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第一塊金牌,爆一章)
「砰」,身子與地板沉重撞擊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饒是大家都在注意這邊的動靜,卻也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只有葉風才看清了那女人富含勁力的一摔,那更像是一種藝術,力量超常,卻給人以柔美的感覺,細膩中透出一種剛烈,電光火石般的爆發卻把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
刺青男的身體落地之後,又順著狹窄的桌間空隙滑出了近三米,才堪堪停住,引得眾人一片驚呼。
「二哥,你怎麼了?」
「二哥,沒事吧。」
…幾個本是在旁嬉笑看老大調情的小嘍第一時間沖了上來,忙不迭地詢問地上二哥的情況,繼而怒目轉向又悠然抄起筷子的女人。
剛想上前教訓那個女人,卻不想那二哥竟然當頭一聲怒喝,「走!」
咬牙半天才緩緩站起身軀,在旁邊的小弟攙扶下走出蜀香家園。只是這番舉動卻使旁觀的食客們百思不得其解,有些認識這「二哥」的更知道其心狠手辣,吃了這麼大虧,反而一聲不響的離去,實在是不可思議。
而刺青男身邊的小嘍們也是對于二哥的隱忍驚愕異常,被一個女人打,無疑是莫大的恥辱,道上混的還沒有幾個能夠承受女人的羞辱,往常以二哥那火爆脾氣,早就沖上去拼命了,而今竟然下令撤退,實在有點莫名其妙。
此時刺青男心中卻是百感交集,他並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混混,曾經也在少林寺學過真正的功夫,要論近身格斗,絕對有信心和那些退役的特種精英相抗衡,要不然也不會在幾年之內就聲名鵲起,成為了黑道屆的金牌打手,紅河會大佬手下的第一戰將。
雖然剛才那一摔不排除大意的成分,但是能夠坐在原位不動聲色的把自己近二百斤的身軀輕易甩出,那種力道也是讓他為之震驚,無疑看似柔弱的女人實際上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一旦動手,也難保不被再次摔倒,至于身後那幾個小弟無非就是白搭的貨色,在他看來一個廢物和一群廢物的效果是一樣的。
只是他龍二又豈是個有仇不報的男人,剛才的地點實在不適合動手,真鬧起來,不消幾分鐘估計就有警察趕來,況且他們也不一定能夠制服那個女人。也只有靜待那個女人吃完之後,找個偏僻地點再施偷襲,即使她在能打,也是赤手空拳,而自己身後暗藏的匕首足以讓那個女中「豪杰」吃上一番苦頭,到時候把那個女人抓起來,要殺要剮,還不是自己一句話。
強忍疼痛的猙獰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冷意,瞬間則是被一種近乎的目光所取代,蓋因此時龍二心中已然暗暗思考在制服那個女人之後,如何報復剛才那一摔之仇,一個身手矯健的暴力女人在自己的胯下婉轉嬌啼,那種滋味想來也是讓人筋骨全酥。
只可惜他意婬的對象此時沒有絲毫的婉轉,更別說是嬌啼,依舊保持出事前的那副模樣,冷冷地,靜靜地品嘗著桌上的食物,時不時還會喝上一杯啤酒,悠然中透出一種與世無爭,實在無法想象這樣的女人會不露聲色把一個大漢輕易地摔出,完事之後竟沒有絲毫的去意,好像根本就不懼怕所謂的報復。
這份淡然與冷靜使得旁邊看熱鬧的人們也是暗暗佩服,只不過對于他們來說,剛才更似是一道飯前甜點,就像是看了一段剪輯版的電影,至于結局則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大廳之中也漸漸恢復原本的喧囂,在不關乎自己利益的情況下,世人的記憶力總不會太好,那些看似引人矚目的事件也僅僅是停留在心里幾秒或者十幾秒,轉眼間就被拋去腦後。
就像是某個地區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特大自然災害,人們當時可能會流淚,可能會為了那些死難者哀傷悼念,也會盡自己所能去幫助那些受災人民,可是過後呢,一個月,兩個月或者再長的時間後,遺忘無疑是最終的選擇,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為了那些素未蒙面的人而整日活在傷痛之中,這就是人類的本性,不關乎道德,更無所謂感情的冷漠。
小趙等人照舊行令猜拳,互相灌酒,葉風卻是月兌離了這種嬉笑輕松的環境。把玩手中的那個晶瑩剔透的玻璃酒瓶,輕輕旋轉了一圈又一圈,最終把散發著清香的酒液倒入面前的酒杯之中。
葉風深吸一口氣,轉眼瞥了下旁桌的女人,旋即又把目光回轉到那似乎就要滿盈而溢的酒杯,靜靜凝視著那閃耀著光潔波紋的液體,眼神中不由閃過一絲苦澀,思緒也被拉回到了七年之前……
「呼」,隨著一聲野獸般怒吼,深藏于身體內十八年的之火終于噴薄而出。翻身退出那個仍然在不停戰栗痙攣的嬌美身軀,葉風靜靜地坐到一邊。酣戰近兩個小時,即使如他那樣的強悍身體也不禁有些酥軟的感覺,在這溫度並不很高的岩洞中,熱汗卻也是遍布的全身,只是隨著洞口吹進的涼風,而漸漸蒸發,消失不見。
「這是我的第一次。」蜷縮于地上的女孩漸漸從高潮的頂峰恢復過來,方才感覺到的刺痛,秀眉不由得微微蹩起,忍著那種莫名地卻又說不出滋味的感覺,緩緩地穿上衣服,才默默開口。
葉風赤果著上身,忽而覺得有些局促不安,那個女孩是第一次,自己又何嘗不是。雖然三年來斬殺數人,卻也沒有此時的惴惴不安。只是內心之中,他卻不停地告誡自己,要冷靜,要無情。
前方還有數個目標在等待自己去征服,那些原本比征服女人來得刺激,自己又怎麼會因為這個女人而放棄本有的理想。
美人淚,英雄冢。看著那個眼中閃爍著滴滴淚液的少女,葉風心頭也輕輕悸動,一個男人,總要為一個奉獻了自己貞操的女人做些什麼。雖然這一切本是那個少女主動,但終究自己還是抵御不了那赤果的誘惑。
葉風不是柳下惠,更沒有那種坐懷不亂的鏗鏘氣魄,他是一個男人,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僅此而已。
「我會負責的。」葉風緩緩開口,雖然也知道這句話更多的出自負心男子的口中。
「不需要,我是自願地,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女孩難免羞澀的輕聲道,更像是一個少女對夢中的白馬王子傾訴衷腸,只是這種感覺也僅僅停留了不到十秒,猛然抬頭的女孩語氣忽而變得異常堅定,「總有一天我會用行動去征服你,而不僅僅是。我會比你殺更多的人,成為比你更強大的殺手,再也不會讓你對我不屑一顧。」
葉風傾耳聆听這仿佛誓言的話語,不過是淡然一笑,這個同年和自己受訓的女孩,雖然有著不錯的實力,可比起自己還是差得太多,超越自己?更像是痴人說夢。
然而,這個女孩此後七年的成長軌跡卻遠遠超出了葉風的想象。愛情,有時候或許真是種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