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高手不同,望月千心從來沒有想過靠聲名謀求利益,出道二十年至今甚至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實面目。在外人看來,能夠達到如此高度的第一武者,必然是痴心于武技,心無旁騖者。唯有當事人清楚,在很多時候,武技不過是她發泄積蓄心中許久情緒的副產物。
雖然不想承認,但望月千心心中清清楚楚,自始至終,她都也沒有放下與「紫川」之間的重重糾葛,而今回到這所莊園,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應該預料到這一天。」紫川景藤心情似乎不錯,並沒有被囚禁而顯出任何的沮喪表情。望著對面靜靜站立的女人,不無感慨的說道。他一這一生中有三子兩女,而今仍存留人世的不過眼前一人而已。
二十年過去,美珍在容貌上並無多大改變。不過原本猶豫的眼神卻是變得堅定犀利,當然,她的名字也變成了眾人熟知的望月千心。一躍成為弱者的精神偶像,強者的奮斗目標。
在這個女兒幾歲時,紫川景藤便看出其與眾不同之處,一改先前的家族原則,對其重點培養,只是沒有想到,數十年後,其成就已遠遠超出了自己當初的想象。
「你現在應該很高興……」沉默良久之後,望月千心終又開口,「紫川終于有了合格的繼承者,你的心願也算達成了。」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找出一個算是了解紫川景藤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她的親身經歷驗證了紫川家主非同尋常的心理。就如某些深信于某宗教的鐵桿教徒一樣,生死都被他們看得很淡,終其一生所做的地事情為的不過是唯一的目標。
作為已然可以俯視其他家族的紫川,歷代家主的目標卻不僅限于此,本身的地域狹小造就這個國家的人喜歡擴張的性格。畢竟除卻R國之外地其他地方。還有不少抗衡紫川家族的勢力,故而年過耄耋的紫川景藤首要目標已經轉變為尋找合適的繼任者。
「康介做的確實很好。已經達到了我的要求。」紫川景藤眉宇中露初一絲期待,旋即卻是搖搖頭,「不過,我現在有了更好的人選。」
「哦?」這點倒是讓望月千心都些意外,眉梢不禁微微挑動數下,目光最終聚集在了老者的滄桑面龐上。
「你難道沒有想過重新叫回紫川美珍嗎?」紫川景藤面色上多有期待。拋去性別不說,無論是心機抑或是武力。自己的女兒都高出孫子一截,假若這位前忍殺第一人,現R國第一武者能夠執掌大權,那麼紫川將不會再是世界三大家族之一,而是第一家族!
「你認為我可能放下先前那些事情嗎?」望月千心冷聲反問道。她甚至開始懷疑眼前之人是不是因為年齡的增大而智商降低,以致于沉浸于虛無縹緲地幻想之中。自己與紫川,與他的關系是不可能修復的,相信但凡知道那次事件內幕的人都會如此認為。
「或許可以呢?」紫川景藤神秘一笑,話語中充滿自信。這種泰然冷靜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田剛信長應該會讓地想法有所改變。」
望月千心身體稍稍一震。這一生之中,只有三個男人進入過她地內心,紫川景藤算是一個,田剛信長亦算為一個。很難想象二十年前那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會成為今時今日忍殺的最高領導者。紫川景藤之所以要坐在這里說話,田剛信長的臨陣倒戈是主要原因。自己雖然自負。但還不相信可以應對整個忍殺組的拼死一搏。
當然。她也很清楚,是什麼讓田剛信長的忠心化為烏有。
自此,紫川景藤一再說一句,靜靜坐在那里閉目養神。
而望月千心也開始考慮對方話中的深層含義,約一分鐘之後,方才緩緩起身,邁出這間用于囚禁紫川家族重刑犯地處所。
紫川家族的變化在第一時間傳到了大洋的另一側。一直為孫子婚禮而欣喜興奮的葉成籌面上多了一分陰霾。
在听取完報告之後,眉頭漸漸蹩起。特別是最後那條消息更是讓他倍感意外。R國但凡具有威脅性的人物都在情報部門的調查之列,望月千心自然屬于其中之一,不過多年來,她給人們的印象便是不理俗事,除了比武之外,根本不會參與到其他爭端中。如今與紫川家族扯上關系。不得不防。
「首長,月末地行動是不是應該推遲?」在所有上司中。恐怕也只有葉成籌能夠讓徐進嚴肅對待,在將情況說明之後,遂提出了自己地想法。
對于這位側面而坐的情報處長,葉成籌還是相當器重地。徐進是何建國的繼任者,卻與何建國截然相反,甚至可以說是兩個極端。當初在做出任命決定是亦是費了一番腦筋,畢竟這小子在工作中給人以懶散的態度,難以讓多數人信服。
不過在用人方面,葉成籌向來是不拘一格,細細思量後,還是決定將重任放到徐進肩上,事實證明,這幾個月中徐進做的很好,完全達到了他職位所要求的程度。
「沒有把握嗎?」葉成籌將手邊的杯子往內一推,沉聲問道。手中所掌握的那支神秘力量到底有多強大,他自己都很難說清。十幾億中人篩選出的精英再加上曾經的豐富經驗,他不認為都什麼能夠阻擋。
唯一顧忌的便是會不會出現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果。畢竟,這些都是歷經千難萬險保留下來的有生力量,而且其中還是自己最為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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