斯諾實業的股盤上,除了賣單幾乎找不到任何的買單,斯諾實業毫無懸念的再次跌停。
周五,還是跌停……
我手里那五十萬股也終于只剩下了一百股……
這一百股,我從豐泰證券拿到了股份證明,這是我在資本市場上的第一場勝利,我當然有理由保存一份戰利品,好讓自己永遠記住這次的戰役。
周五下午三點整,我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驕傲地向趙子華和呂青衫宣布我們的利潤……
「同志們。經過一個多月的緊張操盤,這次,我們獲得的總利潤為五千六百萬。除掉應當支付給豐泰證券的三百萬左右的手續費用。以及支付給那些操盤手的費用,我們本次的淨利潤接近五千萬!」
看到呂青衫和趙子華欣喜的有些變形的臉,我走到趙子華面前,嚴肅的伸出了我的右手,「趙子華同志,恭喜你,按照本次的利潤分成,您獲得了超過七百萬的利潤,加上您本身的五百萬資金,您已經成功的買入千萬富翁的行列了!」
趁著趙子華還沒回過神。我使勁兒握了握他的手,然後轉向呂青衫,也握住了他的右手,「至于你,呂青衫同志,現在我宣布,你可以將你父親最初給你的三百萬資本還給他了,即便算上百分之三十的高額利息,你現在的資產也超過兩千萬了。」
呂青衫笑著從我手里抽出被我握得滿是汗液的手。使勁兒在我肩頭上打了重重一拳,「那你小子呢?資產超過五千萬了吧?啊?哈哈!」
我很嚴肅地點點頭,但是臉上已經憋不住笑意了,「氧化鈣!老子的資產你記得那麼清楚干嘛?」
三人自然又是抱頭痛笑一番,然後趙子華模了模額頭,拍拍胸口,「餓滴個神吶,誰敢相信,一年前我還是個年收入不過十來萬總資產不到兩百萬的小律師,現在居然也是身家過千萬的人了……石磊,你***真是我命中的福星!」
我笑著搖搖頭,「這也是因為你敢賭,估計宋師兄這次會郁悶死,他要是肯加入的話,我們這次的盤子就能開的更大,他的資產也能增加一倍有余了……」
趙子華和呂青衫听了這句話,也不禁少了幾分喜悅之情,大概也為宋方的保守嘆息。
過了幾分鐘,我拍拍手,「好了,不要想不開心的事情了,我們現在要計劃的,是晚上到哪兒慶祝!南京最昂貴的消費場所在哪兒?今晚本少爺豁出去消費個一百萬的!」
呂青衫和趙子華听了,不禁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怎麼看你都有點兒小人得志的感覺!」
我立刻沖著兩人啐了一口,「氧化鈣,你們倆還不是一樣!」
正當我們熱鬧的討論晚上如何安排的時候,我的手機在口袋里不安分的跳動起來。我掏出一看,上邊顯示的是王茜的號碼。
「喂,王茜麼?你在哪兒?」我的口氣之中抑制不住的充滿喜悅。
王茜顯然感受到了我的喜悅情緒,也情緒高漲地說,「你們的事兒我知道了,我爸爸很感慨啊,讓我打個電話恭喜你一下!」
「哦?」說實話我很意外,沒想到王老也這麼快知道了這件事,「那你替我謝謝王老的關懷……」
這時,我的手機里傳來另外一個聲音,我看了一下,有另外一個電話進來,是朱世燦。他大概也是想要恭喜我吧。
「王茜,我又進來個電話,先掛了。一會兒給你回過去。」听到王茜答應了一聲,我掛上這邊,接通了朱世燦的電話。
沒有意料中的恭喜,反倒是迎來了朱世燦低沉的聲音,「石磊,你晚上不要慶祝了,有個飯局你跟我一起參加一下,有些事情要處理。」
我心里一沉。難道出了什麼事?不過既然朱世燦在電話里沒說,我也不便詢問,只是答應了一聲,「那好,回頭你再給我電話。」
那頭朱世燦的聲音很急促,「晚上七點,白馬紫金閣,直接到那兒見吧。」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留下無限遐思的我。
看到我突然沉默了。呂青衫和趙子華都很奇怪。「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我搖搖頭,「不知道,十三少來電話。說晚上讓我參加一個飯局,聲音不是太對。」
那倆人的表情也是明顯地一滯,「難道出事了?」
我再次搖搖頭,「不知道……但是龍大之前已經告訴過我,對方背景不強,不會出什麼大事。況且現在斯諾實業的股價也就是四塊一出頭,周一一開盤肯定能降回四塊以內,對于斯諾實業不過是經歷了一個大起大落,而且任誰都知道這是有莊家在操盤,絕不可能是斯諾實業自己干的事情。對他們應該不會有任何損失。」然後就像是為了增強自己的信心一般,我加重語氣,「放心吧,不會有問題,估計也就是個小岔子……」
趙子華和呂青衫面面相覷,剛才的欣喜若狂已經悄然的變成了隱隱的擔憂。無論如何,我們在資本的市場上,還是遠未成熟的小蝦米,如果真的得罪了什麼勢力。依舊是吃不了兜著走,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
想了想,我又說,「你們放心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否則十三少的語氣就不該是這樣的了。真要出了什麼大事,他一定會立刻告訴我,沒必要等到晚上飯局上再讓我難堪……」
這句話讓呂青衫和趙子華多少放下了點兒心,他們也相信我和朱世燦之間的關系的確夠得上我做這樣的猜測。
「那好,晚上無論什麼情況,你都要在結束之後給我和青衫一個電話。或者這樣,我和青衫在天堂隔壁等你,你完事直接過去。」
我點點頭,答應了趙子華。
晚上六點半,我離開公司,看到胡治還在他自己的位置上。這段時間真的辛苦他了,我把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股市上,通達幾乎所有地業務都是他在負責牽掣,二十三歲地年齡,他已經顯現出了稍有的成熟,通達在他的管理之下,一直有條不紊地坐著一些樓盤銷售的策劃活動。
我忍住了,沒有過去跟他打招呼,他似乎也沒有發現我的樣子,仍舊低著頭專注的做著什麼。
開著車從龍蟠路往白馬公園的方向行去,一路上我已經沒有在想關于晚宴的問題,呂青衫和趙子華離開我的辦公室之後,我幾乎一直在揣測飯局的內容究竟是否健康。當剛才出門的時候看見專心致志忙于工作的胡治,我突然有一種領悟,那就是無論晚上將要發生什麼,它都必然要發生了,無論我如何閃轉騰挪,它都不可避免,那麼我倒不如考慮一些具有實際意義的問題,比如通達的人事架構,可能真的需要改一改了。
趙子華這個商界明星畢竟是個假招,實質性的工作總歸需要人來負責。
交給胡治吧,他是時候獨當一面了!——車子開進紫金閣的停車場的時候,我做出了這個決定。
打著電話我走進了紫金閣的大廳,朱世燦說他還沒到,但是讓我先去005包間。在咨客的帶領下,我走進了空無一人但是已經擺上了八個冷碟的包間里,沒讓服務員泡茶,只是揮揮手讓她出去。
隨著門鎖被擰開的聲音,我看到兩個並不認識的人走了進來,年齡都在五十附近,穿著刻板的西服。
看到我,他們也是一愣,隨即其中一個國字臉略有些絡腮胡茬的高大男子開口說到,「你就是石總吧?」
看到他那奇怪的笑容,我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